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均匀的呼吸声,传入耳畔。
这妮子,竟然睡着了!
“那个……景哥,小鱼一喝醉了,就这样。让她睡一觉就没事了!”顾繁华适时站起,想要伸手接过死党,但看着景煊那架势,她不得不讪讪的缩回手。
“醉成这样,送回去也说不过去。”唐枫站起,皱眉凝视着醉倒的程爱瑜。
这丫头很少会喝醉,尤其喝的像今天这样,实在是很少见到。
还是因为他吧!
抬头又看了眼景煊,唐枫接着说:“我送你们回酒店吧,程少那边,我会说明的。”
“不行!”顾繁华扬声否决:“S市怎么说都是程家的地盘。唐枫,你别忘了,这可是程资炎的老窝,动动手指头就能把我们给翻出来!若是知道,你把他妹妹送到了男人床上,还不得一枪开过来,毙了你!还是交给我,送回去吧……”
☆、042:别怪我心狠,全是你不仁!
驱车抵达程家,景煊本要抱程爱瑜进去,但被下车的顾繁华拦住。
“景哥,你就不要进去了,还是让我来吧!现在,程资炎铁定在客厅里等着呢,你要是带着这样的小鱼儿进去,估摸着程家就成世界第三大战场了!”
顾繁华的脑海中浮现出,景煊和程资炎两人强强对决的画面。不觉哆嗦了下,她赶紧收敛心思,勾过程爱瑜的手臂,并揽着她的腰,一步三晃的拖着醉的不省人事的死党,往程家大院走去。
目送着两人的身影进入大院后,靠着车门的唐枫,转眼看向景煊,低声道:“景煊,你老实告诉我,八年前,你是不是有过女人?”
景煊双手抄兜,偏头看了眼唐枫,微微皱眉,反问:“为什么这么问!”
唐枫看着他冷峻的脸庞,勾唇,挑起一丝古怪的笑容,却好似有些诧异的扬起眉梢,转即又落下道:“看来是我猜错了。我还以为,当年小鱼跟着繁华回国,是因为她撞见了你什么奸情。”
“没有的事。”景煊转回头,又将视线投向远处程家那扇紧闭的院门,目光深沉。
而这时,唐枫叹了口气,右腿屈膝,脚抵着车轮,抬头仰望着天际,用聊天的口吻说:“一直没告诉过你,八年前,小鱼回国后,原本是会按着她曾祖父的安排,进入军校读研的。但不知道为什么,在开学前,她突然被送去了瑞士的疗养机构,住了半年,之后还服用了一年的FIuoxetineHydrochloride,就是俗称的的百忧解。”
百忧解,是一种治疗抑郁症的药物。
她难道得过抑郁症?
可看现在的样子,一点也不像啊!还有——
“她和李暐一不是交往了八年吗?”
“说是八年,其实准确点说,他们是从四年前确认交往的。”侧目,唐枫斜了景煊一样,继续道:“小鱼从瑞士回来后,考入了B大,读新闻。那小子就是从那时候开始追小鱼的,虽然小鱼掩饰得很好,但他应该也察觉到了,小鱼的家境很好,所以一直紧咬着不放。直到小鱼考博,出来工作前,他对小鱼表白。”
“她答应了。”
“嗯,繁华当时差点没跳起来打她,不过她的确答应了。但他们这四年的交往,根本不像是情侣,甚至连朋友可能都算不上。两人一年里见面的时间,还没我和繁华一天黏在一起的时间久。其中有两年,小鱼作为驻外记者,被派了出去。”
话音落,唐枫转身,又将目光投在了景煊的面上,一改往日纨绔嘴脸,很是严肃的沉声道:“我觉得,这些事你有必要知道。至于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无从查证,程家对此讳莫高深,程资炎办事又极为狠利,抹得是一干二净。但你若想解开她的心结,应该还是要从这里开始……”
院外,两人的谈话继续着。
院内,程家却乱作了一团。
当程资炎看见顾繁华和老管家扶着程爱瑜进门时,一张俊脸顿时铁青,两眼瞪着顾繁华,好似恨不得把她活剥了一般。
几个女佣匆匆忙忙的穿上衣服出来,按着程资炎的吩咐,扶着程爱瑜进屋,洗漱换衣。厨子也赶忙起来,给程家的小祖宗煮醒酒汤。
至于顾繁华,则在程资炎仿佛凌迟般的目光下,将小鱼喝醉的事轻描淡写的说成,两人去唱歌,玩High了,所以喝高了。压根就没提起景煊半个字。
说话的功夫,和蔼的胖厨子端着醒酒汤出来。顾繁华实在受不了程资炎强大的冰山气场,毛遂自荐的要求给死党送醒酒汤,不由分说的端了汤就往楼上跑,那动作快的和逃命似的。
而就在她进门的时候,旁边的房间门开了。
伴随着脚步声,那曾经熟悉的男中音传入耳中——“哥,是爱瑜回来了吗?”
