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障目的傻子,她赶紧闭上眼,移了一步转身。任一股羞耻的燥热通往四肢百骸,只觉得自己就是只外焦里内的北京烤鸭。
某人的耳后根也悄悄镀上了层浅红。啪的一声,他利落得关了客厅的灯。刚刚确实他也被吓了一跳。刚回家迎接他的竟是如此香艳的一幕。真是有趣。他摸黑走了过去,触到她的稚嫩的皮肤时,感觉对方的战栗,他迅速收手。距离靠得极近,她能闻见他身上一股淡淡的松香味,以前竟从没注意过。他轻轻脱下身上的西装,披在她身上。澄二身子一暖,心羞却不恼。
怕她拘谨,他故意在她耳边细言玩笑,“身材不错。”
就算没开灯,室内也已经被澄二像灯笼一样红的脸照得通亮。
“我要回去了。”她丢脸都快丢到姥姥家了。
“你是要穿着这个回去?”他一挑眉,为这个说话不经大脑的丫头头疼。他一件白衬衫,白得就像被广告里的洗衣粉洗过,简单却惹眼。领口的扣子被他解开了,澄二想起了那天他用包收拾那群坏蛋时的模样。他每次遇到不顺心的事,都会解开扣子表示不满吗?
“…………”澄二不说话。
“这屋里一大一小两个男人,都非常安全。一个是你哥,一个能当你儿子。万一小明要是不规矩,我帮你揍他。”他开的是玩笑。天知道,陶花釉有多宠他宝贝儿子。但他能说这话,唯见澄二在他心中也有了分量,多了份亲昵。
一时澄二哭笑不得。要说最危险也轮不到小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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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渊明从厨房里出来,对他爸的提前回家表示很惊讶。然后他淡定得端上了一盆鸡汤。澄二对鸡汤这东西很震惊表示不相信。
“真是你做的汤?”澄二用审视的眸子盯着金灿灿又香又诱人的鸡汤。澄二梦想自己有一天也能有这番成就。没想小鬼居然早就炉火纯青。
“我要是骗你,我将来生的儿子准也没屁。眼。”小明学得很快,仿着澄二的口气说话。
“那我也同情你儿子。”澄二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陶花釉扬起眉毛,一个人痴痴发笑,“你们感情什么时候这么好?”
“爸,你对她说这汤真是我做的,如假包换。”
“你喝喝就知道了。”陶花釉递给它调羹。
澄二不接,“我感冒了。”
“没事。”小明拍拍胸,“我们两个体质好着呢。你那小毛小病哪害得了人。”
澄二就喝了一口,有所感悟,难怪陶花釉笑而不答。原来是这样,她猛咂嘴,“这么鲜,这汤是速溶的吧。”
“速溶的怎么了?再怎么着,它也是鸡汤。”小明忽然莞尔一笑,“这鸡是真空包装的,这鱼是罐头的,还有这蛋花也是袋装的。”
澄二盯住陶花釉,“真的假的?”
“是真的。我不想我儿子以后没屁。眼。”陶不以为然得持着筷子,夹了一块鱼肉进嘴里。
就像看到那些鸡鸭鱼肉瞬间变成了塑料模型,澄二眼神中充满怜悯,感叹道,“你们——真会过日子啊。”难怪陶渊明那么喜欢吃他们家的饭菜,他家连顿像样的饭菜都没有。他们家花钱请的那个保姆难道是废物?
“别吃了。”澄二大喝,冲他们俩眼睛一瞪,“谁都不许吃。同样是垃圾食品,我宁可选择KFC。”
“那我去叫外卖。”小明准备去拿电话。
“有了我,你们俩还用的着叫KFC?”澄二的笑声听来颇有些惊悚。她觉得自己就是个救世主,赏他们一顿人模人样的饭菜。哈哈,终于等到她能施展厨艺的一天了。
澄二兴奋,他们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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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他们恨不得当时选择的就是KFC。澄二的手艺,他们父子两个受不起啊。
而最令澄二深感愧疚的却是另一件事。听说第二天,陶花釉和陶渊明就都病得去了医院。谁说感冒是小事?她真该把自己隔离。
作者有话要说:充满动力得立马更文。。
骑驴送粥记
谁说负责不是老师的专长呢。大清早,澄二鼻尖冻得通红,怀里揣着大个的保温瓶,精神抖擞像个女超人,朝不远处一辆喷着黑烟的公交车狂追不舍。哗啦啦风刮得她脸疼。没办法,咱要对病号负责。
“别——别跑啊!”澄二一口气快没喘上,她赶紧单手捧紧瓶子,留一只手来回挥舞向司机示意,“师傅,等等我!”
