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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凤贞不解,遂抬起头。
然当她看见那正站在慕云若面前的人的时候,瞬间瞠目,一张脸霎时变了惨白……
☆、【064】不期而遇,正面交锋
眼前,宫婢太监站成两侧,周围气氛一片凝重。
随着一片落雪毫无征兆的落在了一抹绒锦披风上,一抹冷若冰霜的身影映在了云若的眼前。
且见此人清秀的脸上毫无表情,若说面如死灰毫不为过,双瞳黯黑,带着一种看不透彻的寒意。
云若眸子微动,心中微紧,若是她没有猜错,此人定是文荣公主。
视线微转,看向站在她身侧之人,身形纤瘦却不失丰腴,眼角上挑,染着红妆,看来妖娆,又透着一缕深邃。
同是一身锦袍,却穿的比身旁的女子要素了许多,明显是分得轻重,收敛了锋芒。
此人,当是徐夙瑛。
还真是,一场不其然的邂逅呢。
云若眉心一动,淡淡动了下唇角。她很想行个礼,直接自两人身旁走过,不过看眼前这种气氛,似乎是不会那么轻易让自己走了。
一旁的姜凤贞轻轻吞咽了下唾液,虽说心里万般厌恨徐夙瑛,但当她真的面对这位皇贵妃还有公主的时候,确实忍不住的发软。
半响,徐夙瑛倏而掩唇,妖娆的眼中带了些冷漠,“贞妹妹,数日不见,你可是连见主人的礼节都忘了,还是说,你一时不懂事,认错的主子了。”
姜凤贞身子一僵,袖中双手紧握,低垂的眼神却多了些动摇。
云若的眸子也轻轻一动,眼底多了些看不透的沉寂。
果不其然,徐夙瑛根本就没多看姜凤贞,而是一转眼将视线落在了面前毫不惊慌的慕云若身上,唇角微扬,道:“好久不见呐,慕姐姐,听说几月不见,姐姐可是疯了,是否连妹妹都不记得了?”
慕云若眸子轻眯,遂扬唇而道:“是疯了。疯的实在认不得人了。”
闻言,徐夙瑛哼哼笑了,眉眼轻动,看向一旁的文荣公主道:“殿下,怎么办,慕姐姐记不得我们了,这要如何是好?”
听闻这句,先前一直沉默的文荣倏然抬起那双黯黑的眸子,冷言:“将死之人,不需记得他人。”
“将死之人,可不得了。”说到此,徐夙瑛看向慕云若,“慕姐姐,你可要小心了,殿下说的,通常可是会成真的。”
这时,终是看不下去的姜凤贞猛的咬牙看向面前,上前一步道:“瑛——”
然,没等她说完,慕云若却倏然横手拦了姜凤贞,开口答道:“这句话,我记住了。只是成真与否,还犹未可知。”
言罢,云若便收敛了一切的表情,徐夙瑛也是在莞尔一笑后,倏然敛住了那虚假的笑意。
一时间视线交叠,透出了一股异常冰冷的气氛,霎时凝结了周围的一切。
☆、【065】文荣与云若
正当这边气氛似乎冻结的一刻,随着云若而来、中间却又是耽搁了的张保匆匆追来。
宫里的事,他自是知道一些,如今一见这几位对上了,定然不会是一件好事,于是紧忙压着头上前,说道:“哎呀,是文荣公主回来了,皇上在南书房,公主殿下是来给皇上请安的吧。”
或是与张保还算亲近,文荣收敛了先前的冰冷,点了点头,冷冷对徐夙瑛道:“我们走。”
言罢,她转身向南书房正门走去。
与云若交臂的一霎,或有视线相对,有着一番复杂的情绪掺入其中。
云若心上一紧,也在那一眼回望了她。
片刻转瞬即逝,只留下了文荣离开时扬起的青丝长发浮过眼前。
徐夙瑛看了眼云若,眼神中别有一番含义,低喃一句:“看来,真是什么都记不得了。”
她轻笑摇头,转头随去,也带走了那阵浓香。
待她们离去,姜凤贞霎时瘫软在地上,一手揪着云若的手,一手狠狠擦了下额角的汗,然后道:“你还真敢当着公主的面驳她的话。吓死我了。”
张保见状,苦苦一笑,道:“要不,慕娘娘您在这里稍稍等会儿,待公主和瑛贵妃见过了皇上,您再进去?”
