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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来不知道,这种话会从程爱瑜的嘴里说出来,但她也看得出来,程爱瑜说着话的眼神,很真切,完全是出自真心的。
没有再追问,感情这种事儿,只能说是个人修个人的福气,别人在怎么在旁帮衬都没用,有时候还适得其反,会添乱子。她转脸,再度将视线投向景煊,暗中打量着他,嘴上却玩笑的开口:“景煊,我还没来及自我介绍呢!我姓庄,叫庄晴天,算是程爱瑜的半个表姐。其实咱们见过的,还不止一次,不过你应该并不知道。不过还是恭喜你和鱼儿新婚大喜,客套话咱就不多说了,既然娶了,就好好对她的自觉你也应该有,我也不重复了……这样,以后我就叫你煊子了,你可以和小鱼儿一样,叫我七姐,或是晴天。”
“七姐,很高兴认识你!”景煊落落大方的和庄晴天握手,转眸瞧了眼程爱瑜,那眼神意味深长。
有寒暄了一阵,庄晴天突然想起了什么,低叫了声,就对程爱瑜说:“得,赶紧走!我差点把那重要的人给忘了!”
“谁啊,七姐夫?”程爱瑜眯了眯眼睛,语带玩味。
庄晴天垂眸,但眸光却在这一刹那黯淡了下,不过并没有谁发现。等她再抬头时,她的神色早就恢复如常,并且对程爱瑜说:“不是,是一个很重要的人,想要介绍给你认识。小鱼儿,等会儿见到了,别太惊讶,也别骂我,千万别……别激动!”
“你只要不是带着我哥来抓我,车上等着的不是想要爆料我的媒体,我就没什么好激动的了。”瞧着庄晴天神色郑重的模样,别说,程爱瑜还真有点儿好奇了,到底是什么事儿,能让庄晴天如此担忧而又紧张?
不过说真的,这些年,庄晴天的变化还是蛮大的。
程爱瑜记得,很多年前,第一次见到庄晴天的时候,她就是个漂亮的爱美的水做的女孩子。一双眼睛天天都红红的,遇到点儿稍稍不顺的事儿,就立刻多愁善感的落泪了。说句不好听的,别说她养的小兔子死了,她会痛哭流涕,就是只打瞌睡的蟑螂被她踩死脚下,她都能替那蟑螂感怀的大哭一场。
而如今,她在国外打拼了这些年,吃了不少苦,也受了不少罪,倒是把她的性格给生生拧过来了。现在的她,不像当年爱红眼的小兔子,反倒像只母豹子。如果觉得这比喻不恰当,到可以直白的说,现如今的她,已经不是当年那个水做的姑娘了,而是铁打的女强人!
边想边走,挽着景煊的程爱瑜,在回神时发觉,自己已经走到了停车场里。
跟着庄晴天走近那辆黑色的法拉利跑车旁边,晴天站住脚步,转眸看了眼程爱瑜,低声说:“小鱼儿,再让你见她之前,我要先和你说件事儿……我,离婚了……四年多前!”
说完,她没有去看程爱瑜的神色,只是漠然地垂眸转身。然后,她深吸口气,仿佛在鼓足了勇气后,打开车门。
一个皱着眉头的,瘪着嘴,明明生了张粉团儿似的苹果脸,却要故作老成的小女孩出现在众人眼前。那孩子,大概也就四五岁的样子……
一丝不妙的预感攀上心头。
程爱瑜看着那孩子,那孩子就眯着眼睛看她。
那模样,那姿势,那神态——俨然就是缩小版的庄晴天!
程爱瑜顿时有种眼前一黑的感觉,这世界,是在和她开玩笑吗?
“妈咪!”
孩子开口,童声稚嫩,却听得程爱瑜心尖一颤。
“这孩子是……”
“不是他的,是我前夫的。”庄晴天淡淡的看了程爱瑜一眼,转即垂下眼帘,目光温柔的落在女孩儿身上。她伸手抚摸女儿的头发,缓声说:“思甜乖,向景叔叔和程姨姨问好!”
