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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这日出宫,白忆之一人独自走在前头,方池跟到宫门前才追上他的脚步,问道:“为什么?”
白忆之转头看看他,又瞥瞥身后那人扬声说道:“荷花应生在荷塘。这道理我懂的!不是为你,只是为她。”
即使自己强娶了媛媛,看着她一生愁苦,以泪洗面,他也开心不了多少。只要还能吃到她做的菜肴,他就心满意足了。再说皇上很快就会下旨让方池认祖归宗,将来总有机会在府里日日见的,虽不能再多想什么,可至少让她过得安逸了。
方池见着他的目光,似乎明白了什么,沉默一阵后,淡淡说了声多谢。
白忆之理所当然的受了,只是接着说:“既然皇上也知道了你的身份,你总不会还住回驿馆吧?今晚回府看看父王,他可是已经知道你来京城了。”
方池点了点头,没出声。
媛媛却想起了从前繁城的那位刁蛮郡主,有些犯愁。
白忆之回眸时将她的神色看在眼里,想了想,忽然笑了,“丑媳妇迟早要见公婆,自然妹妹也不能落下。你师兄的身份过几日便会昭告天下,府里自然无人不晓了,还有什么好担忧的?”
方池一愣,这才发现媛媛脸色不好,正想说话,却不料这丫头好似被白忆之惹得有些怒了,走到他跟前儿便叉着腰说道:“谁说我担忧了?”
白忆之见着她那模样,笑得更放肆了,转头对方池说道:“这都快过门儿了。你也不管管你媳妇儿,怎么和自己的小叔子说话的呢?”
方池一时还没习惯这样的称呼,愣了愣,跟着嘴角也微微一扬,将媛媛拉到自己跟前儿,应道:“是该管管了。”
三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出了皇城,白忆之招来一辆马车吩咐人跟了方池去驿馆取包袱,这才目送二人离开。看着那辆马车渐行渐远,他长长叹了口气,眼里一抹落寞慢慢溢出。
她既然认定了方池,兴许这是对她最好的安排,不是自己有多大量,只是那日自己中箭后,命悬一线时忽然想起了自己的娘。媛媛或许说得对,何苦为难自己呢?
若当初不是自己任性非要与方池叫劲儿,怎会错付痴心?这一切不过是自己找来的。既然如此那就让自己一个人受了吧!免得大家都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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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媛媛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消息,“皇上要我们三月内成婚?”
这皇上也管得太宽了点儿吧?
方池捏着那道圣旨心想:这可不是我要逼婚,圣意难违啊!总不能抗旨吧?
皇上一道旨意下来,他不久便要正式认祖归宗,他那父王连名字都替他想好了,还千方百计地要他入朝为官。他也正愁着呢!还好皇上说要他们三月内成婚,否则他现在只怕还被父王捉着不肯让他走。
日前皇上已下旨钦赐了“第一楼”一块门匾,将之前白忆之书写的那块换了下来,如今第一楼可是有个响当当的名字了——“天下第一楼”。
媛媛寻思着这事儿,心里就不痛快,自己好不容易找了些借口将婚期压后,没想竟被这多事的皇上给搅了。这可如何是好?
媛媛朝师兄跟前儿靠了靠,握起他的手,小心商量:“我们把婚事儿办了也可以,可不可以商量件事儿?”
方池眼睛微微一眯,一看这丫头的模样就不是什么好事,这次他怎会那么轻易就上她的当。故意严肃地问道:“什么事儿?”