云若似在出神,因着张保的话恍然一惊,这才想起自己来是作甚,于是舒了口气,道:“不用了,我自己取了就走。应该是东侧吧。”
云若视线瞥向正有人搬东西的那方,然后径自走去,姜凤贞一惊,也急匆匆跟上。
望着那抹纤细的身影,张保心中先是赞叹她的观察了得,紧接着却多了一份担忧。
文荣公主与云若小主,曾经明明……哎,只叹一声造化弄人了。
张保摇摇头,随着文荣那边跟去。
金瓦积雪,倏而而落,掉在了地上,染上了一层凉薄的寂寥。
然这一面,当云若摆脱了周围可见之人后,突然一句话不说的就加急了步子,很明显状态有些不对
身后姜凤贞有些担忧,又加了两步在后面轻唤:“慕云若,慕云若你怎么了?”
云若如同没听见一样,步子越走越急,越走越赶,袖中指尖也拼了命的攥起
当她心中确定已然走得很远的时候,只见她突然一下就跌倒在地,捂着心口不停的喘息。
姜凤贞见到,即刻追上扶着云若道:“你,你这是怎么了——!”
云若紧紧咬着轻颤的唇,脸上血色亦褪去,低声说道:“不知道。突然间的。”
只是在与文荣对视后,心里突然间好疼,好疼。
仿佛曾有过什么过往,纠缠在两个人的记忆中。
她蹙眉,按压了一下心口,恍惚间,耳畔处仿佛有个稚嫩的声音在轻唤。
云若姐姐,云若姐姐,以后我保护你,云若姐姐。
☆、【066】决不允许再被她抢走!
南书房,正房。
夏侯靖正一脸凛然的坐在雕龙木椅上看着一份折子,只是静默了半响,这张折子却翻都没翻。
倏然抬眸,冷声说道:“还没来吗?”
深黑的眸中透了些威慑,霎时将周围降下了一层冷霜。
惊得正在旁边侍候的严成一个激灵,吞了吞唾液,小声道:“回皇上,没呢,张公公也还没来呢。”
“啪”的一声合了奏折,声音荡在房中霎时让严成心中一颤。
这时忽有脚步声愈发明朗,夏侯靖沉寂已久的眸子稍稍添置了些幽光。
严成恨不能喜极而泣,心想着终于不用再忍受那冰冻之苦。
只是当张保带着另一人走入书房的时候,夏侯靖却有了另一番的惊讶,而后转为了一抹喜悦,喃道:“文荣,何时入了宫,为何不让张保差人去宫外接你。”
说着,夏侯靖放了奏折起身,冷峻的脸上再也不见了平日的沉重,反倒多了些为人兄长的疼惜之心。
这一刻,文荣抬起那苍白的脸,当看到夏侯靖的时候,忽而多了些属于人的气息,然后多添了几步跑向夏侯靖,用力扑入了他的怀里,遮掩了纤瘦的脸蛋,喃道:“皇兄,皇兄……”
夏侯靖轻拥着这纤薄的身体,眸子略沉,抚着她肩头的指尖几乎都不敢用力。
他抬头看向恭谨站在不远处的徐夙瑛,颔首,道:“夙瑛,此行辛苦了。”
徐夙瑛轻笑,行了礼,而那双先前凌厉的双眸中,只剩下了一抹渴盼的轻柔,只道:“辛苦倒没,就是文荣见不着皇上,比臣妾辛苦的多。”
夏侯靖略微动了下眸,不见喜也不见怒,只是低头看向怀中文荣,道一声:“文荣,又瘦了。”
文荣埋了埋小脸,不再说话,只是捏着夏侯靖衣角的手又加了些力道。
忽见张保在门口用手比划着什么,夏侯靖眸子紧的一缩,半响,轻声说道:“文荣,回来时,见过慕云若了?”
