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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木钟三人俱是惊魂未定,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来人已是来到了她们面前。只见她穿着贝勒福晋的常服,梳了一个一字头,斜插着的一枝银点翠嵌蓝宝石簪透出在这夜间泛出一丝神秘的蓝色光芒,鹅蛋脸上带着亲切的微笑,不是岳托福晋李佳氏又是谁呢?
李佳氏对娜木钟说道:“夜深路滑,福晋可要小心了。”
娜木钟下意识地抚了抚自己的肚子,冲她感激地笑了一笑:“多亏了福晋了!要不然我就该摔倒了。”
李佳氏回道:“我也正是凑巧儿比起众位福晋们都慢走了一步,这才刚好帮了您一把。福晋您怀着身孕,实在是该小心些。”
娜木钟点了点头,李佳氏便告辞了。看着她走去的背影,娜木钟长出了一口气:可多亏了这位福晋,要不然自个儿可真的要摔倒了!自己的孩子。。。。。。。娜木钟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皱着眉头看着跪在地上不断磕头告罪的小宫女,向宝音吩咐道:“让人好生将这丫头看管起来,问问她究竟是怎么回事儿!”自己最近真是太大意了,若是刚才李佳氏没有出现,自己跌倒的话可能这个孩子都要保不住了。不管这丫头是怎么回事儿,有人想要向自己出手是一定的!看来自己宫中的人得要好好筛选管教了!自己决不允许别人动自己和这孩子一根汗毛!
娜木钟又对小玉儿道:“夜深了,你也快些回贝勒府吧。自己小心些。”
小玉儿亦是没有想到自己同宝音那么小心护着姑姑了,姑姑还是差点出事情。心中正自责着,听见娜木钟让自个儿早点回去,便不放心地说道:“不!姑姑,我得把您平安送到寝殿才能安心回去!”
“傻孩子,姑姑能出什么事情倒是你,都已经这么晚了,也路不好走,还是早些回贝勒府吧。”娜木钟安抚了小玉儿,又对着前头打灯的宫女们厉声说道,“是不是从草原上到了盛京,连路都不会走了?!你们都给我打起精神,谁要是再大意再出了了岔子,可别怪我不讲情面!”
众宫女见到自己的同伴突然摔倒,还差点害主子摔倒,心中早就十分惊惧,现下被娜木钟这么一呵斥,均都打起了精神,小心翼翼地向前走着。
小玉儿虽然执意要将娜木钟送回寝殿,但是娜木钟心意已决,打发她回贝勒府了。宝音重又搀着娜木钟走回了寝殿,这次倒再没出什么岔子。
再说哲哲送走了众福晋们,便由珍哥伺候着换上了寝衣,卸下了簪环。哲哲看着镜中自己有些蜡黄的脸,又想起今日宴上花枝招展的福晋们,心中闪过一丝嫉恨。尤其是看到今日娜木钟虽是怀着身孕,未施脂粉,然而仍是姣美的面容之时,眼中的愤恨更甚!明明是做了万无一失的准备,为何那个贱人不但命大、生子后嫁给了大汗,而且又有身孕了!想到这里,哲哲猛地站了起来,将梳妆台上的东西全都扫在了地上。
珍哥见到哲哲这个样子,识趣地站在一旁不出声。自打大妃坐月子的时候知道娜木钟福晋有了身孕,突然间勃然不怒已不是一回两回了,这清宁宫中的摆设也换了好几批。若是大妃知道自己伤了身子,不能再孕。。。。。。珍哥简直不敢想象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第38章 各有心思
哲哲发过怒后,冷静下来;问珍哥:“让你做的事情,如何了?”
珍哥低声道:“刚才底下的人来回话,有个打着灯笼的小丫头在花园那边摔倒了;惊着了娜木钟福晋,只是。。。”她顿了一下;惴惴不安地说道,“岳托贝勒的福晋刚好经过;扶了娜木钟福晋一把。。。。。。娜木钟福晋现下已安然无恙地会西院了。。。。。。”
“岳托福晋?”哲哲眯着眼睛回想了一下,这可是代善福晋跟前的得意人儿;也不知今日之事;是巧合还是什么。然而似乎是因为之前已经发泄了怒气;哲哲此时却没有如珍哥想的那般继续发怒。她思索了一番;缓缓问道:“大玉儿身边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在北苑如何了?”
