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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王很肯定地回答道:“没有,就经过本王一人之手,”又一顿,道:“本王也曾怀疑是被谁偷摸了去,但盘问了随行众人,搜身后仍旧一无所获,想来还是本王放迷了手。”
余舒暗自点头,不是被偷最好。
“王爷,你丢那幅画是从哪儿得来的?”这一句话是薛睿问的。
帘后静了一静,湘王这次没那么爽快回答,余舒信夸薛睿问的好,这一句她也想问,就怕招了湘王的机会,想想看,一幅画,既不名贵又不值钱,还那么随身收着,若没点儿隐情,谁信啊。
“。。。本王乏了,你们没事的话,就下去吧。”
谁知湘王闭口不答,竟捻起了人。
余舒心里失望,见薛睿对她轻轻摇头,又用眼神询问她还有没有要问的事情,便点了下头,偷偷比了一根手指头给他瞧,薛睿意会,道:
“还有一事,请王爷暂慢。”
“什么。”
余舒道:“想求王爷写一个字示下。”
帘后半晌没听人说话,但有衣料窸窣声,未几,就有一个小童被招致入内,拿了一张纸出来,捧给余舒,上头笔墨飞逸着一个“愁”字,余舒吹干墨迹,收进怀里。
该问的都问了,薛睿这才带着她起身,同湘王道别:
“不敢打扰王爷休息,我们这就告辞。”
“嗯,且去吧,有空就上一趟湘王府,探望你姑母,不劳本王今日同你浪费口水。”
薛睿应了,又同余舒拜别,随门外的侍婢出了东阁。
他们一走,湘王便从榻上坐起来,将手中珠串拨捻了一圈,叹了口气,自语:
“我丢的东西,你们可找去吧,何须糊弄谁呢?”
过了一会儿,门外有报:“王爷,宫里来话儿,传皇上口谕,请你入御书房去面圣。”
湘王眉间一愁,躺了回去,歪着脖子道:“去说,本王病了,恐怕冲撞龙体,暂不方便进宫。”
*** 且说余舒薛睿一路无话,到了定波馆门外,坐上马车,余舒才开口,先向薛睿道谢:
“有劳你陪我跑这一趟。”
薛睿没接她的话,道:“怎么样,方才见到王爷,你是否有灵机一动?”
余舒叹气道:“动了几动,都没在点子上。”
薛睿道:“不急,这才晌午,不如先找地方去吃个饭,你再想一想如何解决。”
“不——”余舒拒绝的话到嘴边上,硬是没说出来,你当她就那么没心没肺吗,且不说薛睿现在对她还有没有那心思,单这么为她东奔西走,也合该给他面子,况且,还有找寻景尘的事要麻烦他,这才是重点。
想到景尘,余舒微微走神,伸手碰了碰垂在胸口处的护身符,不知薛睿将她这神情看在眼中,便猜中八九她所想之事,他心头就有一丝不爽,喝了口冷茶压下去,道:
“不想去别处,我就送你回家。”
余舒回神,思索片刻,道:“我还有一个地方要去,不过那地方混杂,并不清静,你可愿陪我前往,正好我们吃饭,我请你。”
薛睿悦道:“去哪儿?”
“陪人馆。”她要去找一个人。
薛睿没有多问,直接对外车夫道:“去陪人馆。”
马车走起来,余舒一直若有所思,半路上一拍大腿,低叫一声:
“我想起来了!”
薛睿瞧她一惊一乍,疑惑道:“想起什么了?”
“今天那位息雯郡主,我想起来是在哪儿见过了。”她就说吗,那么漂亮个小姑娘,总好像是在哪儿见过的。
薛睿正要问她是在哪里见过的,忽地想起来余舒曾在外面摆摊的那家酒馆,是息雯常去的,就说:
“我知了,你在孙记酒馆见过她。”
“嗯嗯,就是我拿钱袋子砸你头那一回,原来你也记得啊。”
“。。。。。。”
这下他记起来了。
第239章 解“愁”字
余舒和薛睿来到培人馆,及至中午,很些考生都在前楼用饭,天冷关门毕窗不通风,一进去就闻到各种吃食和人气混杂的味道,熏人鼻子,挤挤糟糟,说话声音更像是进了热闹的菜市。
小二忙的没工夫招呼客人,余舒就带着薛睿在一楼转达了一圈,再上二楼,薛睿看出来她是在找人,并不多打听,只跟在她身后,偶尔抬头虚护一下她肩背,防着她被哪个不长眼的撞着。
薛睿这身气派长相,很快招了人注意,有眼力的都道是富贵人,不免视线追随,连带将同行的余舒也多看了几眼,这便有人出声叫道:
“喂,那小子,你不是文少安的同乡吗?”
余舒一扭脸,且看个申请莽撞的汉子朝她叫唤,就认出是那天向文少安要钱还打人的那个粗人,遂笑了笑,上前道:
“是了,你还认得我。”
那汉子手端一小碗酒,大着嗓门道:“你找文少安是吧?那小子没钱吃饭,躲在房里头修仙呢,小弟弟快去给他送些吃喝,免得他真成仙飞走啦,哈哈!”
