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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元的
钱款。
在这期间,国内收入署署长乔治?J?舍尼曼突然“因健康原因”辞职, 副署长丹尼尔?A?博里奇和税收局局长的顾问查尔斯?奥利芬特也几乎立即 随后相继辞职。
11 月份,杜鲁门不得不免除司法部税务司司长、司法部副部长 T?拉马 尔?考德尔的职务。众议院一个调查委员会做出的结论说,考德尔本人虽然
是个可尊敬的人,但他在与确定税收的官员的交往上显得天真幼稚。
到 12 月,乔治?埃尔西在为白宫准备的一份备忘录中报告说,腐败的迹 象蔓延得太快,白宫工作人员已无法用文件证明所有这些事情。
替杜鲁门辩护的人强调说,所有被解雇的收税官都是罗斯福政府的留用 人员。此外,杜鲁门已采取行动迅速有力地清洗税务局的机构,这一点是没
有什么人能够相比的。到 12 月为止,国内收入署共有 113 名雇员,包括 6 个地区收税官被解雇。在博伊尔的职务由新的民主党全国委员会主席弗兰
克?E?麦金尼接替时,杜鲁门还决定今后国内收入署的收税官不再是恩赐的 职务,而必须置于行政机构的监督之下。
然而,税收局的腐败行为确实令人震惊,清理工作早就该进行了,而且 即使鲍博?汉尼根是在罗斯福时期任命他的一些主要官员的,他也仍然被认
为绝对是杜鲁门的部下,又一个密苏里老朋友。汉尼根本人曾经是第一流的 税收局局长,但他已不再能够为他自己进行辩护了,他已于 1949 年 10 月死
于心脏病。而且无论这位像 T?拉马尔?考德尔一样倒霉人物的比较而言的 罪过与愚蠢行为是什么,人们都记得他的老婆也接受过一件貂皮大衣,那是
一位与税务司有交往的律师送给她的圣诞节礼物。
在 12 月份召开的一次记者招待会上,有人问杜鲁门是否要对政府采取严
厉的清洗行动。他回答说:“让我们说继续采取严厉的行动吧。”
“我不和违法乱纪者同住。”杜鲁门说,这个表达法使记者们感到迷惑, 而杜鲁门后来对他的工作人员说,他从小就爱引用这句话(《时代》周刊报
道说,这是一句至少像《罗密欧与朱利叶》一样古老的俗语,在该戏剧中, 朱利叶的父亲对她拒绝嫁给帕里斯一事很生气,对她说:“到你要去的地方
吃饭吧,你不能与我同住了”)。
他是否曾感觉到他好像已被自己的朋友“出卖”了呢?
“咳,谁不会那样感觉呢。”他生气地厉声说。但除此之外他不再多说 一句。
“老板,你将不得不参加 1952 年的总统竞选。”哈里?沃恩一天对坐在 他办公桌旁的杜鲁门说,“还有其他什么人呢?”