小女孩很懂事,也很听话,在晴天话音刚落时,就朝他们看过来,对他们问好。
景煊似乎很喜欢孩子,他走近伸手摸了摸女孩的头,问她的名字,和她聊天,聊着聊着就博得了孩子的信任。而程爱瑜则在这时,拖着庄晴天去一旁说话。“庄晴天,这些年,你不是一直和我说,你婚姻美满家庭幸福吗!你怎么会离婚,还是你结婚后不久的事儿?难不成——你别告诉我,你当初结婚,就为了这个孩子!”
……
按照原定计划,程爱瑜应该去庄晴天家的,但因为景煊的出现,逃跑变成了度蜜月,程爱瑜没有去成晴天的家,而是被景煊给带进了酒店。
去服务台出示护照,他们取得之前预定好了的房间的房卡,并在前台小姐的祝福声中,乘坐电梯上楼。
一路上,程爱瑜都在一种极度沉默的状态里。
从车上,到酒店,她始终一言不发。一言不发的看着景煊逗弄孩子,一言不发的望着那个孩子出神……之后在一言不发的下车,一反常态的连一句道别的话都没走,就走进了酒店。而接下来的一切,都是景煊在一一办妥,程爱瑜只是跟在他身边,安静的像一个提线木偶。
景煊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虫,看着这双沉淀了太多感情,却又好似毫无感情的眼睛,他猜不出她的想法。而在乘坐电梯时,景煊抬头仰望着顶部跳动的红色数字,缓声开口,出言试探着程爱瑜。
“小鱼,那个小女孩很可爱。”
“嗯。”程爱瑜低声回应,却好像心不在焉。
“名字也很好听,叫庄思甜。”
“思甜,思甜……”忆苦思甜的思甜吗?
程爱瑜念叨着那个孩子的名字,不自觉的微微皱起了眉头。
而这时,景煊再度开口,说出了他的心声:“鱼儿,我们也要个女儿吧!”
程爱瑜转头,抬眸看着他,目光很专注的凝视着他。许久,她开口,很郑重的对他说:“阿煊,我不想要孩子来锁住你。不是我对我们没有信心,只是我没有做好准备,而你也许是一时冲动。所以……这个计划,还是缓缓吧!”
没有预料之内的争执,景煊出奇平静,仿佛接受了这个事实。他甚至还翘着嘴角,揽着她走进房间,就差没表示理解了。而这一瞬,程爱瑜的心里,没有舒了口气的感觉,反倒有点儿说不上来的落寞。可转念一想,她不禁又有点儿想要嘲讽自己,暗暗道:女人啊,你到底在又胡思乱想些什么!
坐飞机累了十多个小时,但程爱瑜似乎压根就没着急休息,反倒窝在沙发里,翻看着电视。景煊从她身后走过,让她去洗澡,她则用看电视来推脱,让他先去。
景煊怎么会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但他并没有问,而是嘱咐了句,让她别看太晚,就先去洗了个澡,出来后,他给程爱瑜倒了杯热牛奶,放在她面前,低头送上浅浅一吻,就在程爱瑜的催促中,上床休息了。
程爱瑜的心并不在电视上,她一直在听着景煊的动静,听到他上床休息,听见那关灯的声音,这才松了口气。可当目光落在那杯还冒着热气的牛奶上时,目光就有变得有些不确定。
心中,一个声音在说:他不就是想要个孩子吗?有了,就生呗!反正是你们俩的,你也不曾期待过吗!
而另一个声音则在辩驳:开什么玩笑,你们俩才开始多久?孩子又不是东西,喜欢的时候弄一个来玩玩,可万一哪天,你们的关系……孩子是个生命,你必须要对生命负责,他又不能塞回肚子里重造,所以在孩子的问题上,你必须要慎重!