合上门,背靠着门板的顾繁华,紧握着手中的小汤盅,顺着门板缓缓滑座在地上。她本以为自己准备好了面对,可如今,只是听一听这声音,她就止不住的发抖。
她怕,怕见到他!
良久——
坐在床边的顾繁华,被手机铃震得收回心思,低头一看,才知道自己在这都坐了一钟头了,看来唐枫是真急了。
“喂,唐枫……我再陪小鱼……嗯,不留在这儿过夜,这就准备回去了!”
挂断电话,她的脸上总算浮起一丝笑意。
转眸,又看向熟睡着的死党。
顾繁华起身弯腰,给她揶了揶被角,却在靠近时听见一声极细的梦呓——“景煊,景煊……”
动作僵了下,顾繁华无奈的叹了口气,伸手拂过她额前的碎发,转即离开。
楼下似乎空无一人,应该都休息了吧!
想到那个人,顾繁华松了口气,缓步下楼。
踏过最后一层阶梯,顾繁华摸了摸墙壁,寻找着客厅灯的开关。却在这时,一只手忽然扯住了她的手腕,猛地一拽——
“啊——”
顾繁华的尖叫刚刚滑出口,就被捂住了嘴巴,而那股曾经熟悉的男性气息,却将她猛然包裹。
黑暗中,她的背紧紧地抵在墙上。
而那熟悉她每一招攻击路数的男人,早已将她的双手桎梏,双腿也因他这样抵着,无法动弹。
“顾繁华,好久不见!”
心,猛地抽了下!
顾繁华倏然张大眼睛,微微慑喏。
唇瓣摩挲着他的掌心,湿热柔软,而他,在这时松开了手。
她声音颤抖的唤出,曾经熟悉却多年未曾的名字:“你……泓慕……”
“呵,别叫的那么亲近。顾繁华,收起你这副让我觉得恶心的虚伪的嘴脸,叫住你,不是要你扮可怜的。”
黑暗中,男人的忽然掐住她的脖颈,力道适中,并没让她感到窒息,却叫她紧张的仿佛心跳都停了。
倏然抬手,迫使她抬起下颌,男人冰冷的声音伴随着温热的呼吸钻入耳中:“顾繁华,你听清楚。你怎么样都无所谓,但别把瑜儿拖下水。否则,别怪我心狠,全是你不仁!”
☆、043:看来咱们挺有缘
程爱瑜从不知道,原来酒精和男人的歌声,还有催眠的作用。
当她醒来时,是凌晨五点钟,周遭一切都静悄悄的,只有窗外时不时的传来几声鸟叫。
转眼看着屋子,一切都还保持着她离开前的样子。半开着的药瓶,反卡在书桌上的相框……甚至未读完的书,还翻在那一页,只是页脚微微曲卷了。看得出,除了打扫,这屋里的东西从没有人动过。
走近书桌,她抚摸着桌上的相框,望着全家福,眼底浮动着暖色。可转眼,目光又落在那反卡着的相框上。
凝视了许久,她伸手,拿起相框——
里头,是两张稚嫩的脸。
在夕阳的余晖下,男孩弯腰轻吻女孩的额头,目光温柔而又坚定。
触及目光,景煊沉如低音提琴的声音,霸道的钻入脑海,伴随着那曲调,深情款款——“恨不得一夜白头,永不分离……”
眼前男孩的脸,渐渐浮现刚毅,与脑中挥之不去的景煊的模样重合。而那坚定的眼神,却好似穿透了照片,与脑海中另一道声音融为一体,冷硬而又坚决——“别想我会放开你,程爱瑜!”
