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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我让你未来几天连续浇水都没法子灭火!”
“柳下惠要是听见你这么形容他,他会气的从地底下跳出来的!”
嬉笑着开了个玩笑,程爱瑜想要绕开话题,但景煊并没有从这个话题上跨开,反倒接着这个话题,又将其引了回去:“小鱼儿,你太不了解男人了。对别的女人来说,我也是柳下惠,但正常的男人,面对自己爱着的女人时,即便只是个极小的挑逗,都会被激起更旺盛的欲望!”
程爱瑜扑闪着睫羽,偏过脸,凝视着景煊绷紧的面颊。这话若是别的男人说的,她不相信,但换做景煊,她愿意相信。
有人说过,男人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他们的欲望,来源于本能的性冲动。而对于女人来说,那种冲动则来源于一段感情,与享受无关,与下半生有关。不过景煊似乎打破了关于男人的流言,让她想要相信,男人的欲望也可以是源于爱的……
但车子抵达目的地时,程爱瑜从车厢钻出来,看着布置的相当漂亮的会场,她深深地吸了口气,呼吸着尚且夹杂着一丝丝海水咸味的空气。
这是,负责泊车的waiter走了过来,将已经泊好了的景煊的车钥匙递还给他,并礼貌的将两人领到入场处。
程爱瑜出示了入场券与邀请卡,司仪小姐核对了一遍后,就立刻请两人进去。
“景少,景太太,请往这边走。这间是你们的休息室!”领路的司仪小姐,为他们打开了休息室的们,并随手拿起放在玄关处的两本图册,交给两人说:“这是今晚活动的安排时间表,八点钟的假面舞会,比较特别,我们为大家准备了不同配对的衣服,等活动开始后,我们将有专人带参与者去更衣室。你们将被分开挑选衣服,换好后戴上假面与衣服匹配的人共舞,在十二点时,还会请舞会的王后请出与自己衣服匹配的人,当众拥吻……活动即将开始,预祝二位过一个愉快的夜晚!”
解说完毕,司仪小姐离开了房间,将空间留给二人。
程爱瑜对这个所谓的舞会只是有点儿兴趣,但她兴趣更浓的是中间的这场拍卖会,上头有一件展品,格外吸引她的眼睛。
“在看什么?”
“这个!”程爱瑜伸手指了下,指尖在那件拍卖品的图上轻轻地点了点说:“你看这件东西的成色,是不是很漂亮?”
“媳妇儿,这是南宋的。”看了眼,景煊对这件展品作出评价。
“我知道。这件展品原本是成套的,我奶奶有这套展品的其中两件,还有一件在你奶奶那里。你说,如果我把这件东西拍下来,带给景奶奶,怎么样?”程爱瑜打着小算盘的同时,目光扫向了另一件展品。那也是她奶奶一直在找的东西,如果把这东西带给她老人家,兴许她就不会因为自己和景煊这么突然结婚的事情而生气了吧!
至少……看在她,不看在这东西的份儿上,怒火也会相对小一点儿吧!
正琢磨着,景煊灼热的呼吸就洒在了她的耳际,低沉性感的声音,夹杂着一丝丝宠溺的戏谑,划入耳际:“媳妇儿,这才嫁给我,就胳膊肘朝我了,真乖!不过你放心,就算没这东西,咱们奶奶也不会为难咱们的!而且我敢保证,你要是和我回家,我和景灿都得靠边站,你的地位就迅速的荣登孙儿辈的的头等舱了——”
说笑着,程爱瑜推开景煊,娇嗔:“谁胳膊肘吵你拐了,我这是……”
不等程爱瑜的话说完,就听一道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声音,从门外穿入两人耳中,让两人瞬时顿住了,目光齐齐地朝门外看去——
“程资炎,你给我站住!我景灿不是你‘呼之则来,喝之则去’的小宠物,既然来了,我就要对你负责到底!站住!程资炎,你听到没有……”
☆、120:恭喜你,你有了!
“小灿?”
