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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攀上“第一楼”这样的长期货源,他们怎会不知道跟着邓忠忠往后便是吃香的喝辣的。还敢象从前一样拿他说笑吗?不怕因此断了财路?原本以为种地没什么出息,可自从有了汤小姐,他们的日子一日好过一日,有两个兄弟连媳妇都娶上了,还是村里最抢手的姑娘。
媛媛点点头,“这些日子你们都怎么过的?”她都回繁城快三个多月了,没了食庐的生意,应该过得很辛苦吧?
那人应道:“托汤小姐的福,我们此前也攒了些银子。本来忠哥想翻新旧屋的,但汤小姐的食庐遇到这样的事,他便没花那笔钱,也够我们这几个月来的开支了。之后汤小姐派人来让他继续养着那些鱼,忠哥便一门心思地干着。相信很快便会苦尽甘来,我们信忠哥,也信汤小姐。”
媛媛很感动,没想邓忠忠居然在那样的情况下,仍对自己不离不弃,一点没怀疑过自己交代的事。将鱼送进厨房后,媛媛叫来败家子,商议一阵,拿了张银票上了楼。
作者有话要说:
☆、六国封相(一)
邓忠忠正与春桃在屋子里聊着,没想房门被人推开,一下缩回了自己握着春桃的手。见到来人,古铜色的肌肤透出少许暗红地色泽。
“媛媛。”他小心地向来人打了声招呼。
媛媛将二人的举动看在眼里,却没笑。门是故意没敲的,就是想看看这二人已经好到什么程度了。
春桃见到小姐进来,忙起身走了过去,低着头,小声地说:“我还是下去做事吧。”
媛媛拉住她,反手关上了门,故意面无表情地走到邓忠忠面前,将银票往他身前一放,“这是货款。”
邓忠忠瞥了一眼银票,愣了愣,忙说道:“这些鱼哪值这个价钱?媛媛还是给回从前的价便可以了。”
其实之前媛媛给他的价,他已经很满意了,比起那些从河里捞上来的鱼,已经算是身价百倍了。但这张银票上的金额,远远超出了之前的价格,他有些不敢收。
媛媛没出声,邓忠忠急了,想起方才被她发现自己与她的贴身侍婢如此亲昵,有些局促起来,“媛媛,我……我……”
“想说什么就说,别吞吞吐吐的。你如今已经混得人模人样的了,你那几个兄弟不是都称了你做大哥吗?看来翅膀也硬了不少,对着我还客气什么?”
邓忠忠见她说这番话时脸色不太好看,着急地抓抓头,不知如何应对,老半天才憋出一句话来,“是,我不该喜欢春桃,但我们是两情相悦的。春桃……春桃她也……”
媛媛抬眼看了看木在自己身边的春桃,她早已满面羞红,一副战战兢兢的样子。媛媛故意盯着她没说话,春桃怕得有些微颤起来。小姐对她是好,可现在是自己做错了事,汤家买她的时候可是签的长契,她这一世都不可以离开汤家的。原本汤家遣散时,她有机会离开,但那时她可是信誓旦旦地在太老爷面前保证,她会伺候小姐一生一世。
邓忠忠有些忍不住了,与春桃熟络后,他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喜欢,看着自己心爱的人受累,他站起身拍拍胸脯说道:“这事怪我,汤小姐若要罚便罚我吧!别责怪春桃,我不想我喜欢的人因我受累。”
媛媛扑哧一笑,“我说要罚了吗?怎么连称呼都改了?不好听。”
邓忠忠懵了,看看银票问道:“那这是为什么?”
媛媛也瞥了眼银票,解释道:“这几个月你不是替我养着鱼吗?没有收入,连屋子也没翻新,怎么娶媳妇?怎么养得起春桃?她可是我汤家的人,难道要她与你住那破屋子?赶紧收下,我可不愿看着我姐姐跟着你受苦。”
邓忠忠和春桃都呆住了,这是媛媛在成全吗?方才被她吓了一跳,二人还没回过神,又这么突然地应允了二人的婚事,还不叫人呆若木鸡?
