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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事如易+番外 作者:三月果(起点vip2015-02-19正文完结)-第1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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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湘王很肯定地回答道:“没有,就经过本王一人之手,”又一顿,道:“本王也曾怀疑是被谁偷摸了去,但盘问了随行众人,搜身后仍旧一无所获,想来还是本王放迷了手。” 

  余舒暗自点头,不是被偷最好。 

  “王爷,你丢那幅画是从哪儿得来的?”这一句话是薛睿问的。 

  帘后静了一静,湘王这次没那么爽快回答,余舒信夸薛睿问的好,这一句她也想问,就怕招了湘王的机会,想想看,一幅画,既不名贵又不值钱,还那么随身收着,若没点儿隐情,谁信啊。 

  “。。。本王乏了,你们没事的话,就下去吧。” 

  谁知湘王闭口不答,竟捻起了人。 

  余舒心里失望,见薛睿对她轻轻摇头,又用眼神询问她还有没有要问的事情,便点了下头,偷偷比了一根手指头给他瞧,薛睿意会,道:

  “还有一事,请王爷暂慢。” 

  “什么。” 

  余舒道:“想求王爷写一个字示下。”

    帘后半晌没听人说话,但有衣料窸窣声,未几,就有一个小童被招致入内,拿了一张纸出来,捧给余舒,上头笔墨飞逸着一个“愁”字,余舒吹干墨迹,收进怀里。 

  该问的都问了,薛睿这才带着她起身,同湘王道别: 

  “不敢打扰王爷休息,我们这就告辞。” 

  “嗯,且去吧,有空就上一趟湘王府,探望你姑母,不劳本王今日同你浪费口水。” 

  薛睿应了,又同余舒拜别,随门外的侍婢出了东阁。 

  他们一走,湘王便从榻上坐起来,将手中珠串拨捻了一圈,叹了口气,自语: 

  “我丢的东西,你们可找去吧,何须糊弄谁呢?” 

  过了一会儿,门外有报:“王爷,宫里来话儿,传皇上口谕,请你入御书房去面圣。” 

  湘王眉间一愁,躺了回去,歪着脖子道:“去说,本王病了,恐怕冲撞龙体,暂不方便进宫。” 

  ***  且说余舒薛睿一路无话,到了定波馆门外,坐上马车,余舒才开口,先向薛睿道谢: 

  “有劳你陪我跑这一趟。” 

  薛睿没接她的话,道:“怎么样,方才见到王爷,你是否有灵机一动?” 

  余舒叹气道:“动了几动,都没在点子上。” 

  薛睿道:“不急,这才晌午,不如先找地方去吃个饭,你再想一想如何解决。” 

  “不——”余舒拒绝的话到嘴边上,硬是没说出来,你当她就那么没心没肺吗,且不说薛睿现在对她还有没有那心思,单这么为她东奔西走,也合该给他面子,况且,还有找寻景尘的事要麻烦他,这才是重点。 

  想到景尘,余舒微微走神,伸手碰了碰垂在胸口处的护身符,不知薛睿将她这神情看在眼中,便猜中八九她所想之事,他心头就有一丝不爽,喝了口冷茶压下去,道: 

  “不想去别处,我就送你回家。” 

  余舒回神,思索片刻,道:“我还有一个地方要去,不过那地方混杂,并不清静,你可愿陪我前往,正好我们吃饭,我请你。” 

    薛睿悦道:“去哪儿?” 

  “陪人馆。”她要去找一个人。 

  薛睿没有多问,直接对外车夫道:“去陪人馆。” 

  马车走起来,余舒一直若有所思,半路上一拍大腿,低叫一声: 

  “我想起来了!” 

  薛睿瞧她一惊一乍,疑惑道:“想起什么了?” 

