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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不能忍耐几天?当然,如果实在等不来一定要澄二退钱,也可以。先把违约金负清了,咱们再谈。”
刚刚还粗着脖子嚷着退钱的人瞬间哑巴了,连个屁都不敢放。什么?钱退不了还要倒贴钱?这算什么狗屁道理?
帅啊,柚子哥真威风!澄二在后面冒着心心眼,可又担心陶花釉说得太过分,他光想让爱丽舍不失任何损失,可是这样做会得罪人,其实那些房客也不容易,有的好端端的来旅游还遇上这种悲摧的事。如果双方都各退一步呢?她想了想,其实如果退给他们一半的钱,旅店也并不算亏本。
“那个——”澄二揪着陶花釉的外套。
陶花釉扭头,看了眼澄二脸上的表情,他立马皱起了眉,随后附耳小声对她说,“你这么做,你妈回来会揍你的。”
看澄二仍旧坚持,陶花釉轻轻摇头,无可奈何得笑了笑。
“你们到底谁要退钱的?澄二愿意退你们一半,其他都不必说了。”
“那违约金这事还追究吗?”
他瞧了澄二一眼,勾起嘴角,“算了。——不过,有一点,等水质好了,你们住旅馆还得来爱丽舍。”
“一定、一定。”
果然是商人啊,澄二在心里感叹。他谈判时候那股子里的张力,让她一时分不清他还是那个小时候吃了亏也会往肚子里咽的柚子哥吗?也对,人总会变的,况且现在的他又不是不好。澄二为自己的小题大做觉得好笑。
白瓷看着一脸花痴相的澄二,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别扭。早知道她有个大老板靠着,他还用得着凑什么热闹?切,同样也是赶来帮她,这女人倒好,明显是厚此薄彼。
一把推开挡在面前的陶花釉,冲着澄二就喊,“喂,退钱的事,难道你还让别人帮你代劳吗?”白瓷让澄二上楼。见她上去了,白瓷就对着陶花釉大声吆喝,“你不是带了桶装水吗?别忘了拎进来,拎进大厅里。啊,家里还没机器。你别忘了买台饮水机,不然没法喝。诶,我说的话,你听见了没?”一说完,他就大模大样得跟着上了楼。
陶花釉愣了愣,这家伙到底是谁啊?是澄二家的小工还是亲戚?脾气这么大敢对着他吆五喝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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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今天那两只大鸟的不懈努力,最后只有5个人退房,而且都不是熟客。吵得最凶的旅游团作出了决定更是出乎意料,行程结束之前他们都愿意留在爱丽舍,其余人也都认为既然有水喝,就犯不着兴师动众得离开。澄二长长得舒了口气。损失降到了最低,总算她还有脸向老妈交代。
像刚都打了场硬仗似的,大家都累得趴倒在桌椅上。澄二是连胳膊都懒得动一动,陶花釉和着一帮搬运工早把饮水机和桶装水都卸进大厅里。白瓷看在眼里也没肯上前搭个手。人家忙乎完了,他就上前摆弄机器,按了下加热键,然后欢快得跑上楼上拿出了自己心爱的景德镇白瓷杯,放了点上次秦爷送给他的杭州龙井,先给自己泡了杯茶,翘着二郎腿,吊儿郎当得问,“不错,醇香浓厚。大老板,这水哪来的?”