媛媛掂量着说:“我们先摆酒,至于圆房……可不可以等到三年之期了结那日再……”
“不可以。”方池听着这话气就不打一处来。这都什么跟什么啊?他已忍了不知多久了,最近更是克制得异常辛苦,连嘴都不敢多亲,就怕一不小心控制不住就惹了她生气。这丫头居然还敢来谈条件,他长这么大,还没见过女子这么大胆的,居然堂而皇之地与自己未来的夫君商量圆房的事儿。
媛媛嘟嘴了,“那我不嫁。”
“你想抗旨?”方池就是想不明白了,这丫头脑子里都装的什么?现在“第一楼”不用她愁了,有了皇上钦赐的那块金字招牌,根本不担心生计问题,就算丢给汤不凡,也不可能那么轻易就弄没了,何况还有他那几间食肆的人在帮手。他可是趁着得空,安排了下两家的事。专程挪了些人到繁城,一来是替他张罗“在水一方”的事,另一方面则是为了帮他看着汤不凡那不争气的家伙。她究竟还有什么借口推搪?
媛媛那叫一个愁啊!只好将自己知道的那些知识对师兄讲了,可方池越听就越觉得是借口。试问下身边有谁是这样的?这丫头也不知从哪里听来的歪理,居然还说得头头是道。
媛媛说不过他,唯有佯作发脾气了,现在是强权压头,她怎么都拗不过他,站起身就往园子外面走。正好遇上白忆之进来找方池商议认祖的事。
见着二人神色不对,他将手一抄便靠在了园门上,将媛媛挡了个正着。
白忆之嘴角一弯,望着园里那位好似淡然的身影就说道:“这还没成婚呢就吵上了?这事儿难道是我错了?”
方池正在火头上,没出声,总之这事儿他怎么都不可能答应。
媛媛也不想让他知道二人为什么事情争执。
白忆之见二人不说话,呵呵一笑,“也好!好在还没成婚。现在后悔还来得及,若二位发现其实不是那么适合对方,我大不了再冒一次险,让皇上将这圣意改了。”
说着他故意拉起媛媛的手问:“嫁给我,你会心情好些吗?”
媛媛愣了一下,赶紧从他手里抽回自己的手。这都什么事儿啊?小叔子调戏未过门的嫂子?天理不容啊!
方池瞅见他那一握,不觉有些气,但又不太好发作,免得父王待会儿难做。只好对那背着自己的人儿说道:“依你。”
媛媛没想自己费尽唇舌的事儿,这么容易就摆平了。感激地看了白忆之一眼,他却只对着她笑了笑。
白忆之压低声音说道:“往后他再有什么事儿不从你,你知道怎么办了?”
媛媛会意地点点头,方池觉着二人的距离太近了,看着不怎么顺眼,立刻将人拉回了自己身边儿,“有事就说,没事请走。”
白忆之也不想添堵,进了园子就找了个地方安置自己,将自己的来意说了,与方池一起商量了一阵子,瞅着时辰不早了,便让两人一起随他出去吃饭。
自打两人暂时住进王府,他家的饭菜那是越来越好吃了。只是有时他却不怎么乐意在府里用饭了,总找着什么由头出去晃悠。幸好自己在京里的日子不长了,否则老这样下去,他也难受得紧。
毕竟要放下一个人,不是随便说说便能办到的事儿。
作者有话要说:
☆、百年好合
方池认祖归宗的事儿办得很顺利。
媛媛在京里呆着没事就去找找香茗,有了皇上的圣旨抓在手里,方池也没阻拦。可呆了一个月她就闷了,每天只能王府、“香满楼”两头跑,自己也开始怀疑当初的决定是否会让自己后悔。
两家要筹备婚事,媛媛继续呆在王府有些不合规矩。于是趁着议论婚事的档口,媛媛提出了要回繁城的要求。
白寒亦自然没有阻拦,加上白忆之也快启程回驻地,便将她托付给了未来的小叔子。
方池瞅着这几日白忆之也没什么动静,加上二人如今已是亲兄弟的身份,没什么太大的意见。
这事儿一得到应允,媛媛便筹备着上路了。离开繁城已经有一月之久,倒是真的有些想念阿爷和败家子了,还有那个日日陪着自己的春桃。只是她怎么都没想到,到最后先出嫁的还是自己。
与白忆之启程后,一路还算太平。媛媛时常一个人呆在马车里,白忆之则骑着自己的马领头走着。
这晚到了一处小城,白忆之在临水的一处客栈要了两间大房,又让属下自己去安置。待众人去打点,他才去敲媛媛的门。
媛媛在房里刚躺着,听见敲门声,以为是小侯爷的属下来叫她吃饭,打开门却见到门前只有白忆之一人。
“请我进去坐坐可好?”
