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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她总也不知道是为什么,还在自责是不是自己哪里做的不好了,可直到有一次她才知道,其实他是吃醋了。
那天如往常一样,鲁明在与自己聊天,他进门来的时候说饿了,她很客气的挽留鲁明吃饭,而鲁明也是自己人没有拒绝。
可是席间扬古鲁中愣是一句话也没有说,吃饭完鲁明就离开了,而他则是将她拉到床上狠狠的惩罚了一通。
事后她在他胸膛上画圈圈,佯装可怜的问道:“夫君,烟儿是不是哪里做错了什么,惹到夫君了啊。”
“你自己不知道吗?”
水门薄烟用力的摇头:“不知道,请夫君明示,烟儿是个很聪明的女人,一点就透哦。”
“怎么脸皮越来越厚了。”
“那是因为夫君宠的好。”她呲牙笑,他却勾勾她鼻子:“以后不许总跟鲁明那么亲热,他毕竟是你的小叔。”
“啊?就因为他是我的小叔,长嫂如母,所以我才会对他格外的好啊,怎么,这样做不对吗?”
“不对,当然不对,你比他都小,什么长嫂如母,别开玩笑了。”他冷哼一声:“总之我说不许就不许,听到没。”
她嘟嘴不语。
“嘶,怎么不回答?”
“听到了听到了,一切唯夫君的命是从,这还不行吗?”
虽然被斥责一通,可她心里却感觉好满足好开心,因为她私下里将那定义成为吃醋,虽然他并不承认。
还有,他的关系总是那么似有似无,让人摸不着,却又是真实存在的。
就像那一次,她来月事前吃了太多的凉东西,本来是贪图一时嘴爽,没想到却因此而腹痛不止。
以前她总以为扬古鲁中不会关心别人,可那天看到她痛的满床打滚,额头上满满的全是汗水,他想都不想的抱起她就冲到了族里的药铺里。
那几天正因为天气太热,许多人都适应不了而在排队等扬古族唯一的赤脚医生帮忙看病。
后来扬古鲁中抱着她进去一通乱喊:“来人,先给烟儿看,她痛的厉害。”
虽然因为这种事儿就去看大夫显得很矫情,可是他的关心他却看在了眼里。
也是从那天开始,这世上任何的凉东西都成了她的绝缘体,因为他根本就不许她碰。
有的时候她禁不住嘴馋,他就总会在旁边冷言冷语的说道:“好了伤疤忘了疼,下次最好疼死你算了。”
这样的话也是他的关心,可若不是了解他的臭个性,谁会明白他的好意呢?
回想起往日里的快乐生活,被窝下的她身子开始抽搐,哭的好不伤心。她用力的拍打着自己的心脏,牙齿紧紧的咬住被子不想让自己哭的太大声。好痛,心痛。
夫君,为什么你不告诉我真相,我们明明可以一起承担的,为什么我的痛要让你一个人去承受,你可知道我恨了你二十年,二十年的时间,我每日醒来就会想到我们过往的点滴,然后我开始疯了一样的恨你。
你怎么忍心这样折磨我。
我的痛,我的恨,到头来为什么却全都变成莫须有,而你却又变成了最受伤害的那一个呢。
老天爷啊,我水门薄烟到底是犯了什么错,为什么要这样的折磨我,为什么要用我二十年的时光与我开一个这样荒谬的玩笑。
哥,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要爱我,为什么要毁我,你知不知道,从今往后,我再也不能想起你,再也不能怀念你,你为什么要这么残忍。
所有的情绪都像是巨雷一般的压入脑海中,水门薄烟已经完全乱了。
她徒然睁开眼睛,看到蒙着自己的被子,又想起他们的新婚夜。
那夜他抵死不肯碰她,可她却在他面前慢动作的脱着自己的衣服,边脱边幽怨的道:“夫君,你是不是那方面不行啊,你如果不行的话我也不会嫌弃你哦,我可是个贤妻良母,我那么爱你,就算你不能对我履行什么义务,我也依然会爱你的。”
她一通话说的他面红耳赤,男人的自尊让他不得不破了承诺,转身将她狠狠的压到了身下。
第二天,她还笑言,原来我的夫君是个小推车啊,要推着才会动呢。
不得不承认,她与他的爱情,从一开始就是她单方面在用力。
出嫁之前,娘亲曾经对她说过,爱付出的更多的那一方,总会是伤的最多的那一个。
可她却摇头笑说:“娘,你放心,就凭你女儿的美貌和好性格,哪个男人都会被我收拾的服服帖帖的。
再说了,我可是打着要跟他度过一生一世的谱儿呢,任谁都不能改变我捍卫爱情的决心。”
那时候的她多傻,根本就不知道原来有一种爱,是沉默的爱。
在她知道他其实原本拥有一个深爱的女子时,她一度隐忍,总以为他会主动告诉自己那个女人是谁,可是她一次次的失望。
其实从来都不是他不懂她的心思,而是他觉得根本就没有必要解释。
直到有一天,她真的忍无可忍,哭着在那片冰林问他:“扬古鲁中,我是你的什么人。”
他当时表情其实只是僵硬的,但她却错误的理解成为了冷漠:“妻子。”
“妻子是什么啊,是一个宠物吗?开心的时候会拿来哄哄,不开心的时候就找个地方丢弃。心中有秘密从来不分享,即使已经有深爱的女子了,也不阻碍男人与另一个女人欢好是吗?”
