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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顿觉自己的身子有点僵硬,虽然我手中握着长剑,可是这蛇必定不好对付。这就是那些志趣小说里所说的奇珍旁边自会有看护奇珍的神兽,虽然这蛇长得其貌不扬,可也怕是奇毒无比,我自问是比不了那书中机缘巧合斩杀神兽的奇才,所以为今之计只能静观其变。
看着眼前鲜红的蛇信子嘶嘶地吐着,我背上已是冷汗涔涔。
等了片刻,那蛇微微往后蜷了蜷身子,却仍是凝着我不放,不过看它有去意,我倒是有些松了口气。
就在这喘息的一刹,那蛇忽的迅猛腾起,直扑向我的面门。
我心中大惊,想挥剑阻止却已是迟了,那蛇刹那已到眼前。
我反射性地闭上眼,不料身子却在那瞬间被什么大力扯开,扑进了一个带着淡淡冷香和血腥味的怀抱。
我缓缓睁开眼,却对上萧慎此刻狂怒的眉眼。
他原本狭长的凤眸此时目眦欲裂,里面尽是淬火一般的怒意,他的手死死地扣紧我的双肩,恶狠狠道:“上官兮,你疯了?你只会傻乎乎地站么?”
我的肩膀被他弄得生疼,眼角的余光瞟见跌落在一旁的银蛇身上明晃晃地插着的银针。我有些悻悻地笑了笑,道:“那不刚好是两个疯子么?”
萧慎额上的青筋突突地跳了跳,现在的脸色已经是说不清是苍白还是铁青了。
免得他再次朝我发火,我仰起脸笑着给他顺毛,兴奋道:“阿慎,我找到了宝物哟。你要不要——”
接下来的话皆被萧慎堵在了口中,他狂乱地吻下来,带着暴躁的怒气。手中的药草散了一地,我伸手推拒他,却被他一手抓进掌心,唇上的力道不减,在我吃痛的瞬间那灵活的舌已经滑入我嘴中,迫着我与他纠缠。
我疼得浑身发颤,支支吾吾地哭叫,“阿慎……疼……我疼……”
萧慎动作一凝,似乎也突然想起什么,立刻放开了我。
原本被上官锦昊的剑气所伤而豁出一道口子的手心已经再次透出丝丝血色,血虽流的不多,可是那模糊的皮肉已经被水泡白,显得有些惨不忍睹。
萧慎这时候的脸已经完全沉了下来,看着我的目光凛冽中似乎又带着几分炽烈,他咬牙从牙缝里吐出几个字来,“上官兮,你还可以再迟钝些么?”
我被他此刻阴森森的语气吓得一颤,咽了口唾沫,呐呐道:“方才不疼的。”
萧慎冷笑一声,似是不信,然后兀自俯身将佩剑收起,又捡了那条银蛇转身大步离开。
我立刻喊住他,“喂——”
萧慎停下却头也不回,冷声道:“不想耗下去,就快点收拾了东西过来。”
我耷拉着头“哦”了一声,瞟了眼那几颗隐在暗处的小果,拾起地上的药草小跑跟上。
萧慎在湖边寻了个光滑的大石头坐下,将那条蛇一扔,然后十分轻车熟路地在我面前宽衣解带。箭羽已经被斩断,他现在要将箭头取下来。
我拿着紫珠草看见他□的在外面青紫血痕交错的背脊和箭伤,快步上前想要帮忙,萧慎却只是淡淡地看了我一眼,命令道:“你把药草捣碎。”
虽然担心他的伤势,可是我还是听话地在找了个光滑的小石块在湖中洗了洗,将药草置在萧慎身边另一块大石头上捣碎。
等我捣好药,萧慎已经地将伤口的箭拔出,脸上根本没有半分痛楚,手法看着快准狠,甚至连血都没带出几滴,然后他完好的左手在自己身上几个点掠,便止住了血。
我站在一旁,有些呐呐地不知道怎么开口。
哦,原来这就是武侠小说里所说的点穴止血?
