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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海骄傲地伸出一根手指头。
“啥?”元凯一蹦老高,“一百块!喂狗都不够!你个没用的东西!”又是一阵拳打脚踢。
向海大声申辩:“不是啊,是十万块。”
“哦?”元凯住了手,怀疑地:“有人会花这么多钱买你的垃圾?”
向海羞涩地笑,点点头。
元凯:“没用的东西!干嘛不叫他把你那些垃圾都买走!”继续揍。
向海无话可说,抱头鼠窜。
元凯边打边骂:“死狗熊!说!圣诞节和谁过的?”
向海搓着手赔笑,“还能和谁过?和我妈过的呗。”
元凯暖了口气,“怎么也不休息几天?这么快赶回来干嘛?”
向海小声嘀咕:“想你了。”说着就要靠过来亲他。
元凯一脚把他踹翻,骂道:“肉麻!也不看看这是在什么地方!”
旁边跑过一个小孩,“元老师,铃声响了!”
元凯立即换上为人师表的笑容,“好好。”转头恶狠狠地:“背着大包小包行李不回家跑这里来干嘛?还不快滚!”
向海扶着树,畏畏缩缩地,两眼泪光闪烁,“唔……家里钥匙丢了……”话音刚落,又遭到一顿毒打。
元凯掏出钥匙,往远处一丢,裴画家撒着欢在雪地里翻找,好容易找到了,小心地放进口袋里,回来讨赏,元凯笑着拍拍他的脸,“嗯,好乖,回去吧。”
向海迟疑了片刻,吞吞吐吐地说:“崔老师说元旦他家有聚会,叫我也去呢……”
“切,”元凯不屑,“去啰,那老头买了套江景别墅,找机会显摆呢。”
向海嘿嘿傻笑,“他说可以带上家属。”
元凯脸色一放,“谁是你家属?死吧!”掉头就走。
唐语搞了个工作室,承接各种壁画浮雕装饰画等工程,小赚了一笔,这天兴高采烈地拿着自己的银行卡去取点钱给老婆买礼物,晴天霹雳!卡里居然一分钱都没有了!
唐语站在银行门口的雪地里,仰天悲号:“林——月——升——”
陈诚实同学毕业后又考上了个雕塑系研究生继续念书,说实话他是不适合工作的人,估计要当一辈子学生了。
梁霆川抖抖烟灰,平静地注视着在地上打滚的妖孽,寒声说:“我特地给你买的,你不想穿也要穿。”
诚实哭丧着脸摊开梁霆川新给他买的羽绒服,申辩道:“我穿成这样,别人会笑我的!”
梁霆川:“没关系,你还小。”
诚实:“我不小了,我都不玩奥特曼了……”
梁霆川不怀好意地笑,“别人绝对看不出你的年龄。”
“可是……可是,可是去崔老师那里的人都是认识的……”
“那他们就更不会奇怪了。”
诚实:@%¥#*&+!……
麦东从乡下转学到师大附小后,转眼也到了六年级,成绩虽说不算一塌糊涂,但是偏科严重。
黄久久:“东东,过年想要什么礼物?我给你买。”
麦东斩钉截铁:“你。”
黄久久抹一把冷汗,又问:“那换个问题吧,你这次英语考得实在太差了,过完年你有什么新打算呢?”
麦东跋扈地张开手臂往沙发上一靠,笑的无比邪恶,“干掉我爸把你占为己有。”
黄久久:==||||||这新一代社会败类不小了,要多小心他。
麦涛:“你要死啊?让你再住家里半年,上了中学就给我滚到宿舍去住!”在儿子屁股上踹了一脚,“小孩子早点去睡觉!”
八哥幸灾乐祸地“嘎嘎”笑,麦东恶毒地看过去一眼,它立即缩成一团,“大帅哥!天下第一帅!”
麦东上前捉出八哥,爱怜地摸摸它的羽毛,“走吧亲爱的,晚上陪我睡吧~”
八哥:“NO——”
麦东前脚一进客房,麦涛拎上黄久久丢进卧室,哐地锁上门,“宝贝儿,天气这么冷,我们来做点运动吧!”
