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袖手的话让众人陷入了沉思,是啊,她为何会种这种草呢?
“不管她的目的为何,我都要感激她,如果没有她不知为何目的的种了这些落英花,我娘便一点希望也没有了。
如今能让我怀着感恩之心等待我娘的好消息,总也好过真的没有任何办法等死。”
她的视线落到房门边,心中也一阵疑惑,她到底是什么人,感觉好神秘啊。
美人姑姑将房门关上,她缓步来到床边,脚步足有千斤重,会是你吗,薄云?
视线落到床上视线紧闭的中年女子脸上,美人儿盖着面上的脸上顿时就泪流满面,她咬唇缓缓的将面纱掀到帽檐上,蹲到了床边,手握着床上女子的手,眼泪止也止不住。
真的是你,真的是你,薄云,你…怎么会让自己变成这副样子?你的草种呢,为何放任自己失去解药?你这傻丫头。
她抬手摸着薄云的脸,用力的抚摸着,她的脸上还如少女般白皙皮肤紧致,可薄云却真的如同尘世间的老人一般,皱纹横生,皮肤粗糙,再也不复往日的可人模样。
她想起了三十多年前,她第一次见到薄云时的场景,薄云只有两岁,却拉着她的裙角唇齿分明的叫她‘姐姐,姐姐’。
娘说,她连‘娘’这个称呼也叫的不是那么利索,可她却能分明的一声声的叫她‘姐姐’。
她是疼爱薄云的,从她三岁,一直到二十年前的那场分离。
她以为薄云死了,她以为,她这一生最重要的亲人全都离开了自己,她以为这世界上只剩了她一个人,所以她害怕的只能伪装自己,压制自己的仇恨之心,可没想到,老天爷终究是眷顾她的,她最疼爱的小妹妹竟还活着,水门的宗亲家族不是只有她一个活口。
她暗暗的握拳,咬牙切齿的说着:“扬古鲁中,你大概没想到吧,你灭水门家族的计划并没有成功,我跟薄云都活下来了,你终究是个失败者。”
脑海中忽然就泛起二十多年前的那场杀戮和逃亡。
如果没有薄云,她会死的很惨,是薄云救了她。
她以为再也见不到薄云了,她以为…
感谢老天,还给了她一个用心活下去的理由。
她伸手捏着薄云的腕脉,脉象安稳,似有收发之势,看来,自从她们一起服用过最后一次落英花子之后,她便再也没有服过药了。
这个傻丫头,怎么会这样呢?
难道是因为门外的那个孩子?她怀孕了,所以才会为了孩子断掉了自己的护命药?
除了这样,她真的想不到别的原因。只是真没想到,连薄云也做了母亲。
怪不得第一次见到那个孩子的时候她会如此的眼熟,原来这个孩子竟是她水门族的孩子…
唉,当年如果不是她那么傻,爱上了一个注定是错的人,或许,她也可以将自己的孩子养活,也可以与孩子一起美好的生活到老,当她生病的时候,伤心的时候,也会有那样体贴的孩子冒死救自己。
想到大雨下,她亲手掩埋的那个孩子,她咬牙抽泣了起来。
“扬古鲁中,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我永远都不会的,我的诅咒永远有效,你永远也别想再得到幸福。”
是啊,如果没有扬古鲁中,又何来的那场杀戮呢?
感觉到口中传来一股血腥之气,她摇了摇头,唇又被自己咬破了。
她擦干泪痕,将自己带来的两个瓷药瓶娶了出来,她拿出红色的那瓶到处两粒药丸,掰开她的嘴将药丸喂了进去,随即手上稍微运了运力,将药给逼进了她的吼中。
“薄云,我是姐姐啊,我们小时候曾经约定过,要一起玩,一起老的,你不能忘记啊。
承诺是用来遵守的,不是用来遗忘的,姐姐相信你是个有信之人,所以你一定要活下来,不为别的,就为与我重逢好吗?”她手摸着水门薄云的额头:“老天爷,你到底经历了些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副样子。”
就算没有解药,可薄云从小就被收留进了水门一族,她不可能不晓得基本的养护心得,再不济,她也不可能任由自己变成这副样子。
如果不是对她的模样太深刻,她大概也没法认出这就是薄云吧。
门外的人都等候了许久,米小闲有些心急的来回走动,司徒靖嫌眼晕的将她按倒在石凳上:“别晃了,再晃你该晕了。”
米小闲仰头看他:“我担心我娘。”
“我们也一样担心,可我们无能为力,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司徒靖拍了拍她的头,他对她宠溺的动作在所有人看来都是够惊吓的。
靖居然这样温柔的对待一个女人?他们没有看错吧。
可是事实如此,确实就是这样的,看吧,他还在想对她笑,是在笑没错。
这是要变天了吗,真是有些冷飕飕的了呢。
米小闲弩了弩嘴垂头:“但愿老天爷别折磨我娘,不管结果如何,我都不希望她受罪。”
“可是,这时间是不是也有些太长了?”七白也在一旁附和了一句。
米小闲拧了拧眉:“是啊,谁说不是呢。”
“别埋怨了,被听到了可就不好了。”司徒靖对她摇了摇头:“梨园主人可是为了我们而出宫的,她已经为我们破例了,我们不好再这样了。”
米小闲吐舌:“也是哦。”
几人又足足等了半个时辰,这才见门被拉开,美人还如出来时那般白衣胜雪,一身桀骜,她从米小闲身侧走过,脚步没有停留:“你娘中毒太深,好好照顾她吧。”
米小闲一听傻了眼,有种像是听了医生对病人家属说‘她喜欢吃些什么,就为她多做点什么’似的感觉。
她忽的就急了:“不行吗?即使有了解药也不可以吗?”
