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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海蓝,你放过景辛吧。海蓝,求求你了,你放过景辛吧。
她问:难道你想他死吗。
她怎么就会这样做。
如果说从十年前,这就是一场自导自演的戏。
那么在这十年里,她怎么能安然度过每一天。
若不是今日被揭开,这个谎言还会继续下去。
蔚海蓝却是不能相信,她望着她的眼睛,太多的困惑,让她无从开口。
风琳先行开了口,她的声音还和从前一样。
每一次见到她,她都是先微笑,温柔的微笑,能够融化内心小小的惶恐,“你妈妈小时候,长得可漂亮可好看了,大家都喜欢她。我当时就想,有这样一个妹妹真好,天天陪着我。那一年看电影,我们学着荧幕里结拜金兰姐妹。谁也不敢用刀割手指,就偷偷拿了葡萄酒。那是我们两个,第一次喝酒。”
“我要和赵娴结拜为金兰姐妹,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愿同年同月同日死。”风琳依稀说着当年的话语,她忍不住笑出声来,“呵呵,真的好傻呢,那天我们喝醉了。后来被你华爷爷发现,罚我们跪了两个小时。”
“你妈妈去年就走了,我也该那个时候跟她一起走,你说是不是。”风琳痴痴反问,蔚海蓝满腔的无奈全化为辛酸,她的泪水就这么落了下来,连绵不绝,“你大伯应该在等我,他也想瞧瞧我。”
“海蓝,你别怪你大伯,他也是不想的,他也不想的……”风琳泪眼婆娑,视线早已经模糊。
她还能想起那混乱不堪的画面,恍恍惚惚,他狰狞扭曲的面容,他懊恼自责的神情。
他喊:不要害怕,不要怕……
不要害怕,这是对着谁在说,为了什么而说。
蔚海蓝忘记自己是如何走出来的,只是看见那个男人,他站在大厅里,肩膀宽阔,浓眉大眼,目光看向自己有着温润柔和。她终于走到他面前,他在出入繁忙的办公大厅一角,如来时那般,紧紧握住她的手。
“没事了。”他低声说。
多年以前,他亦是只有这三个字。
她不敢去依靠的他,这一次站在她的身边。
安心。
这陌生却又悸动的字眼,就这样从她的心里透了出来。
蔚海蓝觉得安心。
王谨之也知晓了风景辛的案子,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叹息一声,“景辛该是没事了。”
夜深了,可她还不想睡。
手机的耳麦塞在耳朵里边,收听着广播,“有没有一个人,你会在想起他的时不自觉地扬起嘴角,却在看见他时故作无谓的笑。有没有一个人,你不知道他究竟是不是你生命中的那个唯一,你不确定自己是在错误的时间遇见了对的人,还是在对的时间遇见了错误的人,却会让你觉得他是老天派来克你的。准点时间,晚上十点,在这样的晚上,各位听众,你又在想着谁?”
这大概是大学里才会做的事情了,躺在床上听无线广播,蔚海蓝原本只是闲来无聊,所以想打发时间去听。以前她可是一听广播就会迅速入眠的体质,可今日是怎么回事,竟然怎么也睡不着。
也许,她是在等待。
谁让他说:你先回去,晚上给你电话。
蔚海蓝是个行动派,一旦下了决心,也就管不了那么多。
她立刻按着号码就拨了过去。
那头嘟嘟在响。
应该找个什么理由,她又该怎么说。
果然,他在接通的刹那,却不是那痞痞的调子,也不似往常那样戏谑,他只是问道,“想我了?”
呼吸也被他那三个字,搅得瞬间静止,蔚海蓝倒也老实,声音虽是很平静,可天知道她已紧张,“想了。”
反是那头的他默然,沙哑微笑着说道,“这可怎么办呢,我都睡了。”
“那晚安。”她又是匆匆说道,冷不丁将电话给挂了。
他竟然不守信用!
蔚海蓝还在想,他会不会打过来。可谁知,没有一个电话。她躺倒在床上,猛地抓起手机,有些愤怒地死死抓紧,最后无力地松了手。一定是鬼使神差,所以才会死盯着不放。
半天之后,屏幕才闪动他的名字。
蔚海蓝一下起身,等了数秒,接起电话。
“怎么这么慢?”他问。
“我睡了。”她有点赌气的说。
“哟?敢情是生我气了?编个谎话来蒙我?灯都亮着,你就睡了?”
蔚海蓝怔了下,狐疑他怎么会知道。
“我在你家楼下呢。”他又说。
蔚海蓝这会儿是一骨碌爬下了床,她来到窗前,看见他站在楼下。没有路灯,唯有月光。他的俊脸,就在那月光下,好看的如此不真实。他握着手机,还穿着白天那套西服,显然他刚才根本就没有睡,或许他还在忙碌。他抬头望她,他的双眼,微微弯起,弯成了两个小月亮。他冲着她说话,那么近,那么远,她忽而觉得像是罗密欧来到朱丽叶的窗下。
“小蓝。”他在喊她。
“困了么?”他问道。
她摇摇头。
“那我带你去个地方。”
“去哪儿?”
“怎么?怕我把你给卖了?”
