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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宋家声突然严肃起来,宋家鸣不禁打起精神,“什么事?”
宋家声一手托着下巴,似乎在思考,“你有没有听过一种催眠的技术,可以让人暂时失去自我意识,然后强行给他灌输一些东西,他就会照着做,但等人清醒了以后,却完全不记得他曾经做过什么,就像梦游,不对,更像是……控制机器人那样?”
宋家鸣瞪大了眼睛,“你的意思是……”
“我怀疑有人曾经对辛仲远实施过这种催眠术,诱导他做了一些他根本不知道的事。曾经跟其他男人上床,应该就是故意弄出来挑拨我跟他的关系的。”
“不,不会吧,这么神奇……”
“是比较令人难以置信,但除了这个之外,我实在找不到更好的解释了。虽然我不敢断定具体的方法,但大概就是类似很专业的心理暗示或者催眠术之类的东西。我不认识跟这方面有关的朋友,只是猜测,辛仲远又怀了孕,没办法做全面的特殊检查,所以才来问问你,有没有这种可能、”
宋家鸣皱起眉头,想了想,“突然之间我不能说有还是没有,不过我们学校的心理学很强,我可以帮你咨询一下。但是……你怎么会突然想到这个呢?”
宋家声叹了口气,“不是突然想到,是亲眼看到。”他将前阵子在酒店发生的事告诉了宋家鸣,宋家鸣听得一愣一愣的,类似侦探小说破案电视剧里的情节,没想到生活中真的有。
“所以我想,只要打开这个突破口,一切就都清楚了。”
“嗯,”宋家鸣点点头,“我放心,我尽快帮你问。不过比起这个嘛,我也有件事要问你。”
“什么?”看着宋家鸣露出一抹坏笑,宋家声心里暗暗打鼓。
“你跟那个陈硕,是不是有点儿什么?”宋家鸣眯起眼睛,好奇心丝毫不输给娱记。
宋家声一愣,下意识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以前他根本不在乎别人问他这方面的事,可今天突然觉得不一样了,好像只要自己说错了什么话,陈硕就会立刻知道,还会惹他生气,所以他必须得好好考虑一下,用最精准的措辞才行。
“嗯……应该说是我在追求他,但一直被拒。”
“什么?!”绝对的不可置信,宋家鸣激动地好像听到了天下奇闻,他那风流天下的哥哥居然也有搞不定人的时候,而且还一脸微笑一副心甘情愿十分享受的样子,对象偏偏是那个十分不起眼的陈硕?搞不懂,他哥哥的行径,真是越来越让他搞不懂了……
“这样不好吧?”宋家声还沉浸在美好回忆中,宋家鸣讪讪说道,“我的意思是,这件事不太容易成功吧?首先他是个直的,这一条就把路堵死了。哪怕这个可以攻克,他跟仲远哥和庄林的关系那么好,你插进去……总觉得怪怪的。”
宋家声一怔,这个问题他一直没想到,宋家鸣这么一说,倒提醒了他,陈硕确实是那种会考虑很多的人,说不定,他真的对自己有意思,却正在为这个烦恼。
“婚都离了,没必要还揪着以前的事不放。不过最近我也没太多心思跟进,先解决了眼下的事再说吧。行了,你先去忙,别忘了我交代你的事。”
宋家鸣走后,宋家声拿着手机玩了一会儿,还是决定打个电话过去,哪怕只是听听声音,也能让自己开心好久。那个天天看着女人的身体像看模型一样的男人,不弯还等什么呢?
不得不说,庄林对辛仲远的保护已经到了令人发指的程度,恨不得时时刻刻把人闩在身边。不知道是经过上次的事他太害怕了,还是故意小题大做试图让辛仲远感觉到他的诚意。甚至就连上班都非要把人带着——反正医院没有规定上班不能带家属,何乐不为呢?
有辛仲远在旁边监督,工作效率真是前所未有的高啊!给孕夫做检查的时候,绝对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绝对不说一句多余的话,以表忠贞。可他不知道,辛仲远一般都是坐在角落里看书或者上网,从来不关注他在干什么。最多有时候注意一下形形色色的孕夫,但庄林永远是配角。
眼看着离下班还有十来分钟,庄林一边收拾一边跟辛仲远讨论今晚吃什么,说笑中,一名护士慌忙推门而入,气喘吁吁地说:“庄医生,出了一起连环车祸,其中有一名伤者是妊娠近十个月的孕夫,情况危急,请您马上进手术室!”
