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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是李家女,大李氏身为嫡女李家的好东西都给她,小李氏眼睁睁看着嫡长姐将好东西都带走自是气得慌,这么多年都还记着这事,某几样好东西她一直眼馋,之前就等着甄桃嫒主动将嫁妆让出一半来,结果无论她如何明示暗示人家偏不让,于是就想偷偷拿或是将里面的东西用假的替换了,可是一直不敢动。
老太太曾说过大李氏的嫁妆不能动,等甄桃嫒成亲后那些东西都要照着嫁妆单子一一核对,若发现少了哪几样,就直接将她休掉。
老太爷是御史,整日弹劾德行有亏的官员,若自家出现霸占前任嫁妆虐待前任留下的儿女的丑闻,那他这个御史也不用做了。
小事上,只要小李氏做得不过分,老太爷老太太都不会管,一旦触到了他们的底线,比如会影响甄家名声或是丢官的大事,那么他们绝不会手下留情,这也是为何小李氏厌恶死了甄文轩兄妹,却没有敢放开手脚虐死他们的原因。
已经很久没听到小李氏算计甄桃嫒嫁妆的事,再次听到的陶言真猛地吓一大跳,连忙道:“娘,我以前说过,别人的东西我不会霸占,霸占的后果我吃不消的啊。”
小李氏不当一回事,摆摆手道:“放心,娘自庙里求了个平安符,你将这个平安符带上,那些‘脏东西’不会一直跟着你。”
说完便将重金求来的平安符拿出来给陶言真挂在脖子上塞进衣服里,小李氏笑得很放心,仿佛带了平安符的陶言真自此就平安一生了。
陶言真抚着垂挂在胸前的平安符,哭笑不得:“娘,挂上这个也许是能阻止那东西困扰,但强占人家财物于名声上可不好听,世上本没有不透风的墙,我可不要嫁了人在婆家受人鄙夷,何况这件事根本瞒不住,娘可不要忘了三哥与段世子关系很不错的。”
甄文轩见妹妹受了委屈,嫁妆都被陶言真抢了去,他会忍得住?不找段如谨告状才怪,相信没有一个三观正的男人会喜欢一个霸占他人财物的老婆,到时她的日子还好过得了?原本就有个不喜她的婆婆了,不能再拉仇恨。
“他敢!”小李氏色厉内荏地喊道。
“娘,就当是为了我以后的平静生活着想,弃了抢他人财物的念头吧,我是真不想要那些东西,强塞给我只会给我添堵,娘希望我一日比一日不开心吗?”陶言真见小李油盐不进,于是只能换个角度去劝。
小李氏闻言果然愣了愣,有点难以理解地问:“你是真不想要那些嫁妆?不用担心惹麻烦,这些娘都能给你收拾妥当了。”
陶言真无力了,给小李氏作揖苦笑道:“娘啊,我是真不想要,这些年娘给我准备的嫁妆已经很多,到时公中再出些,我也是个小富婆了,占人家东西做什么?若真是我一无所有的话还有可能去觊觎一下别人的东西。”
“是真不想要?那算了,便宜那讨嫌的了。”小李氏有点忿忿地道,嫡姐的东西她没捞着,她女儿又不要那讨嫌的东西,她感觉亏大了,心肝肉都疼成一团。
“娘不能一直只大张旗鼓地张罗我的嫁妆,二姐姐的娘也要张罗。”陶言真劝道。
小李氏嗤笑:“给她张罗?她的好东西一点不比你少,随便给她点东西意思意思算了。”
“说句不讨喜的话,娘不是一直想让人夸吗?给二姐姐的嫁妆备好点,不用藏着掖着,让人看到娘不仅在很热心地张罗二姐姐嫁妆,而且给的嫁妆还都是好东西,这样娘的名声有了,以后出门那些贵妇们也会高看娘几眼。”