“谁怕了。”
她果然穿好衣服下来,离去的时候,发现王谨之已经睡下了。她也不打扰他,只悄悄下楼来。轻手轻脚地带上门,他已在楼下等候。一言不发,牵过她的手,紧紧地包裹在掌心。
他带着她来到林恩事务所。
保安全都不在了,整间事务所,没有一个人。
她不禁好奇,他却取出一块方巾,蒙上她的双眼。
“跟着我走。”
眼前是黑朦朦的,他的掌心,却有冰凉凉的温度,带着一丝温热,她是怕黑的,不由自主紧握,他的手指,纤长的,有力的,在他的低沉叮嘱中,渐渐放松下来,也不再感到那样茫然害怕了。
“楼梯,小心抬脚。”
“要转弯了。”
“这个台阶还要高些。”
如果她真的成了一个盲人,那么他握住她的手,她也会感到安心。
在他的指挥下,她步步前行。
忽然,蒙着眼睛的方巾被摘下,她觉得眼前一轻,有朦胧的光蕴,自己却一时不适应。
“睁开眼睛。”他冲着她说。
蔚海蓝慢慢地张眼,他的脸庞近在眼前,他微笑着,她这才发现他们来到了事务所的顶楼,那是透明的玻璃房。这种玻璃房,不会让风侵袭,所以也不会感到寒冷。而她一抬头,就可以看见整个夜空的星光。
他放开她的手,她又是低头,她正站在一圈红色大爱心蜡烛中间。
而那些蜡烛,却也围成了爱心形状。
他取出打火机,一一点亮。
燃起的火光,她的呼吸,也微弱地起伏着。
他又拿出手机,手指一按搁在一边的架子上。手机里的音乐,那是卡农钢琴曲。昏暗中他幽幽走来,绅士地向她伸出手。她怔了下,他已牵起她的手,将她带入怀里。
他们在蜡烛围成的爱心光焰中漫步起舞,他的手搂在她的腰间,轻轻环住。她依赖安然地靠向他,双手轻抚他的肩头,将下巴抵着他,所有的力气,所有的犹豫,全都在他的肩膀,全然卸下。
她听见他说,“小蓝,以前的事,要统统忘掉。”
她突然就忘记所有,甚至让她忘记自己。
一种意想不到的快乐,就好像是一场梦境。
世界如此之大,为何他们会相遇。
难道是缘分。
难道是天意。
难道,这是命中注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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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68:许你笑忘书(9)'VIP'
“夫人,戒指已经出成品了。”王珊在旁轻声说道。
这时的蔚海蓝正在影楼,婚纱照要拍,所以正在选相框。连同请帖,也要逐一的选样式。她正拿着几个样款对比,可爱的,复古的,眼花缭乱,一时竟也没了思绪。虽说是简单的婚礼,朋友也就这么几个,可是在王珊的叮咛下,她还是耐心仔细地慢慢选择。
按着王珊的话语,其实也不无道理:一辈子,恐怕就这么一次。
之前,他们将婚纱之路走过。
这次,他们要补齐所有没有完成的事情。
蔚海蓝的视线还落在手中的样单本,轻声说道,“那就让她过来吧。”
过了一会儿,林岚被下属接来。
她的手中捧着一只红色的丝绒盒。
那种长方形的盒子,木质的底盘,上等的丝绒,格外漂亮,瞬间就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蔚海蓝瞧着她走到自己面前,丝绒盒也随之郑重地捧向她。
打开的那一瞬间,那璀璨的光芒映入眼底,再也无法移开半分。
那是一对漂亮的结婚对戒。
白金质地,细致的分割和打磨,男款的戒身仅镶嵌了一枚钻石,而女款的戒身则有无数的碎钻环绕。钻石不是浮夸的炫耀和卖弄,小而精致。中间的圈状指轮,若是有手指触碰,可以轻轻转动,钻石的华美尊贵,便在这转动之间,绽放出不可思议的光芒。这样的指轮,源于神秘的古希腊,相恋的男女会在指轮中获得幸福美满。
蔚海蓝忍不住喜爱,拿起自己的那枚戒指细细一瞧。
只见戒指内圈,细小的刻着什么。
“雷夫人,戒指内环刻有您和雷先生的英文缩写。”林岚微笑说道。
蔚海蓝的视力还算不错,定睛分辨,这才瞧了清楚。
——H·L
“在刻英文缩写的时候,发现了一个有趣的事情。您和雷先生的名字,凑巧有两个相同的英文字母,所以我就决定刻H和L了。”林岚又是轻声说道,“不知道雷夫人,是否喜欢。”
H是他,L是她。
H也是她,L也是他。
蔚海蓝触着那圈指轮在指尖转动,这才爱不释手地放回盒子里,她露出一抹笑容,“我很喜欢。”
“您喜欢就好,希望您和雷先生永远幸福。”林岚真心祝福。
“谢谢。”
“这是您的结婚礼服么?”林岚扭过头,望向那件妥善珍臧在会客室中央的蓝色婚纱。
蔚海蓝点了头。
林岚夸赞道,“很特别的婚纱。”
林岚是珠宝设计师,而在卡缔亚公司里边,可也有婚纱设计这一板块,而且还是主打。林岚见过许多婚纱,各式各样的,但是她没有瞧见过这样一件新奇又富有创意的设计,职业本能让她忍不住问道,“冒昧请问,这件婚纱是出自哪位设计师之手呢?”
王珊在旁回道,“林小姐,这件婚纱是夫人自己设计的。”
“雷夫人您自己设计的?”林岚又是好奇又是惊讶。
蔚海蓝对于展示自己的设计,向来是不会有所收敛,设计师对自己的作品,那就如同自己的孩子,恨不得让所有人都看见那份美。可是此刻,她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轻轻地“恩”了一声。
“原来雷夫人也是设计师。”既然是同行,那就多了几分亲切,林岚笑道,“不知道雷夫人以后还会不会设计婚纱,可能的话,那我就得先预定了。要是就此退隐,那就真的太可惜太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