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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志安站定脚步,冷瞥了一眼端穆瑶,随后继续跨步,再次走了一圈后,端志安一掌拍在桌上,瞪着端穆瑶:“你啊你,你让老夫说你什么好?明明是一件家丑不可外扬的事,你偏偏要说什么衙门抄家!这话能乱说吗?当初知府千叮咛万嘱咐,不可泄露了与他之间的关系,可你呢?你有没有脑子,看来是老夫把你给惯坏了,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都不清楚!哼!”
端穆瑶满面委屈的望着训斥着自己的端志安,一时间心里悔恨交杂,但也于事无补。只能慢慢低着头,啪嗒啪嗒的流着泪。
“哭哭哭,哭有什么用!当年老夫废了那么大的功夫把他们母子弄出去,为的不就是你吗!结果你看你做的这是什么事!”
端志安无处发泄的情绪,此时全部撒在端穆瑶的身上。而事实也的确如此,原本封柒夜就不打算插手此等烂事,就连出手打了端志安也无非是因为他冲撞了冷月。
至于后来端穆瑶的话,一方面让他嗅出南城知府官民勾结的味道,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冷月对端凌云的关心,让他有些气不顺。
所以说来说去,端志安和端穆瑶父女,遇到封柒夜,本就是他们的劫数!
端穆瑶无声恸哭,而端志安再次来回走了几次后,脚下倏地站定,眸子微微一眯,暗自呢喃:“不行!绝不能翘首以待,瑶儿快收拾行李,咱们要连夜回南城。管他邪王不邪王,山高皇帝远,他还能徒手杀人不成!”
最后,端志安心一横,不由分说的就催促着端穆瑶整理行囊,他要尽快回南城和知府商议此事。
这次的确是他大意了,出门在外竟然没带些护卫保护,现在看起来锦流年那小子和邪王交情匪浅,如若真的东窗事发,还不知他到底会帮谁!尤其是一想到当年亲手杀了端汝秀的情形,端志安深知自己背负着人命,若真的被查明真相,那他这些年机关算尽到头来就都要付诸东流。
端穆瑶抖着手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好了两人的细软,天街月色凉如水,半柱香后端志安带着端穆瑶,两人小心翼翼的从东厢房走出。
*
晨曦,苍翠盎然的山庄中满目皆绿,三寸日光渐渐穿透薄雾。朦胧如纱的景色,如梦似幻,仿佛瑶池氤氲的薄雾,令人心生荡漾。
软榻上精心纺锈的帷幔,挡住了逐渐炽烈的光晕。冷月浓密卷翘的睫毛微微轻颤,水眸自眼睑下丝丝滑动。须臾间,睫毛慢慢掀开,一双噙着慵懒妩媚的水眸乍现。
樱唇挂着满足的浅笑,冷月十指交握翻转后在身前高举,眨动了几下清浅泽泽的眸子,冷月随意扭头,入目的景致那一抹笑意就冻结在嘴角。
而神智也顷刻回笼,昨晚枕着封柒夜沉臂睡去的一幕,浮入脑海。
此时,封柒夜已换下了褐色长袍,一席对襟银装,右手还好整以暇的撑在脑后,前襟一颗颗盘扣精致雕琢,而自健挺喉结的下方,三颗盘扣散开,襟口完美的弧度贴在脖颈两侧。
古铜肤色与一席银装鲜明对比,魅惑,撩人,狂放,不羁。
冷月自诩看过封柒夜多种姿态,但此刻此景,略显朦胧的软榻之中,封柒夜黑曜石般的眸子嵌在高华的瞳孔之中,朗目若星,专注又深邃,深情又*。
“醒了?”见冷月怔愣的一瞬,封柒夜薄唇划过波纹,粗粝的手指抚上冷月的眼角,微笑言说。
冷月干咳了一声,以掩饰被美色障目的尴尬,支着身子做起来,淡淡的问了一句:“你什么时候醒的?”
其实冷月想问的是,你都看见什么了!
毕竟她也不知道自己沉睡中的模样如何,万一口水横流,鼻涕冒泡,那不丢人丢大了么!
