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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上,再度开口,声音比之前的更沉,更威严:“过来,不要我说第二遍!小瑜,我要和你谈谈——”
她了解大伯,知道在他露出这种神色时,是很认真的。如果在这个时候和他拧着干,后果是很不堪的。而这里人多口杂,他程谦干得出丑事儿,她还不好意思宣告天下呢!所以,就顺着他的意思,跟他安静的角落中走去。
一同去的,还有罗皓皓和景煊。
楼梯转角,足够安静,几乎没有人经过,就连头顶的摄像头都触及不到这里。这大概是电影院中少有的几处死角,嗯……用来偷情也不错!
想着,刚停下脚步的程爱瑜,微微依靠着身后的墙壁,斜睨了眼表面理直气壮,但内心发虚的伯父,不禁扬起嘴角,露出一抹讥诮。
而这时,程谦横了眼走近的景煊,凝眸看着程爱瑜,压着微带怒意的嗓音,斥责道:“你这丫头越来越没规矩,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张口闭口就给人添堵,你——哼,你怎么来这里,还和他在一起!”
质问?
程爱瑜冷眼看着大伯,微微挑眉,嘴角噙着一丝冷笑:“大伯,你教我的,规矩是对有规矩的人来的。别人都没规没矩,我又何必给她颜面规矩?这电影院又不是你开的,也不是她开的,电影票是我花真金白银买来的,你能来,我就不能来吗?这叫什么道理!再说了,这要不给人添堵,我心里得多堵得慌啊,我大伯母又得多堵得慌啊!至于他……”
“程爱瑜!”
瞧着程爱瑜意味深长的眼神,程谦额角沁出丝丝冷汗,似乎因为气愤,就连额角的情景都爆了起来。
他威严的目光,从程爱瑜面上掠过,却又迅速的闪开,下意识的冷喝后,就没了下文。倒是一旁的罗皓皓很是大体的站了出来,温柔地安抚程谦,语气依旧是那样的细柔,嗲的让程爱瑜都有点受不了。
“谦,你有高血压,别生气。这孩子要慢慢教,她不懂,就说给她听,可千万别为了这点小事,伤了和气,还伤了心啊!”话音刚落,她又转眸看向程爱瑜,朝她递这眼色,面上微显焦急:“小瑜,还不快向你大伯父道歉,服个软……”
“闭嘴,你不配叫我的名字!我凭什么道歉?老程家的家训是,不管大小尊卑,只要有理,就是对的!还有,你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来教训我,你是我大伯母吗,还是——未来的大伯母,罗皓皓小姐!”
“程爱瑜,你反了你了!”程谦血压飙升,脸都红了,扬起拳头,砸在了身侧的墙上,眼里分明的锐气,夹杂着太多的情愫,突然间从眼底急剧涌现。仿佛一团炽烈的火苗,从眼底传了起来,而眼中还闪烁着好似刀刃的寒光,犀利无比,犹如盯上了猎物的虎狼,亮出了那嗜血的神色。“有你这样和长辈说话的吗!”
“长辈?你是我的长辈,但她不是。就这样的,最多算个平辈。”程爱瑜不卑不亢的迎上程谦的目光,对峙时,她忽然勾唇,眼中锋芒乍现的一瞬,她伸手挽住了景煊的胳膊,转眸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问程谦:“大伯,如果你真的坦坦荡荡,敢不敢对我介绍一下这位小姐和你的关系?手牵着手逛街的同事我见过,手挽着手参加宴会的我也见过,只是没见过向你们这样亲密的宛如热恋中的‘同事’——真是羡煞旁人啊,连我们这些小辈儿的,都要自愧不如了。”
“瑜丫头,你进入社会那么多年了,这男人在事业上,总有逢场作戏的需求。”程谦给了个模棱两可的回答,随即话锋一转,有落在了景煊的身上,语气依旧是那样的理直气壮,似乎所有人都改屈居于他的膝下一样的高傲,“倒是他……我再问你一次,你和他是怎么回事!”
这样的大伯父,才是真正的程谦吧!