  “今天那位息雯郡主,我想起来是在哪儿见过了。”她就说吗,那么漂亮个小姑娘,总好像是在哪儿见过的。 

  薛睿正要问她是在哪里见过的,忽地想起来余舒曾在外面摆摊的那家酒馆,是息雯常去的,就说: 

  “我知了,你在孙记酒馆见过她。” 

  “嗯嗯,就是我拿钱袋子砸你头那一回,原来你也记得啊。” 

  “。。。。。。” 

  这下他记起来了。

    

    第239章    解“愁”字

    余舒和薛睿来到培人馆,及至中午,很些考生都在前楼用饭,天冷关门毕窗不通风,一进去就闻到各种吃食和人气混杂的味道,熏人鼻子,挤挤糟糟,说话声音更像是进了热闹的菜市。

    小二忙的没工夫招呼客人,余舒就带着薛睿在一楼转达了一圈,再上二楼,薛睿看出来她是在找人,并不多打听,只跟在她身后,偶尔抬头虚护一下她肩背,防着她被哪个不长眼的撞着。

    薛睿这身气派长相,很快招了人注意,有眼力的都道是富贵人,不免视线追随,连带将同行的余舒也多看了几眼,这便有人出声叫道:

    “喂,那小子,你不是文少安的同乡吗?”

    余舒一扭脸,且看个申请莽撞的汉子朝她叫唤,就认出是那天向文少安要钱还打人的那个粗人,遂笑了笑,上前道:

    “是了,你还认得我。”

    那汉子手端一小碗酒,大着嗓门道:“你找文少安是吧?那小子没钱吃饭,躲在房里头修仙呢,小弟弟快去给他送些吃喝,免得他真成仙飞走啦,哈哈!”

    四周一片哄笑,不怀好意,薛睿挑了下眉头,看余舒没恼,也就不发作。

    “嗯,我去找他,你且慢用。”余舒笑眯眯的,面上一副好性儿,实则是那文少安 同她没多大相干,敢若这汉子哄笑的是余舒你且让他试试,她不拍掉他两颗门牙才怪。

    两人遂下楼,问小儿打听了文少安住在后院哪件楼子哪间房,顺手在柜台上夹了几只刚出笼的肉包子装在盘里,热腾腾带过去。

    站在二楼犄角一间房门外,余舒一手端着盘子,一手敲门。

    “文公子,文公子在吗?在下余舒,前来拜访。”

    连叫几遍,房里才有了动静,门一被拉开,先露出一张冷淡的脸孔,上下把门外人一扫,看到了余舒手里的包子,多停了那么一停,转身进了屋,没让客人,也没拒之门外。

    余舒自觉地同薛睿近期,反手带上门,飞快地环顾了内室,屋里床铺桌椅摆的局促,各式家具只有五成新,显然是间下等客房。

    文少安坐在四角方桌边上,面容比余舒 那 天见的还显清瘦:“找我何事?”

    余舒对薛睿使了眼个色,两人走过去坐下,放了盘子里的肉包子在他面前,余舒先自拿了一个,啊呜咬上一口,边吃边递了一个给文少安,咽了嘴里的,道:

    “培人馆的包子馅儿多,是比外头卖的好吃。”

    文少安看她一眼,眼神几闪,最后还是接了包子,低头咬下,尽管实在饿了,动作依旧慢条斯理的,细嚼慢咽,吃相要比余舒这个女人还文雅一些。

    待吃了两个包子,余舒才拿手巾抹抹嘴,提起正事:

    “我今日来,是想请你帮我测一个字。”

    文少安道:“五两银子一测。”

    薛睿这还没笑,想说总算遇上个比余舒还认钱的,就 听余舒道:“四两,你刚吃了我买的两个包子。”

    文少安头一抬,慢腾腾道:“一个包子值五角银子吗?”

    “你怎么不算我还给你送上门来呢。”余舒翻白眼,当她有那么好心给他送白食吗。

    “。。。要问什么?”最后还是文少安妥协了。

    薛睿一乐,他就知道这丫头没那么好心,结果还是想占人家便宜。

    余舒两手叠在桌上,趁机打听:“都能相得出来什么?”