车子靠站正要停,她不争气得累得趴弯了腰,还差一点,稍微歇歇脚。怪她缺乏锻炼,小小的百米冲刺都险些要她搭上小命。她一个箭步正准备上车,谁知,司机缺德,一下关了车门,还踩起了油门,霎时车子如脱缰野马卷土而去。
澄二瞠目结舌,脑门突突跳,那破车把气得她鼻子都歪了,皱眉握拳,已经忍无可忍。澄二忍不住朝那辆车比了个中指。看你丫再敢耀武扬威,老娘抄你牌照,投诉你!她解气得对公车的轮胎印踹了几脚。
哎,这车站冷清,半个小时才一辆车。要到陶渊明家,她中途还得转好几辆车。一想到她要在大风里站上半个小时,澄二的心情就北风那个吹啊吹,无比凄凉。
一把熟悉又欠揍的男声,特别惊喜的喊道,“黄老师,早啊。你这是晨练呐?”
白瓷骑着电动车,慢悠悠来个刹车,然后稳稳当当停在澄二面前。澄二撇撇嘴,没好气得回他,“怎么?我踢踢腿,碍着你了?”
“马路中央你练踢腿?不怕被车子压吗。”他赏她一个不可思议的眼神,像在研究一只登错星球的白痴外星人。
“你——你管的着吗?车子不敢压我。你这车哪来的?”她有些慌,见不得这臭乞丐的耻笑。尴尬在薄脸皮上一闪而过,目光落在他那辆银灰色的电动车,及时转移话题。
“出去办点事,问秦爷借的。”他忽的眼睛一亮,还惊讶得咦了一声,指着澄二手里的暖温瓶,好奇道,“带着好吃的,准备去看谁?”
澄二护着怀里的暖温瓶,最讨厌谁谁问来问去,凶巴巴丢下两个字,“病人!”又跟他又没关系,问什么问。
“你朋友病啦。上医院吗?我顺路,要不送你一程?”他像只猫一样趴在电动车的仪表盘上,看着她,显得懒洋洋又有点漫不经心。他等着澄二接话。白瓷这人特别好说话,别人让他帮点小忙他能帮的都帮绝不含糊。除了澄二爸妈觉得他这孩子实诚,连隔壁隔壁再隔壁的街坊邻居也总眯着眼说小伙子招人喜欢。澄二闷着也不接话,他自讨没趣搔了搔头。
澄二原本还有些犹豫,最后看他这么热情,还是定了主意,“我不去医院,直接送我去中山路,那有车可以直达。”他毕竟自己还要办事,没必要让他跑那么远。澄二拎着手里的暖瓶,作势要上车,白瓷反而紧张,“你还真上车?”
“不是你让我上的嘛。”澄二瞪他一眼,把他往前推了推,“你过去点,我都坐不下。”
白瓷嘿嘿笑了几下,“那我是装客气。你也不会客气点?”