庄林一听,脑中闪现出那幅画面,脸色严肃起来,“好的,马上准备!”临行前,他握了握辛仲远的手,“仲远,我可能要很久,你先回去吧。”
辛仲远张张嘴,看着庄林飞奔,甚至连一句嘱咐都来不及说。
绑架1
收了连环车祸的病人,医院从急诊到整个大外科都忙了起来,然而最特殊的还属庄林手中的这个病人,妊娠280天,手臂和腿部有骨折,从受伤的位置来,应该是为了保护孩子造成的。进手术室的时候他还清醒着,不断央求医生救他的孩子和爱人。据说,他的爱人在驾驶座上,受伤最严重,当时就不省人事,现在估计正在手术台上寻找出血点。
每当面对这类惨剧,庄林就有种力不从心的感觉,人在自然和意外的面前,总是格外渺小,除了被动接受,没有任何办法。他从小就这样想。因此才选择了当医生。出一份微薄的力量,哪怕只能为严重的后果做出一点点弥补,也算是努力抗争过。
尤其是现在,在他彻底明白了什么是爱什么是家庭的概念时,就越发能理解眼前这个伤患。
产科和外科同时开工,伤势等不了,腹中的孩子更等不了。在骨科手术进行的同时,庄林当机立断决定剖腹产——本来就是早产,再加上车祸,孩子究竟受了多大伤害,只有取出来才知道。孕夫的身体本来就弱,考虑到病人可能承受不了两种手术的巨大压力,大家都已经做好了最坏的准备。庄林也只能摒弃所有外物的干扰,现在,只要他能保住胎儿的平安,就是顺利完成任务了。
一切都结束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钟了,医院还在为这起连环车祸做着补救,男性产科的走廊上倒是异常平静。距离上次吃饭到现在已经快十二个小时,经历了那样一场手术,现在的庄林,仿佛被抽收干了血夜和筋骨,无论精神还是身体都很累很累。跌跌撞撞回到办公室,惊异地发现辛仲远竟然还在那里等他,张了张干涩的嘴唇,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那一刻,他所拥有的温暖,并不只是幸福而已。
辛仲远倒了杯热水塞进他手里,说:“累坏了吧,快吃点儿东西,我在楼下买了两份套餐,我的那份已经吃掉了,味道确实不错。”辛仲远对他展露的那副笑容,似乎是他从来没见过的。
庄林大口喝了水,又狼吞虎咽地把饭吃完,这个时侯能让他陪着,实在太好了。
“手术怎么样?”辛仲远一下一下揉着庄林的头发,一脸疼爱的表情。
“大人小孩都没有生命危险,但受了伤,孩子又是早产,还得继续观察。不过最让人担心的是他爱人,听说现在还在手术室里没出来……”庄林的语气很无力,即使在医院呆了好几年,面对生离死别,还总是会显得惊慌失措。
辛仲远握住他的手,无声的安慰,似乎比什么都好用。
半晌,庄林问:“你一直在这儿,悦悦怎么办?”
“放心,我给阿姨打了招呼,她今天住在咱们家。”
“那就好……”庄林叹了口气,随即凑到辛仲远怀里,轻轻抚摸他挺起的腹部,圆圆的肚子里躺着一个小小的宝宝,是他跟辛仲远这一生最珍贵的东西。哪怕放弃一切,甚至放弃自己的生命,都要保护它的安全,因为对自己来说,它就是最重要的。
“你知道吗,看到那个人,我就想起了你和宝宝,想到你上次……人生中总是有很多不可抗力,我的力量也很微薄,什么都预料不到,甚至什么都做不到,我只想一直保护你和宝宝,只想让你们平安,这是我这辈子最简单的、最大的梦想。我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爱着一个人,就是这种感觉。”
“庄林……”辛仲远收紧手臂,让他整个人都贴在自己的肚子上,孩子也动了起来,好像不肯错过一家三口相拥的幸福时刻。
“今天晚上,还好有你在。”庄林把脸埋在辛仲远胸口下开始起伏的地方,大概自己从今以后,再也离不开这个人了。平时的生活里,辛仲远总是一副冷冰冰的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似乎也不是很关心他,甚至还常常不甩他。但恐怕也只有辛仲远,才能看清他心里的想法,在他最脆弱的时候,给他一个温暖的怀抱,即使不说话,也知道他想要什么,不离不弃,一直等着他。
辛仲远的爱就是这样,永远不会说出口,但却那样强烈地燃烧着。
半晌,辛仲远把庄林拉起来,揉着他那张没精打采的脸,笑着说:“我最喜欢你穿白大褂的样子。”
“嗯?为什么?”庄林的眼睛突然亮了。
“很帅,也让人觉得很可靠。无所不能,好像什么人都能救活。无时无刻能给人帮助,这样的人,才是被大家所需要的吧。我跟悦悦,还有这个宝宝,”辛仲远很骄傲地拍拍自己的肚子,“也因为一直有你在,才会这么健康,这么快乐。我一向……最喜欢你了。”
庄林一怔,然后紧紧拥住辛仲远,发丝中散发出的淡淡香味,让人无比安心。他终于露出了笑容,如果这不是老天爷在骗他,就一定是对他太好了。
一个月后的一天。正好是周末,庄林白班,辛仲远一个人在家陪辛悦玩。呆的没意思了,他就带着孩子在附近转了转。应辛悦的强烈要求,又添置了不少玩具。
回到小区楼下,从身后缓缓开来一辆车,里面的人四处张望着,似乎在找人。那辆车在辛仲远跟前停下,司机探头出来,问:“先生,麻烦问一下冬闲阁在哪儿?”
这片小区很大,每一栋楼都有名字,第一次来,找不到地方是常有的事。辛仲远上前两步,正想给他指明方向,没想到鼻子突然冲进来一股强烈的气味,然后便浑身酸软,右手不得不松开了辛悦。脑中嗡嗡乱响,很想喊叫,却说不出话,身体越来越重,一直往下倒,失去意识前,他只看到辛悦被人塞进了车里。那时天正阴着,几乎随时都可能下雨,周围也没有人。
等他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在一个封闭的空间里,有扇紧闭的铁门,墙上有个小窗户,很高,而且打不开。辛悦在他身边睡着,很庆幸他没有被绑,活动自如。也是因为对方料定他不可能逃跑。既来之则安之,他撑起沉重的身体,把辛悦抱在怀里仔细检查了一遍,还好没有受伤。
“悦悦,醒一醒,听得到爸爸说话吗?快醒一醒,悦悦。”
他抱着辛悦一边拍一边叫,不久后,辛悦终于睁开眼睛,迷蒙地看了看周围,“爸爸……”
“乖,爸爸在这儿呢。”辛仲远把他抱得更紧,现在,只有自己能保护他了。
“老爹呢?这是哪儿?”辛悦终于发现了这并不是自己那个暖融融的家,害怕起来。
“别怕,”辛仲远亲了亲儿子的额头,“咱们现在跟老爹玩游戏呢,咱们俩扮演被坏人抓起来了,然后让老爹来救咱们,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