思及此,冷月纷嫩的脸颊上划过不自然的红晕,而下一瞬封柒夜径自起身,撩开帷幔,阳光瞬间渗入,轩昂的身形挡住冷月面前的光线,单手一勾,摩挲着冷月的下颚,在她有些闪烁的眸子下,笑意不减:“你的睡颜只有本王能看!”
霸道,强势,邪肆,不容拒绝!
这话是夸奖还是戏谑,冷月已经分不清了!只是不知何时开始,她竟会在封柒夜面前,如此注意形象,女卫悦己者容,这话并非玩笑。
当换好衣裙的冷月,自屏风后走出,一侧的封柒夜眉目含笑,铁掌自身侧对着冷月平伸。当素手带着迟疑最终还是被他紧握的时候,两人心照不宣的四目相对。情,正在发疯滋长。
*
主厅中,端凌云一脸阴云密布的坐在一侧,见到冷月和封柒夜携手现身,语气僵硬:“端志安跑了!”
而锦流年气质清雅,温文不惊,玉树彬彬之貌下,仅仅闻声笑而不语,浅眸却漾着微光——
章七一:破罐子破摔!
更新时间:2014…8…20 1:35:11 本章字数:4839
“跑了?”
闻言,冷月水眸便瞬也不瞬的睇着锦流年。这偌大的山庄,人丁兴旺,若是端志安和端穆瑶逃跑却一点不被知道,那未免也太讽刺了!
就连封柒夜眼神都闪了几分,随后拉着冷月落座后,却什么都没说,垂眸暗自思量着。
下一瞬,锦流年沉默浅笑的眸子微微掀开,而门外恰好跑进来一名家丁,“庄主,小的在山庄的后山,发现了两个人!”
后山!
锦澜山庄本就是依山傍水的风水宝地,此时那下人脸色带着匆忙跑来的红润,微微穿着粗气,他的话音落下,锦流年薄唇清浅一扬,“带进来吧!”
冷月闻声瞬时望着锦流年,又是个腹黑的家伙。明明早就胸有成竹,却非要等到一切尘埃落定才肯开口。
不禁撇撇嘴的冷月,眼神流转,门口处端志安和端穆瑶也狼狈的走了进来。*时间,不知两人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此时二人身上鲜亮的服饰有些脏污凌乱,端志安那双时常闪着精光的眸子,也一片死灰的黯淡无光。
锦流年缓慢起身,干净如水的眸子睇着端志安,不解出声:“端员外,怎么弄得如此狼狈?”
端志安身侧伴着端穆瑶站在厅内,一听到锦流年的话,苦笑一声,说道:“流年老弟,没想到你这山庄这么大,原本老夫只想带着瑶儿在山庄逛一逛,哪成想却迷了路,真是人老不中用了!”
端穆瑶见锦流年慢慢走进,手中也不时的抓紧了行囊。当见到锦流年站在二人面前的时候,端志安不由得心虚后退了一步,而锦流年却好整以暇的态度,再次问道:“哦?原来员外和千金逛山庄,还需要背着行装?难不成这里面有什么价值千金的宝贝!”
锦流年明显暗讽的话,让端志安脸色难看了一分,正要说话,却见一侧的端凌云冷笑起身:“我看你这样子分明是想逃跑吧!你若没做亏心事,又何必趁夜逃走!端志安,人在做天在看,你就不怕坏事做的太多,早晚会遭到报应吗?”
端凌云的话,让端志安一时间有些哑口无言。但输人不输阵,端志安冷哼一声,态度全然没有面对锦流年时候的小心翼翼,“就凭你个小杂种也敢跟老夫说报应?”
“端府当家,你好像很怕我?”
