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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脚边一个小瓷瓶碎了一地。大夫虽然吃痛但面露不忍,似乎在尝试安抚他的情绪。
“什么事?”汤不凡出声相问。
大夫长叹一口气,对他摇了摇头,欲言又止,似乎不想再在方池面前提起。
“不凡?”方池听到声音转过了头,星辰般的黑瞳却没跟着转动,反而好似在用耳朵努力辨识着什么。媛媛见他此时的动作已然明白,看来是他眼睛出了问题。失明了?
作者有话要说: 刚从东莞赶回来!嘤嘤嘤,好累啊!
求安慰,求收藏。
PS:解释下,昨天把晴天妹纸吓了一跳,其实那个血肉模糊是春桃自己想象的。
她根本就是胆小,没看清楚,我才不要某人成了折翼的天使,还是脸先着地的呢!
哈哈!
☆、路边拾遗(二)
汤不凡皱眉,很快也明白过来,极不情愿地点头应道:“是我。”
方池很激动地循着声音想要迈开步子,汤不凡见他此时的模样怕他踩到地上的碎片,立马走了过去,扶住,“方兄小心脚下。”
方池将他的手腕紧紧握住,似乎在极力控制自己,“我什么都看不见,大夫说我……”
汤不凡眉头皱得更紧,方池的性子他是知道的,一向淡然无物,处事冷静,看来这打击对确实他不小。他看了看大夫,大夫对他点点头,“这位公子的头之前受到碰撞,可能……”
汤不凡对他使了下眼色,回头看看媛媛,示意她带大夫出去了解病情,他留下安抚方池。媛媛心领神会,领着大夫到园子里,小声地询问了一下方池的情况。末了只问:“能治好吗?”
“难!”大夫很恳切,“如果服药加上针灸,应该可以一试,不过老夫不能说有十足的把握。如果一月内毫无起色的话……”
媛媛自然知道他话里的意思,唤来春桃,让她与大夫去取药。
汤不凡与方池一直聊到晚饭前才无精打采地从房间出来,心里说有多不爽就有多不爽。春桃却偏偏不识抬举地飘到了他身旁,扭捏着腰身,跟撒娇没什么两样,连声音都比平时娇柔了许多,“少爷!”
汤不凡听到这声叫唤就来气,这就是他不喜欢方池的原因,无论他走到哪里,所有女子的目光都在他一人身上。嘴里好似在和自己说话,心却早已飞到了方池那里。怎么说他也是与之齐名的繁城四公子之一,虽然是排名最末的那位,但也不至于在他面前潇洒不再,黯然失色吧?论样貌二人应在伯仲之间,论气质他自认一身不羁并不输给方池的清雅出尘,可偏偏只要他出现的地方,他连一个阿婆的目光都吸引不了。家里最亲近的两个女子,也都是他的仰慕者,让他情何以堪?
“干嘛?”汤不凡想到这就极度不快。
春桃人如其名,一脸春丨色,含羞低头,说道:“小姐好似不记得方少爷了。”
汤不凡没好气地应道:“她也不记得我和你了。”很奇怪吗?难道要好似阿爷记住妹妹一样?这样一想心里似乎畅快了些,妹妹在失忆这回事上至少对他是公平的,没有阿爷那么偏心。
“那个……”春桃声音嗲嗲的,听得汤不凡起了一身鸡皮,“我的意思是说,还好小姐不记得了。我怕……我怕小姐她万一记起,方少爷……”那后果可是真的不堪设想啊!
汤不凡从对方池的羡慕嫉妒恨中清醒过来,脸上也浮现出忧色,“还是防着点儿好。”
春桃十指交握放在胸前,柔柔地嗯了一声,“少爷英明,那太老爷呢?”
汤不凡倒不担心阿爷,“他只记得他的宝贝孙女。”
******
天黑前,汤不凡将方池要在汤家祖屋暂住的事告诉了刚刚暂时接掌当家之职的妹妹。之前已与方池谈过,他似乎并不希望家里知道他出了事。汤不凡没有深究,其实他是巴不得方池快些走的,但人家如今这样,加上他一向自诩能交八方客,也不好赶人不是?
