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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衡有关系。”
程爱瑜挑眉,只是笑,转即端起咖啡杯,继续喝着。
顾繁华却好似忽然又想起了什么,目光落在她裹在紧致的衣裙下的,尚且平坦的小腹,意味深长的勾起嘴角,淡声道:“小鱼,别说我了,指不定你也中奖了呢!”
程爱瑜喝咖啡的动作僵了下,就连优雅的勾着咖啡杯的手指头都不自觉的轻轻地颤抖了下。她忽然想起,昨晚,他们俩好像没避孕。应该不会那么悲剧的中奖了吧,她还没做好准备……
“小鱼?小鱼……程爱瑜!”顾繁华加重了声音唤她。
“啊!”程爱瑜回过神来,放下咖啡杯,抬眸看着她,好半天才开口,笑的有些不自然的说:“应该不会那么巧吧!我昨天,还在安全期。”
“安全期管个鸟用,有多少意外怀孕去人流的,那都是安全期。”顿了下,顾繁华瞧着程爱瑜渐变的神色,赶紧改口,话锋一转说:“嗨,你考虑这个干什么!反正你两合法夫妻,有都有能力养孩子,给孩子最好的生活条件,还担心这个吗?回头,要真怀了——就生呗!”
生……
——小鱼,我们生个孩子吧!
景煊的声音适时钻入脑中。
程爱瑜心中却是百转千回。
的确,就像顾繁华说的,他们俩都有这个能力抚养孩子。但这一切对与程爱瑜来说,实在太过突然,突然的重修旧好,突然的被他求婚,突然的扯证结婚,突然的……突然的,突然的,这个丈夫来得太过突然,这段婚姻来的太过奇妙。而现在,她只能暂时接受,他们两个人将来要在一起生活,还不能接受再制造一个爱的结晶。
至少,现在不行!
所以,她的脑海中衍生出了一个念头——跑!
程爱瑜是属于自然界中那种比较狡猾的动物,不像鸵鸟和骆驼,一遇见麻烦和天地,就一脑袋钻在沙子堆里,掩耳盗铃,自欺欺人。也不像那些凶猛的野兽,在危机面前,只知道一味的汹涌厮杀,冲劲十足,死都不退。她属于那些并不弱小,却懂得在逃避中思考的动物,在危险来临之际,一定会撒丫子跑,而在逃跑路上想清楚后,就会转身进攻,好不示弱。
而这次也一样,因为景煊想要个孩子,这让程爱瑜有了跑路的念头。
没有继续那个话题,程爱瑜耸耸肩,表示并不知道,随即转移话题说:“听说迟阳最近过得并不如意。”
“能如意都有鬼了,说是去见了家长,给你大伯气得不行,当场虽然没拍板子说不行,但应该也说了不少难听话。”顾繁华太知道程谦这人了,绝对属于那个单细胞生物草履虫的,趋利避害的本事比谁都大。听说程谦最近在忙政选的事儿,而能帮到他的,除了苏家、顾家,还有程泓源未婚妻的外公家。而程泓源却好似特特挑了这个时候,要和程谦顶着干,给他带去了迟阳,这不是摆明了打算气死他吗!
他要能同意,那才有鬼!
“何止”,比顾繁华知道的多点儿的程爱瑜说:“迟阳今天早上被医院免职了。”
“什么?”顾繁华下意识的睁大了眼睛,有些不相信的反问了句:“免职了?小鱼,你怎么知道的!”
“我早上……我早上给我爸去了个电话,他告诉我的。”程爱瑜想起了那通电话,不自觉的翘起了唇角。
瞧着程爱瑜唇边的笑,顾繁华试探的问:“你告诉程叔了?你和景煊结婚的事儿!”
