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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那喷香的鸡翅,肥得流汁的猪蹄,我咽了口唾沫,立刻拿起筷子风卷残云一般地吃了起来。
猛吃地同时,我抬头看了眼萧慎,却发现他仍旧没有动筷子,一脸笑意地看着我,颇有看猴戏的味道。
我喉间一哽,一口米饭没咽下去,卡在喉中差点喷出来。
这时萧慎很是时宜地拿起他身边的茶杯递给我,眼底的笑意更浓了。
我接过茶也来不及深究他那几近嘲弄的神色,二话不说直接将水喝了个见底,才舒服地呼了一口气。
萧慎看着我,声音仍旧温淡如水,却隐隐有些笑意,“阿兮,吃饭该细嚼慢咽。”
我见不惯他一副事事了然,从容淡定的得瑟样,怒道:“时间就是生命!”
萧慎扬眉,沉吟一声,道:“嗯,也不无道理。只是磨刀不误砍柴工,有些事操之过急,反倒是损兵折将。”
我哼了一声,继续埋头苦干。
萧慎这时却握住我的手,将我手中的筷子夺下,转而拿起调羹盛了饭菜递到我嘴边。
我一愣,见他看着我,只得乖乖地张了嘴吧任他一口一口细细的喂我。
当一碗饭见了底,他停下来,我才朝他眨眨眼,扶着肚子道:“撑了。”
萧慎执着调羹的手一顿,诧异地看了我好一会,才失笑道:“你怎不早说。”
我得意一笑,道:“能让世间最尊贵的男人亲手喂饭,我当然要好好享受一番了。”
萧慎的目光轻轻落在我的腰腹之上,疑惑道:“朕总觉得阿兮在这里藏了什么重要的宝贝,真想掏出来看看。”
我笑容一僵,想到那幻境中的种种,心中大骇,脸上却仍旧不动声色,朝萧慎恨声道:“哪有什么宝贝,即便是有,也不给掏。”
萧慎很是自信的挑眉道:“哦,这天下间还没人能拦得下朕的。”
我冷笑,“恶人自有恶人磨,你且等着吧。”
萧慎笑而不语。
见他眸色暗沉,低垂着眉眼似在思索着什么,我突然想起件紧要的事,忙低声道:“阴红鸾那边你可是放下饵了?”
萧慎点点头,“今早她给朕送粥,已看过夹在奏章中连城的亲笔信函。”
我接着道:“此事若让上官锦昊得知,你的性命堪舆,她必定不可能告知他。只是我这边可能还需费些功夫才能将消息放出去。那碧沁姑姑我看着谨慎得很,若是她先去通知阴红鸾,再行告知上官锦昊,阴红鸾定会有了警醒,见此事瞒不住,也不得不向上官锦昊全盘托出,如此一来必定误了大事。我得先找个好法子让她不去找阴红鸾,便将消息直接传给上官锦昊。”
萧慎眸光一闪,言语虽淡却暗藏锋机,悠悠道:“阿兮,你不若直接告诉她,她为人谨慎,心中自当忧思量。”
我愕然,蹙眉道:“我直接告诉她,她也不一定会信我啊。”
萧慎垂眸一笑,慢慢道:“信与不信,那就要看你怎么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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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萧慎走后,我命人撤了碗筷,召了碧沁姑姑进来。“弥香”也被我遣了出去,殿中只剩下我和她两人。
我一手支着头,一手把玩着腰间的玉坠子,侧躺在软榻上静静地看了她许久,才开口道:“姑姑可知本宫为何屏退众人只将你宣进来?”
碧沁姑姑垂首低声道:“婢子不知,还请娘娘言明。”
我嗤嗤一笑,坐起身看着他,冷冷道:“好一个不知。姑姑不知道本宫的来意,本宫却知道姑姑的目的。姑姑往日在皇上面前伺候,难道以为他真的没看出来姑姑你是我哥哥的暗线,让你在他身边伺候?”