“我们会有人的。”杜鲁门回答说,眼睛里闪烁着光芒。
“你知道没有什么别的人了。你必须参加竞选。”
“让我们走着瞧吧。”杜鲁门回答说,而沃恩走出总统办公室时确信总 统将会再次参加竞选。
如同他对别人讲的那样,沃恩心里很清楚,如果杜鲁门不再参加竞选, 他个人今后的情况将会怎么样。
一天中午时刻沃恩在楼下工作人员午餐厅里说:“一旦我离开白宫,我 完全知道那些平时对我点头哈腰叫我将军的人在大街上就不会再搭理我了,
如果他们看见我,会说:‘瞧,走在那边的那个胖家伙是他妈的婊子养的!’” 正是这些时刻中的一次使得好些工作人员想到,为什么总统终究这么长
时间地把沃恩留在身边呢。 唯一一个并不突出地竭力主张杜鲁门再次竞选的人是比尔?哈西特,他
本人不久即将退休。他对杜鲁门说,为了他自己和为了他的家庭,他都应该 这样做。
在朝鲜,虽然和平谈判已经重新开始,现在是在板门店,但是战争仍在 继续。谈判的症结在于被联合国指挥部俘虏的 13.2 万北朝鲜士兵的命运问
题。原先双方已同意,敌对行动一旦结束,双方应立即交换全部战俘。但是 现在美国反对这一政策,因为将近半数的北朝鲜战俘约 6.2 万人不希望被遣
返。杜鲁门坚持要求给他们以是否回家的选择权。在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时, 斯大林曾把成千上万的苏联士兵发配到西伯利亚,有些则被他处死,他们唯
一的罪过就是曾被敌人俘虏。”我们一定不能以把人交给他们去屠杀或奴役 来换取停战。”杜鲁门寸步不让地这样宣布。
美军在朝鲜的伤亡数字现在比战争第一年的大大地下降了。尽管如此, 战争多打一星期,仍然意味着更多的死亡和磨难。朝鲜正在消耗着生命和资
源,玷污着美国的政治,破坏着杜鲁门的总统职权。没有人比杜鲁门更加想 使战争结束的了。根据民意测验的调查,有一半的美国人民赞成使用原子弹
来结束这场战争。虽然杜鲁门决定坚持他的克制政策,但他也还是有可能向 苏联发出最后通牒的自己的幻想。在他另一处独个儿愤恨和受挫情绪的发泄
中,一篇用普通写法写的冗长的私下独白中,他写道:
与一些共产党国家的政府打交道就像一个诚实的人试图与许 多敲诈勒索头子或贩毒集团的头目打交道一样??在我看来现在最 合适的做法就是下一道只有 10
天期限的最后通牒,通知莫斯科我们
打算封锁中国的从朝鲜边境到印度支那的海岸线;我们打算用我们 现在掌握的手段摧毁满洲的所有军事基地,包括潜艇基地,而且如
果有进一步的干预,为了实现我们的和平目的我们将消灭无论什么 港口或城市。
这种局势是可以避免的,只要所有中国军队从朝鲜撤出,而且 俄国停止对共产党中国的一切战争与物资的支援。我们是当真的。
我们没有挑起这个朝鲜事端,但是为了朝鲜人民的利益,为了联合 国的权威,为了世界的和平,我们打算结束这场战争??
我们对这些虚伪的和平号召已感到厌倦,既然并没有打算采取 走向和平的真诚办法??
停止对正在攻击自由世界的暴徒们供应战争物资并专心致志 于一项遵守早已达成的那些协议的高尚政策。
这意味着竭尽全力的战争。它意味着莫斯科、圣彼得堡、沈阳、 海参崴、北京、上海、旅顺口、大连、敖德萨、斯大林格勒以及中
国和苏联的所有制造工厂都将被摧毁。
这是苏联政府决定它是否想要生存下去的最后机会。
但是从未有人听他说过这样的话,他没有这样的打算。他写得满满的这
7 张办公桌便笺纸被他收进了一个抽屉里,然后他继续埋头于他所负责的艰 苦工作。他说:“我知道当总统不是一件容易的工作。”
在华盛顿的晚餐会上,一些著名的共和党人几乎兴高采烈地日益向记者 们就共产主义、腐败和朝鲜等问题大谈 1952 年的这场“最糟糕的”选举。塔
夫脱早已开始竞选。其他的共和党人和民主党人则越来越多地谈论着艾森豪 威尔是个理想的候选人。到 12 月份,众议院调查委员会开始审查司法部长麦