“嗯……”
应了声,程爱瑜的思绪飘回那个时候。
清早,她给父亲去了个电话,没有寒暄铺垫,而是直接投出了那颗重磅炸弹。她设想了上百个可能性,却没想到等来的回答,是一阵电话盲音,她爸把电话直接给掐断了。
当时,她都愣住了。不过很快,手中的电话又响了起来,她在接听的时候,还没开口,父亲的声音就迅速的传了出来,不过语调还是一如既往的平稳。她的父亲,从来都是斯斯文文的,一副谦逊优雅的绅士做派,就连说话的声音都是那样的稳重自如,让人心安。但这次,她却从这声音中,听出了一丝紧张焦灼。
他,还是很疼爱她的!
“一分钟陈述事实,三分钟抗辩,现在计时!”
这是父亲的职业病?不,这只是他们父女在面对一些,可能意见不合的事情时的处理方式。
“爸,我是真结婚了,这不是玩笑。”她一本正经的回答,声音刻意压得低沉。
但程父却在那边掐着表说:“你还有半分钟。”
程爱瑜沉默了会儿,还没来及说话,就听父亲动听的声音略显严肃的再度从听筒中传出:“陈述事实时间结束,还有三分钟抗辩时间。程爱瑜,对与你这种不对自己负责任的行为,你有什么好解释的,就说吧!”
“我……”程爱瑜张了张嘴,还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毕竟只有三分钟,这就算要解释他们之间的误会的开头片段都不够,更别说整段误会了。所以左右为难了半天,程爱瑜卡在了三分钟结束前说:“我们重修旧好了,我们结婚了,就是这样!”
“很好,刚好三分钟。”程父听着女儿的话,没有多说什么。他冷静的淡淡开口,只对她说了一句话,就结束了这个话题:“小鱼,这是你自愿的吗!”
开始不是自愿,但最后她的确是自愿签字的,总体来说应该算是她自愿的吧!
程爱瑜在电话这头点了点头,低声回答:“是。”
“那好,我希望你的选择是在你完全清醒的时候做出来的。女儿,路是自己走的,你要对你的人生负责,我们只能指引,不能帮你走。爸爸希望,你的选择是对的!如果你这么认为,爸爸支持你,尊重你……”
父女两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寒暄了会儿,在这会儿难得空闲的寒暄中,程爱瑜得知昨儿迟阳跟着程泓源去了程家老宅,见了家长,说是要结婚。她没有想到会那么快,程泓源和迟阳虽然早就认识,但谈恋爱也就最近的事儿,谈婚论嫁未免也太早了点儿吧!而且程谦那人,那么势利,怎么可能会同意?果不出所料,父亲说早上陪爷爷去做检查,偶然间就听到了个消息,说是迟阳被免职了……
这才是程谦的作风嘛!
就在程爱瑜要结束这次父女谈话时,父亲的话锋再度转移,偏向开始的话题。他再挂断电话前说:“小鱼,你妈妈的画展巡回,要到下下周才能结束。到时候,带着景煊回来一趟吧!景家我会通知,你们俩孩子光领证不行,婚礼什么的都是要办的。想要娶我的女儿,怎么能就九块钱那么简单?就算你答应,我们程家嫁女儿,也不会答应!鱼儿,爸给你办婚礼,办一场比爸妈那时候更盛大的婚礼!”
从思绪中抽回时,微微张着嘴巴的顾繁华,瞪圆了眼睛瞅着程爱瑜,那眼神绝对像是在看个怪物。“天啊,还好你是和程叔说,而不是直接告诉程大哥!这事儿要是让你哥知道了,我保证,他不把你俩新房的房顶给拆了,他都不叫程资炎!”