“哥!”
程爱瑜不禁低呼,转眸看向唇瓣微启的景煊,微微一愣,就立刻将目光调转向门口。并在心中哀呼:不会那么巧吧!这也太邪门了!
但门外的争吵似乎还在继续,不过与其说是争吵,不如说是景灿一个人的独角戏。因为程爱瑜在门里听了老半天,就只听见她那个总是摆着一张臭脸的老哥,说了一句话——“景灿,我的世界不适合你。”
这是多拽的一句话?
程爱瑜不觉扬起眉梢,但脑海中却浮现出了她从意大利回来的那天,在飞机上,景灿和她说的事儿。简单概括,就一句——“小鱼,我把你哥给算计了,然后……我们睡了……”
睡了。
负责?
这两个词单开很容易理解,但合在一起,就有着多重意义。尤其是她,此刻正想着的那层意义!
程爱瑜下意识的伸手捂住嘴,压住倒抽凉气的声音。而这时,门外的景灿似乎情绪格外激动,对程资炎大吼:“你的世界是什么样的?无非就是非黑即白的!大不了,我把我的世界染黑了,走近你的世界里去!程资炎,我把话撂在这里,我景灿这辈子,就吃定你了,你——你的小弟弟,有我守护!”
“噗嗤……”
一个没忍住,程爱瑜喷了。
她从业这么多年,还从没见过比景灿姑娘来了更为欢脱的小二货,居然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如此特别而又另类的宣言!不知道大哥现在是个什么脸色,但光是想一想就知道,他的脸色一定不会好,少说也得跟吞了只蟑螂一样。不过,若是大哥娶了个这样的活宝回去,生活一定乐趣多多,至少他再想板着个冰山脸,也冰冻不起来了吧!
程爱瑜双手压着嘴巴,拼命的压抑着闷笑声。而在不经意的抬眸间,她的眼神从景煊面上扫过,那冷峻的神色令她瞬间噤声,收敛住笑意。微怔,程爱瑜有些尴尬的轻咳了声,但还没等她开口,就见景煊猛然站起,朝门口走去。
“景煊!”程爱瑜紧跟着站起,伸手阻拦:“别开门!你想害死我啊!”
一手搭在门把上的景煊,微微挑眉。
程爱瑜捉住景煊扶着门把手的手,低声道:“我哥还不知道我们的事儿!你要是现在这么出去,他看见了,还不……”
“还不什么?媳妇儿,你总不会以为,他会举枪毙了我吧!”
话音未落,只听“咔嚓”一声。
程爱瑜愣住了,猛然转头。
看着被推开了一条缝的门,心中一惊,程爱瑜急忙低头,看着自己紧抓着的景煊的手。他们明明没有动过啊,这门怎么就开了呢?!
门渐渐推开。
一点,一点……
呼吸似乎在这一瞬凝注,程爱瑜转头,目光惊慌的看着景煊,手上却本能的出现了条件反射的动作。下意识的,程爱瑜伸手抵着门板,“嘭”的一声,狠狠摔上,并从里头落锁,用锁链反扣。接着,她抓着景煊的手,就往窗户口跑。但到了落地窗前,她才骤然间想起,她现在在海滨酒店的二十几层,而不是二层。
“怎么办,怎么办——”
程爱瑜慌乱的想要把自己给藏起来,全然无意识的抓着景煊在落地窗前转圈圈。这整个休息室一眼就能看过来,别说藏了,就是想找块幕布,把他俩给遮起来,弄个掩耳盗铃都很难。
可不能藏起自己,她又该怎么办?难不成和景煊冲出去,告诉程资炎,他们俩是关系“纯洁”的异性朋友,凑成对只是为了来玩?这理由……说给猪听,猪都要狠狠两声嘲笑他们吧!