媛媛只应了句:“没问题!”
以为妹妹记不得方池,一定会不同意多养一个人的,所以才故意来问她,没想居然失算了。汤不凡在心里狠狠嗤之以鼻了一把,肯定是贪图人家方池的美色,否则怎会这么轻而易举的答应,看来春桃担心得不是没道理,失忆都这么没立场,万一记起,后果果真了得。
正想着却听见媛媛接着道:“新家规,你可还记得?”
汤不凡当然记得,新仇哪能那么快忘记?点点头,牙痒的感觉又回来了。他的十两白花花的银子啊!就这么被妹妹坑了,坑了就坑了吧,她还一脸无害的样子。
媛媛赞道:“很好!记得就好,今晚开始你负责洗碗,替大家烧水,还有打扫打扫这个院子。”
汤不凡抗议,“不是说我只洗碗烧水的吗?打扫会让哥哥的手起茧子的,将来怎么给你讨个皮光肉滑的好嫂子。”
媛媛眨眨眼,声音放低少许,柔柔地说:“男人粗狂些比较能吸引女子注意。汤家不养不劳而获的人,因此你有两个选择,要么多做一个人的分内事,要么就将你自己的饭分一半给他吃。还有他请大夫的钱,我还没和你算呢。”
汤不凡想明白她话里的意思,郁闷了,人不是你同意留的吗?好像也是你叫捡回来的吧?为什么事却是我来做?别以为他不知道她的花花肠子,有哪个女子能在方池面前保持清醒的?不过是借他过河而已。
“是你同意他留下来的。”
“哥,我是在成全你的义。”
“我不需要你成全。”
“那你去赶他走。”
“你……你……”
这个时候赶方池走,他是怎么都做不出的了。汤不凡想起那十两银子和自己即将被劳役的命运,只觉得上天不公。还他那个吃了睡,睡了吃的妹妹,忽然间觉得那时候的妹妹比现在可爱多了。那座该死的木桥是谁修的?他若知道一定要和那人拼命。
*****
明天工匠们要来祖屋动工修葺,因此今晚的晚饭是春桃草草做的,她们也没有与阿爷他们一起吃,都忙着准备东西去了。媛媛计划先将阿爷的房间修缮出来,不能让他一个老人家总住在环境那么差的房间里,所以将阿爷的东西搬去了另一间屋子。
弄完,监督汤不凡做好分内事,刚踏出厨房媛媛便见到一个淡色身影立在长廊下,负手“望”着天上的一轮明月。方池身上的衣衫早前已经换过了,打理得整整齐齐,再没有一丝狼狈模样。如果之前大夫没告诉媛媛,他短期内是看不见东西的,或者没了眼前缚着的那缕白纱带,她真会以为自己见到了一位正在附庸风雅的古代俊俏才子。
一直没有好好打量过他,但方才一眼,媛媛已经知道一定有不少女子为他着迷。难怪春桃几次去他房间之后,回来都是魂不守舍的。
重新安静下来的方池与败家子不同,身上看不到一丝浪荡子弟的痞子气,反而有种不食人间烟火的仙气。淡色青衫随着晚间独有的轻风摇曳,在身后缓缓舞动,勾勒出一副“举觞白眼望青天,皎如玉树临风前”的绝美画面。令人心生向往,莫名仰慕。
只是这样的身影略显孤寂,仿佛有种说出道不明的萧瑟与单薄。方池不矮,比败家子略高少许,身子骨并不孱弱,反而硬朗刚毅,但那份单薄是由骨子里透出来的,很淡很淡,淡得犹如一杯清水,又好似刚刚划过的这缕轻风。
或许这就是他令人着迷的原因。
汤不凡从厨房出来就见到妹妹“痴痴”地望着廊下的方池发呆,心里一惊,立马做好了随时阻止妹妹扑过去的准备。虽然很想妹妹早点嫁出去,但这样毁人清白的禽兽行径他还是不会置之不理的。
