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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离染翻了个白眼给他,“你毛线的良民啊,你刚刚明明是故意说错话,挖坑给我跳的!”
他举起双手无辜的说:“我没有——宄”
“你还敢说你没有,你敢说刚刚你不是故意说‘儿子只有一个’,然后等着我跳进你的陷阱,让我给你生宝宝?”
“你说是就是,我默认了行了吧?”
莫离染满意的点头,捧着他的手掌在他掌心落下一个吻,然后甜甜的笑了。裴承宣抿唇一笑,一个月来的疲累,在她的语笑嫣然中,烟消云散希。
和他腻歪着,渐渐的她有了睡意——
“老公,你陪我睡一会儿好不好?夜里咱们再去陪爸,现在有护士守着呢!”
“好。”
于是,她笑逐颜开的张开双臂,他幸福的将她从沙发上抱起来,走进卧室里。本来他已经好几个夜晚没有合过眼了,很困,但就是被很多烦心事纠缠着,怎么也睡不着。如今有她陪着,有孩子陪着,他一定会睡得很香——
“老公,在来的路上我听到了一些谣言,不知道那些人是什么用意——”枕在裴承宣胳膊上的莫离染忽然想起来那对夫妻说的那些传言,于是打算一五一十的告诉他。
“什么谣言?”他理着她散落的长发,温柔问道。
“有人说,爸是你打伤的,而你之所以打伤爸是因为……”
莫离染按照那对夫妻的原话,一一道来。裴承宣听后,有些谜团在心里渐渐的清晰,可是心底却又浮起了另一些谜团——
在燕承市抓到的那个证人说出来的那些话,以及种种蛛丝马迹都堆在他心底。他可以肯定的事,近段时间的事,一定跟容家,或者容玉珩有关系——
那么暴乱的事,跟容家有没有关系呢?
容玉珩,他跟那些人又是什么关系?
……
“各位长官,求求你们饶我一命!!裴连长,英明的首长,我交待,我全部都交待!!只要你们不杀我,我一定会把我知道的事全部都告诉你们!!”
……
“我是跟在蒋欣岑老大身边的人,我知道蒋欣岑上面还有一个真正的老大!!那个人从来没有露过面,但是有几次我看见蒋欣岑这个从来不怕谁的人,在看见有一个人的时候露出了惊惧的神色!”
……
“第一次看见那个人,是安槿苼和蒋欣岑第一次签约。当时那个人和安槿苼坐在一起,蒋欣岑本来一直不将安槿苼这个后辈放在眼里的,可是那个人开口说了一句话之后,蒋欣岑立马就跟安槿苼签约了——”
……
“第二次看见那个人,是在一个老板的生日聚会上。当时夏凝若小姐被夏凝诗小姐欺负,另一个什么莫小姐的就帮夏凝若小姐的忙,结果反而被夏凝诗小姐打了!然后我看见那个人站在暗处,给蒋欣岑递了个眼色,蒋欣岑立刻安排蒋莹雪小姐上前制止了夏凝诗小姐!一般情况下,蒋欣岑是不会让蒋莹雪亲自出马的,唯独那天他破了例!”
……
“没错!!就是照片上这个男人,就是容玉珩!!”
……
证人的这几句话一直在裴承宣脑海里萦绕,他望着天花板,眼神幽暗。如果证人这些话是真的,那么蒋欣岑跟容玉珩……
低头看着怀里睡得香甜的小女人,他粗砺的手指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生日聚会那一次,容玉珩是为了保护她才会给蒋欣岑递眼色,让蒋莹雪教训夏凝诗的吧?