两个声音,来来回回的争吵着,吵得程爱瑜觉得自己在这么想下去,迟早精神分裂。
于是,她干脆不想了,端起牛奶咕嘟咕嘟的喝完,抽了张纸巾擦擦嘴,就拿着浴袍往浴室走去。而在令进浴室前,她站在床边,低头看着景煊的睡颜,甚至伸手摸了摸他浓密的睫羽,在确定他是真的睡着了之后,这才去洗澡的。
浴室里水声淅沥。
闭着眼睛假寐的景煊,静静地听着那水声,等声音停下时,他的嘴角微微勾起一抹诡笑。又过了好一阵子,吹干了头发的程爱瑜,打开浴室门出来,她背对着景煊,脱下裹在身上的浴巾,却不知道这一片春色,早已落入了景煊的眼中。
而就当她真准备穿上浴袍时,一双手,忽然缠上了她的腰。
程爱瑜吓得差点惊叫,但在叫出声之前,她意识到,那双手是景煊的。
“我吵醒你了?”程爱瑜有点懊悔,自己不该用吹风机的,那样就不会把他给弄醒了。
“我在等你。”景煊没有顺着她的话,编假话骗她。伸手一带,程爱瑜纤瘦的身子一下子就贴上了景煊的,同时朝后仰去,跌坐在床上。而随着他的发力,程爱瑜的肩头一重,整个人就直接朝后养了过去,倒在了床上。
她抬头,接着昏暗的床头灯,看着景煊漆黑的眸。深邃而又清明的眸,没有半点睡意,敢情他刚才那些都是故布迷阵,糊弄她的!
“景首长,你的演技超凡脱俗,简直快出神入化了。啧,你要是当初当个文艺兵,指不定奥斯卡都被你给拿走了!”尽量放松,程爱瑜玩笑的说着。
景煊勾起唇角,轻啄她的额头,噙着笑在她耳畔暧昧低语,“咱们还有功课没做,我怎么舍得睡呢?鱼儿,不是我演技好,只能怪你自己——太诱人了!”
程爱瑜的脸色微变,想要推开他,却怎么都推不动,只得红着脸苦笑着说:“你能节制点吗?做多了你不怕肾亏我还怕呢!还有……我最近……不在安全期。”
“不安全正好!”他俯身,一如既往,又耐心又小心的揽着她的腰,桎着她,捧着她,吮吻着她的耳珠,“小鱼儿,告诉我,你到底在怕什么?为什么你今天会用那种眼神去看庄晴天的女儿?鱼儿,你的眼神告诉我,你不是不喜欢孩子,只是在害怕!”
程爱瑜察觉到了他的意图,她努力的缩起四肢,大概是想向小虾米学习,从景煊的怀里逃脱。而景煊没有给他任何机会,而是将她的脸扳过来,牢牢只顾着她不老实的娇软的身子,轻轻地落下一吻。
柔软湿润的唇瓣,落在她的额头、鼻尖、嘴唇、下巴,就连人中都没放过的细细吻过。他的手,精准无误的落在她的敏感点上,点燃了她极力压制的欲望,令她发出细碎的低吟。
他勾唇,乘胜追击,引诱着她,落入早就布下的罗网之中。还是那句话,聪明的男人从来不会强迫女人作什么,他们只会诱引。而他此刻,不仅仅要诱引她,还要——诱骗。
即便,在别人眼里,想让老婆生孩子,都要用“骗”的,不大光彩。但也总比那些,老婆生了孩子,却觉得这孩子不仅仅是给他生的,觉得女人生孩子是理所应当的人,要好上千万倍了吧!
“阿煊……你知道晴天和我说了什么吗?”他的吻,落到了她的胸口时,程爱瑜支支唔唔的说着,即便她在话音落时,紧咬着唇瓣,却还是忍不住被景煊迅猛的攻势,折腾的失声惊叫。
似乎是意识到程爱瑜声音中的沉重,景煊强忍着身体中那几乎要迸发的强烈的欲望,伸手勾起了程爱瑜的下颌,尽量放柔声音的反问:“说了什么?”
“我一直以为晴天生活的很幸福,她嫁的是她自己挑的男人,甚至为了结婚连工作都不要了。但到头来,她的前夫,却在她怀孕的时候,离开了她,和另一个女人在一起了。而且,那男人还大言不惭的说,他和晴天没了共同语言,甚至猜疑,晴天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他的。”
夜色中,程爱瑜漆黑的杏眼,格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