想起从前在繁城,妹妹每日除了吃就是睡,唯一提得起她兴趣的事就是去追逐方池的足迹。只要听到府里有人说在哪里见到了这厮,她立马可以放下美食,头也不回地滚过去,跋山涉水,翻山越岭地去看他,即使隔着人山人海,被挤得变了形。那热情劲儿就跟见了她喜欢吃的东西一般,恨不得将方池生吞进肚子里。
汤不凡脑袋里的每根筋都绷得紧紧的,不敢有丝毫怠慢。然而……
“可惜。”媛媛并未如他预期中一般,反而带着少许不屑地惋惜。
汤不凡很吃惊,一张嘴张得老大,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方池唉,她从前心心念念的方池唉。就算她不记得了,可他还没见过有女人能抵挡他的魅力啊!这曾经让他感到多绝望,多愤恨,多悲怆啊。
汤不凡不知自己此时是幸灾乐祸,还是良久以来的心理不平衡得到了安抚,忽然间觉得眼前的妹妹比从前更可爱了,一切不屑方池的女人在他眼里都是最顺眼的。
“可惜什么?”汤不凡觉得这样的满足还不够,能不能让他更满足一点?
媛媛回头,鄙夷地一瞥,“这世上有两种男人是最要不得的。一种就是成日花天酒地,不务正业,游手好闲的纨绔败家子;另一种就是好看得不像话的男人。”因为两种都是给不了女人安全感的。
虽然说安全感是自己给自己的,但在媛媛心里十个帅哥九个花,还有一个没长大。太帅的男人犹如一块放在阳光下的蜜糖,很自然地就会招蜂引蝶。
汤不凡想笑,而且很想放声狂笑,他已经完全忽视了妹妹的眼神和话里前一部分其实是在隐射自己,只记得她说好看得不像话的男人要不得。方池啊方池!你也有今天?这能算怀璧其罪么?妹妹真是越看越顺眼了,失忆以后连品味都变了呢。
于是这晚汤不凡不知从哪里变出一壶酒拿到方池屋里,怎么都要和他同饮一杯。方池盛情之下勉为其难,却不知他为何如此高兴,“不凡有喜事?”
汤不凡放下酒杯,畅快地说:“我妹妹说你是世上最要不得的男人。”
“噗——”方池差点被那口酒活活呛死。
作者有话要说: 噗,怀璧其罪啊!
长得太好看也是种罪过!
☆、出卖兄弟(一)
翌日,媛媛一大早起来在院子里做从前就练到很熟悉的小灰帽减肥操。扭扭脖子,动动肩,动作不是很大已经累得不行。练着练着觉得浑身不自在起来,好似被什么东西盯上了。
败家子还在呼呼大睡,春桃已经开始做早餐了,阿爷叼着他的烟杆子在一旁专心地吞吐着烟圈。回头找了一会儿,看见被蒙了眼的方池在廊下立着,无声无息,面无表情。可能是错觉吧!那人如果在盯她,先决条件是他看得见才成啊!
只是他今早的发髻实在有些滑稽,松松散散,髻不成髻,但就算如此也是一副慵懒淡雅的诱人模样。不过昨天掉下沟壑,再捞起来也没这么凌乱。难道他昨晚只顾着和枕头套交情了?
实在看不下去了,想起败家子平时的做派,看来他也是不会替自己打理发髻的主了,纨绔子弟还真是一个德性!等下还有人来呢!
媛媛扯着嗓子叫了声春桃,春桃拿着锅铲从厨房跑了出来。媛媛指指方池,“去替方公子梳下头。”
春桃手上的锅铲“当”一声掉在地上,满脸羞红,伸手捂住俏脸,“小……小姐……”
媛媛立刻有种被打败的感觉,这丫头在方池面前就做不了正常人吗?矜持!矜持去哪儿了?好吧!看来只有自己动手了,虽然不太会,至少不能让他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