珍哥愣了一下,大妃怎么突然提起苏沫儿了。但是毕竟是伺候了哲哲多年的老人了,她很快反映了过来:“前几日北苑的管事嬷嬷传话过来,苏沫儿的性子已经被磨得差不多了,每日做着北苑最脏最累的活,还要被其他的宫女们欺负,如今她可是温顺的很。”
“温顺就好。”哲哲吩咐道,“明日就把她调回大玉儿身边,莺哥就回来伺候着吧。”自己身边,总是要有一个得力的人。珍哥虽然忠心听话,但是这做起事情来,还是不如莺哥利索。
珍哥点头称是,继而服侍着哲哲睡下。
再说娜木钟回到寝殿之后,做的第一件事儿就是让宝音将那个摔倒的小宫女连同自己宫里头在场的其他宫女儿好生看管起来,问问她究竟为何突然摔倒,以及其他人可知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宝音得命而去之后,贺西格上了暖暖的奶茶,好给娜木钟去去夜里的寒气、顺便压压惊。娜木钟饮过之后由着阿拉塔侍候着梳洗换裳,就坐在榻上等着宝音前来回话。
贺西格同阿拉塔交换了一个担心的颜色,最终贺西格还是忍不住上前劝道:“主子,今日也已深了,您还是早些歇息,等明日再听宝音姑姑的回话吧。”
娜木钟想了一想,也就应了。毕竟就算是自己能撑着不休息,可是肚子里的孩子可受不得累。于是贺西格同阿拉塔服侍着她歇下,灭了寝殿内的灯之后,两人退到寝殿外边儿的小隔间,以便主子传唤。
虽是睡下了,然而娜木钟却是久久不能寐。快要跌到的那一刻,那种惊慌失措、束手无力的恐惧感仍是没有逝去,反而随着这一遍遍的回忆加深了。娜木钟本以为自己同宝音已将这西院之中的奴才管教、控制地很好了,却没想到还是出了事情。花园那条路,之前那么多贝勒福晋走过,都没出事情,可见这条路本身是没有什么问题的。这小宫女摔倒,还那么巧正好撞到了自己,定是有人有意为之。还有那个李佳氏,总觉得她有些神秘。自己上回见她就觉得她有些亲近,这回她又救了自己,还说了一番颇有深意的话,也不知是敌是友?
无数念头在娜木钟脑中掠过,却仅勾勒出了这个越发诡谲危险的后宫。娜木钟觉得自己还是太过轻敌,这后宫中的女子,可都不是省油的灯,更何况皇太极此刻不在宫中,若是自己出了什么事儿。。。。。。看来一切都只能靠自己。想着想着,娜木钟最后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翌日一早,得了哲哲命令的管制嬷嬷将苏沫儿叫到跟前:“姑娘可真是个有造化的,上头下了命令,要放你出去呢。”
嬷嬷这话虽是恭维,然而苏沫儿的脸上却再不见一丝倨傲,只感激地向嬷嬷行了一个礼:“多谢嬷嬷!”
嬷嬷笑着将她扶了起来:“我可受不得姑娘这么大的礼,将来我向姑娘行礼还未可知呢!”
苏沫儿恭敬地说道:“嬷嬷言重了,苏沫儿在北苑这些日子承蒙嬷嬷关照了。”
嬷嬷满意地点了点头道:“姑娘也不必客气了,来接你的人已在外边儿候着了,快些去吧。”
苏沫儿点了点头,便转身离开了。
走出北苑的宫门之后,苏沫儿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多少次自己以为都撑不过去了,最终还是让自己等到了顺利离开北苑的这一天!
