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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锦昊自然不可能轻易交出。
手心已经有粘腻的汗湿,我不动声色地攥紧自己广袖中的里衣的袖口,等着上官锦昊的回答。
上官锦昊看了我良久,脸上突然粲然一笑,叹息道:“好,我答应你。如果你所言属实,我便将玉玺给你。兮儿,若早知你这般聪慧,当初哥哥或许不会舍得将你送入宫中。”
我退开一步,朝上官锦昊屈身施然行了后妃之礼,慢慢道:“桓郎尽可放心,兮儿定不负桓郎厚望。这江山,兮待与君共掌。”
上官锦昊,实乃死于当年战乱的东燕锦华太子唯一的儿子燕桓。
我转身漫步往回走,身后的上官锦昊却仍在那处目送我远去,站了许久。看着已经擦黑的天幕,我清浅一笑,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若能取得上官锦昊的信任,除了阴红鸾何须我动手。
原来我也这般无情,那个女子或许不是被我所杀,可是她确实被我推向死亡。
作者有话要说:……很无力……其实某厮不喜欢宫斗……一堆女人叽里呱啦,某厮毛躁了。
☆、渔翁之意,不在于鱼
当我慢悠悠地回了养心殿,徐福正在殿门口徘徊,一看见我立刻迎了上来,嘴里叨叨着:“哎呦,我的娘娘哟,您可回来了,皇上在殿里等了许久了。”
我朝他颔首,然后快步进殿。
殿里早已燃了烛火,萧慎斜躺在软榻上,手中执着一本书,看得专注,甚至连我进来也没有发觉。
我走了几步,在珠帘前停下,咳了一声。
萧慎依旧不动。
我又走近了些,又咳了一声。
萧慎紧抿的唇角几不可见地弯了弯,却仍是不动。
被他消磨殆尽了耐心的我终于忍不下去了,走过去一屁股坐在他身侧,然后将它手中的书一把夺过,随意翻了翻,竟然是我藏在被子下面的《历代宫闱二三事》。
我有些愕然,“我以为这书你看过。”
他不还给我讲过桃花夫人的故事?
萧慎温和一笑,顺势往后仰躺在靠枕上,“嗯,这书往日还未仔细看过,今日一看倒有些意思。”
我点点头,赞同道:“也不知道这凤清先生是何人,这书写得倒是很好。”
萧慎淡淡地看着我,眉峰微挑,“哦,你想见他?”
我错愕,呐呐道:“他还在世?”
我的印象里,这般人物,该是早早地进了坟墓,供后辈敬仰才是。
这下轮到萧慎愕然了,他脸上淡淡的笑意有一刹的凝滞,随即又笑得更加耀眼,语气却有些哭笑不得道:“为何这样以为?”
我心中暗忖,自是不能将自己刚才的想法告诉他,于是道:“我看这凤清先生行文流畅毫无凝滞,通篇下来一气呵成,遣词用句更是绝妙,读起来毫不晦涩难懂,此等功底哪里像那些一开口就文绉绉的年轻书生。”
萧慎听了我的话似是再也无法保持那份淡然,扑哧一声,笑出了声,看着我直摇头,叹道:“阿兮,你又错了。”
我有些泄气将书扔在一旁,也随他一同躺在榻上,咕哝道:“管他是谁,难道还是个女的?”
萧慎低头看着枕在他臂弯上的我,眸中碎光点点,尽是笑意,“还是错了,这凤清先生是朕年少时的好友,之后一直在外游历,昨日才回了凤都。”
我立刻侧起身,支着头看着他,兴奋道:“原来你们还认识?有这般奇人,我倒想见见他。”
萧慎笑得灿烂,“也无不可……”
他微微拉长的尾音慢慢低至无声,脸色却沉了下去,突然伸手探向我的脑后,声音没了一贯的温柔,冰寒至极。
“阿兮,这花是谁为你簪上的?”