他只是拧眉,摇头,但她却误以为那是失望。
“你现在讨厌我了是不是,你觉得我不懂事是不是,你后悔娶我了是不是。”
他的沉默,永远都让她失望。
她呜呜的哭出声:“如果那个女人还是清醒着的,你不会娶我对不对。”
他想了半响,终于是点了点头:“对。”
“因为你爱她。”
“因为我伤害过她。”
她那时候不知道为什么他连对自己说谎都不肯,可现在才发现,那时候他并没有说他爱那个女人。
后来她蹲在那里嚎啕大哭,像是震惊天地一般,后来哭的累了,她甚至睡着了。
当她再醒来的时候,她依然躺在属于他们的那张床上,床边放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诺大的对不起。
她以为他是道歉后不要她了,疯了一样的跑了出去,却发现他只是在厨房里忙活着亲手做饭菜。
她跑进去从后面紧紧的拥抱着与厨房格格不入的他,脑袋贴在他的后背上:“就算你不是真心娶我也好,你不喜欢我也好,你爱着别人也好,都没有关系,我爱你就够了。
扬古鲁中,我就是这样的爱你,哪怕你伤害我,我也不想放弃你,所以不要抛弃我,我愿意放下一切的自尊,我可以当做所有的事情都没有发生过,我会像以前一样开开心心的做你的妻子,不要离开我。”
他的身子僵硬,许久后放下炒勺转过身:“谁说我会抛弃你离开你,我像是那种不讲信义的人吗?”
水门薄烟摇头。
他将她揽进怀里:“你放心,从我答应娶你的那一天开始,你就是我这一生唯一的妻子。”
他松开她,打量着她的衣衫不整,在看到她赤脚站在自己面前时,他一把打横将她抱起:“你是不是傻了,这么冷的天怎么这样就跑出来了。”
多傻,那时候的她根本就没有将唯一这个字眼当成重点。只是自以为委屈的想着,哪怕只是委曲求全的留在他身边,她都觉得很开心。哪怕只是他一句责备式的关怀,她都觉得很满足。
这么多年来,她才明白,原来那时候所有一切的误会都是她只以为的误会,其实从一开始,他的心就没有想过背叛,抛弃。
是她错了,她原来并不了解他啊。
那个与她同床共枕那么久的男人,她却不懂他。
她曾说过,除非哪一天不爱了,她才会离开他,可是她那日竟拿着休书去找他,让他画押,想起那日他的神情,她好痛苦,好想大喊。
原来,爱从来都在。
是她不懂,是她错失了一次又一次。
如今,生活已经恢复了如常,她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许了另一个男人来生,那么她的夫君呢?
想到那封休书,她匆忙的下床颤颤巍巍的来到书桌边打开抽屉,将那张带血的休书紧紧的抱在自己的怀中,嚎啕大哭,完全不管外面是否还有人在。
不在乎了,一些都已经不必在乎了,时间过后,他们所作的竟然只能是相忘于江湖。
他们的开端很美好,可是却算错了结局,她原本信以为真的一生一世,就这样葬送在了哥哥的手中,她所有的一切幸福,曾经所固执的执念和仇恨,如今看起来都像是一场笑话。
二十年来的自我封闭,自我调理,原来都是多余的。
可即使是现在,她也没有办法放下这二十年的时光飞奔到他身边,因为她心中太清楚不过,过往他们两人之间隔着的是一个水门莲心,而如今…
不管他们是不是仇人,他们两人之间都隔着两个家族的过去,和哥哥对她的错爱。
她无法再回到他身边,因为她做了对不起他的事情,她害他背负了那么多的痛苦,这一切…都再也回不去了。
人都说半生缘,半生爱,一样凄迷,可是她如今却觉得自己羡慕那些拥有过半生缘的人,因为即使是这么短暂的快乐,她也没能守护好。
她真的是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
正文 第157章 发现凶手
米小闲带着扬古鲁明来到梨园门口的长巷中,她抱怀想了许久,将自己的高姿态放下,抬眼:“我相信你的故事都是真的。”
扬古鲁明微笑:“我从那么老远的地方来,不是为了骗你们的。”
“可我还是不明白你的目的,我想扬古鲁中…我那个生父,他既然有心隐瞒了这么多年,一定不会选择在这种时候将真相告诉我娘,你是自己自作主张来的吧。”要叫扬古鲁中‘爹爹’她还真是觉得好别扭,毕竟没有多久前,她才刚刚自己自作残忍的割肉断亲来着。
“你爹他是不知道我来这里,他只是以为我是出来给扬古族的族人寻找新的居住地的。”扬古鲁明微笑,这个孩子就是聪明。
“亲戚一场,我称呼你一声表叔,我就开门见山了,我之所以会请你出来单独聊聊,是因为我想让你知道我的想法轹。
我明白,你觉得我爹娘之间的情分不应该就这样断了,他们是有真爱的,可是我不希望我娘再走回过去的生活中。”
“为什么?”扬古鲁明诧异,他以为这个孩子会理解他的苦心。
“非但我是这样想的,我想,我娘的想法应该也是跟我一样的。”确实如此,米小闲听完这个故事后的第一感觉就是,爹和娘中间横着一个两个家族,就像是隔着一片大海似的艟。
将来就算娘重新回到了爹的身边,可是看到爹,她就会想起往事,想起那些年因为她而死去的族人和那个爱慕她的哥哥。
爹这么多年来守口如瓶本来是为了保护娘,不让其愧疚的,可没想到终究表叔还是将这个秘密给捅了开。
不管爹知道后会不会因此而责怪表叔,但米小闲却觉得这个故事听的很值,起码,娘不必再怨恨爹了,曾经,她付出了那份真爱终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