春桃倒是很快清醒过来,眼里泛起泪花,握住小姐的手,不争气地哭了起来,“小姐,你不要我了吗?想赶我走吗?”
媛媛最怕谁这么煽情,抽回手捂着头说:“你难道要跟着我一生一世?”她早到了出阁的年纪了,她还没专制到要她陪自己一辈子。
春桃看看邓忠忠,显然他还没从震惊中清醒,仍愣愣的。
媛媛见到二人神色,又摆起了脸色,转头对邓忠忠说:“听着!我要的是要么不要开始,要么一辈子。你若敢对不起春桃,我会抽了你的筋,剥了你的皮。”
邓忠忠此时才回过神,憨笑着应允:“媛媛放心,我邓忠忠这辈子只喜欢春桃一人,绝对不会让她受丁点委屈。”
媛媛拍拍春桃的手,叮嘱道:“他若敢对你不起,你回繁城来告诉我。我替你做主,往后汤家就是你的娘家,有什么烦心事,你可以来找我。”
春桃哭得梨花带雨的,早已说不出话来,唯有点点头,立马跪了下去,“小姐,你的大恩,春桃这一世都不会忘记。我以后会同阿忠一起替你看好那些鱼,不让他对‘第一楼’有任何异心。”
媛媛噗地一笑,扶起了她,“我是让你嫁过去享福,可不是要你去做无间道的。只要你们好,我便很好了。”
媛媛惦记着店里的事,没一会儿便开了门出去,留下二人在屋里叙旧。媛媛回头望了望屋子,有些不舍,春桃跟了她好些日子了,两人就象亲姐妹似的,真要分开,她也很惆怅。但成全了他们便是成全了自己,“第一楼”往后的生意,多多少少还要邓忠忠帮手,她不是施恩,只是想留住人心。若春桃自己不愿意,她也不会这样做的,但二人不是已经有了爱慕之情了吗?
与大神师兄分开数日,她都如此思念,若春桃继续留在“第一楼”帮她打理生意,她也于心不忍。自己做不了王母娘娘,干不出用银簪划出一道银河的事。
刚下楼,媛媛便见到汤不凡在他的吧台里规规矩矩地打理自己的事。前两日大神师兄已验收了败家子的操练成果,虽然没多话,但她知道他试玩那杯酒后很满意。如今送走了春桃这个姐姐,该轮到他这不省心的哥哥让自己操心了。
想着与大神师兄的三年之约,媛媛走到吧台前,敲敲木桌子。汤不凡回头看见妹妹,咧嘴一笑,“放心,今儿不会让你丢脸的。”
媛媛嗯了一声,刚转身便听见小三又在吆喝:“少东家,有客到。”
媛媛看着外间那辆奢侈地令她头痛的马车,走过去,不忘对小三说:“他不是客人。”客人不会连自家的东西都搬到“第一楼”来,哪里有半点儿客人的样子?连茶水都可以自理的人,媛媛从不当他是客。
小三唯唯诺诺地退下,转身便捂着嘴笑了起来,少东家待客的一套还真是新颖。连霍家大少爷都要给她几分薄面,还真是有能耐。
媛媛来到马车前,霍成羽已跳了下来,但一反常态地拿起了里面摆放着的木凳子,小心地放在地上,对里面的人招呼道:“出来吧。”
媛媛疑惑地朝内张望,见一女子小心翼翼地探出了头,柳叶眉,樱桃嘴,大大的眼睛,秀挺的鼻。一张脸美得跟盛开的牡丹似的,但眼底却清澈地犹如湖水。
霍成羽见到媛媛脸上疑惑的神色,忙解释道:“舍妹。”
媛媛一早听说霍成羽有个妹妹,与自己年纪相仿,属于那种大门不迈,二门不出的深闺千金。很疑惑,她今日怎么肯跟了霍成羽出门?