常年居于高位的,高傲的犹如君王,总喜欢用藐视的目光,按着他的想法,站在他的立场,看待一切的男人。至于多年前那个传奇一样的程谦,在比他更高的人面前文质彬彬的程谦,大概都只是他在没有得到他需要的权势地位之前的一层虚伪的外衣而已。
就连程老,也曾经这样评价过这个儿子——十足的伪君子!
“我和他啊……大伯,我和他可不是逢场作戏。”程爱瑜将景煊的手臂往怀中懒得更紧,嘴角牵着适度的,却足够刺目的笑意,用那透着丝丝寒气的冷漠口吻,继续说:“来,正式介绍一下,大伯,这位是我发小,你应该认得吧!现在嘛,他——是我的男性伴侣!你也可以当作是男朋友。我们男未婚女未嫁,一起看场电影应该是再正常不过的了,对吗?总比缠着个已婚男人要强!哦,要是谈爱呢,就叫小三,要是谈钱呢……统称二奶。”
程爱瑜不是不知道,最近程谦一直在上头动作,想尽了办法的,想让自己早点结束在Z军区的任期,调任B军区。别看这两个都是军区,但这绝对算是高升了。而有这个本事的,除了他走程老爷子这一步,从众多能说得上话的老首长那儿下手,那就只剩下走苏家这种高官的门路了。
而他也一直打着主意,要把她给“卖”了。虽然给她这个消息的林叔,并没告诉她会是那家人,但至少给她提了个醒儿。如今,新仇旧恨加一块,程谦又是自己送上门的,她不帮着自己出口恶气,少说也得给大伯母讨回点尊严来吧!
但罗皓皓一听这话,受不住了,咬着嘴唇直哆嗦,怯生生地瞧着程爱瑜,手里捏着程谦的衣服,不住的揉阿揉的。那可怜劲儿,就跟被逼良为娼的小媳妇似的,眼瞅着就要落泪。
“谦,我们走吧……”
柔声颤抖的慑喏,从她那张涂着粉色唇膏的唇间溢出,怯弱的像是一只极为需要保护的小兔兔,可怜极了。这让程谦心疼不已,但当着侄女的面儿,又不好哄她,只能替她出气的瞪着程爱瑜,拿出了家长的威仪。
“不知羞耻的丫头,你以为自己是他的床伴有多么的了不起吗,简直丢尽了我们老程家人的脸面!我警告你,立刻给我和他分开,在四九城内,我不准你和他再有任何瓜葛,否则,老子直接把你嫁了!你要敢不听话,我立刻让你的父母回来,好好管教你!真是——真是越大越没个正经样儿,恃宠而骄,为人刻薄,都怪我们打小给你宠坏了,诶……”
程谦摇了摇头,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程爱瑜冷眼斜睨,干脆整个人的重量就轻靠在景煊的肩头,就那么亲密的靠着,微微眯起了眼睛,收敛眸中锋芒,淡淡地说:“羞耻?大伯,若是跟男人出来看场电影,就叫羞耻的话,那你带着这个——这个和你儿子差不多大的女人出来偷情,又叫什么事儿?哦,我忘了,你们这么有恃无恐光明正大的,还真不叫偷情,应该叫……”
“闭嘴!我今天非要替老三教训你——”
他扬手,就要朝程爱瑜打过来。
而在这个刹那,程爱瑜看见了戏剧化的一幕。
“谦,不要!”罗皓皓在第一时间扑了出去,用她那柔弱的小手臂,紧紧地保住了程谦的腰,温柔而又急切的喊着:“小瑜还是个小孩子,不懂事,你别和她一般见识!小瑜,还不快道歉,道歉啊!”
“皓皓,你放开我——这丫头不打不成,今天非要教训她!”
皓皓,叫的多亲热啊!