陶花釉在手机上点点划划,处理一些紧急公务,头也没顾上抬,“我朋友家有口泉眼。不过他为人比较小气,我拿石头跟他换的。”
“其实,你也不用特意送水过来。我朋友银仁,她爸做的也是桶装水生意,我们可以打个电话直接托他送水。为了那点水你浪费那些石头,太费钱了。你也算做生意的,这不太划算。”澄二自从知道他是玉福堂的老板,也算终于弄明白了陶花釉嘴里那个石头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他这个变态,动不动就喊石头石头,别人还真以为都是些乱七八糟的普通玩意,可他玩的却都些能相当于真金白银使的钱呐。
“见什么外。我给他的都是边角料,他根本没占便宜。你们要水,只管开口。我可以再给他送去点垃圾,他很喜欢。他感激得恨不得把他们家的房子都送给我。要不下次我就问他买下那口泉眼得了。”这次他抬头冲澄二笑了笑。
她忘了她哥现在是个商人,貌似还是个奸商。原来他送人边角料还能让人对他感激涕零,这奸商的本事可真是登峰造极了。不过买泉眼就算了吧,澄二汗颜。似乎不适合再深究这个,即刻扭转话题,“人家的就算了。要我们家里也有个泉眼就好了,起码洗澡也能指望着。”澄二催着白瓷也帮自己泡杯水,白瓷坐着不动。澄二就瞪他,他还是不动。
“澄二,你刚说什么?”白瓷恨不得上前摇晃澄二的脖子,直愣愣盯着她。
“真好啊。”澄二想了想。
“不是这句。”
“以后洗澡也能指望。”
“不是不是,前面一句。”
“要我们家也有个泉眼。”
“澄二,你家有的。你家有的!”白瓷激动得手舞足蹈,“我们不用做阿拉伯人了。哈哈。”
“为什么是阿拉伯人?”秦爷不理解。
“阿拉伯那儿缺水,难道用石油洗吗?哈哈。”白瓷激动得拍桌子。
“你能不能正常点?先说清楚,再笑。”现在换澄二摇晃白瓷的脖子,“泉眼在哪儿呢?”
“其实也不能算泉眼,就是口井。”白瓷晃着脑袋,傻愣愣得笑。
“我怎么没想到呢?”澄二也笑了,只是她心里却隐隐的担心,“爱丽舍的后院的确有口井……”
为什么白瓷会知道这件事?澄二有些疑惑。可看着他的表情,似乎并不清楚整件事。有些话澄二没敢说,那口井之所以被人们忽略,据说那里有人跳过井。澄二爸妈过去能以便宜的价钱买下这家店也是因为这口井。既然大家都指望着它,还没人知道它的过去,死过人又怎么样,不喝死人就成了。就好比她不是澄二,可别人把她当成澄二,她还是澄二,反正她也不害人。
作者有话要说:= =。
抱歉~~这么晚才发文。不过我还是守约的说~~
同一屋檐下
对于这口死过人的井,善良的澄二在心底仍是惴惴不安,就好像那人就是她杀的似的。可她越是讨厌人家提起那口井,却越是有人要拽着它不放。如此让澄二在精神上饱受摧残。
“我编了句广告语,你听听怎么样,爱丽舍让你远离臭水。”白瓷献宝似的,巴望着澄二的反应,“是不是琅琅上口?”
“乞丐同志,我不同意!你到底想干嘛?”
“看不出来吗?我是在帮你们赚钱。”白瓷又自己念了一遍,觉得很好。他很认真得把自己写的一叠广告标语展示给澄二看,“我写了一堆,你要不挑一个。咱们店也要联系实际与时俱进啊。打着井水名头的旅馆我们绝对是第一个,绝对能一鸣惊人。”
澄二欲哭无泪,万一让别人知道那口井是死过人的,那绝对是臭名远扬,比这自来水臭上几百倍,澄二抚额,这事只能烂在她肚子里,对谁都不能说。“我爸说过做生意不能搞投机倒把。”
“因为你爸不是商人,但凡会做生意的都在搞投机倒把。”白瓷摸着手上的派克钢笔,从笔头摸到笔尾,“你可以问问你勾搭上的陶大老板,问问他有没有搞过投机倒把?然后再问问他这个方案好不好?”
“一天没骂你,你是不是皮又痒了?”
“你怎么知道我痒了?你打算帮我挠挠?来啊。”
“滚~”
“我不会滚,你教我呀。”白瓷笑嘻嘻得又在那儿琢磨广告语。
听到手机铃声,澄二全身发怵。可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老妈来电。电话里澄二装成什么都没发生,嘴里满是很好。店里很好,小白很好,我也很好,没有人不是很好。白瓷躲在边上笑个不停,还满嘴阴阳怪调得喊,“臭啊水啊,水啊臭啊。”
“小白在那说什么呢?臭什么东西?”