黄久久低吼:“你儿子就在隔壁!刚进去!还没睡!别忘了他和你一样不用钥匙就能开锁!”
“他敢!”麦涛不屑,“看他老爸的现场版?除非他皮痒了。”
黄久久做无谓的反抗,最终被麦涛压倒……
隔壁房间,麦东耳朵贴着墙壁,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深沉地对八哥说:“我总有一天要让我爸血债血偿!”
八哥:“鸟人……”
麦东严肃地:“小黑,我是一心只爱小久的!”
八哥:“口交……”
麦东掏出英语作业本,埋头写字:“今天是个好日子,给元老师写封情书吧……怎么开头呢?嗯……第一句总结句吧——献给我唯一的爱人,嗯,不错不错……”
裴向海的“藏獒”大白,长成了一头身强体壮的大白狗,足有半人多高,光长膘不长脑,同时,绿豆眼也不见有丁点扩大,此时正闪烁着诚恳天真的光芒盯着主人。
向海:“你想吃什么?猪耳朵?”
刷刷刷,大白猛摇尾巴。
向海:“没有猪耳朵耶,鸡块?”
哐哐哐,大白尾巴摇成了螺旋桨。
向海:“鸡块也没有耶,只有半个肉松面包……”
大白紧急刹住尾巴,竖起耳朵,龇牙咧嘴,面露凶光:哇靠!耍我!
元凯一巴掌盖在它的狗脑袋上,大骂:“死狗!造反啦?晚饭吃的比猪还多!又来讨吃的?讨打吧?”
大白立时偃旗息鼓,谦卑地摇摇尾巴:肉松面包就肉松面包吧……一口叼住向海手里的面包,元凯在狗屁股上踹了一脚,“滚到客厅去!谁允许你进来了?”
大白“呜”了一声,夹着尾巴灰溜溜地跑回客厅。
向海呵呵笑:“大白越来越聪明了。”
元凯反手给了他一巴掌:“聪明个屁!那傻狗前几天强奸楼下的小鹿被逮个正着,要死啊?我的脸都被它丢尽了!”
向海捂着脸,不可思议:强奸?我的狗居然干出这种伤风败俗的事?
元凯添上一句:“未遂。”
向海松了口气:“还好。”
元凯拿白眼瞅他,“好你的头!就是未遂才丢人!没用的东西!和你一样!孬种!”低头继续改学生的作文,猛然怒道:“这死孩子怎么这么蠢?香蕉都拼错了,受不了!总有一天被他们气死!”眼珠一转,抬头问向海:“香蕉怎么拼?”
向海:“xiangjiao。”
元凯耐着性子:“我说的是英语。”
向海前思后想,小心地:“banananana……”
元凯厥倒,“你继续‘n’下去啊!白痴!小学生都不如!”
向海赔笑着抱住他求道:“很迟了,你明天再改嘛,我们去睡觉吧?”
元凯往手里呵了一口气,丢下红笔,“知道了,我去洗个澡,你快去把被子给我捂暖了。”
“好好好……”向海笑成一朵花,迅速钻被子里去了。
元凯洗完澡,嚎着:“冷死了!”闪电窜进被窝里抱着他的狗熊牌大热水袋,抖了两下,缓过来了。
热水袋一手抱着他一手忙着把被角掖好,元凯想起了什么,把被子翻开,“别掖了,给你看个东西。”说着撩起T恤,用背对着向海,“看到没有?”
向海嘀咕:“什么?没看到……”
元凯半撑起身子,将内裤往下拉了拉,“看到了没?”
向海看到元凯的尾椎那处有个比一元硬币大点儿的方形纹身,认真一看,呆住了:那是他裴向海的印章!他用手指轻轻抚摸那纹身,眼圈有点潮湿。
“看到没有啊!”元凯不耐烦了,嚷道:“我都冷死了!”
向海忙用被子把他裹紧,感动的说不出话,哑了片刻,问:“痛不痛?”