他将手指间的那朵扶桑花放在我眼前,轻轻晃动。
我一愣,随即忽然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
这花簪在我发髻后,怎会是我自个簪上去的?更何况刚刚我是一个人独自出去,更不可能是弥香?所以他才会有了这一问。
我倒也没想瞒他,可也不想就这么告诉他,于是我微微一笑,仰躺回他的臂弯,“你也猜啊,猜不对的话,我就告诉你。”
萧慎阴沉着脸,垂着眼看我,声音低迷醉人,“除了上官锦昊,还能有谁?你竟敢私会上官锦昊,阿兮,你好大的胆子!”
我笑笑,毫不畏惧,“难道要避而不见?阿慎,你且听我好好说说。”
“你说。”萧慎眯起眼好整以暇的看着我,优美的下颚稍抬,在烛光下晕出一圈淡淡的微芒。
“我能够帮你将东燕的传国玉玺拿到手,只要你稍稍作出一点点的牺牲。”
萧慎神色一凛,目光灼灼地看着我,“继续说。”
“那个前朝宝藏的传言,确有其事。东燕传国玉玺上的秘密,就是乾元帝藏宝的地点。上官锦昊和上官凌猜了数年都没有找到线索,若是将那玉玺夺来,阿慎,你便再有了一个国库。大秦初建基业,根基不稳,这国库充盈与你来说尤为重要,所以阿兮便自作主张谋了一计。”
“那朕要付出的代价又是什么?”
我仰头凑近他耳边,轻声道:“或许你两日后的太陵之行不会太平。”
皇帝大婚后,自当要去祭拜先祖,萧慎当然也不例外。
萧慎眯起眼,柔声笑道:“那阿兮可否为朕答疑解惑,这不太平是怎一个不太平法?”
我推开他的身子,坐起身,拍拍他的肩膀,曼声道:“此事还需你我再行商议,我们今晚有一晚的时间,现在不如一同去用晚膳如何?”
萧慎顺势抓住我的手,借力坐起,沉吟道:“好,此事你我从长计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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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我带着弥香搬去了坤宁宫。
在坤宁宫伺候的宫人皆是由阴红鸾亲自指派自当都是个中好手,即便是我这个主子不在,宫中的诸事也整顿得十分妥帖。
阴红鸾给我安排的大婢子是原本宫中的一个经验丰富执事姑姑碧沁。
这碧沁姑姑长得清秀,看样子也不过双十年华,领着众人朝我行礼之后,便安静地立在一侧等候我差遣。
我坐在软椅之上,稍稍地打量了众人一眼,然后捧起一旁的茶盏啜了一口,淡笑道:“本宫其实是很好相与之人,只要你们恪尽职守,做好自己分内之事,本宫自当不会亏待你们。”
众人齐声应下。
我满意地点点头,“本宫素爱清净,在殿中伺候的人也不必太多,平日里留三五宫人便是。”我转头朝碧沁姑姑道:“姑姑,此事就烦劳你安排了。”
碧沁姑姑颔首,应道:“是,娘娘。”
我放下茶盏,“如此,你们就先退下吧。碧沁姑姑留下,本宫初入皇宫,对宫中诸事还有不甚清明的地方,还需姑姑同我讲讲。”
众人行了礼迅速退下,除了我,殿中只留下我身侧的弥香和碧沁两人。
我朝碧沁姑姑微微一笑,道:“姑姑往日在哪里伺候?”