澄二狠狠瞪了白瓷一眼,“他是说上次你走之前老爸杯子里的茶没倒干净,杯子里的水都臭了。所以他说的是臭水。”
“噢~那么你好好洗洗,放外面吹吹。你爸也真是的,做事粗得像个二百五。”
“妈,你别说了。电话费贵。”
“对哦。好像是挺贵的。”一听贵字,澄二妈就没了话唠的毛病,还没等澄二说再见,耳边就只听那串忙音了。
“你要再敢对着我妈的电话废话一句,我立刻让你卷铺盖走人!我说真的,别当我放屁。”
“你这个模样,你那位陶大老板见识过吗?”
“他又没惹我。”
“以后我跟他说你发起威来像只母老虎!”
“你敢!”
“澄二,他是不是也算是你在意的人?”
“什么在意不在意的。”澄二起身想走。
“不想说就跑,这个习惯可不好。”白瓷的大手一揽,不想让澄二走,“你要是告诉我,我就告诉你一个秘密。”
“你得了吧。如果是个无聊的秘密呢?”澄二嘴上这么说,可仍是被白瓷眼中的尖锐刺了一下,不知他想说什么。别又是那口井,天啊,饶了我吧。
“保证让你喜欢。”他故作神秘得朝澄二挤眉弄眼。
“那好我说,——我特别在意他,所以不许你在他面前诋毁我的好名声。”她晶莹的睫毛微微颤抖,眼神一瞬不瞬盯着一处,就像告白一样。
白瓷弯着眉眼,张了张嘴却吐不出半个字,“怎么办。我忽然给忘了。”他明明记得的,可是看着她的脸忽然又变卦了。其实他想说,你在意的那个人也在意你。
“骗我你就直说。你个臭乞丐。”澄二哼了一声,拿起那叠他写的广告语就往他脑袋上敲,“让你再糊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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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晚些的时候,澄二正准备关机睡觉。又有人打来了电话,她原以为是银仁,可惜不是,疯丫头估计是乐不思蜀了。他下午才走,怎么又有事找她?
听到他说他带着小明就在爱丽舍的门口,澄二还以为自己幻听,可手机里传来的风声总不会有假。她二话不说就穿起衣服掀被子下床。外头还飘着小雨,透过玻璃门,他们两个撑着一把黑伞就那么安静又温暖得等待她。澄二急着跑下了楼,待她站在楼梯口,她捋起了散乱的发丝。
“快进来。”澄二拉起陶渊明的小手,手真冷,她心疼立刻把他的手放在嘴上呼了一口气,然后拽进自己的棉衣口袋里。陶渊明有点害羞,却任由着澄二揣在口袋里。
陶花釉盯着她手里的动作,轻声笑了笑,澄二这德行就像小明的亲妈。
以为陶在笑她邋遢的行头,她又故意弄乱了刘海,掩了掩素颜的脸。她注意到他们身后拖着的行李箱,“你们这是?”
“我们打算长住这里,等臭水好了再走。”陶花釉擦了擦身上的雨水,像个归家的旅行者。他忽然抬眼望住澄二,“你不会嫌弃我们吧?”
“不会。我欢迎还来不及。只是——这里的条件比不上你们家。”澄二说的是实话,她不是没去过陶花釉的豪宅,他们家是豪华装修,这家旅店姑且只算得上是个简装版。
“你刚还说不嫌弃,怎么变卦了?”
“没有。我先送小明上楼,他明天还要上学,得先腾个房间。”澄二利落得领着陶渊明上了二楼,她还惦记着班上那点事,“班上没出什么乱子吧?”
“没有。有我在,你放一百个心,我说我是你安插在班里的奸细,嘿嘿,没一个敢在我眼皮子底下闹事的。不过,他们都说你是因为生病才没去学校,我就说你不是。你身体很好的,对吧。”陶花釉自觉得握着澄二的手,手心处传出的温暖让他觉得舒服。
“有奸细自报家门的嘛,你这样可没人敢跟你玩。”澄二笑着摸了摸陶渊明的脑袋,“我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