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圣华不得这幽雅的乐曲的美妙,可是,这韵律太动听了,使得他暂时忘却了另外有事。
他很惊诧,在这种野荒郊,何以会突然有妙美的音调出现?
好奇心驱使着他,神志顿时重新凝集起来,停步,倾听,似乎这妙音发自东南角。
他身不由己,踏上了东南方向的山路,追寻过去。
两里路过去了,那美妙的乐调,仍旧在断续着,飘忽不定的传来,心想:“我追寻了两里路,怎会还是听不真切在何处?”
但他并未停止前行,前进,前进,脚下也加快了许多,飞似的跃纵。
错身之间,又走两里路,眼前的景物,倏地大变。
圣华不禁讶然,抬目望去。
身外半里路的地方,依靠在山崖的下面,建立了三座阁楼。
那山崖突出了四丈有余,恰似大象的头部,暴出两只巨大的长牙,阁楼就建筑在长牙的下面。
三座阁楼建造得非常考究,鲜艳醒目。
楼前种满了翠竹,密密麻麻,看不清竹林内的真实景况。
那悠扬在空中的音调,正是发自此处。
圣华静立当地,聚精会神,听着那未曾中断的美妙旋律。
他不明自是琴的音,或是稠箫之类的音,竟和远在四里路以外所听的音调,完全一样,所不同的,就是比较早先听的清晰一点而已。
“荒野之地,更深夜静,却有人在此雅兴,弹奏乐曲,看来此人定非庸俗之辈……”
他暗地里如此想,突然间——
音韵倏变,一腔忧怨,惨淡的音调,侵袭心头,将他振奋的心情,抑压得换不过气来。
他仰面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十分不解的想道:“演奏之技,已出神入化,何以会奏这种使人感伤的音调?扫兴,扫兴!”
蓦地,他感到脸上有点凉意,伸手一摸,原来不知在什么时候,竟落下了两滴同情泪。
他摸去泪痕,大踏步,直向阁楼走去。
要知他现在的功力盖世,凭什么也不怕,他要看看这阁楼中究竟埋藏了什么奥秘。
没有人阻挡,很顺利的穿过了竹林,呀!敢情这里面别有天地。
有山,有水,有桥,有亭,有各种奇花异草,有……反正是洞天福地,美不胜收。
横在他面前的,是两道翠竹栏杆,有一座竹门,当然这些阻碍物拦不住他行进。
很从容的打竹门跨进,纵目一看,不见半个人影,那悲伤的音调,却不住的贯穿耳际。
不知是因为什么,突然使他心烦意乱起来。
没有人拦截他,但他却立在竹门以内,想起很多忧伤的往事来。
一件件,一幕幕,在心中,在脑际,闪耀,翻腾……
刹那间,这些伤情的往事,电光般的一变,耳际响起喜舞的音调,恰像山动海移,万马奔腾。
他心情也倏地激动,杀人的镜头,已替换了忧伤的旧事。
他双目流露出夺人的碧光,眼前有了强敌,他展出了惊人的杀机,啊!敌人胸口现出了碗大的窟隆,鲜血喷射!
他笑了,他狂了,简直是目中无人,神情愈来愈振奋,目光光华越发慑人,许久,许久……
乐音突地停止,他似乎觉得是做了个梦,一切恢复了正常。
他不禁奇异得紧,音调能夺人心神?这真是不可思议,怎么会令我失神在音韵之下?
圣华呆呆的立在竹门内,思忖着,奇怪的想着,然而,他却得不出答案。
“什么人敢大胆闯进‘翠园’?难道不怕死?”
圣华突然被这喝声警醒,心说:“好娇傲话音,是女人……”
星目火速追踪瞧去,吓!小亭之内,果然婷婷站着一位美佳人。
十七八岁的年纪,脸蛋崩得紧紧的,小嘴撅得老高,曲线毕露,婀娜娉婷,美中还带了些许杀机。
圣华没有惊意,冲着她傲然一笑,道:“对不起,我是被这里发出的乐曲吸引来的,不知不觉走进贵庄,难道也犯死罪?”