萧慎做完这些,从里衣上撕下几块干净的布条,瞟了一眼站在一旁有些局促的我,漠然道:“拿了药过来,给我包扎。”
我拿了捣好的药草立刻跑了过去,有些哆哆嗦嗦地将药草隔着布巾敷在他的伤口上,又拿起其他布条小心地开始包扎。
我本就紧张怕弄疼了萧慎,尽量让自己的动作轻柔些,可是他身形高大,我跪坐在石头上还不及他的脖颈。于是我攀着他完好的左膀子把他稍稍拉低了些,专注地看着手上的活,皱眉道:“你低一点,不然我够不到。”
萧慎很配合地稍稍弓起身子,然后十分自然地——将头抵在我的肩膀上。
我左肩一重,他的发梢刺得我的脖子微痒,我将头往侧边歪了歪,继续包扎,只想快点做完这磨人的活计。
和一个“大姨妈”来了的男人没办法正常沟通。
萧慎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我的嫌弃,当我包好之后,一扭头竟然发现他已经合上双眼靠在我的肩上小憩起来。
他脸上的神色柔和而安静,唇角似乎还带着几分微薄笑意,温暖的日光早已化去薄雾映在他如玉般的面颊,在长睫之下投下一层薄弱的阴影。
我看的有些愣神,这时萧慎的长睫却颤了颤,缓缓睁开眼来。
掩饰一般,我有些手足无措地推开他,脸颊烫得如给人狠狠扇了一巴掌一般。
在心里啐了自己一口,我慌乱地将脸躲开,可是一时却又不知道把视线往哪里放合适,最后只能对萧慎干笑道:“好了。”
萧慎眼中一片清明,哪里有半分困倦之色,如今这般专注地看着我,竟让我不自觉地将身子往后仰了仰,再仰了仰。
就在我快要掉下去的时候,萧慎突然伸手抓住了我的手腕,然后将剩下的药草都敷在我的手掌上,用布条迅速包好。
手心还有些刺痛,我呜呜地叫了一声,想要抽回手,却听到萧慎有些干涩的声音低哑传来,似乎还有些局促。
“别动,等回宫用最好的生肌丸……就不会留下疤痕了。”
我哪里还敢动,只能由着他弄,下颚朝地上那条蛇抬了抬,疑惑道:“这蛇你弄回来做什么?”
萧慎用布条将最后的一个结打好,眉梢微扬,似笑非笑地抬眸看着我,问道:“你不是无肉不欢么?”
我窘迫,想起吃蛇肉还是有些发怵,立刻回道:“我才不要吃蛇呢,我宁愿吃野果子!”
萧慎微微眯起眼,玩味一般地细细打量我,唇角完全扬起,不紧不慢道:“哦,你是要这样去爬树?”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自己被他包得有些臃肿的两只手掌,顿时觉得这人心眼着实得小,他是大夫,这包扎的技术难道会比我还不如?
我磨牙,这腹黑无敌不要脸皮又爱记仇的小人!
目光掠向波光粼粼的湖面,我微微一笑,建议到:“我们可以抓鱼。”
萧慎看笑话似的看着我,语气里尽是讥诮,“提议倒是不错,可是你可以?”
我眨眨眼,伸手在他肩上一拍,又疼得立刻缩了回来,龇牙咧嘴地对着同样疼得面容扭曲的萧慎道:“如果我可以,那还要和你说干嘛。我是说我们可以抓鱼。”
萧慎那微扬的唇角明显抽了抽,然后硬邦邦道:“是我,不是你。”
我笑笑,立刻谄媚地缩过去,“等陛下抓得鱼来,梓童必定为陛下洗手做羹汤。”
萧慎一副憋尿的神色,努力绷了绷嘴角,还是忍不住笑出了声。
作者有话要说:此章未完,可是某厮真的肩膀疼得不行了,有空再补全,是一副老骨头了啊……
☆、菜鸟萧慎,双镯之谜
显然萧慎这厮平日被人伺候惯了,从来都是华衣美食,一副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大爷样,现下空有一身好武功,却只能持着剑站在湖岸上和我干瞪眼。
我十分清闲地坐在石头上,看着我们一向高贵优雅,泰山崩于前仍面不改色的仁懿皇帝,等着他脱了鞋挽裤腿下水。
萧慎蹙着眉看向我,欲言又止,在撞上我怀疑的目光时,他咳了一声,有些语塞道:“我还是去给你寻些野果来吧。”
我大笑,“刚才是谁信誓旦旦的?”