小李氏不说话了,拧眉在名声及嫁妆上挣扎,有很多事知道是一回事,但很难做到。
看出了小李氏有所意动,只是不容易下定决心,陶言真暗笑再接再厉:“娘,您忘了二姐姐夫家是皇商了?皇商有钱但缺靠山,与我们家成了姻亲,以后互帮互助,他家为求咱们家能护住他们,定少不了我们的好处,您想想我爹作为林家少爷的岳父,他能少了我们二房的好处?到时那些银钱还不是都握在娘手里?现在就给二姐姐多备些体面的嫁妆,当是少投资多回报,咱们一点都不亏。”
一想到以后讨嫌的夫家的钱源源不断地流入自家口袋,小李氏立刻眉开眼笑起来,宠溺地点了点陶言真额头笑:“就你这鬼丫头想的远,好吧,我也不是那等黑心继母,这就去仓库挑挑,绝不亏了她的。”
看着小李氏心情大好地离开,陶言真舒了口气,总算解决了一件难题,劝小李氏给甄桃嫒好好准备嫁妆并非只是可怜小白菜或是向那兄妹俩卖好,更主要的是为了小李氏名声着想。
顶着刻薄小气后母的名声日子可不好过,尤其渣爹还一门心思扑在小妾身上,若不趁这个机会好好表现一下,小李氏以后的日子过得会非常悲催。
段家与甄家迅速结亲这等事惊坏了京中的人们,段如谨的亲事一直是京中人们在意的事情,不知多少家想与段家攀上姻亲,这名探花郎没有选择青梅竹马的孟家女,反到娶了才回京城不久的甄家二房女,事情太过出人意料,是以话题更具传播性。
据说孟怡听说了这件事后几度想寻死,都被救了下来,人们都爱同情弱者,一听说孟怡寻死的事,原本还鄙夷她为了嫁段如谨不惜使手段跳湖的人大多都改变态度,开始声讨薄情的段如谨及“狐狸精”陶言真。
这事陶言真当真无辜,她什么都没做就成了破坏人家感情的第三者了,原本段如谨已经与孟怡断了,不存在第三者的事,但是别人吃饱撑着没事干再加上酸葡萄心理,她自然而然便被黑化成了有心机的狐狸精了。
这些事陶言真并不知情,只猜到自己与段如谨订亲会被很多姑娘们羡慕嫉妒恨,谁想被恨到这个地步了。
当初因陶言真救了孟怡,孟家管家上门道谢说自家老爷过后会请甄二老爷吃酒,结果在段、甄这两家定了亲后,景阳侯不但没请甄二老爷吃酒,见了面就绕道走,自此后孟家是与段、甄两家都生份了。
对这桩婚事特吃惊的还有甄文轩,与段如谨结交后,时间越久越觉得段如谨是个好儿郎,胸襟气度及学识都是出色的,以后前程不可限量,谁想他心目中只公主郡主之流才能配得起的世子爷居然要娶那个除了相貌过得去剩下样样都为下品的妹妹!
段如谨与甄文轩在酒楼吃酒,见甄文轩一直拿不可思议的眼神瞟他,不由得一笑:“贤弟有话但说无妨。”
甄文轩想了想,最后还是没忍住道:“段兄为何要娶我那三妹妹?不是我这个作兄长的不安好心对她有偏见,是她那个人我自小看到大就没有懂事的时候,先前她骂我四弟的事并非秘密,回京前她骂我四弟的话更是不堪入耳,就这么一个不懂礼术、不尊重友长、以欺负姐妹为乐的女子哪里配得上你?娶了她不怕遭人耻笑吗?”
这些话虽然损了些,但甄文轩却不认为自己说得夸张或是过分,因为这些全是实话,没有人比他更了解三妹妹的可恶,那种人配给世井无赖或是纨绔子弟都成,配给段如谨这般样样都好的男子则是老天瞎了眼。
段如谨闻言黝黑透着严肃的俊眸望向甄文轩,轻笑道:“贤弟对令妹的成见甚深啊,一个人不管以前有多坏,只要她后来变好了就要给她一个改过的机会,你说对吗?”