所以,他最明显的一次暴露,是为了怀里这个女人。他潜藏了五年都没有被人发现丝毫端倪,结果为了她,他浮出了水面……
“别摸,痛……”
莫离染睡意朦胧的呢喃着,皱着眉头将他在她脸上抚摸的手捉住。刚刚他给她擦背的时候她就感觉到了他手指的粗砺。
裴承宣看着自己的手指,宠溺的一个吻落在她眉心。他有茧子的手指摸着她白嫩的脸颊,当然会痛——
在燕承市执行任务一个多月,天天都在废墟中救人,他的手指比之前粗砺了很多。
原本,身为首长的他只需要在一旁指挥就够了,可是他天生就是个闲不住的人,跟普通的大兵没有区别,一起冲在最前线——
爱人的亲吻总像是有魔力一样,熟睡的她微微睁开眼睛看了眼他,往他怀里蹭了蹭,继续睡觉,“别闹,快睡吧老公……”
“乖,我不闹了——”裴承宣轻声回答,小心翼翼的将被子往上提了提,下巴轻抵着她的额头,给她最舒适的睡觉坏境。
渐渐的,莫离染在他怀中再度睡着了。
裴承宣的目光落在窗外,长长的叹了口气。夕阳的光线不那么刺眼,尤其是冬日的阳光,总有种温柔的感觉。
……
“承宣,对不起……是爸爸对不起你和你母亲……欠了你那么多,也许下辈子都还不清了,但在我临死之前我还有一个心愿……”
裴承宣的脑海里再度回想起容霖中枪倒下的那一刻,他断断续续的跟自己说的话——
“不管珩儿做了什么错事……都请你原谅他,好吗?我……我知道你和莫儿是相爱的,可是不管怎么说,珩儿是先认识莫儿的,那时候莫儿对珩儿也是有感觉的……你已经娶了莫儿,珩儿是最可怜的了……你答应我,以后不管他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你都不要恨他……”
“承宣……就当爸爸跪下来求你了,请你放过他……放过他……别跟他计较……不管什么事都别跟他计较……保护好他……放过他……毕竟,他是你弟弟……”
“爸,我答应你,只要我活着,他就一辈子平安。”
……
那一幕不停的在脑海里上演,裴承宣的心蓦地痛了,眼眶也濡湿了——
闭上眼睛,他感觉到自己的心好像刀割一样难受——
“凌,如果真的是他……我该怎么办?”
裴承宣搂紧怀里的女人,头一次因为自己的职业而感到这么烦恼。如果容玉珩真的是那个十恶不赦的人,那么身为军人的他做什么都是错——
“他是我同父异母的兄弟……他从小就失去了母亲,他是爸最心疼的孩子……如今爸为了我受伤昏迷不醒,受了这么多罪,不管他是康复还是醒不来,我都不能违背他的心愿,将容玉珩置于死地……”
“何况,爸说得没错,始终是我对不起他,是我从他手中抢走了你。尽管我不想承认,但你曾经喜欢过他是铁打的事实。凌,如果那时候不是我的出现破坏了你们,你一定会和他……一直温暖下去,对吗?”
裴承宣痛苦的张开眼睛看着天花板,想起两个多月前莫离染和容玉珩“妇唱夫随”的一幕幕,想起自己不招莫离染待见、总是吵嘴的画面,想起莫离染不管做什么都依赖着容玉珩的那些事,他心底就说不出的难受——
不是因为嫉妒容玉珩,而是他知道这个事实:莫离染是喜欢过容玉珩的!
“凌,他不仅是我的兄弟,他还救了你的命……我欠了他那么多东西,即使他是那个十恶不赦的罪人,我也没法将他抓捕……”
容玉珩,为什么非得是你!!
