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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才一句话,你至于说这么多话来还击么?”裴承宣感到很无奈,可是无奈的同时,他感觉到了心底的快乐在逐渐的蔓延到全身的血液。可以和心爱的人,以及宝贝儿子躺在一块儿,看着儿子,偶尔跟心爱的人吵吵嘴,这是他期盼了四年的幸福。
“举一反三你不懂么?赶紧出去,你瞧瞧你自己,这么大的体积,不仅占床,还碍眼,看得我胸口堵得慌——”
“……”你厉害!
“爸爸,你快点出去行不行啊,怎么这么讨厌呢!”裴念凌听着妈妈说胸口堵得慌,一下子急了,赶紧瞪了一眼还躺在床上不肯走的裴承宣,直翻白眼。
“臭小子,现在有你妈在,你都敢说我讨厌了,嗯?”裴承宣轻轻一巴掌拍在儿子肥嘟嘟的小屁股上,带着威胁性的笑问,“你皮痒了,欠揍是不是?”
这样坏坏的一巴掌,这样的问话,让凌玲珊心里那叫一个不痛快。好好的,自己怎么就想起以前没怀念念之前,时不时被他抽小屁屁的画面了呢?
这该死的男人,这么久了还改不了抽人家小屁屁的习惯,讨厌!
“爸爸……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想跟妈妈说悄悄话……”裴念凌摸着自己的小屁股,有点委屈的往凌玲珊怀里钻,小声的回答裴承宣。
裴承宣这下摆足了一个威严的父亲的架势,有模有样的教育裴念凌,说:“儿子,爸爸怎么教导你来着?你是一个顶天立地的小男子汉,不能这么大了还跟爸爸妈妈一起睡知不知道?你得从小就开始学会独立自主,以后才能好好的保护妈妈,懂么?想要保护妈妈,你从现在开始就不能太依靠爸爸妈妈,知道吗?”
裴念凌嘟着嘴看了眼凌玲珊,然后点点头,“嗯……”
“所以呢,你现在应该怎么做?”
“妈妈,明天你睡午觉的时候我再跟你讲故事——”
裴念凌委屈的嘟着小嘴,然后离开了凌玲珊的怀抱,胖嘟嘟的身体在裴承宣手掌的支撑下从床上站起来,然后乖乖的跳下床——
“哎哎哎,念念,你干嘛去?”凌玲珊眼见着宝贝儿子乖乖的下床,这才回过神来。她扶额,狠狠剜了一眼裴承宣。这人怎么回事,就会干欺负她、欺负小孩儿的事儿,还能做点别的不!
“凌玲珊,你可别袒护孩子,他得从小学会独立你知道么?要是宠坏了孩子,以后你哭都来不及——”裴承宣为自己接下来的目的找着借口。
不支走孩子,他怎么实行自己的“侵略计划”?瞅着凌玲珊的模样,他知道她并不是不爱他了,而是心里有些什么东西堵着,这才让两人的感情有了隔阂……
既然还有爱情,夫妻俩分别了四年,阔别重逢,他为她守身如玉了四年,如今,怎么着也得尝点甜头了吧?
“裴承宣,念念不是你的兵,他才四岁的孩子,晚上跟妈妈一起睡怎么了?”凌玲珊呛了裴承宣一句,然后瞅着裴念凌委屈的模样,心疼的坐起来将他拉到床边,好言好语的安慰着,“念念乖,别听你爸瞎说,妈妈想抱着你睡,谁都管不着——”
“妈妈,我以后要保护你,我要一个人睡,”裴念凌别扭的恨了一眼裴承宣,跟凌玲珊说,“现在我打不过爸爸,让他保护你,以后等我长大了,我天天跟妈妈在一起!”
“……”裴承宣无奈的摇摇头,却乐了。瞧儿子这恨恨的小眼神,是有多恨他呢?