可她也不能在这时候和程资炎坦白,说她和景煊已经结婚了这件事儿吧!这要是说出去,她的生活铁定要从此热闹起来,甚至有可能还会来个天翻地覆的改变——这后果,她根本不敢想象……
门外,被身后景灿吵得心烦的程资炎,看着这扇被人从里头突然关上的门,不禁一愣。他往后退了半步,盯着门看了看,又拿起了门卡看了眼,确认了一遍后,就再度刷了下休息室的电子门。
“滴——”
提示音响了,门再度打开。
程资炎伸手推了下门,只打开了一条缝,就被里头的铁链给扣住了。
这门怎么从里头被锁上了?这不是他的休息是吗,怎么会有人在使用!估计是给他办手续的前台弄错了吧!
想着,程资炎冷漠的开口,朝里头的人说了声:“打扰了……”
话音未落,门却开了。
一对带着情侣假面的男女,迎面走出来,在门口站定。
“不好意思,这位先生,我们刚才再换衣服,所以才会关门的。请问,你也用这间休息室吗?”程爱瑜刻意压低了声音,粗声粗气的说着,心却早就提到了嗓子眼里,深怕露出一丁点的小破绽,让程资炎认出她来。
“噢,估计是楼下前台接待弄错了房卡,不好意思,我这就——”冷沉动听的男低音,突然在此刻哑住。程资炎眯着眼睛,打量着面前的男女,停滞半秒后目光忽然变了,就连声音也陡然转寒:“程爱瑜,你怎么会在这儿!”
“呃……”程爱瑜朝身边的景煊使了个眼色,然后笑着说:“这位先生,你认错人了。我姓——跑!”
别看平时这两人总掐架,但今儿他们再度向众人展示了他们的默契度。此刻,两人同时朝着一个方向,拔腿就跑,想要借此机会,冲出程资炎的视线范围。哪知道,程资炎打了个响指,两溜齐的保镖就从他身后不知什么犄角旮旯里闪了出来,训练有素的将他们围了起来。
心中警铃大作,程爱瑜闭上眼睛,默默哀叹:这次死定了!
“哼,程爱瑜,你是我一手带大的,我要是连你都能认错,那我离痴呆也不远了!”程资炎站在原处,双手抄在口袋里,悠闲自在。但这种悠闲,却叫程爱瑜莫名的紧张了起来。而这时,他忽然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脸颊,“你脸上带的东西,是自己摘下来,还是让我帮你去掉!”
完了完了……
程爱瑜下意识的握紧景煊的手,但看着程资炎越发阴冷的目光,她忽然意识到自己还紧紧地抓着景煊,便赶紧放开。但景煊没有给她松手的机会,反手握住,将她抓的更紧。
见程爱瑜不说话,程资炎阴冷暗沉的目光,顺着两人交握的手,转向了那男人的身上,凝视着那张假面,怎么都觉得这个身影似乎在哪儿见过。这身影很熟悉,但一时之间他又想不起来到底在哪儿见过了。
于是,程资炎直接开口问:“他是谁!”
“他……我朋友。”已经暴露了的程爱瑜,干脆的摘下了脸上的面具,并抱着一丝侥幸心理,想要给景煊这茬事儿绕过去。谁知道,她这解释的话刚出口,就听跟在程资炎身后的景灿突然叫了声——
“啊!嫂子,你这是来跟我哥度蜜月的吗!”
一声嫂子,引来了程资炎注视的目光。
他皱着眉头,盯着一脸喜悦的景灿看了好一会儿,调转视线,逼视着程爱瑜,用那冷锐的声音,一字一顿的说:“程爱瑜,你自己解释——这是怎么回事儿!”
“哥,我……”
“我和小鱼结婚了,合法的!”就在程爱瑜斟酌着,该怎么解释时。景煊摘下了脸上的假面,抬眼看着程资炎,目光毫无惧意的迎上程资炎阴鸷的目光,落入他的瞳中。同时开口,给出了这个最简明扼要的解释。
冷锐的目光两相碰撞,程资炎审视景煊的目光,简直像是要吃人一样。而景煊似乎完全不被他的目光震慑到,反倒将程爱瑜紧紧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