不待端凌云回话,冷月就翩然起身,莲步生姿的走到端志安面前,站在端志安面前,双眸仅仅盯着他忽然变了色的脸颊问道。
而端志安过于激动的表情,伴随着后倾的身子,这一切更加让冷月确定,端志安绝对有问题。
她虽然对自己的身世不好奇,但当初贺兰冷月究竟是怎么死的,她到如今都没有弄明白,如果真的是按照她所猜测的那样,那这其中恐怕牵扯的是更大的秘密。
如今她的身份就是贺兰冷月,即便她不想承认,但已经身在其中,根本无法逃避。若贺兰冷月死于非命,那原因是什么?而这也就是直接导致她穿越而来的结果。
人,对于未知的事情,总是带着强烈的好奇,冷月也不例外。
面前的端志安,表情带着一抹惊悚和打量,被端穆瑶搀扶着的手臂,微微僵硬在身侧,无论怎样掩盖,也都无法逃过冷月的视线。
“你…我…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端志安的掩饰,让冷月倏然计上心头。慢慢低下眸子,语气听不出喜怒,“端汝秀,其实还活着!”
还活着…活着!
这样的一句话,对端志安来说,完全是晴天霹雳。那臃肿的身材,在话音落下的时候,瞬间颤抖,“不可能!绝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
冷月巧笑嫣然的抬眸,端志安这一句习惯性的反驳,让人想不怀疑都难!而冷月笑看着端志安,说完便看着端凌云,“看吧,狐狸露出尾巴了!”
端凌云一阵飓风彪过,眨眼间就揪住端志安的脖领,双目猩红,“你说,你到底把我娘怎么了!端志安,你畜生不如!那是你的亲姐姐!”
“我…你放开我!全是笑话,老夫为何要害她!一定是你们,是你们故意给老夫下套。锦流年,端府和你往来数十年,现在你竟眼睁睁看着老夫被人陷害,这生意不做也罢!”
端志安扣着端凌云的手,但盛怒中的男人,力气大到他如何都掰不开!下一瞬,就看着锦流年,语气有威胁,眸子中却闪过求助。
锦流年面如冠玉的脸颊定定的望着端志安,随后语气惘然:“端员外,此乃你端府家事,锦某实在不好多说!若是端员外想尽快解决,不如将事情的真相说出,还你一个清白,也能让事情尽早解决!”
“胡扯,全都是胡扯!哪有什么真相!端志安,你个孽种!老夫留你一条贱命,你竟不知感恩!早知如此,老夫当初就该杀了你!”
怒及的端志安,终于不再委婉的说话。那语气透露出的杀意,和眸子中染上的凶狠,想必此时才是他的真面目!
“哈哈哈!端志安,今日就看谁杀谁!”
端凌云一腔怨恨全部爆发,紧紧揪住端志安脖颈的手,一把就扬起劲风十足的拳头,对着端志安的太阳穴就要招呼而下。
“啊……你住手!”
端穆瑶惊声尖锐的嘶吼破空传来,冷月蹙眉睇着端凌云失去理智的动作,封柒夜面不改色依旧沉稳,唯有锦流年微微一动,似是想上前制止。
千钧一发之际,端志安突然朗声爆出狠笑:“哈哈哈!杀啊!畜生你有种杀了老夫!老夫倒要看看,你们要如何救得了端汝秀!”
冷月的话,被端志安信以为真,而这样出口的话,却让端凌云的拳头停在了他额头半寸之处,“端志安,你到底对我娘做了什么?”
“做了什么?事到如今,不妨告诉你!你娘那个践人,站着端府嫡女的身份,还曾一手把控着端府的钱财,要怪就怪她身为嫡出,身负端府未来当家之职!老夫同样是嫡出,不过晚了她一年出生,凭什么让一个无能女流之辈,来掌管整个端府命脉!
你不是特别想知道你娘的事吗?老夫偏不告诉你!如果她还活着,我就要你们亲眼看着她如何肠穿肚烂而死!”
端志安的话说得相当难听又狠毒,当端凌云有些怔忪的听着他的话后,咬牙切齿的说道:“放屁!当年我娘带着我在端府卑微求存,她怎么可能像是你说的那样!”
“野种,你还别不信!当年若不是老夫聪明,又怎么能让你娘和那江湖大盗相爱,从而生下了你这个孽种呢!出身高贵,但是天性yin乱,当年还健在的端府老祖宗,哪能容忍的了如此丧门之人!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