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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最重要的是,听闻皇上今日一早便开始处理奏折,晚上究竟要去哪里,已经显而易见。于是千乐宫的人也纷纷忙里忙外,都想让平日善待下人的皇贵妃能欢乐一日。
当然,千雪自然也是高兴的,虽然她并不庆幸自己被生下来,可是一想到今夜泰只属于她一人,不免心里就有些欢喜。
夜幕很快就在这忙忙碌碌下结束,千乐宫也挂起了灯笼,随着夜风左右摇动,将那抹幽光撒的处处皆是,光晕微暖,看得人心里舒服。
女为悦己者容,千雪今日难得将自己从头到尾好好拾到了一下,点绛唇,染红妆,配上那金色的双眸,宛若雪中红月,美到让人惊艳。
不过今日她却没只在千乐宫耐心等候,而是心情大好的悄悄出了宫,来到了南书房等待着夏侯泰出来,想让他也有些惊喜。
可是待她到了门口,却是依稀听到了些里面的谈话,好像提到了自己,她有些狐疑,遂屏息靠近,想要听个清楚。
“皇上,近几月来娘娘身体上的症状还是让人有些担忧,有时仿佛就像是两个人一样。”
“两个人?”夏侯泰扬声,略陷入沉思。
“嗯,千雪娘娘平日里善待下人,也很爱笑,可是偶尔却突然间变得浑身杀气,真的就像是疯魔一样……也许是纳兰氏的血……属下听闻,纳兰氏的血本身就很特别,可以有医治作用,但同时可以灼烧人的理智,如同被这天生的力量控制,除非非常骁勇善战之人才能较好运用纳兰氏的血,可娘娘原本看来无事,但自从有了两位小皇子后,好像就开始受不住控制了……属下怕,若是娘娘得知……”方尧顿了顿,不忍再提那事,遂刻意跳过,而后接道,“属下怕,娘娘会被力量吞噬,从而失控。”
“也就是说……”夏侯泰闭上眼眸,眉心紧锁。
方尧叹口气,接了夏侯泰的话,“也就是说,娘娘心里那个扣,万万不能解开。一旦触及,将后果不堪设想,不过若是有另外的好事降临,或许会分散娘娘的注意,然后慢慢调理。如此,应该也会减轻症状。”
夏侯泰陷入深思,眉心突然一皱,低吟一句:“什么人?!”
方尧也忽然意识到,遂匆匆而出,却发现此处空空如也,于是问周围的侍卫,“方才是什么人在这里等候皇上?”
侍卫行礼,回道:“回方大人的话,方才皇贵妃来过了,但是有走了。”
“皇贵妃……”方尧有些失神,同时夏侯泰也自房中走出,冷峻的脸上逐渐添了些忧虑,如是在想着千雪究竟听到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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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南书房,千雪匆匆返回千乐宫,虽然方才在外面听得不是很清楚,却听到了“疯魔”二字,是谁疯魔,难道……
是她吗?可是……
