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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城来的。所以大家伙儿二话不说便辞了食肆的工,回到家里与方公子一起琢磨‘第一楼’的事。”
他们原本对少爷是没抱什么期望的,但方公子跟他们说,现在汤家已经不是少爷打理了。他们也怀疑过小姐的能耐,但方公子却信心满满的,加上之前的比试,他们早已对从前那个只知道吃的小姐改观了。看来方公子没骗他们,小姐如今已能独当一面了。
媛媛眼里湿湿的,原来他不去食庐看她,是因为他忙着帮自己调教这般人?他一定很辛苦吧?这些人可都是各有长短,想起他从前在祖屋教她厨艺,都是一番费神劳心,要教好这些人,恐怕并不容易吧!
她知道,要这些人对汤家重燃信心也是件不容易的事,难怪他答应自己让她参加比试。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他暗中替她张罗的,她该用什么去回报他?其实自己欠他的仅仅是这些而已吗?
“你们这半年多来的营生……”媛媛心里也估计到了,但却有些替大神师兄着紧,他哪来那么多的钱啊?
罗大伯久未说话,这会儿摸着自己身前的几缕花白胡须笑了,“小姐就不用太担心了,这半年多来方公子带着我们四处学艺,顺便也挣了些银两,足够我们的衣食了。还涨了不少见识呢!从前只知道呆在厨房里做老爷子传授的那一套东西,确实有些陈旧了。方公子就不同了,带着我们这帮‘第一楼’老臣子东奔西跑,教会了不少的能耐。恐怕连老爷子来了,也会被我们吓一跳的。”
媛媛的心情久久不能平复,大神师兄知道她不是循规蹈矩地在做菜肴,连这层都帮她想到了。这些人恐怕自己一开张便能用上了,倒省了自己不少事。
“他都带了你们去哪儿?”
罗大伯看了看身边的吴大叔,呵呵笑了两声:“都是方公子在各地的食肆,老夫也没想到他居然比他爹更有能耐,还懂得知恩图报。规模虽没‘第一楼’和‘在水一方’那么大,但接待的都不是普通人啊!做的菜肴也是千奇百怪的,小的自进厨房以来见都没见过,什么东西到他手里都能成为一道美味,真是神了。”
媛媛忽然好想见到大神师兄了,他如今在哪儿忙着呢?难道他带了陈刀出去也是为了这茬儿?
食肆有了这帮人帮手,很快便似模似样了,媛媛开业前几日巡视了一下,所有东西都井然有序,一点没有杂乱的迹象。霍成羽提前送来了五十个水晶杯,大小各异,件件精美,挑不出半点瑕疵,媛媛也不知道他怎么办到的。或许有钱真能使鬼推磨也不一定。
直到这晚媛媛与春桃步出“第一楼”听见宁静的街道上传来马蹄声,见到一身着素衣的人骑着马疾驰而来,她竟说不出话。
“我回来了。”方池翻身下马,媛媛顾不得四周是否有人,一下扑进他怀里温存着。
“这是怎么了?”方池愣住了,不是说不要高调吗?