碧沁不为所动,仍旧恭敬道:“婢子不知娘娘在说什么,婢子和上官将军只不过是几面之缘,怎会和将军有其他关系。娘娘明鉴,自然不会轻易听信他人挑拨。”
我哼了一声,厉声道:“本宫心中清明得很,不清醒的怕是你才是。你可知为何阴红鸾是哥哥在宫中布下最接近萧慎的棋子,而你是哥哥安排在萧慎身边的眼线,她这次却会调你到本宫这里么?而且萧慎还一口便答应下了,姑姑你难道还没觉察出其中的猫腻么?”
听了我的话,碧沁姑姑脸色有些泛白,却仍旧不松口,只将声音压得更低,似乎想要掩饰那其中几不可闻的颤抖,咬牙道:“婢子不知娘娘在说什么,若娘娘对婢子有什么不满,娘娘尽可直言。”
我叹了口气,无所谓道:“真是不进棺材不掉泪,姑姑这等勇气本宫很是佩服。你承认也罢,不承认也罢,本宫也不想计较。只是现在让你来,却有一事关乎哥哥,本宫说了,你心中有数,自当知道该如何做。”
碧沁姑姑将头垂得更低,也不答话。
我笑笑,目光紧紧地盯着她,不紧不慢道:“萧慎已经开始动手了,本宫这些日子与他虚与委蛇,他已将这次的太陵之行的目的告知与我。此行他并不是为了去祭祖,而是要去见一人,请他回来一同帮他对付我哥哥。那人才智无双,智慧天纵,真是闻名与天下的千机公子玉连城。本宫言尽于此,你信与不信皆在于姑姑你自己。只是本宫要提醒姑姑一句,有些人并非姑姑想的那般简单,是敌是友,还未成定数,若是得千机公子相助,本宫可不确定自己还会不会将宝压在我那野心勃勃的哥哥身上。”
碧沁姑姑这才抬头看我,疑惑道:“娘娘何故要告知婢子这些,即便是婢子是上官将军布在宫中的暗线,那娘娘现在不是该帮着皇上么?”
我将目光从她脸上转开,看向殿中一株兰花盆景,低笑道:“本宫本就没有将所有的宝压在皇上身上,更何况哥哥他答应了本宫一个更好地条件,你说,现下我上官兮该帮谁才好呢?只有那个最后胜利的王者,才是本宫真正想要的。”
这时,殿外传来弥香的声音,带着几分稚气。
“娘娘,德妃淑妃在殿外求见。”
我怔了怔,随即道:“嗯,让她们进来吧。”
说完我缓缓起身朝外殿走去,在经过碧沁姑姑身侧时,我低头伏在她耳边轻轻道:“此事有关哥哥大业,姑姑自当知道其中的轻重。兮儿言尽于此,若是姑姑亲自传信过去,记得待兮儿向哥哥问好。”
看她身子明显一颤,我呵呵一笑,整了整衣毫不迟疑地大步朝外殿去。
这时德妃淑妃已经在外殿等候了,见我过来立刻朝我行了一礼。
我立刻过去扶起她们,笑道:“此处也无外人,两位姐姐还是随意便好,不必拘礼。”
德妃淑妃应下,我领着她们在殿中坐下,吩咐一旁的宫人奉了茶水点心过来。
我拿起一块翠玉豆糕轻轻咬了一口,对她们道:“这翠玉豆糕糯而不粘,甜而不腻,好吃得很,两位姐姐也不妨尝尝。”
听了我的话,淑妃齐落然也拿起一块咬了一口,细细吃了,对我笑道:“皇后娘娘原是爱食甜食,当年嫔妾还在闺中之时也常常命人做了这些零嘴儿解馋,入宫之后却淡了许多。今日一食,倒想起了不少年少之事。”
我点点头,道:“这宫中多有寂寥,常日里能和姐姐一起吃吃茶,聊聊天,也容易打发时间。”
齐落然道:“若是皇后有兴致,嫔妾自当相陪。”
我眸光一转,看向一旁的纪回雪,见她只端坐着也不说话,蹙眉道:“德妃姐姐可是不喜这些点心?若是不喜,妹妹可唤人重新备些姐姐喜欢的来。”
纪回雪抬眸冷冷的看着我,仍旧是一脸傲然,“皇后娘娘不必在意,嫔妾自幼不喜甜食。只是嫔妾今日与落然姐姐前来,倒有一事想要向皇后娘娘讨教。”
我微微一笑,扬声道:“哦,德妃姐姐尽管直说,妹妹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纪回雪冷笑一声,站起身施然行到我身前,盈盈拜下,“皇上太陵之行,按祖制百官随行,但宫中后妃也需同往,可是为何昨夜皇上会下令只需皇后娘娘随行?自从皇后入宫以来,这后宫的规矩在皇后眼中也不过是一张废纸,只是今日嫔妾斗胆敢问皇后娘娘一句话,皇后娘娘您真要做我大秦的妖后?”