千雪无视了周围的人,径自缓缓步入房中,双眸有着抹不去的恍惚。
忽而听到外面传来熟悉的“皇上驾到”四个字,千雪头一次感到了慌张,紧着对着镜子重新整理了下,而后看着自己凝神说着:“一定是听错了……一定是听错了。”
夏侯泰缓步进入千乐宫正院,千雪如平常那样迎接,然今日夏侯泰却没停步,在看了看千雪,好像确认了什么后,忽而便拉起千雪的手离开了千乐宫,并带她直接上了一辆似乎早就准备好的马车。
千雪一头雾水,开口唤了几句,直到被稳稳揽入怀着,马车也开始向外驶出时,夏侯泰才用很淡很淡的声音道:“雪儿,今日的生辰,在宫外过。”
夏侯泰说完侧眸看向千雪,而千雪果不其然已经怔在那里不知如何回应。
出宫,这两个字何其憧憬,而且还是在泰的陪伴下。对于在皇宫内几乎没有什么太好回忆的千雪,眼眶逐渐有些泛红,方才忐忑的心情一扫而空,抓着夏侯泰的手也开始因兴奋而颤抖,而后她用力的点了下头,紧紧卧入夏侯泰的怀中。
夏侯泰见千雪好像并没有特别的变化,稍稍放了心,可同时也有一种莫名的意识在心中窜过——或许是她亲手折断了千雪的双翼,让她在他手中逐渐融化。
许是心中万分排斥这样的想法,夏侯泰突然冷下视线,喃喃自语道:“即使如此……”
即使如此,他也绝对不会放手,哪怕一同死在宫中。
然千雪却不知这样的想法,此刻正沉浸在出宫的喜悦中,指尖撩开帘子,欣喜地望着久违的街市。
“好怀念在王府的日子,和泰一起……那该是我一生最幸福的时光了吧。”千雪开口,洋溢着笑容,夏侯泰却始终沉默着,凝望着千雪,如果她能一生一世都如此,该多好,或许千雪的魔怔已经好了许多……可就在这时,千雪却有些失神,指尖轻轻抓住帘子,不由想起了在南书房外听到的话,于是问道:“泰,我近来总是感到一股浓烈的悲伤,泰……我……会不会发了疯……我总是莫名梦到,我的孩子已经……”
☆、前传:何以君心忆千雪(43)
“好怀念在王府的日子,和泰一起……那该是我一生最幸福的时光了吧。钩獡庥za”千雪开口,洋溢着笑容,夏侯泰却始终沉默着,凝望着千雪,如果她能一生一世都如此,该多好,或许千雪的魔怔已经好了许多……可就在这时,千雪却有些失神,指尖轻轻抓住帘子,不由想起了在南书房外听到的话,于是问道:“泰,我近来总是感到一股浓烈的悲伤,泰……我……会不会发了疯……我总是莫名梦到,我的孩子已经……”
短短一句话,另夏侯泰突然怔了一下,明白了千雪果然还是听到了什么,俊眸中也闪动出了痛楚,便是在千雪侧过头想要追问他的时候,夏侯泰却蓦地看向千雪,字字清晰地说:“雪儿,再与朕生一个皇子。瑚”
千雪“啊”了一声,一时没反应过来,但看夏侯泰的神情却没有半点玩笑。
夏侯泰则接道:“若是再有一个孩子,你愿为他起什么名字?”如同是在转移心情般,夏侯泰微微动了下唇角,爱怜地拂过千雪的发。
千雪突然笑了,然后认真地陷入思考,半晌,恍然说道:“宏渝。”千雪顿顿,右手覆在夏侯泰脸颊,“如同千雪对泰的,至死不渝。”
一直沉重感席上,让夏侯泰心中多了些痛楚,但脸上仍作平静,低眸说道:“那他的全名要叫什么好?”