“我让你好好照顾她,什么时候说不可以了?”美人儿停下脚步,声音有些比之前沙哑了许多。不过在场的几人似乎并没有听出来,美人儿是哭过的。
“那为何说我娘中毒太深,让我好好照顾?”米小闲吓的叹口气:“这样看来我娘是没事儿的吧。”
“这我就说不好了,停停看吧,如果过几天她依然没有起色,你可以再来找我。”美人儿说罢再次转身要走。
米小闲郁闷的嘟嘴:“可是…”
“又怎么了?”美人纳闷,这孩子怎么事儿这么多?可不若薄云小时候听话呢,难道是随了她爹吗?不过她孝心可嘉,这一点她很喜欢。
“可是,你哪里太恐怖了,皇上有旨不能擅闯。”
“不让闯你不也闯过两次了吗?”美人儿从袖口拿了一块木牌递给她:“有了它,我准许你在必要的时候出入我那里。”
米小闲手拿着腰牌傻愣住了,这是不是表示美人姑姑接受她了?
她大概是第一个这么运气的人吧,苍天哪,她竟有这样的荣幸吗?
只是…美人姑姑为何会独独对她网开一面呢?
待米小闲回神,美人姑姑也已经走出很远了,她大喊一声:“姑姑,我去送你吧。”
可回应她的却只有她的摆手和不理会。
米小闲回身对院子里的众人招摇的摆了摆手中的腰牌:“我好像真的很讨人喜欢呢,你们看,我得到特赦了,我可以见美人姑姑啊。”
“你都那么谄媚的说人家是仙女儿了,是人都爱听好话,她大概是一时被你说糊涂了。”但如倾撇嘴:“你也得意的太早了吧。”
米小闲白他一眼:“我那可不是谄媚,我说的都是真的,没有见过的人是不懂的,所以,有些人可以不必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嫉妒的眼神太吃果果了,我会骄傲的。”
司徒靖摇头一笑转身对云初道:“你进去看看老人的情况吧,看看是否有何好转。”
两人转身进了屋里,米小闲也快步跟上。
云初把过脉后诧异的摇头:“脉象比之前紊乱了,可是…似乎是好现象。”
“什么叫似乎啊?”米小闲不理解这话,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哪有那么多似似乎乎的事情呢。
“以前老夫人的脉向也很稳,但却不通畅,如今这脉序到处乱窜,倒是大有会打通老夫人的所有经脉的意味。”云初扬唇一笑:“你放心,从现在开始我会密切监视老夫人的情况的。”
米小闲有些愧疚的看向云初:“那就谢谢你了,我总是给你添麻烦。”
“我们不是自己人吗?”云初扬眉一笑:“你何必与我客气呢?”
司徒靖见云初直勾勾的盯着米小闲看,眼中神色意味分明,不觉有些不爽:“今天大家也累了一天了,袖手,今日你留下与云初一起照顾老夫人,明天我再让别人来换你们。”
袖手点头:“好,那你们先下山去吧,如今事情繁杂,没有必要全都守在这里。”
“如果你们真的那么忙,还是让我跟云初留下吧,我反正是闲人一枚。”
“不行,你再这样麟儿该不认得你了。”司徒靖想也没想的就摇头,以后这个女人必须守在他视线范围内才行。
“可这是我…”
“我说不行就不行,起来,收拾东西跟我下山。”
米小闲弩了弩嘴站起身,这个暴王,如果不是看在他今天表现良好的份儿上,她才不要跟他一起走呢。
不过想想…还是算了,她可不打算跟他一样干那种过河拆桥的事情。
王府确实很忙,还有个端木连的事情在等着司徒靖去解决呢。
他们回来的时候,端木连也已经回来了,他早就已经将今天上午穿在身上的那身南木国皇族象征的袍子脱下,换上了平常的常服,往日的端木连又回来了。
见端木连脸上带着抹忧色,司徒靖也大概猜测到了几分,大家都没有换衣服,直接一起进了前厅。
米小闲本打算回镇宝宅的,可见大家这么热闹,索性也跟着一起来凑凑。
以前司徒靖是不会让女人留在自己的会议中的,可现在,他似乎没有那么介意。
“父皇说了些什么?”司徒靖坐正也不拐弯抹角,直接进入主题。
“皇上先是跟我说了许多信任我,愿意与我达成共识之类的话,后来又说要我表现给他看,需要我自己出面将南木国战事解决。”端木连看向司徒靖:“你果然是你父皇的儿子,他想什么你猜测的一清二楚。”
“不是我猜测的清楚,而是因为做了这么多年的父子,我多少有些了解他,近几年来,父皇确实不若以前有胆气了。”司徒靖摇头:“不说这个,后来你是如何回复的?”
“我说我愿意亲自上战场,将南木国的反贼剿灭…”端木连还欲说什么,却只听米小闲疑惑道:“反贼?你若去了,你才会变成反贼吧?”
“连不会成为反贼的。”七白向后一靠,懒洋洋的躺在那里:“你大概不知道吧,连的父皇曾经与大司国达成过协议,只要南木国不改朝换代,还是端木家的天下,那么他们便终身不与大司国为敌。
而此刻连他皇兄的行为分明就是有违先皇懿旨,真正在违抗先皇旨意和民心的人是连的皇兄。
他的目的虽然只是想要让大司国处理连,可他的行为已经惹怒了大司国。”
原来如此,米小闲点了点头,这样说来的话,错的一方确实是南木国,因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