这话,程爱瑜绝对信。
“不过他迟早要知道。”程爱瑜缓声回答,似乎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你最好造作准备!罗皑皑和李暐一就是个例子,被你哥折腾的,输光了身家不说,现在在四九城里连搬砖的工作都没有要他俩的地儿。赤果果的断了他们的活路,逼着他们远离四九城!”不过程资炎没把他们俩直接一枪给毙了,已经算是很发慈悲了。但顾繁华并不知道,程资炎之所以给他们一条活路,其实只是因为,比起让他们一下子死个痛快,他更喜欢看别人痛苦的生不如死的样子。
“嗯,听说了,他们离开了这里。不过走了也好,省得碍眼!”哪两个渣子,程爱瑜是从来不放在眼里的,而她说的也是实话,他们的离开,让她顿时觉得生活清净了许多,很是舒心。
“那个……舒晚过的也不好吧!听唐枫说……他说,她所在的杂志社被迫关门了,她也就失业了。”提起舒晚,顾繁华就显得小心翼翼了很多,边说着,还边观察着程爱瑜的神色。
程爱瑜倒好像没什么感觉似的,只是嘴角勾起的笑容参杂了一丝丝迷离的色彩,仿佛蒙上了一层薄雾,让人无法看清真假。她转脸,看着窗外的雨水,好一会儿才说:“那个女人,可没有那么容易打到。不过,游戏刚开始,若她那么容易就输了,就太没意思了!”
她,不会让舒晚好过!
又聊了会儿,快到中午的时候,程爱瑜开车先送顾繁华去了公司,接着就驱车赶往酒店。按着短讯上的地址,程爱瑜抵达酒店,并在侍者的引领下,找到了那个包间,推开房门时,哄闹的包房忽然静了下,接着就爆发出一阵唏嘘,错落的夹杂着交头接耳的碎语。
而这时,在旁边央着景煊喝酒的傅轩寅,瞧见她就朝她转头,并扯开了嗓子唤她:“弟妹,你可总算来了!来来来,祝你们俩新婚快乐,先干了这杯!”
他倒酒,递过来。
但程爱瑜的手还没碰到那酒杯,就被景煊给抢了过去,一扬脖,喝了。
喝完,他朝程爱瑜的方向看了眼,淡声开腔,仿佛和众人解释似的说了句:“我们在计划,别央她喝酒了。今儿,我媳妇儿的酒,我都代了!”
“我靠,煊子,你他妈这是在刺激老子吧!刚结婚就造计划,臭显摆自己幸福是吧!”
“没想到啊!你这个晚我半年结婚的,到先造计划了。回头我得和你嫂子说说,让她向咱弟妹学习,二人世界这东西,可以有了孩子在过吗!”
“煊子,哥们嘴笨,不会说什么话,就一句——提前祝你喜得贵子了!”
“什么贵子,咱们今儿的主题是祝贺煊子这个老处男,新婚大喜!来来来,大家都举杯,弟妹你就别喝了,换橙汁……大家干杯!”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场面极为热闹。而在一人站出来,应邀大家共同举杯时,聚会场面整个就热了起来。
落座,吃饭。
说笑,敬酒。
恭维,寒暄,扯淡,调侃……这似乎是个固定的模式,而程爱瑜在这种固定模式中混的是如鱼得水。
这一顿饭在散场时,绝对可以称得上宾主尽欢,不过景煊却因为那些人没命的灌酒,最终还是喝醉了。
傅轩寅帮忙将他扛上了车,抱歉的对程爱瑜说:“弟妹,不好意思啊,让景煊喝成这样。不过大家没有恶意,纯属祝福,你别……别——”
顿了下,傅轩寅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而这时,程爱瑜适时开口,缓解了此刻的尴尬:“我明白,代我谢谢诸位了,今天……我玩的也很开心。”
“呵呵,我早就说过,弟妹最通情达理。”傅轩寅松了口气,笑眯眯的拍了拍靠在后座里的景煊的肩膀,看着程爱瑜说:“好了,时候也不早了,快回去吧!我也得回去了,你嫂子还在家等我呢!”
“傅大哥,你也早点回去吧。帮我问佳姐好!”
看了看表,现在是下午四点多。
程爱瑜开着车行驶在公路上,却在经过商业街时,放慢了车速。从后视镜中,可以看到后座安静的躺着的景煊,他紧闭双眼,眉头深锁,应该很不舒服吧!
尝试过醉酒,程爱瑜比任何人都明白那种感觉,很不好受的感觉。
收回视线,她转眸看着两边的商店,最后终于在街角处,找到了一家药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