心神恍惚。
程爱瑜拿着相框的手,冷不丁的抖了下。
啪——
相框落在桌上,发出撞击声。
“啊!”
惊了一跳的程爱瑜,倒抽凉气,却猛然回神。
她刚才,怎么又想到了景煊?
这心口,好似还在扑通扑通的,猛烈的跳着!
似乎在回应着,想到他时,产生的奇妙感觉。
感觉?她不会对他存有任何感觉!
一定是疯了!
甩甩头,程爱瑜赶紧拉开抽屉,将相框扔了进去,锁死。
然后她赶紧给自己找事做,让自己不再去想那些有的没的。
程爱瑜收拾好行李,又整理了房间,这才进了浴室,把自己也收拾妥当。等她换好衣服出来时,已经是早上七点十五了。按照程老的习惯,早上七点半,会和家人一起用餐。在她没独自生活前,一直也都保持着这个习惯,现在回来了,那生物钟似乎也回归轨道……
楼下客厅里,程老正喝着早茶,翻看着手中报纸。
听见动静,他抬眼看向楼梯,露出温儒慈爱的笑容:“丫头,醒了?过来喝杯茶,等下陪爷爷吃早餐。”
坐在单人沙发里的程资炎,正偏着头和程泓源说着什么,见她过来,两人抬头和她打招呼。
动作、神态、语调……无一不是自然得当的,平静的犹如从前。
但这却让程爱瑜有些纳闷了。
原以为,他们抓着她,铁定会来个三堂会审。怎么现在,他们反倒平静的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难不成,昨天晚上的那些事儿,全都是梦!
突然,她有种风雨欲来的感觉。
怀揣着那份忐忑,程爱瑜陪着爷爷吃了早餐,正要离座时,却被老爷子叫住。“鱼儿,你今天有安排吗?”
“没有。”她这次回来,就是为了几天后老爷子的寿宴,哪还会有什么安排。“有事吗,爷爷?”
“哦,没什么事儿!爷爷今天要出门拜访个老朋友,资炎公司忙,泓源又要上庭,我看不如……不如让你小哥带你出去到处转转,刚巧,他今天放假!”程老爷子似乎心情不错,眯着眼睛瞅着自家儿孙。
一向孝顺的程泓慕自然没有异议,程爱瑜也只能硬着头皮点头,在老爷子的催促下,拿了包,就上了堂哥的车。
但那一刻,她觉得,自己是上了贼船了!
*
女人的第六感,准的吓人。
当车子抵达欢乐谷时,程泓慕贼兮兮的笑着,让她下车等着,说是要找车位停车。结果这一停,就停的没影了。倒是有个“狐狸”,从她背后冒了出来,吹了声口哨:“小鱼,好巧!”
“乔疏狂?这难道是你和我哥他们串通好的?”
闻声一怔,程爱瑜倏然转身,瞪了眼乔狐狸,眼神不自觉的在他身上扫了圈。
今天的他,一改往日西装革履的成功男士形象,换上轻便的英伦风休闲装。但这,并不会掩盖他优雅的贵气,反倒为他增添了一种阳光的美感。尤其再配上他嘴角微微勾起的坏笑,及眼底的那份神韵,就更——更像只狐狸了!
“呵呵,这你可就冤枉我了。”眼尾微挑,乔疏狂做了个投降的动作,忽然凑到她跟前,特务接头似的压低声音道:“其实是程老说,你约了我,我就来了。不过现在看来,你也被诓了。呵呵,那这次就纯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