“谦,我求你了,你冷静点。她还小……”
罗皓皓哭了,晶莹的泪珠湿润了双红的和兔儿似的眼睛,配上她温婉到了极致的表情,程爱瑜第一次知道,小言里纯情的和小白兔似的,温柔娇弱的好比林妹妹似的女子到底是个什么样儿。
反观程谦,冷酷绝情的眼神,与程爱瑜脑海中大伯母的目光重叠,令她不自觉的皱起了眉头,为大伯母不值。而让她感到欣慰与温暖的是,在程谦扬手要打她时,景煊在第一时间挡在了她的面前,将她牢牢地护在身后。
“你给我让开!”
被侄女一通讥讽的程谦,觉得颜面尽失,此刻更为火大,竟然伸手来推景煊。但程谦毕竟是年纪大了,和景煊这种年轻军官中的佼佼者,绝对是无法相比的。
他推来时,景煊纹丝未动,倒是他朝后退了两步,险些吧刚站稳的罗皓皓再度撞倒。
“你小子——”
“程首长,小鱼是我的女人,我不准任何人动她分毫!包括你!”景煊仰着下巴,傲然的回视着盛怒中的程谦,冷声讥诮:“她对你的冒犯,是出于对程家的维护,而你的作为,足够成为圈子里的笑柄——而对你肩上的金星,胸前的勋章来说——是种侮辱!为人所不耻的侮辱!”
枉温念慈还用心良苦的为他瞒着,他却因为日益膨胀的权势,越发的无法无天起来。难道,这权利真的有那么重吗?他这样做,又对得起为了他而得罪了父母的温念慈吗?
此刻的景煊,联想到了自己的父母,也明白了程爱瑜为什么会有如此大的反应。
他背在身后的手,紧紧地握着程爱瑜的左手,将她牢牢地牵在手中,并在心中默默地说:“我不会放开你,也不会成为第二个程谦。”
但这些,只能靠时间与行动来证明。
“这里轮不到你说话!程爱瑜,你不要忘了,他曾经——”
“大伯父,你也说,那是曾经。那么,你把将你曾经的青梅竹马,现如今与你同甘共苦,把你儿子养大的女人,置之何地?我真替大伯母不值,她当年是瞎了眼了,看上你这样的家伙!”
嘴角噙着若有若无的冷意,程爱瑜低笑了声,从景煊身后站出来,但并没有抽回手。她眸光冷锐,直直地落在程谦身上,随即视线划过他身后的女人。稍顿,她又将视线投回,含着一丝讥诮的眼神,就那么赤裸裸地撞进了的程谦眼里,冷淡的开口,语调却是从未有过的冷漠傲然,寒气蚀骨。
“我很想送大伯您一句话——别被权力蒙蔽了眼睛,以为自己高高在上,无人能动,很了不起。请你看清楚自己的身份,玩女人,也要偷偷摸摸的玩,你这样光明正大的带出来,算什么事儿?怎么,敢做不敢当!还是想弄得天下皆知,程家颜面尽损,才会罢手!”
那一瞬,景煊似乎在她的身上,看到了曾经的那个小魔女,光芒四射,流光潋滟……
十分钟后——
但景煊牵着程爱瑜的手,坐在宽敞的情侣专座中,等待电影播放时,他不禁又想起方才程爱瑜给程谦气的吹胡子瞪眼,却又被处处堵得无法辩驳的模样。
谁也没注意的细微之处,被这小妮子善于发现新闻的眼睛给抓住了。
她伸手拿出一张房卡,落落大方的递给程谦,眼底一片玩味的上下打量着心虚肾虚却肝火大旺的程谦,用那凉薄的口吻,说的仿佛一个在看好戏的旁观者,直白的讥诮道:“大伯,下次开方找个偏远的钟点房吧,不容易被发现。还有,一定注意要把房卡收收好,不然下次,可能就没那么幸运,刚好被我捡到了。至于罗皓皓小姐,避孕套这种东西呢,酒店里都有,你不用自带的。尤其,还是从这种限量版的包包里滑出来,这很容易让人误会你,以为你是拿着个路边淘来的假货,冒充高等货色,站街卖的小母鸡。哦,忘了说,再提醒你一点,为了不然我那可怜的大伯母,瞧见了添堵。你下次要发情,就吻我大伯能见着肉的地方,办正事儿去。别搞清纯,玩清新,在衣服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