萧慎看了我一眼,一言不发地转过身利落地脱了鞋袜,挽了裤腿下了水。
刀光在阳光下一晃而过,萧慎几个利落的剑花挽破,几条鱼已经被他的剑穿肚而过,串在了剑上。
我呼啦啦地起身跑过去,兴奋地赞道:“阿慎阿慎,你好厉害。”
萧慎连眼睛都没抬一下,剑身一震,那几条血淋淋的鱼已经跌落在我跟前。
我看看他,然后看看自己跟前的鱼,眨眨眼睛,“阿慎,你该不会让我这样吃吧?”
萧慎蹙起眉,似乎发现我跟前的鱼似乎和以往宫里御膳摆在桌上的鱼有所不同,最后想了好半晌才道:“你来弄。”
我毫无愧色地摊了摊手,爱莫能助道:“我这样怕是不行……”
萧慎的额角有些抽搐,沉下脸来。
我想他大概是要发火了,于是我又立刻补充道:“我说,你做。”
似乎是从来没有被人这样命令过,萧慎盯了我一会,然后黑着脸大步跨上岸来,却还是在我面前蹲下,捡起一条鱼上下看了看,似乎无从下手。
我也蹲下来,将头凑过去,指指他手中的鱼,“先要把鱼鳞去了,然后我们再完肠挖肚。”
萧慎听了我的话,埋首苦干。
他善医,一双手本就灵巧至极,力道把握地也恰到好处,虽然第一条鱼剖得有些差强人意,可是之后熟能生巧,等全部剖完,已经练就了剖得一手好鱼的本事。
这崖下长年累月积了不少枯枝,我架起柴堆,然后伸手在怀里掏了掏掏出一个漆红镶金的小盒来。
这时萧慎已经将鱼处理完拿着鱼走了过来,见我手中忽然多出了个木盒子,不由问道:“里面放了何物?”
我嘻嘻一笑,将盒子打开,虽然刚刚落了水,可是这宫廷中的这些物什都是做工精细,木盒中又置上好的锦缎,那些水根本没有湿了盒中的东西。
当然,在我打开盒子拿出里面放着的火折子的时候,萧慎抿紧了嘴唇,蹙起眉头,眼神直直地盯着那盒子里那些各色的小瓶子。
我接过鱼然后对萧慎解释,“这些瓶子不是我偷得。”
养心殿有东、西两个暖阁,西暖阁萧慎一般用于办公,而东暖阁则被他弄成了一个小药房。这些小瓶子是宫廷特制的药瓶,即便是里面盛着的是液体,只要将瓶塞塞好,倒置过来也不会有东西渗出来。
萧慎眨了一下眼,然后将目光移到我脸上,神色淡然,眸中却带着几分凛冽的寒意。
我的喉咙哽了一下,然后做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表情,大胆承认道:“好吧,是我让假“弥香”去拿的。”
人不要脸,天下无敌。你现在还能拿我怎么样?
显然萧慎已经对我这种流氓本质弄得没话可说了,只能转身拿起那条银蛇开膛扒皮,那手法比剖鱼时更加利落干脆,我缩了缩有些发寒的脖子,从他身上转开视线,生火烤鱼。
我分别在鱼身上抹了那些瓶子里放的姜汁、盐、酒、姜汁、酱、醋,然后用树杈插上鱼置在火上翻烤,没一会那鱼便开始发出滋滋的声音,肉香四溢。
我转过头想叫萧慎过来,却见他已经将蛇肉处理干净,手中还拿着一颗通体透紫的小东西。
看样子八成是蛇胆。
于是我道:“这东西怕是极苦,你难道要吃了它?”
萧慎也不答话,走过来在盒中拿了个干净的空瓶子,将蛇胆放了进去,然后又将它放回盒中。
我吐了吐舌头,转过头来也不理他。
萧慎在我身旁坐下,然后开口道:“这蛇名叫千岁冷,我以前虽从未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