话声虽轻,但有着毫不畏惧的威厉,也有点横蛮。
那位姑娘脸上冷冰冰的,慢色渐露,娇叱道:“难道你不打听打听我们翠庄是不准野男人踏进半步的么?”
“现在我踏进了几步,又该怎么样呢?”
“来了就别打算出去!”
不由打了个冷战,因为这句话是身后的男人的凶厉口吻。
他忙回头看去,不知在什么时候,竹门之外一丈之地,分为左右,各威立一个五十上下的老者。
圣华冷笑了两声,接道:“你们说话也不怕凉了牙齿,你们也不估量自己有多大的能耐?我为什么不打算出去?你们又凭什么不让我出去?”
那两位老者似乎没有料到圣华敢这样凶狠,不禁大怒,同喝道:“什么不凭,就凭手中这把刀!小子!你能闯得过我们这把刀?”
“哈哈!千军万马,小爷尚且不怕,两把刀算得了什么!你们是要动武?”
小亭之内的女郎,也听着这话有些刺耳,娇叱道:“老哥哥,别废口舌,教训教训这野男人吧!”
老者身形一闪,已并立在一起,站在左面的左手握亮银刀,站在右面的,是右手握刀,倒是蛮别致的。
冷笑过去,喝声顿起,两道银光,冷森森夹劲风分袭而至。
圣华的玄天阳玉,已生反应,眼现碧光,反手就拍出两掌.硬对两把刀。
他这是留了三分力,而未出手狠攻,因为,他觉得未得人家的许可,私人庄院是不对的。
同时,他功高胆大,压根就没有将这两个老者放在心上,存了个轻敌之念。
那晓得眼看银光已被封住,突然攻势一变,银星万点,就如同一片刀幕,分向头、胸、腿三部罩来。
圣华暗中一凛,迷光错影身法一展,迫得倒挫出两丈多远。
这是他自和人拚斗以来,第一次被迫挫退这样远。
他杀机一露,哼了一声,此时正想取出毙手金刀,猛听身后娇叱一声“看剑!”时机只不过是在眨眼之间.根本就不容许取刀。
但他并不匆乱,身形一错,出招就是“丹江水月”硬往那位姑娘玉腕上扣去。
这丹江水月不但在招式上能攻能守,而且暗含擒拿脉穴的手法。
圣华到今天为止,还不明其中的精奥,只址凭心意而作,想到那里,就做到那里。
那位姑娘的剑上功夫,确已到相当火候,当下攻势一变,闪避来势,娇喝一声,长剑已化作一蓬剑雨,点、扫、削、搠,将圣华罩在剑雨之中。
圣华向来轻敌,没有摸清人家的底细,结果两度被人家迫退。
这也就是唐圣华,假如换上任何人,只怕早就横尸翠庄门口。
圣华第二度脱身长剑之外,好生恨恼,暗中一凝功力,抢身而进,就展出了丹心八绝,向那位姑娘攻去。
他这一探取行动,形势大大的改观。
前两招,那位姑娘还能勉强闪避,还手是谈不上。
渐渐的,她就显得险象百出,额间已现了香汗。
人家翠庄真够江湖之义,绝不以人多为胜。
姑娘一吃紧,两个老者就急了,喝声“姑娘速退”,两道黑影,夹银光,分攻上来。
圣华傲然一声狂笑,招化“丹月光天”分拍二老,大声道:“别退呀,三打一不好吗?哈哈哈……”
笑声甫落,内力跟着加猛。
两个老者虽未丢刀,但也震退了七步之多。
他仍旧是手下留情,并未追杀过去。
这奇妙绝速的快攻,只不过在刹那之间,反将面前的两男一女,镇慑得楞楞出神。
圣华仰天下阵狂笑,喝道:“翠庄的人物,也不过如此,今夜小爷破例,不杀生害命,换高人来吧……”
此语乍落,四周围人影晃动,一阵喧哗,眼前的形势,倏地不同。
圣华星目顿张,环扫过去,哈!不知从什么方向,出现了男女,人数只怕有二十好几。
看他们个个英气勃勃,男使刀,女仗剑,摒声敛气,很有章法的将圣华困在当中。
圣华暗中一惊,心想:“今夜是我惹人家,不是人家惹我,到底杀不杀人呢……”
他首次作难,他很有理性,倒能考虑眼前的处境。
然而,这群男女蠢蠢欲动,刀剑都排出了阵阵嗡嗡之声,显而易见,非大拚一场不可。
“不管!只要他们有伤我之心,我就得出刀杀人!”