千雪动动唇角,只道一个字:“伊。”
“伊?”夏侯泰重复,然后轻声念出了这个名字,“夏侯伊。”
夏侯泰极为喜欢这个名字,只是在心底某处,不知为何会因为这个字隐隐作痛,他轻舒口气,看向千雪,“好,若是再有一位皇子,朕变为他起名伊,夏侯伊。”
言罢,他倾身上前,若蜻蜓点水般的问了下千雪的额角,脸颊,脖颈,而后是她的唇,千雪有些无力,遂轻轻揽住夏侯泰的身子,回吻着她。
不久后,夏侯泰将千雪带回宫中,如是初次相拥那般,他对她无比的怜爱,将温柔刻入她的身体,乃至每一滴血液,千雪也用尽全力去回应着他,如同回应着他想再要一个皇子的渴望。
这一夜,星光明媚,却不知在那看不见的地方,正酝酿着一股即将袭来的风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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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生辰那日过后,千雪的心情明显好了许多,疯症也没再犯过,就像是好了一样。日日伴着她的小颜,也宽心了不少,终于也发自内心的绽开笑颜。
太医也因为千雪突然的好转感到惊讶,观察了数日后便禀报夏侯泰,若是照此下去,皇贵妃娘娘应该真的会好转。
为此,夏侯泰心中大石也终于落定,也反复向太医确认了千雪的身体情况,太医也很肯定地回答,千雪此时的身体状况,如果再是怀上皇子,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夏侯泰虽然面上表现并不明显,可心中喜悦却是掩饰不住的,遂一下封赏了许多人,宫里不久前笼罩的那份阴霾,也因着夏侯泰心情的好转,终于放了晴。
这时刚好传来东卫边疆出现了洪涝之事,为了稳定军心民心,夏侯泰必须要亲自前往边疆一趟,虽然因为千雪的事有所顾虑,可是一方面国事终究要比家事重要,一方面千雪进来身体好转,太医也随时候着不用太担心,遂也就决定了尽早前往边疆,而后早去早回。
这个消息很快传到了千乐宫,千雪对泰的离去自然是非常不舍,可是她也理解夏侯泰爱百姓之心。其实嫁给夏侯泰这么久,他虽然与自己的情感分分合合,可他对于东卫的执着与坚守也是有目共睹的。
千雪痴迷于夏侯泰,痴迷的不仅仅是温柔的夏侯泰,还有就是心怀天下的夏侯泰。
所以她强迫着自己,必须按捺下心中的这份分离之痛,必须做出皇贵妃该有的辅君之为。
然在送夏侯泰走的那日,千雪一身盛装,指尖冰冰凉凉,如何也舍不得放开,或是在她心底,莫名涌起一股淡淡的不祥之感。
夏侯泰也感觉出来千雪一些微妙的踌躇,上前轻拥着她,以最开始时那般轻柔的声音对她说着:“雪儿,等着朕,朕很快便回来。”
那时千雪微愣,知道自己还是没有掩饰住心底的情感,于是长吁一口气,终是将手松开。
数百侍卫随君而行,浩浩荡荡离开了京城。
千雪在宫门口站了很久,直到天气渐渐转凉,才不得已在小颜与双儿的陪同下返回千乐宫。
然千雪却依旧是时不时向着夏侯泰离开的方向看去,一股似乎再也无法见到他的心痛之感,莫名在心中徘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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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泰离开的这几日,尚算安稳,千雪在宫中开始看些书籍,平日里凝文也来陪同,两人说说笑笑,一派静好。
虽然没有夏侯泰的日子,有些度日如年,但幸好因着凝文的关系,稍稍缓和了心中的焦虑,尤其是凝文每每到来,都会和她聊着两位皇子如今的情况。
千雪渐渐深信不疑,期盼着很快会到来的母子相会。
然而此时的他们,却没有任何人知道,那隐藏太久的祸患,总是会有一天将众人燃烧殆尽,走向毁灭的步伐,即便周围风景宜人,麻痹了心中的忐忑,可也从来没有止住半点。
在夏侯泰离开的第三个月,凝文也因着后宫的一些琐事没能来千乐宫陪同千雪的这天,这将一切的美好粉碎的最后时刻,终还是来临了。
这一日,千雪刚刚写完了手札,在榻上边回忆着过去和夏侯泰的种种,便与小颜聊着家常。
“小颜,皇上走了已经三个月,听闻皇上已经启程返回宫中,几天后应该就能见到了。”千雪说着,脸上挂出了喜色。
小颜收拾着东西,看千雪那红扑扑的小脸,不自觉也笑了起来,“公主那般思念皇上,皇上知道当是非常高兴地。”
千雪瞥了小颜一眼,挪了挪身子,有些不悦的说:“小颜,你看我近来是不是丰润了些,不然这几日还是再清淡一点,我想用最美的一面迎接皇上回宫。”
小颜眉心一皱,哼哼一笑,“公主都瘦成风吹便倒了,哪里还丰润了,倒是——”小颜说着,无趣的掀开了被角,微怔,“啊,好像是丰润了些。”
千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