文荣身子猛的一僵,徐夙瑛也滑过眸子看向她,过了好一会儿,只听她淡淡一笑,道:“不过是,无意间碰到罢了。”
夏侯靖缓缓眯了眼眸,心绪多了些沉重,眸子倏而一闪,似是看到南书房外已经拿了东西离开的慕云若,于是道:“夙瑛,你带文荣先回去歇息,晚些朕再去看你们。”
文荣一怔,想要出言说什么,只听夏侯靖低语一句:“听话,文荣。”
文荣微微颤了唇却便不再多说,仅是看着夏侯靖已然扬了身子向外走去,卷起的一阵冷漠,竟没丝毫停留的犹豫。
徐夙瑛见状,不禁动了动眉心,视线亦随之而去,轻声一笑,道:“皇上,或是去寻慕云若了。”
此时文荣眉角轻动,缓缓上步,先是看向夏侯靖离开的那方,然后毫无征兆的将椅子全部推倒,在一片狼藉下,狠狠说道:“皇兄,是我的,决不允许那个女人,再将他抢走!”
徐夙瑛低眉一笑,望着文荣那双眸中迸出的狠意,唇角悄然扬了些淡淡的弧,“那就要,快些除掉她了。呵呵,殿下。”
文荣用力喘息,确是在听到除掉二字时有了一瞬的失神。
但下一刻,在她眼上却浮出一缕夹杂着恨意的冷光,沉沉应了一声,“嗯。”
☆、【067】避而不见
南书房外。
费力提着被捆绳所系的三大盒越合来礼的云若,缓而轻的往外走着。
步履还是有些不稳,似是仍没从方才那阵恍惚中清醒。
文荣,文荣,这个女人究竟与慕云若有着怎样的过往?
云若用掌心虎口敲了下右额,阵阵轻痛,却仍是没有一点思绪,不经意的在心中斥责过去的慕云若,好像当真在这脑壳里栓了个枷锁,非得让她吃点苦头才能想起个一分半点。
这时若是姜凤贞在,说不定还能问上一两句。
说起这个家伙,号称是要与她一同回透云阁,顺带让王永承帮着提提东西,奈何中途听说姜路在找她,就一溜烟的丢下她走了,连王永承也带走了。
结果,就剩她一人自己个人闷着心口往透云阁蹭。
云若望着前方甚远的路,不由的叹口气。
也罢,独自图个清静也好,况且在这宫里,只要不和那人有所相交,本就不会活得太累。
然没等云若将心中这句话念完,只听身后倏然传来一声“慕云若”,霎时扯破了周围清幽的寂静。
云若脚上蓦地一顿,忽觉周围刮起了一阵不其然的冷风。
紧接着,她就感觉自己提着东西的腕子倏而被一股熟悉的力道抓住,没待片刻,便一阵失衡被强行拽转了身,青丝回转,若绽开的墨荷,手上之物也叮叮咣咣落了地。
顾不得捡起,云若即刻对上了一张正冷漠俯视自己的脸。
幽风之下,那双狭长的双眸眯成一条缝,揉了些不经意的微怒。
“张保没告诉你去‘南书房面圣’吗?”夏侯靖俯视着云若,刻意强调了那五个字,手上一个用力,便将云若拉过几许。
云若步子踉跄几步,立于夏侯靖面前,眉心一拧,道:“皇上不是在面见自家的妹妹和妾贵妃吗?罪妾还没那么不知趣。”说到此,云若动了动步子,接道,“皇上一定要离得这么近才能说话吗?”
“不这么近,你会听吗?”夏侯靖低语,然后弯身捡了掉落在地上的几样越合之礼,在云若一头雾水的情况下,倏而拉着她的胳膊向着南书房西侧走去。
过往的画面犹上心头,令云若脚步微微有些发僵,窥探着夏侯靖的神情琢磨着他是否又在生什么气,但看他现在这样,倒像是有些闲情逸致,于是稍稍舒口气,便随着她去了。
进了房,关了门,夏侯靖随意的将那些东西扔在桌上,然后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