四周一片哄笑,不怀好意,薛睿挑了下眉头,看余舒没恼,也就不发作。
“嗯,我去找他,你且慢用。”余舒笑眯眯的,面上一副好性儿,实则是那文少安 同她没多大相干,敢若这汉子哄笑的是余舒你且让他试试,她不拍掉他两颗门牙才怪。
两人遂下楼,问小儿打听了文少安住在后院哪件楼子哪间房,顺手在柜台上夹了几只刚出笼的肉包子装在盘里,热腾腾带过去。
站在二楼犄角一间房门外,余舒一手端着盘子,一手敲门。
“文公子,文公子在吗?在下余舒,前来拜访。”
连叫几遍,房里才有了动静,门一被拉开,先露出一张冷淡的脸孔,上下把门外人一扫,看到了余舒手里的包子,多停了那么一停,转身进了屋,没让客人,也没拒之门外。
余舒自觉地同薛睿近期,反手带上门,飞快地环顾了内室,屋里床铺桌椅摆的局促,各式家具只有五成新,显然是间下等客房。
文少安坐在四角方桌边上,面容比余舒 那 天见的还显清瘦:“找我何事?”
余舒对薛睿使了眼个色,两人走过去坐下,放了盘子里的肉包子在他面前,余舒先自拿了一个,啊呜咬上一口,边吃边递了一个给文少安,咽了嘴里的,道:
“培人馆的包子馅儿多,是比外头卖的好吃。”
文少安看她一眼,眼神几闪,最后还是接了包子,低头咬下,尽管实在饿了,动作依旧慢条斯理的,细嚼慢咽,吃相要比余舒这个女人还文雅一些。
待吃了两个包子,余舒才拿手巾抹抹嘴,提起正事:
“我今日来,是想请你帮我测一个字。”
文少安道:“五两银子一测。”
薛睿这还没笑,想说总算遇上个比余舒还认钱的,就 听余舒道:“四两,你刚吃了我买的两个包子。”
文少安头一抬,慢腾腾道:“一个包子值五角银子吗?”
“你怎么不算我还给你送上门来呢。”余舒翻白眼,当她有那么好心给他送白食吗。
“。。。要问什么?”最后还是文少安妥协了。
薛睿一乐,他就知道这丫头没那么好心,结果还是想占人家便宜。
余舒两手叠在桌上,趁机打听:“都能相得出来什么?”
“前程,运势,吉凶,福祸,生死。”
余舒一脸怀疑:“有这么厉害?”
薛睿心中亦对眼前少年存疑,但既然余舒找来,必有她的道理,他只要静观其变就好。
文少安倒是有些职业道德,实不相瞒:“那是能从字上相处来的,然我功力还不到家,若说准头,就是前程运势,再加帮人排忧解难。”
余舒暗自点头,就从袖子里摸出了一张纸出来,放在桌上,正是在定波馆邱湘王写的那个。
文少安一手压在纸上,不及打开看,先说:“只能问一个,你先说。”
余舒沉吟片刻,扭头看了看薛睿,对文少安道:“那你就帮我看一看,此人心中 有何烦恼,需要如何解决?”
文少安点点头,先是闭目养神了方刻,才将手中字条展开,两眼盯在纸上,目中闪过精光,须臾,便将那张纸推给余舒,忖度道:
“这上一个‘愁’字,此人入秋之前平添一桩心事未了,球前,是夏,夏来多烦恼,‘火’在‘心’上烧,急火攻心必是不得发,此事还另有隐情,不足为外人道。再看这个‘禾’,去一笔就是‘木’,木火相接,必藏祸,一个不好,恐要惹火烧身,不是等闲人能管能理之事,我看着人笔格,然是富贵在身,荣华迹象,自由保证不损自身,我劝你 一句,若要多管闲事,还是先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
不知是不是被两个保证贿赂。他这次解释的十分详细,话毕,文少安看向玉树身旁的薛睿,俨然是将这一子,当成看他写的,想也没想这一个字,会是湘王亲笔。
余舒有意引文少安误会,不做解释,将文少安的话一一记下,收起了纸张,取出钱两给他,拱手道:
“多谢。”
“不必。”
文少安起身送他们到门外,关门前,突然又叫住余舒:“过几日,我就不在这里住了,莫要再来此地寻我。”
余舒想问他搬去哪里,但见他 神态冷清,未必喜欢纠缠,就笑笑点头:“那你多保重,再会。”
两人离开,到楼下,余舒扭头询问薛睿,“你看此人如何?”
薛睿正在思索别的事情,听她一问,就回神道:“非是装腔作势之徒,属能人之辈。”
余舒道:“几天前他帮我测过一字,极准。”尤其是那句“竹篮打水一场空”,将她料个正着。
薛睿道:“刚才他那番话,你听后是否有所获益?”
“获益是有,只不过,于答卷并没多大帮助,”余舒“啧”了 一声,心道投机取巧还是不行,她的祸时法则都不能轻轻松松死预测湘王失物之地,怎期望别人通过一个字窥破呢。
易学中事,薛睿帮不上忙,就没再细问,转而道:“还去哪儿吗,我送你回家。”
“不急回家,说了要请你吃饭,这儿太乱,我们换个地方。”已经误了时机,再急也没 用。
两人于是出了培人馆,在附件找了家干净的酒楼,余舒难得大方包了雅间坐,点上两荤三素一道汤品,食白饭,温了一壶酒。
等饭菜上桌的空当儿,思索了一路的薛睿突然开口问道:“今日见那公子叫什么?”
余舒道:“他说他姓文,名少安。”
“是闻声之闻,还是文人之文。”
“这我就不知道了,要不等再去打听?”
薛睿心中已有计较,摇摇头,“那倒不必,吃晚饭你赶紧回家去。”
饭菜上桌,余舒给各自斟酒,薛睿因天冷酒暖,就没拦她喝,三两盅后,余舒胃里热乎了,就借酒兴,朝薛睿举了杯子:
“薛大哥,我再敬你一杯,喝完这杯酒,我有一件事冒昧相求,望你能答应。”
能让她开口相求,薛睿心中已猜到是什么事情,不动声色地举了杯子,同她碰上一个,仰头饮尽,辛辣过喉,低声道:
“你说。”
余舒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