“回雪,你逾矩了,还不快向皇后娘娘赔罪!”齐落然疾声斥道,站起身看这纪回雪,脸色有些难看。
“说得好!德妃姐姐说得太好了!简直是慷慨激昂,字字珠玑啊。淑妃姐姐不必紧张,妹妹并无责怪德妃姐姐的意思。”我忍不住给她拍了拍手,叹道:“更何况这祸国的妖后起码也不是人人都能做得的,妹妹如果不能青史留名,那遗臭万年倒也值了。姐姐莫怪妹妹直言,这太陵随行一事,实是非妹妹所为。”
纪回雪霍然起身,狠狠地瞪着我,怒极反笑道:“昨夜只有你见了慎哥哥,之后慎哥哥便命徐福来各宫传旨,不是你所为,难道还有旁人?!上官兮,你不要以为我怕了你,你除了这妃位,什么都没有!”
我呵呵一笑,柔声道:“姐姐不信妹妹也没有办法,只是皇上的苦心姐姐却如此不理解,皇上若是知道不知该是如何地心凉。阴贵妃可比姐姐聪明许多。”
纪回雪秀眉一拧,急声道:“你什么意思?上官兮,你给我说清楚。”
我缓缓起身,看着纪回雪慢慢道:“姐姐以为这次太陵之行皇上是去游山玩水的?此行绝不简单。一路凶险难料,皇上怎会让姐姐涉险。”
纪回雪一愣,脸色却缓了下来,疑惑道:“那皇上为何要单单带上你?”、
我摇了摇头,看了纪回雪一眼,道:“姐姐好生糊涂,皇上此行是因着大婚才有这太陵之行,若我这皇后都不去,那不是很奇怪?”
“这……”纪回雪迟疑了一下,最后看向一旁的淑妃。
淑妃朝她缓缓点了点头,过来朝我屈身行了一礼,道:“皇后娘娘说得极是,是嫔妾与德妃妹妹莽撞了,折了皇上的一片苦心。嫔妾这里向皇后娘娘赔罪了。”
我掩唇一笑,忙道:“无妨,若是换做妹妹,妹妹心中也不知是会怎生地咬牙切齿呢。我们哪里有阴贵妃那般的玲珑心思,人家伴了皇上这么些年,这圣意可比我们看得通透,以后我们还需向她好好学学才是。”
纪回雪咬咬牙,攥紧手中的罗帕,恨声道:“难怪刚才我去找她同来,她称病不出,原是看着我们来这里闹笑话,真是可恨之极。此事如果让慎哥哥知道,定是以为我不识大体,这阴红鸾着实奸诈。”
齐落然立刻朝她使了个眼色,低声道:“回雪,够了。”
我无谓地笑了笑,再次拿起翠玉豆糕咬了一口,甜糯的味道从舌尖缓缓漫开,我再次看向淑德二妃,淡淡道:“今日姐姐们不是来给阿兮饯行的么,我们只是在这里吃了点心,喝喝茶,说些体己的话罢了,哪里做了什么不可以让皇上知道的事。两位姐姐认为阿兮说得可是?”
淑妃德妃互相看了一眼,然后朝我会心一笑,应道:“皇后娘娘说的是。”
☆、午夜惊梦,半夜爬床
养心殿里灯影微晃,有偶偶细语低低传出,如情人间旖旎的情话。
俊朗的男子将身侧女子冰凉的手脚放进怀中,女子身子一颤,微微侧开脸低头埋进男子的怀中,似怕他看见。她含糊地唤了一声男子的名字,我有些恍惚如游魂一般漂浮在空中,听不真切,又听得她问:“我如今的模样是不是很丑?”
女子滑落在肩头的那如雪的白发,与男子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