媛媛听着这话,想起自己也还没向他道谢,之前碍于人前,在京里又有师兄看着,这才侧了侧身将他让进房间里。
白忆之负手走到茶桌边儿坐下,媛媛拿了个干净杯子替他倒了杯水,推到他身前搁着。
白忆之看着那杯水,嘴角一扬,“多谢。”
媛媛顺着他的话说:“应该说多谢的那人是我。谢谢小侯爷没有一意孤行。”
白忆之盯着水杯却没去拿,犹豫一阵忽然执起了媛媛放在茶桌上的手。媛媛赶紧抽了两下,他却丝毫没生气,也没打算放开。
“还有两月我就该叫你一声嫂子了。在这之前,你可不可以不要挣扎?我不会将你怎样的。”就算他不给方池薄面,也要看看自家老子的面色不是?再说他一堂堂侯爷,难道还会做那些有违伦常的事?他只是不小心喜欢了她,只是想趁她还不是自己嫂子之前,好好与她呆上一会儿。
媛媛没出声,如果这样能让他好过一点的话,她也希望能将他心里的那道伤抹去。
两人沉默了一阵,白忆之握着媛媛的手紧了紧,忽然站起身边朝外间走去,“记得要幸福。别让我后悔自己的决定。”
媛媛嗯了一声,目送他出了屋子。自此以后,二人便要以叔嫂相称,其实白忆之为她做的也不少,媛媛心里有些惆怅,自己何德何能竟让他两兄弟都付出了真心。
回到繁城,媛媛自然免不了被一帮人围着问长问短,但多数都是关于大神师兄的问题。媛媛不厌其烦地替众人解了疑惑,听到最后最愤然的居然是霍成羽。
“好个方池!和他做了十几年兄弟,他居然连我都瞒着。”太可恨了有没有?
汤不凡也免不了在旁煽风点火,“还说什么?这就想娶我家媛媛?没门儿!”
媛媛听着这话就有些胆颤心惊,这两人不会想着折腾大神师兄吧?
果然霍成羽好似记起了什么事儿,“那家伙当初向义妹示爱时不是允诺要设一里长宴吗?若他兑现不了承诺,我们就悔婚!”
汤不凡见着他那模样,差点儿就当了他才是媛媛的亲哥,不甘示弱地加上一句:“对!看他拿什么出来交差。”
媛媛在旁直抽嘴角,这可是皇上钦赐的姻缘,哪能说悔就能悔掉的?
话虽这样说,但张罗起婚事来自己的亲哥和义兄都没怠慢,就霍成羽那高调的性子也消停不下来,加上汤不凡也想妹妹风风光光的出嫁,二人真是当了自己家的亲事在打理。媛媛有他们帮着操心,自己倒是乐得自在,一个人躲厨房里,消化之前香茗教给她的东西。
这一折腾便不知不觉过了两月。
到媛媛出嫁那日,春桃大清早便起了身,与请来的婆子一起替媛媛装了身。
等到外面迎亲的敲锣打鼓声响起,媛媛才开始紧张起来。两世为人,这还是头一次出嫁,能不紧张吗?只是这出了门还有一番折腾,该不会还要回京城吧?这段日子也没收到大神师兄寄来的只字片语,自己以后住哪儿,她还不知道呢!
媛媛想留在繁城,因为这里有阿爷还有自己舍不得的一帮人。
直到出了门,她还在想这事儿,一想到要与这里熟悉的人作别,她就忍不住流起眼泪来。不是自己好哭啊!真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