前来接苏沫儿的是大玉儿处伺候的两个小宫女儿,都是在苏沫儿被打发到北苑之后哲哲调去新伺候大玉儿的,原先大玉儿处的宫女儿都被换了个*不离十。
苏沫儿原以为自己从北苑出来,主子定是要亲自来接自己的,毕竟那么多年的情谊在,也不枉自己这几月在北苑受的那些个苦。因此当她看到这两个陌生的小宫女时,心中漫上了浓浓的失望。只是毕竟在北苑呆了一些时日,深知心思不能外露,因此她也就若无其事地跟着那两个小宫女回到了清宁宫偏殿。
其实大玉儿从昨日晚上知道今日苏沫儿会从北苑出来,也是十分激动的。自己原来从科尔沁带来的侍女被姑姑换了个七七八八,贴心伺候的莺哥更是姑姑处的得力宫女,虽然行事妥帖,但是毕竟是过来监视自己的,自己身边就没个忠心的人。这下子好了,苏沫儿终于回来了!
因此大玉儿一大早便起来了,打发了两个小宫女儿去北苑将苏沫儿接回来。看到苏沫儿的第一眼,大玉儿便觉得她变了。穿着一身低级宫女的服侍,只梳了个小两把头,除去头上簪着的一根银簪之外几乎没有其他的饰物。苏沫儿变瘦了,看上去憔悴了许多;然而她的眼神较之以前的跳脱活泼稳重了许多,就连见到自己那刻,看得出来她虽然难掩心中的悸动,亦是规矩地先向自己行了个大礼:“主子吉祥。”
大玉儿不知道苏沫儿究竟在北苑里经历了什么,竟发生了如此大的变化。她立马上前扶起了苏沫儿,动情地说道:“苏沫儿,你我二人何须如此客气。我看看,这些日子你辛苦了,也消瘦了,是我的不是,这么晚才将你从北苑弄出来。”
苏沫儿的眼角亦是带泪:“主子哪里的话,是苏沫儿不懂事连累了主子。如今能从北苑出来也是多亏了主子了。”
大玉儿拍了拍苏沫儿的手背:“现下出来了变好啦,快去沐浴梳洗一番,我都让底下的小宫女们准备好了。”
苏沫儿点了点头便退下了。看着苏沫儿转身离开的身影,大玉儿不禁陷入了沉思:是自己的错觉么?总觉得苏沫儿变了许多,往日里苏沫儿怎会知礼,又怎会如此客套?她抬头往清宁宫正殿的方向看了一眼,自己的这个姑姑,可还真是有手段,竟在这么短的时日里硬生生地将苏沫儿调教成了这番模样。罢了罢了,苏沫儿现下这么懂规矩,自己也省了担心,不必再担忧她会惹出什么事情来。只是希望,此番她回来之后,不要与自己离了心。
再说苏沫儿告退之后,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她是大玉儿身边的大宫女,是有自己单独的一间房间的。看着自己梳妆台里的饰物以及柜子里的衣服,苏沫儿真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自己在北苑,做的是最粗重的活,穿的是最低等宫女的衣服,就连头上的这根簪子,也是得知自己要从北苑出去了,有个当初掠走自己饰物的宫女还给自己的。然而现在既然自己回来了,就一定不会再让旁人欺了自己去!
这边厢大玉儿与苏沫儿唏嘘感慨、思绪万分,娜木钟处也不太平。因着心中有事,昨日晚上娜木钟睡得并不安稳,今日很早便醒了。用过早膳之后宝音便向娜木钟回话,昨日晚上向那个小宫女问话,她坚持说是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这才摔倒的;再问其他的宫女儿,她们却都说当时正在专心看着前路、为主子打灯,并未注意到这个宫女儿为什么会摔倒。事情到了这一步,已经有点头疼了,看来这宫女的摔倒十成十不是偶然,是有人要向娜木钟出手了!更令娜木钟一等人头疼的是,快到晌午的时候,底下看守的人传话过来,说是那个犯事的宫女死了!
当时娜木钟正在用午膳,听到这个消息,当下便没了胃口,令人将膳食撤下。宝音担忧地看着脸色不善的娜木钟,问道:“主子,接下来咱们该怎么办?”这犯事儿的宫女都死了,其他的宫女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