作者有话要说:
☆、开张在即(三)
“师兄。”媛媛倚在大神师兄怀里不愿放手,腻得跟块蜜糖似的。
方池第一次被这丫头如此抱着,没有不自在,反而觉得这几日的疲惫顷刻间一扫而空。既然她自己说过的话可以不算,他也不打算替她守着与白忆之的承诺。将身前的人抱起,放在马上,自己也翻身上马,对身后紧跟的陈刀说:“送春桃回去。”
陈刀对他很恭敬,嗯了一声。
方池扬鞭催马,朝自己的小院急驰而去。因已入夜,四周的街道上,行人无几。二人的这番举动并没引来多少人侧目,媛媛靠在大神师兄怀里感觉他的胸膛特别温暖,又伸手圈住了他健硕的腰身,在他胸前蹭了蹭。
方池低头看看怀里的人,感觉她今日好似一只猫似的,挠得他心痒痒的。几日未见,他已十分思念了,她却如此来挑引他,叫他如何平静?手上更加紧了几分,想回家的欲望从未如此迫切。
两人很快便到了方池在媛媛家隔壁的院子,下马入内后,方池顺手关了院门。还没待他反应过来,腰又被某人死死搂住了,背脊传来一阵酥软的触碰。
方池狠狠咽了下,转身抱起这撩人的小丫头,回到大厅里。找了个位置坐下,将她置于自己的腿上,没有太多的言辞,埋首便是一阵缠绵。
媛媛嘴里有股独特的香味,漫进他的鼻息,令他有些失控。只能用不停的翻搅来宣泄自己心里的那处痕痒,手也开始不规矩起来。那抹酥软是他曾经触碰过的,但害怕惊了这丫头,他一直忍着,几次都没敢下手再次触动,可眼下再也忍不住了。
柔韧入手,方池的呼吸沉重了几分,感觉身下欲望越来越强烈,恨不得此刻便将她据为己有。听着怀里的人在自己的侵略下,激动地呻吟出声,他才停了下来。可媛媛似乎没有放手的打算,又攀上了他的脖子,在他唇上留下长长一吻。
“够了!”方池撒手,清晰的声线已染上欲望的迷离,再如此下去,他恐怕会缴械投降了。今儿这丫头究竟是怎么了?不知他忍得很辛苦吗?
媛媛抹抹小嘴,发现大神师兄的脸竟红得跟抹了胭脂似的,看得有点痴了,不自觉地又靠了过去。
“你想今晚便回不去?”方池皱着眉,看着那张越来越近的小脸,心又猛烈地跳了起来。还真是苦闷!若不是想着“第一楼”开张在即,两人需保持体力,他也不想理这是否于理不合了。
媛媛回过神,这才发现他两腿间有一处异物硬梆梆的,立马站了起来,浑身不自在地说:“都怪你。”
方池咬牙,分明是她一路都在引诱,怎么又怪起他来了?可知他现在难受得好似火烧似的,她却连一点同情心都如此吝啬。
“说吧!发生了什么事?”方池调整好思绪才开始盘问。这丫头一向不会投怀送抱的,定然事出有因。
媛媛嘟嘟红红的小嘴,应道:“想你了。”
方池微愣,心里一股暖流淌过,唇边扬起一抹淡笑,原来被人如此惦记着真的很满足。
媛媛在大神师兄园子里呆了好一阵子才回去,临走又趁他没防备,留下了一记香吻。方池想抓住她时,她已跑到了门边,回头对他一记鬼脸,看得他想怒却怒不起来,最后竟一个人在屋里无奈地轻笑出声。
媛媛打开院门,见陈刀缩在门前的屋檐下,一副有家归不得的惆怅模样,掩嘴笑了起来。陈刀见到她出来,才恭敬地对她施礼,“少东家。”
媛媛点点头,“回去歇息吧!这几日辛苦你了。”
陈刀很激动,没想少东家竟能体会到他这几日来的辛劳。跟了方公子出去,一路好似在游山玩水,但到了目的地后,他才知道自己不是出来玩的。方公子操练手下的那般严厉,还是他第一次见识,这几日下来,他感觉自己的手都快断了。可方公子说,这都是为了“第一楼”的生意,少东家对他有再造之恩,他一点都不敢松懈。还好总算有些成果,可以拿出来见人了。
方池回来后,与霍成羽和汤不凡一起选了个黄道吉日,“第一楼”已装潢完善,就等着开张的那一日了。
几人商议完正事,霍成羽故意调侃了下方池,将媛媛的宴客名单放到他身前,暗示一番。方池只随便瞥了一眼,没出声。
霍成羽见他如此淡定,心有不甘地问了句:“白忆之也在受邀之列哦。”
“嗯。知你一早看他不顺眼。”
霍成羽捂头,看来又失败了,此君的淡然不是一般人可比,他就对他师妹如此有信心?况且那人是白忆之,是绝对有资格成为他劲敌的人,他不将他放在眼里,不知若被那傲然一身的小侯爷知道会是什么样的表情。霍成羽在心里暗暗臆想了一阵子,替白忆之长长叹了口气,谁让他的对手是倾尽繁城的方池。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吗?