格拉思涉嫌国内收入署丑闻的案件。此时杜鲁门在民意测验中的名望已下降 到最低点,全国仅有 23%的人对他如何把握他的工作表示赞同。
但是此时白宫的工作人员已被告知情况。11 月中旬时,杜鲁门在基韦斯 特的暂短的休假期间,把他们召集到小白宫门廊上那张打扑克的桌子旁,然 后大声宣读他于
1950 年 4 月 12 日写的那份声明,而且他计划在来年的春天 即 1952 年 4 月,远在民主党召开全国代表大会之前发表该声明,他将不再参
加竞选。但是,他告诫他们说,在未来的 5 个月内必须对此完全保密。他解 释说他现在仅仅把这件事告诉他们,以便他们能够开始作出他们自己的计
划。杜鲁门把这件事告诉了他们,他似乎立刻感到大为轻松。
罗杰?塔比几个月后写道:“从那天起,我丝毫未觉察到我们在感情上 或者在关系上对总统有任何不同——我们,而且我认为它适当地表达出全体
工作人员的基本特征,如同以往那样忠心为他工作。”
更久以后,人们认为这是衡量这种效忠的一种标准,即那些知道杜鲁门 对 1952 年的计划的人当中,没有一个人曾经向外讲过一个字。像他要求过的
那样,这个秘密一直保持了 5 个月。
1952 年 1 月 5 日,在新的一年中的第一周内,在近几个月内在 77 岁时 已重返首相岗位的温斯顿?丘吉尔来到美国进行短暂访问。丘吉尔乘坐“玛
丽女王”号舰船抵达,杜鲁门派他的“独立”号飞机去纽约接他到华盛顿, 杜鲁门则在那里的国家机场欢迎他。满头白发的丘吉尔戴着人们熟悉的那个
圆顶礼帽,叼着一根长雪茄烟,看上去老多了,腰比以前更加弯曲了,步伐
也更慢了。但当人们注视着他和杜鲁门相互致意时,他仍是个“老勇士”、
“老雄狮”,身上透着惹人注目的高贵尊严的气质。像杜鲁门经常说的那样, 对他来说,丘吉尔是这一时代最伟大的知名人士。对迪安?艾奇逊来说这个
评价不够。他坚持认为,人们不得不往回追溯 4 个世纪以便寻找能与他相提 并论的人,“丘吉尔的成就是伟大的,他取得成就的方式也同样伟大??他
的一切都使人感受到他的艺术格调——他的形象和举止??”。
那天晚上在“威廉斯堡”号游艇上吃晚餐,收拾了桌子后,丘吉尔开始 谈论起世界的局势以及苏联帝国的威胁和种种似非而是的现象。他承认美国
核力量的重要性,热情赞颂杜鲁门领导自由世界的才能,包括如丘吉尔所说 的,美国出兵朝鲜的“伟大决定”。对艾奇逊、艾夫里尔?哈里曼和其他在
场的人来说,这是个永远值得回忆的时刻。
看着杜鲁门,丘吉尔慢慢他说道:“总统先生,我们上次见面是对坐在 波茨坦的会议桌上。”杜鲁门点头表示同意。
“我必须承认,先生,”丘吉尔继续说,“当时我对你很不尊敬,我很 不愿意由你来接替富兰克林?罗斯福。”他停顿了一下说:“我对你的判断
大大地错了。从那时起,你在拯救西方文明方面超过了任何其他人。”
在对杜鲁门来说的这一段阴郁的时间里,在充满花哨而庸俗的丑闻、无 止境的朝鲜战争以及公众对他的领导能力大大丧失信心的冬季里,这位具有
骑士风度的老伙伴再一次地,而且也只有他能够,成为一种肯定的声音。
2
在他最初搬进白宫的几年里,杜鲁门经常嘲讽地把白宫称作是“白色大 监狱”,“伟大抱负的白色大坟墓”或是“纳税人的房屋”。他曾经觉得住
在这里很别扭,常常感到十分孤单。但他也是这样的总统,在战争结束后, 他在白宫这个大厦的一些合乎规格的大厅里,严格尊重传统的方式重新举行
国宴和招待会。如 J?B?韦斯特所说的:总统和第一夫人已经使白宫恢复了 往日的“辉煌”,而且显然这样做给了杜鲁门很大的快乐。
也许几乎像曾在白宫居住过的任何人一样,杜鲁门感受到了这座古老建 筑物的过去的灵气。这些年来曾在这里居住过的那些个性强的人逗留不去的
存在,甚至到了这样的地步,即有几个晚上他听见他们的鬼魂蹑手蹑脚地走 上中央大厅的楼梯或者敲他的房门。如同埃塞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