病房。
因为另外两个病床的病人都已经睡下了,所以病房里的灯都关了,只亮着昏暗的地灯,以及裴承宣买来放在容霖床头柜上的台灯——
“爸还没有醒过来吗?”莫离染轻手轻脚的走进病房,坐在裴承宣身边的椅子上,看着正在用热毛巾给容霖擦手擦脸的裴承宣。
“嗯。”裴承宣叹了口气,侧眸看着莫离染,“这大半夜的,你怎么过来了——”
他走的时候她还睡得正香,所以就没有吵醒她。他也特意留言让她在酒店好好休息不要过来了,照顾一个昏迷不醒的人,他一个人就行了。
“过来陪陪你,陪陪爸啊。”莫离染轻声回答,生怕吵醒了两边病床的病人和家属。
看着裴承宣一个大男人给容霖擦手擦脸,她并没有说让他坐下,她去伺候容霖之类的话。她心里很明白,裴承宣可比她细心多了,她这样一个自己给自己包扎伤口都痛得呜呜大叫的人,哪儿能伺候这么脆弱的病人啊!
“你啊,”裴承宣抿唇微笑,“黏人的时候成天乖巧得不得了,跟我分开一会儿都不行。可是闹脾气的时候,又绝情得不得了——”
“你别惹我不就好了?”莫离染眨着眼睛朝他甜甜的笑。
“好,我不惹你,一辈子都不惹你。”裴承宣将热毛巾放进水盆里,对她说:“就在这儿坐着,我出去倒水——”
“病房里没有洗手间吗?”
“没有。”
莫离染目送裴承宣离开之后,纳闷的四处张望了下,果然没有看见洗手间。还是燕承市的市立医院呢,条件怎么这么差?
人家别的医院,像容霖这样昏迷不醒的病人都是在重症监护室里观察的,还有护士全天候的照顾着。这儿倒好,在普通病房不说,还是这种三个人一起的普通病房。要是有个病毒感染什么的,医院负得起这个责任吗?
莫离染在昏暗的灯光下,握着容霖的手跟他说话。
“爸,您快醒过来吧。您不是一直想抱孙子吗,我现在怀孕了,您有孙儿了,爸……您一定要醒过来,陪着我和裴承宣一起看宝宝出生,教宝宝说话,我们教宝宝说第一句话就是爷爷,好不好?”
“爸,您要是睡着了,就看不见明年秋天的时候有一个可爱的小宝宝诞生……爸,我和裴承宣还没有好好孝顺您,您的孙儿也还没有见过您,您一定要醒过来……”
“爸,您醒过来吧……”
裴承宣端着一盆热水站在门口,莫离染哽咽着说出口的话,让他不禁也鼻子酸涩。他刚刚知道自己即将做父亲,却要面临失去父亲的事实……
爸,您一定要醒过来,哪怕只是看看我的孩子——
“别担心,爸会没事的。”裴承宣将一盆烫热的水放在莫离染脚边,抬头对她温柔的笑,“来,赶紧的泡个脚。”
“在这里啊?”莫离染看了眼冒着热气的水,不好意思的看了看另外两个病床熟睡中的人们,心底涌起甜甜的幸福,暖暖的感动。
没想到他还会给她端洗脚水——
“谁让你大冬天的不在被子里窝着,非要跑来医院受罪。”裴承宣宠溺的笑了笑,然后坐在床沿上,“赶紧的,不然我帮你脱……”
“我自己来!”
莫离染一听裴承宣这话,赶紧红着脸弯下腰脱掉脚上的那双碎花的棉拖鞋,然后试探着将脚伸进烫热的水中泡脚……
好烫!
莫离染一个激灵,赶紧将脚撤出了烫热的水中——
裴承宣敛眸,盯着那双象牙白的小脚丫。
啧啧,这都快下雪的天儿了,你居然还敢不穿袜子!他白了眼她,弯下腰,粗砺的手指将她的小脚丫握住——
“该死的,瞧你这脚冰的!”裴承宣握着比冷水还冰的小脚丫,狠狠剜了一眼正支着下颌望着他傻笑的莫离染。
“我不觉得冷啊!”莫离染调皮的笑,脚在他手中乱动。
裴承宣试了试水温,是有点烫。
他抬头看着她,无奈的说:“我亲爱的老婆大人,你上点心好吧?你现在是一个人的身子两个人的命,别再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