    “前程,运势,吉凶,福祸,生死。”

    余舒一脸怀疑:“有这么厉害?”

    薛睿心中亦对眼前少年存疑,但既然余舒找来,必有她的道理,他只要静观其变就好。

    文少安倒是有些职业道德,实不相瞒:“那是能从字上相处来的,然我功力还不到家,若说准头,就是前程运势,再加帮人排忧解难。”

    余舒暗自点头,就从袖子里摸出了一张纸出来,放在桌上,正是在定波馆邱湘王写的那个。

    文少安一手压在纸上,不及打开看,先说:“只能问一个,你先说。”

    余舒沉吟片刻,扭头看了看薛睿,对文少安道:“那你就帮我看一看,此人心中 有何烦恼,需要如何解决?”

    文少安点点头,先是闭目养神了方刻,才将手中字条展开,两眼盯在纸上,目中闪过精光,须臾,便将那张纸推给余舒,忖度道:

    “这上一个‘愁’字,此人入秋之前平添一桩心事未了,球前,是夏,夏来多烦恼,‘火’在‘心’上烧,急火攻心必是不得发,此事还另有隐情,不足为外人道。再看这个‘禾’,去一笔就是‘木’,木火相接,必藏祸,一个不好,恐要惹火烧身,不是等闲人能管能理之事,我看着人笔格,然是富贵在身,荣华迹象,自由保证不损自身,我劝你 一句,若要多管闲事,还是先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

    不知是不是被两个保证贿赂。他这次解释的十分详细,话毕,文少安看向玉树身旁的薛睿,俨然是将这一子,当成看他写的,想也没想这一个字,会是湘王亲笔。

    余舒有意引文少安误会,不做解释,将文少安的话一一记下,收起了纸张,取出钱两给他,拱手道:

    “多谢。”

    “不必。”

    文少安起身送他们到门外,关门前,突然又叫住余舒:“过几日,我就不在这里住了,莫要再来此地寻我。”

    余舒想问他搬去哪里,但见他 神态冷清,未必喜欢纠缠,就笑笑点头:“那你多保重,再会。”

    两人离开,到楼下,余舒扭头询问薛睿,“你看此人如何?”

    薛睿正在思索别的事情,听她一问,就回神道:“非是装腔作势之徒,属能人之辈。”

    余舒道:“几天前他帮我测过一字,极准。”尤其是那句“竹篮打水一场空”,将她料个正着。

    薛睿道:“刚才他那番话,你听后是否有所获益?”

    “获益是有,只不过,于答卷并没多大帮助,”余舒“啧”了 一声,心道投机取巧还是不行,她的祸时法则都不能轻轻松松死预测湘王失物之地,怎期望别人通过一个字窥破呢。

    易学中事,薛睿帮不上忙,就没再细问,转而道:“还去哪儿吗,我送你回家。”

    “不急回家,说了要请你吃饭,这儿太乱,我们换个地方。”已经误了时机,再急也没 用。

    两人于是出了培人馆,在附件找了家干净的酒楼,余舒难得大方包了雅间坐,点上两荤三素一道汤品,食白饭,温了一壶酒。

    等饭菜上桌的空当儿,思索了一路的薛睿突然开口问道:“今日见那公子叫什么?”

    余舒道:“他说他姓文,名少安。”

    “是闻声之闻,还是文人之文。”

    “这我就不知道了,要不等再去打听?”

    薛睿心中已有计较,摇摇头,“那倒不必,吃晚饭你赶紧回家去。”

    饭菜上桌,余舒给各自斟酒,薛睿因天冷酒暖,就没拦她喝,三两盅后,余舒胃里热乎了,就借酒兴,朝薛睿举了杯子:

    “薛大哥,我再敬你一杯,喝完这杯酒,我有一件事冒昧相求,望你能答应。”

    能让她开口相求,薛睿心中已猜到是什么事情,不动声色地举了杯子,同她碰上一个,仰头饮尽,辛辣过喉,低声道:
 
    “你说。”

    余舒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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