碧沁姑姑恭敬答道:“回娘娘,婢子往日在皇上的西暖阁执事。”
倒是个有来头的。
我心中冷笑,养心殿的西暖阁是萧慎素日里处理日常政务,单独接见大臣的地方,能在里面做事的哪里是个善茬?若她是萧慎的人那倒没什么,怕只怕她背后的人是上官锦昊。
我面上呵呵一笑,“本宫抢了皇上宫里的执事姑姑,皇上现在心里怕是怎生地恨着本宫呢。”
碧沁姑姑低眉顺眼道:“娘娘不必忧心,此事是贵妃娘娘提出,皇上也是首肯了的。”
我恍然道:“原来是贵妃姐姐指派姑姑过来的啊,那本宫还真要去趟永和宫,好好谢谢贵妃姐姐才是。不过明日本宫便要随皇上前往太陵,姑姑先去替本宫准备出宫行装,此事容本宫回来再说。”
碧沁姑姑仍旧稳重自持,丝毫看不出任何慌乱,垂首道:“是,婢子已经命人着手准备,不过皇上今日命人传话说不必为娘娘准备辇驾,明日皇上会亲自过来。”
我点点头,道:“嗯,那辇驾就不必准备了。只是记得命人带上本宫的那几本话本子和几碟果脯,这一路必是苦闷至极,如此也好让本宫打发时间。”
碧沁姑姑应下,又道:“皇上下了朝又遣了宫人过来,说是要陪娘娘在坤宁宫用用午膳,婢子已经照皇上平素喜好通知御膳房备膳了。”
我赞赏地看着碧沁姑姑,舒心一笑,“有姑姑在,本宫怕是都不用愁了。”
碧沁姑姑恭谨地颔首,谦虚道:“娘娘谬赞了。”
我笑笑,“姑姑谦虚了。弥香,你以后可要好好和碧沁姑姑多学学,这其中可有大学问呢。”
见我看向她,弥香嘻嘻一笑,忙道:“弥香省的,以后定会好好和碧沁姑姑多学学。”
我轻哼了一声,又对碧沁姑姑道:“本宫现下也有些乏了,姑姑若无它事便退下吧。这里留弥香伺候就行。”
碧沁姑姑应下,行了一礼,恭敬地退了下去。
待殿门阖上,我长长地舒了口气,还真有些乏了。
一旁的弥香这时已经敛了笑,一脸严肃的看着殿门,似是想要将它盯出个洞来。
我挪了挪身子,让自己靠的更舒服些,低声道:“如何?”
原本还有些稚气的声音已经换成了低沉的女声,“弥香”靠近了些才低声道:“这位碧沁姑姑便是上官锦昊在宫中的线人,而且看刚才殿中的众人,这坤宁宫或许并不只有阴贵妃那一党那么简单。”
弥香已经被安排在别处,此人是萧慎暗卫中一个擅长易容的女子,她便是萧慎所说派来保护我的人。
我有些愕然,“明知道碧沁姑姑是线人,皇上为何不动手除了她?如今还要放到我宫中来了?”
假弥香低声解释道:“除去了这个,还会来那个,倒是更加防不胜防。更何况皇上已经知道线人是谁,说不定以后还可以为我们所用,只需小心防范便是。而且让她来坤宁宫是贵妃娘娘的意思,与皇上无关。”
我将她的话再心里转了一遍,也不知道到底有几分真假,但也不愿再继续问下去。
这时,假弥香突然道:“娘娘,连城公子已经出发,一切按计划行事。”
我缓缓阖上眼,慢慢道:“本宫正等着大鱼上钩呢。”
☆、所谓宫斗,皇后威武
我瞪着满桌的红红绿绿摆的煞是好看的菜肴,顿时有撞墙的冲动。前一世,我虽知萧慎素爱食素,不喜荤腥,但他还是会命人特意备下我喜欢的肉食。只是今日这一桌青菜萝卜虽看着很是养眼,可是我却抓着筷子,无从下手。但是看见萧慎在一旁吃得很是开怀,那动作如行云流水一般优美,从容优雅,于是刚到嘴边的话生生咽了回去。
萧慎见我一脸纠结的模样,淡淡地看了我一眼,放下筷子,询道:“可是不喜欢这些菜式?朕命人再备些过来。”
我一脸期待看着萧慎,眨了眨眼睛让自己显得更加可怜,终于说出了憋了好久的话,“阿慎……我要吃肉……”
“阿兮,你真是……”他说到这停了停,很是无奈地摇了摇头,颇为无力道:“语不惊人死不休。”
然后他起身,召在殿外的碧沁姑姑进来吩咐了几句,碧沁姑姑领命下去,不一会便有宫人端了几盘肉食过来。
看着那喷香的鸡翅,肥得流汁的猪蹄,我咽了口唾沫,立刻拿起筷子风卷残云一般地吃了起来。
猛吃地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