改过的机会……甄文轩思索了片刻陶言真近来的表现,虽说没有以前那么嚣张跋扈,没有再欺负妹妹,但心狠手辣了,为将四弟院中美人们打发走闹那么一出事,连整个府的名声都不要了,这种行为比以前更为可耻了。
“三妹妹嫁进段家,不知多久段家就会被她给抹黑了。”甄文轩打心里将段如谨当知己当偶像,他不忍心好友被个不像样的女子毁了。
“你多虑了。”段如谨收起眼中的严肃,温和一笑,“我知你是为我着想,感情这等事是需要培养的,我相信令妹并非如你所言那般不堪,即便以前不堪,现在也变好了,我相信我妹妹的眼光。”
感情这位选妻是以妹妹眼光决定的,以前是段如丹与孟怡好,于是段如谨就想娶孟怡,现在是段如丹与孟怡疏远了,与自家三妹好起来了,于是段如谨转而要娶三妹,这可真是……这恋妹情节是否太过严重了点?甄文轩嘴角抽搐,不知说什么好了,将自己的婚姻当儿戏的想必就这位世子爷一个了吧。
甄文轩讪笑,虽说还想发表一下感想,但终究还有几分理智,再讨厌那个三妹妹,她也是段如谨未来的妻子,总说她坏话会招段如谨反感,作为朋友说一次就可以了。
“别总拿带有偏见的眼光看她,我不希望你们的关系一直这么僵。”段如谨看着甄文轩纠结的表情道。
“我、我尽量与她交好吧。”甄文轩很不是滋味地道,这阵子他有感觉到陶言真是想亲近自己,只是他懒得理会,兴许是自己太过排斥了,于是她也就歇了念头,谁想风水轮流转,以后人家就是世子妃了,身份地位远非自己能及,说不定以后还要他去巴结讨好她了。
“明日我与妹妹去你家做客,贴子已经送去你家了。”段如谨换了个话题道。
甄文轩闻言点点头:“放心,明日我不出门。”
段如谨这时候上门定是为了陶言真去的,甄文轩很有自知之明,但是身为一方的好友一方的嫡长兄,他都要留在家里充当障眼物,这样一来外人只会以为段如谨上门是来找他这个“好友”的,而非去会小未婚妻了。
见甄文轩配合,段如谨点了点头,摸着下巴开始想小未婚妻究竟要找自己做什么,他可没忘是自己妹妹要他明日一起去甄家,原因是甄三姑娘点名要他过去,因为要话要对他说。
次日,段如谨带着段如丹去了甄府。
见过府上几位长辈后,段如谨便去书房寻甄文轩,段如丹去寻陶言真。
“幸不辱命,我将我大哥带来了,随你蹂、躏。”两家订了亲后,段如丹对陶言真又多了分亲近随意,拿段如谨开起玩笑来。
陶言真嗔了一脸暧昧的段如丹一眼,道:“我找你哥只是说几句话而已,你想哪去了。”
“哎呀,我是真的什么也没想,是未来大嫂你想远了吧?”段如丹表情夸张地道。
“不与你闹了,我们出去走走吧。”陶言真无奈地摇了摇头,起身拉着段如丹往外走去。
当两人走到花园处时,段如谨与甄文轩已经等在了那里。
很有默契般,段如丹、甄文轩还有跟来的下人都走开了一些,停在能看到人但听不清说话的地方。
有人守着,陶言真与段如谨单独说话便不会于名声有损。
段如谨穿着一身华美刺绣的紫披风,有棱有角的脸有如雕刻般俊美非凡,玉树临风地站在树下对着陶言真笑,美景美男极具视觉冲突。
陶言真也稍加打扮了下,穿了件白色的衣裙,披风是淡紫色,脸上略擦了些胭脂,衬得她原就娇媚的脸更显妩媚。
两人站在一起相当和谐,尤其两人衣服的颜色相近,就像是穿着情侣装一样,为此陶言真有些懊恼。
“三姑娘寻我有事?”段如谨静静地看了陶言真两眼问道。
“嗯,有事。”陶言真迅速收好因美男一笑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