“别想耍赖。我对你还用的着客气?”笑话,他住她家,吃她家,顺路载载她也是应该的。澄二心安理得得坐稳了车,暖瓶搁在腿上。她拍拍白瓷的肩,“出发吧。别开太快。”
白瓷目视前方盯着路况,背后感觉被人揪起了衣角,他嘴角一弯,又不是汽车,再快能有多快,“放心。带着你,我想快也快不起来。”
怎么带着她就开不快了。好家伙,拐弯抹角骂她胖,澄二不老实得使劲摇晃,“那你下去,我来开。”
“刚那句我可没别的意思。不过你再晃,车就真要倒了。”白瓷勉强维持着歪歪扭扭的车身,感慨女人就是麻烦。
碰上地上一个坑,车身晃得更厉害。澄二身子左右抖了抖,她吓得单手大意的一把圈住白瓷的细腰,很快她又做贼心虚得收手。
收手的同时车子停下。
“你干嘛停车?”澄二惊呼。
“没什么。我发现刚刚有人吃我豆腐。”白瓷直白的说,口气中有几分戏谑。wωw奇Qìsuu書còm网
澄二脸一热,立刻伸手用手心嫌恶得往他背上擦了擦,“失误,失误。你是块臭豆腐,我不好这口。”澄二对着鼻子扇风,真当他是臭气熏天。
“原来黄老师也世俗。臭豆腐虽然闻着臭,但吃起来香。光漂亮没用,做人要务实。”他也不生气,以臭豆腐为荣。长相没被他当成一回事,他现在有更长远的追求,他要做实力派。可事实却是就算把他搁豆腐店自身自灭,他也将是一枚引人注目的豆腐帅哥。他提了个速,过了座桥。
到了中山路,白瓷扭头问,“停这儿吗?”
澄二盯着眼前的完全陌生的站牌,疑惑,“你开哪了?这站牌怎么换了。”然后她无辜得看了眼白瓷,“前面再看看。”白瓷指了指站牌上贴的通知,因地铁施工暂停路线通知,澄二眼前一黑,没错里面有她必须坐的63路。
白瓷沉默了,安静的黑色眸子得对上澄二失落的眼神,“没车子去了?”
澄二低头,然后点了点头,抱着暖瓶,站在冷硬的水泥站台上,双眼无神得盯着空旷的路面。
见她可怜兮兮的模样,白瓷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下了决心似的果断拍拍后座,“算了。你上车,直接告诉我地址。看样子我还是直接送你去吧,不然等你到了,早饭都冷了。说吧,你去哪儿?”
这倒真超出她的设想,过意不去得对着白瓷的后脑勺弱弱得问,“你不还有事吗?”
“不急。送了你再说。”后脑勺善解人意得答。
感动,澄二盯着乞丐的后脑勺,越看越亲切。乞丐是个好人。话说评价一个人不能只看缺点,毕竟人无完人。作为老师澄二更应该早些明白这个道理。就像平时她常做的那样,从她那些调皮的学生身上寻找发光点,从而引导教育。大概是被误会遮蔽了双眼,导致她这么晚才发现乞丐身上的优点。别说,他这人还挺仗义。
白瓷听了澄二报出的地址,“你朋友还挺有钱,我听秦爷说这路段住的都是有钱人。”
澄二知道他们有钱,他们有钱跟她又没关系。陶渊明只是他学生,“我是去看学生,小明他病了。”呃,还得顺便看看他爸,他们一大一小都被她害得不清。真是罪孽深重啊,澄二愧疚。
“黄老师你还挺负责。”后脑勺又夸,他使劲拍马屁。不过白瓷心里却不相信,瞧她对乞丐那态度,澄二在马路上看到乞丐有时会冲上去掀人饭碗,也不管人家是不是真的可怜,就跟疯狗一样。每每那种时候他总觉得庆幸他不过是被她言辞攻击攻击,还没有到被使用暴力的地步。他奇怪澄二怎么会跟乞丐有这么大的深仇大恨。而且澄二不喜欢猫猫狗狗,看到流浪狗会躲得很远,流浪猫她甚至要那扫把把他们从店里赶走。总之,完全看不出澄二会是个多么有爱心的女人。那么她接近陶渊明也许只是为了钱。再说,按照她的意思难道说她班里一有同学生病,她就会抱着暖瓶一户户去慰问么。白瓷满脸黑线,那么这人好得简直是个二百五。
澄二默默无语,不是她想负责。她又不是吃饱了撑着没事做。陶家父子俩简直是废物只会吃冲泡的垃圾食品。她没法坐视不理。况且他们得病都是她害的。她可以向释迦摩尼佛祖发誓,她澄二绝对不是故意要把感冒传染给他们好让自己痊愈,否则罚她生儿子没屁。眼。
进了小区,照面一个贵妇打扮的女人,脖子上一串珍珠项链又白又亮。少妇像是认识澄二,细眉一弯就跟她打招呼,“黄老师,您好啊。”
澄二让白瓷停车,她礼貌得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