“废话!”元凯白眼一翻,“早知道这么痛我就不去纹了!”又有点沾沾自喜:“纹那儿是不是很性感?”
向海吻住他的嘴唇,颤声呢喃:“我爱你……”手在他那纹身处徘徊,渐渐往下探。
元凯坏笑,握住向海蠢蠢欲动的小将军,老练地抚弄几下,没心没肺地撒了手,打个呵欠:“好困,睡了。”
“唔……”向海捂住按首挺胸的小将军,欲哭无泪。
两人僵持不动,元凯等着对方雄性荷尔蒙爆发,等了好几分钟都没有动静,终于忍无可忍了,爬到向海身上,连给了他俩巴掌,“死孬种!不会使强啊?”
狗熊的脑筋咔嚓一声断了,行为暂时受委屈很久的小将军控制,立时把元凯按倒,一声不吭乱吻一气,手脚并用地脱下对方的裤子,前戏没有做足就乱捅。
元凯在他背上狠狠抓了一把,怒骂:“哇靠!轻一点!娘的!你慢一点!死狗!”
向海背上吃痛,猛地抽身,把元凯翻个身按结实,从背后进入他,继续暴风骤雨般的活塞运动。
元凯被动地趴着,彻底无语,心说:也就让你这时尽情狰狞吧,干完了看我怎么整死你!
狗熊的天下是短暂的,高潮过后,元凯的报复行动开始,先是给他两巴掌,接着狠狠揪了熊耳朵一把,最后把他踹下床去挨冻。
向海赤身裸体地抱着胳膊蹲在床下,牙齿打战,“KAY~~我错了,我不敢了……”
这时电话响了,元凯从被窝里露出一双眼睛,“接电话。”
狗熊嗓音发着抖:“喂,唔唔,阿姨,没没,还没睡,嗯嗯,回来了……有有,我叫他。”把话筒塞进被窝里。
元凯抱着话筒问:“妈,干嘛?”
“死孩子!挂电话给你就一定要有事啊?”元妈妈一连串骂道:“我看我当年是抱错了孩子吧?十多天没给我挂个电话,你就这么忙?人家向海在罗马还记得三天两头挂电话来问这问那……”
元凯从被窝里伸出手狠狠捏了向海一把,用口型骂道:叫你巴结我妈!
向海:“阿嚏!”
元凯心疼了,使个眼色叫他快进来。狗熊喜出望外,憨笑着钻进被窝。
元妈妈:“明天元旦,大家都会来玩儿,你也和向海一起过来吧。”
元凯:我什么时候成了熊的附属品了?用眼神把狗熊砍了几刀,强笑着说:“看情况吧。”
“什么看情况啊?没什么情况可看了!我和小浅明天有很多事做,你下班把滋滋接过来!”
“妈……”
元妈妈:“哎呀烦死了,一和你说话就生气,把电话给向海,不想和你说话了!”
元凯:我是在垃圾堆里捡到的还是厕所里捡到的?
向海接过电话,一迭声应道:“是是,我给您买了,还多买了两瓶,您送给同事吧……对,不会不会……哎呦……”(被踹到床下去了。)“没有没有……别客气,明天给您带过去……还有几件衣服,不会不会,我看我妈穿得蛮合适的,您和我妈差不多,肯定可以穿……对对,我给小颦买了几件,呵呵,我妈挑的……”(哆嗦着爬上床。)“您别客气,不用不用,不用和老师说了……哎呦……”(又被踹下床去了。)
下
麦东,礼貌地:“爷爷,您喝茶。”
黄市长:“好,谢谢,乖孩子。”
麦东东,有教养地:“奶奶,吃水果~”
黄妈妈:“东东真乖~”
麦东东:“黄叔叔,我这学期数学考了100分哦。”
黄久久,耙耙胳膊上的鸡皮疙瘩,无语。
麦东东,站起来给麦涛让座:“爸爸,您洗完碗了?辛苦了。”
麦涛,使劲吞口口水,小心肝颤了一下,无语。
麦东东给八哥喂食,“小黑,今天忘了给你换水,不要生气哦。”
八哥缩到笼子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