待到霍成羽和汤不凡离去,方池才重新拿起那张宾客名单,皱眉望着香茗的名字,喃喃自语地问:“还没回京城?”这人在繁城难道住上了瘾?
媛媛终于等到“第一楼”开张的日子,一大清早便与春桃穿得跟双胞胎似的出了门。来到“第一楼”,门早已开了,新请回来的掌柜也是从前“第一楼”的老臣子,名叫孙良,是个五十好几的老头子。媛媛对这些人早已知根知底,一早便将钥匙交给了孙良,让他负责每日开门锁铺。
媛媛一到便开始安排各人做事,自己也没停下,进了厨房便没出来,直到外间传来小三的吆喝声:“少东家,有客到。”
媛媛将手里的活分别交给了几人,擦擦手出门迎接。刚走到厨房与大厅的连接处,就见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邓忠忠正满脸通红地与春桃唠嗑,见到媛媛出来,立马收起了自己的心神。
“媛媛,你要的鱼已经送来了。”
媛媛的目光在两人间游移了一会儿,接过话去:“辛苦你了。”
邓忠忠一如既往地憨笑着,“哪里!我怕你用得急,所以天还没亮便出了门。”
邓忠忠比媛媛还在小镇时又健壮了几分,憨憨的模样一如往日,只是更黑,更有气势了一些。媛媛打量两眼便让孙良跟着自己去收鱼,临出门对春桃吩咐道:“好好招待阿忠,带他上二楼雅座,我给他和他兄弟留了间屋子,上楼第一间便是。”
春桃点点头,脸上也带着少许红潮,媛媛看在眼里会心一笑,对她示意一下,“今儿你不用招呼客人了,这些事留给小三做吧。你去陪阿忠他们聊聊天。我很忙,可能顾及不到,这事儿就交给你了。”
邓忠忠有些受宠若惊,忙摆手道:“媛媛,我们坐楼下便可以了。象我们这样的庄稼汉子,何必坐雅座那么高雅?你还是留着雅座招待贵客要紧。”
媛媛摇摇头,“此言差矣。你便是我汤媛媛的贵客,应该受到如此礼遇。”
又转头对杵在那儿的春桃道:“领阿忠先上去歇息。”
春桃含笑点点头,才招呼起邓忠忠来,二人踏上楼梯后,媛媛又回头望了两人背影一眼。两人一路有说有笑,但却带着一股媛媛熟悉的气氛,看来两人之前频繁的接触已擦出了火花?这些日子春桃的确偶尔走神,连她之前吩咐人去让邓忠忠今日给她送鱼,她都找了个莫名其妙的借口跟着跑了一趟,她之前没想到,原来是因为二人已有情愫?
重新回过心神,媛媛指挥着从店里出来的小三和邓忠忠那帮兄弟一起搬鱼。手里做着,嘴里却在问:“这鱼怎么又长个头了?”还真是大条,少说也有五六斤。
邓忠忠的一名兄弟哈哈笑了两声应道:“这是自然的。汤小姐,你不知忠哥多用心在养这些鱼。最初听到你们食庐不做的消息,他愁了好几日,但都没怠慢这些鱼啊!每日都将它们喂得饱饱的,对我们几兄弟都没那么好过。”
“忠哥?”他们不是一向称呼邓忠忠为炖盅的吗?居然恭敬起来了?
那人嘿嘿笑了两声,“忠哥领着我们这帮穷小子养鱼,又分了好些农活给我们做。他现在在我们几兄弟眼里那就是老大,大哥当然不能象从前一样不恭不敬了。所以我们几个早已对他唯命是从了。”
能攀上“第一楼”这样的长期货源,他们怎会不知道跟着邓忠忠往后便是吃香的喝辣的。还敢象从前一样拿他说笑吗?不怕因此断了财路?原本以为种地没什么出息,可自从有了汤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