霍成羽摇摇头,看来自己的解释还不够详尽,只好继续说道:“之前在她面前提起过你,她听着觉得有意思。不想她成日呆在屋里那么闷,所以趁着今日‘第一楼’重开那么大件事,也想让她来见识一下,试试你的手艺。她一听说可以见到你,便立马同意了。”需知道他费尽唇舌也没能让她出过门哪!义妹的魅力居然超过了自己,霍成羽有些悻悻地。
媛媛没想自己的“威名”居然连霍家千金都惊动了,有点儿汗颜地自我介绍道:“霍小姐,你好!我就是你只听其名,未见其人的汤媛媛。”
刚下车的女子,掩嘴一笑,看了看自己身边的大哥,蝇声应道:“媛媛姐姐,不用叫我霍小姐那么拘谨,哥一早说过你是他的义妹。往后叫我萱萱就可以了。”
媛媛听着那声姐姐有点头痛,她比她大吗?可也不用叫姐姐那么乖巧吧?
“那你也叫我媛媛好了。”姐姐二字还是免了吧!好似在提醒自己年纪不小了似的,她才不过十五岁而已。
霍成羽接着二人话说道:“舍妹全名霍成萱。”
媛媛愣了愣,知道古时很少有人会将女子的名按辈分取的,可见她在霍家的确是掌上明珠,她爹一定没少疼这个女儿。忙招呼道:“不如先上楼歇着?”
霍成羽小心地扶着妹妹,霍成萱走起路来特别娇媚,每一步都好似怕踩死地上蚂蚁似的。媛媛唯有跟在二人身后,吩咐小三沏壶好茶上来。
在霍成羽的专属雅座里坐下后,霍成羽打开了紧闭的窗户,见到对面已有人在,转头问媛媛:“他今儿就没过来过?”
媛媛摇摇头,奉茶的小三进来听见这话,搭上了腔:“方公子一早来过了,不过少东家在招呼贵客,他上楼没一会儿便回去了。”
媛媛倒是纳闷了,“你怎么没向我提起过?”
小三嘿嘿笑了两声,“忙嘛!一时给忘了。”
媛媛望了望对面窗棂前的人影,大神师兄正拿着一本书低头看着,连头都没回过,好似在沉思什么事情。
霍成萱掩住嘴,微微笑了笑,说:“池哥哥还是那么喜欢神神秘秘的。”
媛媛瞪大眼,“你见过他?”她不是从来足不出户的吗?那声池哥哥听得媛媛有点泛酸。
霍成萱也不隐瞒,笑着说道:“很小的时候便认识了,那时他时常在我家别院的西厢给我做吃的。”
媛媛有些不自在,原来他小时候不光想养肥她?还对霍成萱那么好?瞬间有点自己的专利别人享用了的感觉,瞥了窗棂一眼,起身道:“下面还有事做,我挺忙,你们自便。”
霍成羽见到媛媛的脸色,暗笑,却没多话,待媛媛离开,才对着对面阁楼扬声一句:“醋坛子打翻了,好一阵酸味啊!”
霍成萱茫然地看着自己的哥哥,她说错话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
☆、六国封相(二)
媛媛回到厨房,拿起菜刀便开始切菜。
陈刀和一般伙计在旁都愣住了,少东家怎么切菜一副要杀人的表情啊?今儿这菜不和她心意?与她结梁子了?
直到厨房门前出现一个如仙般的身影,他们才回过神来。来人对他们微微示意,一帮人丢下手里的活,静悄悄地溜了出去。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只要他出现了,事情应该不难解决。他们还等着做菜,招待客人呢!
媛媛冲着砧板发了一会儿脾气,想起正事来,转身欲找陈刀吩咐事情,却一下愣住了。身后一抹淡色身影,长身而立,不知他几时进来的,差点吓了她一跳。
“要么不开始,要么一辈子。”方池淡淡说着。
媛媛愣了一瞬,敢情他方才在外面将自己的话都听进了耳里?
“咳咳,你来了?”
方池点点头,“有一会儿了。”
“你不用呆在‘在水一方’的阁楼里?”
这话的确好酸,方池轻笑,拿掉媛媛手里的菜刀,轻轻放在她身后的砧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