他暗中已作了这个决定,早就探臂入怀,准备取毙手金刀,见机行事。
倏然间——
乐声大作,击破了低沉宁静的气氛。
瞬间,这乐声凝聚空际,正像是百万大军,又像是山崩地烈,轰击人心。
二十多个男女,个个神态大震,刀剑并举,喝声连天,声势,好不威厉。
不过,只是呐喊,并未行动。
圣华非常惊奇,捉摸不透这是怎么回事。
蓦地,乐声又是一变,原来奔腾之音,转而变为沉稳凝静……
没有喝喊之声,可是,刀剑已排出金风,每个男女脚下已在移动。
眨眼间,包围圈缩小,只等乐声再变,人家就采取攻势。
圣华心头猛然一颤,暗道:“不好!若叫他们围攻,我纵然是杀,也杀不完这许多人,不如先下手为强……”
他目吐碧光,功凝丹田,一声大喝,探人怀中之手,倏地往外一撒!
“当……当……铃……铃……”
这当口乐声聚止,众人退身二丈,圣华心中一聚,仔细看去,啊!拿出的不是毙手金刀。
这是镇慑江湖,中岳嵩山端木竺如的铜铃。
他愕然了,场中是何变化,他都没注意到,只望着那个小铃出神。
片刻间,他想起了那位为他断劈的端木慧。
心中一阵黯然,产生了辛酸的味道:他在心中叹息了一下,看也不看眼前的形势,抬步丧神的往竹门外就走。
“站住!”喝声发自身后。
他又是一怔,收起铜铃,慢慢的转过身来,抬起无神的眼皮看去,咦!场中出现一位童颜鹤发的老太太。
这位老太太细皮白肉,娃娃脸上,多了好几道皱纹,满头银发,目含威棱,紧盯着圣华。
“你要做什么?”圣华问。
“你那只铃儿打那儿来的?”
老太太脸上神情冷漠得像冰一样,反问圣华。
“你管得着吗?只要不是你的就得了!”
“哼!老婆子活了这把年纪,还没有人敢对我这样无礼,惹不是看铜铃之面,非杀了你不可!”
“客气!希望你不要看铜铃之面,有本事,你就杀我好啦!”
老太太排出一阵慑人心神的冷笑,杀机横溢,大喝道:“你以为我不敢杀你?”
身形闪跃,快逾闪电,飞场中,哗地就推出了两掌。
圣华身不动,脚不移,凝神双掌,猛然挥手,硬接来劲。
双方功力,都在这一击之中,运到顶点,狂风吼吼,昏天黑地,四外之人,却惊得后纵下一步。
“轰!”
如喊天惊地,翻江倒海,沙场石奔,好不吓人。
响声一过,两人都震退了五步,都在发怔。
老太太打心里就有些嘀咕,什么,年轻轻的娃儿家,怎会有如此的功劲。
#奇#她秀目再展,仔细瞧去,不由得机伶伶的打了两个寒战,暗道:“他身具异功,像是被人打通任督二脉,这孩子是端木老鬼的什么人……”
#书#这暗思未尽,突然听圣华一声怒喝,道:“老太太,你也接我两掌如何?”
#网#声起掌到,潜力激荡,呼啸之声,刺耳之极,如惊涛骇浪,猛然卷到。
老太太不肯示弱,一抖臂,骨骼各大响,喝道:“我老婆子接得住哩!”
“蓬”的一声巨响,翠竹乱飘,震得节节而断。
这次又和前次一样,两人都没讨好,都被震退了七步。
圣华真火大发,急思道:“这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