凌玲珊眼睁睁看着裴念凌恨了一眼裴承宣之后就拉开|房门小跑着离开了,一时说不出心里是欣慰还是心疼。这么小就懂得独立自主,是一件让人欣慰的事,可是第一天见面,都来没来得及好好补偿这孩子,瞧着这场景怎么不让人心疼呢?
“我去看看儿子。”
裴承宣掀开被子下了床,刚走两步,身后便有一个软绵绵的枕头朝自己身上砸过来。他不躲不闪,有些不明所以的回头看着凌玲珊。
凌玲珊眼睛里闪动着一丝怒火,没好气的说:“你滚去客房睡!我警告你,一会儿要是敢进来,当心我半夜趁你不注意一刀阉了你!!”
裴承宣有些哭笑不得,她这到底算撒娇,还是发怒?
好好的,这又是怎么了?
“哎,咱们俩明明说好了在念念面前假扮恩爱的夫妻来着,你现在要是将我赶出房间,明早儿子知道了,不伤心难过就怪了!”裴承宣轻哼一声,说:“你要是撂挑子不干,可算是毁约了啊!”
“我没有毁约的意思啊!你说的嘛,男人要学会独立,你儿子才四岁都被你逼着学独立了,你都一快三十的老男人了,怎么还有脸跟别人一块儿睡?”凌玲珊挤出一抹微笑,白皙的手指指着门外,“乖,你得学会独立,现在请你出去——”
“……”
“立刻,马上!”
伺候好儿子睡觉了,我再来跟你慢慢折腾——
裴承宣出去之后顺便带上门,刚刚走了两步,就听见门锁从里面给反锁了——
他回头看着门把,露出一个邪佞的微笑。就这点开锁的破技术,能难倒他这个技术全能的特种兵首长?再说了,门锁了不还有窗户么,他就不信摆不平这点事儿!
一会儿啊,保准让她大开眼界——
卷一 人不风流枉少年 番外 (9)——接受,或者不接受?
壁灯的照射下,精致的女士香烟缓缓燃烧着,一圈圈烟雾扶摇直上,渐渐模糊了凌玲珊的轮廓。舒骺豞匫
她倚着床头,一手握着小巧的手机,写满了愁绪的眸光静静落在那个熟悉的号码上。虽然过去了四年,但是这个号码她一点也不陌生。那个男人曾经在她举目无亲的时候,像一个慈父一样关怀着她,从来没有因为她是杀人犯而有所改变。
那时候她常常想着,自己如果是真的莫离染该有多好,如果自己可以有一个如此温和慈祥的父亲,该有多好。如今忽然发现自己和他可能真的是血亲,这样的真相却让她犹豫了。
她不希望自己的人生再有任何的改变。
莫林风是她的父亲,他疼她,宠她,千依百顺彗。
凌清蓉是她的母亲,在药物的治疗下,这个女人渐渐恢复了神志,渐渐承认了她这个女儿。
她还有一个可爱的儿子,虽然四年未见,可是他依然黏着她,深深依赖着她。
一家团聚,这本来应该是多么和谐而幸福的事,可是为什么突然冒出来一个莫林阳,搅乱了她这么多年来好不容易才拥有的幸福—挠—
“咔嚓”一声,门响了一下。
凌玲珊整理好自己的思绪,不再去想莫林风和莫林阳的事儿。她缓缓抬手将指间的香烟送到唇边,得意的笑了一声,“门打开了是吧?可别用力推,门后放着你最喜欢的陈列柜。如果你一推,陈列柜上的名贵古玩和名酒摔了一地,你可别怪我刚回来就败家——”
房间里的声音温柔的传出来,裴承宣眉梢一挑。
刚刚将门锁撬开,他的手放在门把上试探了一下就知道门后面有东西。可是毕竟没有透视眼,他不知道门后是什么东西,所以不敢用力推——
“陈列柜?”
裴承宣唇线微挑,这女人是越来越聪明了,知道什么东西在他心里重要。可是唯独在他心中最重要的,众所周知的,她却揣着明白装糊涂。
“行,咱都不败家——”
裴承宣松开门把,贴着门温柔的说了一声,然后朝隔壁房间走去。只要从隔壁房间的窗户翻过去,就可以到那个房间落地窗外的阳台上。至于落地窗旁边的小玻璃门么,只要轻轻一推就开了,那个小玻璃门是没锁的——
凌玲珊一直静静聆听着门外的动静,直到什么声音都没了,她才松了口气。虽然答应了和他假扮恩爱夫妻,可是夜里同床共枕,她怎么知道这如狼似虎的男人能不能把持得住?
凌玲珊抽了口烟,缓缓吐出一口烟雾。她心里很清楚,就算自己现在已经是个孩子的母亲了,但让裴承宣把持不住的魅力她还是有的。
人走了,总算是清静了。凌玲珊掀开被子下了床,走到落地窗边,将厚厚的窗帘拉开了一个小缝隙,悲伤的望着远处霓虹交错的大楼。
犹豫了很久之后,她才缓缓按下了那个熟悉的号码。
“喂——”
莫林阳已经睡下了,这个是家人号,生意上的朋友和一般不认识的人并不知道这个号码。更何况,一般情况下这么晚了不会再有人打电话找他。
是熟悉的人么?他睡眼惺忪的看着手机上陌生的号码,咳嗽了一声,说:“我是莫林阳,您是?”
凌玲珊听着手机里透出来的声音,很熟悉的感觉,却不知道如何开口回答。她的心很乱,直到此时此刻也不知道自己拨打了这个号码是为了什么。
“喂?”手机那头的沉默让莫林阳倍感不解,这么大半夜了,又是拨打的这个家人号,但打过来之后却不说话,这个人到底是谁?
“说话,不说话我挂了——”
莫林阳略显不悦的说了声,准备挂断电话。没准是哪个打错了的人——
“等等——”
淡淡的两个字传入耳朵里,莫林阳一怔,竟然是这么熟悉的嗓音!凌玲珊缓缓开口,望着窗外的霓光,“还记得我么,我是凌玲珊。”
“……凌玲珊……”莫林阳无比的震撼,蓦地从床上坐起来,震惊的将手机拿到眼前好好看了一眼,然后才重新放在耳边,说:“你……不是已经死了么?”
“对于我没死的消息,不知道是让您老人家失望了,还是惊喜了。”凌玲珊淡淡的说,情绪依然平静得看不见一丝起伏。事实上,她并不希望自己是莫林阳的女儿,她希望这一切只是裴承宣的谎言,她的身世没有这么多曲折——
“……怎么会失望,我高兴还来不及!”莫林阳稍稍晃了一下神,然后激动的掀开被子下床,高兴得有些语无伦次了,“珊珊,你现在在哪儿?我可以见见你吗?你还好吗?我常常去北隅市看念念,那孩子可乖了,你回家看过孩子了没有,他……”
凌玲珊抿唇,轻叹了一口气之后打断莫林阳惊喜异常的问话,不紧不慢的说:“你的问题能一个一个来吗?这么多,我先回答哪一个?”
“对不起,我太高兴了……”
“我和你非亲非故,听到我还活着的消息,你为什么这么高兴?”
“……”
“我今天找你是想问问你,你和念念的dna鉴定到底是怎么回事?不管是什么样的真相我都可以接受,但你务必告诉我实情,我和你,是什么关系——”
最后几个字,凌玲珊说得十分缓慢。莫林阳听后,刚刚的所有惊喜瞬间被自己强压回心底,一时静默了。
时隔四年,第一次和凌玲珊通话,她开门见山的问他,她到底和他什么关系……
这件事裴承宣来问过多次,他都没有告诉过裴承宣。如今凌玲珊亲自来问这件事,他不知道自己该继续隐瞒,还是将实情告诉她。如果要说,这事儿要怎么说出口……
“既然你这么不愿意承认我,那么我这几年是生是死与你有什么关系?打扰了,让你大半夜为了一个身份不明的女人惊喜了一回。”
凌玲珊淡漠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