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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吧,的确不是什么好东西,但他这脑子呢,远远不及某些人厉害。就像上次那种事儿,光靠他那点儿破背景,没胆儿做的,若不是背后有谁支持者,就算给他换个豹子胆,他也还是个怂货!”轻蔑的眸光一闪而过,程爱瑜转眸斜挑了眼舒晚,轻描淡写道:“舒小姐,你说,这样的怂货,怎么忽然间,跟换了个脑子似的,变聪明了呢?还是背后有什么高人指点,嗯?”
扬眉,程爱瑜笑的微妙。
舒晚的目光不自觉的一凛,她凝眉,努力的稳住了情绪,并在心中暗暗计较了一番。
说实话,她隐隐有点儿担忧了。
若说李暐一平日里对罗皑皑的态度,尤其是在他落魄的时候,那简直比对一条狗还不如。不过也不知道罗皑皑是天生的受虐狂,还是上辈子掀了李暐一家的祖坟,对他做尽了缺德事儿,反正这辈子就是正贴、倒贴的对他俯首帖耳,冷人不计的贴到底了。而李暐一似乎一直想要摆脱大,大概一是掀起罗皑皑给他带了无数顶绿帽子,嫌罗皑皑脏,二是因为罗皑皑看过他的太多丑态,知道他的太多秘密,以至于让他一见着罗皑皑,就想起了自己不堪的种种。
所以,由此可证,这李暐一要是真恨起来,说不定会把她给咬出来,从而借她的手,把罗皑皑往死里整。但舒晚还是觉得,患难中的感情很珍贵,如果李暐一还有那么一丁点的人性,都不应该这样对待罗皑皑。
但转念一想,若是李暐一真的这么做了,那程爱瑜今儿的来意,就很明显了——兴师问罪!
不过,李暐一和她之间的交易,是口头的,没有立下字据,所以,就算是她在背后主使的,李暐一把她给咬出来,程爱瑜没有证据,也不能拿她怎么地。在这,她背后还有Henry,程爱瑜要顾及家族事业,也不敢拿她怎么样。至于她与李暐一之前的那些交易往来,李暐一应该没胆子咬出来,若是咬了,遭殃的可不单单是她,还有他自己。而且那些事儿都是他出手办的,若是一层层的查下来,他受的罪是最大的!
当然,还有一个可能,这是程爱瑜放出来的虚招,不然她完全可以直接撂话,而不是用这种含沙射影的方式,来迷惑她。
思前想后,数万觉得,她的思维从来没有这么凌乱过,但今儿,却不知是中了什么邪,想什么都觉得胆寒心颤的。尤其,在她想着事儿的时候,眼前就好似总浮起程爱瑜嘴角边的情愫,似笑非笑的,看得她心里直发毛,有种被扒光了衣服,丢在大街上的耻辱感。
停顿了一分钟左右,最后她深深地吸了口气,尽量稳住自己已经乱的跟一锅沸腾的粥水一样的心情,干干的笑了笑说:“程小姐,你这就难倒我了。我又不是警察,也没去见过他,那可能知道他被什么人指点过?不过我想,这种事儿,你倒是可以问一问小罗,她跟了李暐一这么些年了,应该比我跟清楚。呵呵……其实,我明白你的心情,毕竟里头关着的是你的前男友,就算没了感情,但你怎么的也都要担心一点儿的。而你这担心呢,又说不出口——我看到不如这样!我帮你问问小罗吧,看看他是不是知道些什么,毕竟她和李暐一的感情那样的好,这都四五年了,呵呵……”
末尾那句,舒晚说的意味深长,眸光暗含几分说不出的复杂与诡异,在程爱瑜抬眸间,扫向了她,别有深意的深幽着。
在旁边听到这话的王轲,不禁皱起了眉头,心说:这女人的最可够贱的,简直找抽!
傻子都能听出她话里的明嘲暗讽,有其她还故意强调“前男友”三个字,摆明了是在那程爱瑜和李暐一的八年说事儿。任是那对情侣,八年恋爱,男友劈腿四五年,这事儿也会在心里成为一个不可逾越的坎儿吧!
不,也许这不算是什么难过的坎儿,但至少也够程爱瑜添堵的了。
而她话中还隐含着另一层深意,是在说程爱瑜的不专一,心里还在想着前男友,但在程爱瑜身边的每个人都知道,程姑娘对景煊和对李暐一的态度,简直就是天上地下,不,应该是宇宙银河系,和银河系外的小行星周围的星带里的某颗小星星周围的细小灰尘那么远。
简言之,自打失恋那天喝醉后,程爱瑜对李暐一的那点儿零星星的感情,就跟皇城根底下的一抹灰似的,风一吹,全没了!
“舒小姐不用说这种话来试探我,没必要。你放心,别说李暐一和罗皑皑交往四五年,就算是十五年,二十五年,甚至他们打从娘胎里就谈情说爱,你侬我侬,也和我没关系。当然,你要是和他王八对绿豆,对上眼了的话,就和我有关了,我啊,好久没看出办公室恋情,上司下属共抢一个男人的大戏了,尤其是舒小姐的,一定十分精彩!”
噙着笑,程爱瑜仿佛玩笑的说着,眸光玩味的从舒晚僵硬的笑脸上扫过,旋即话风陡然一转,她拨弄着左手无名指上那枚精致的几乎刺痛了舒晚眸子的婚戒,换上凉薄的口吻再度开口:“不过,听了舒小姐的话,我心里算是有底了。看来,舒小姐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啊!”
“程小姐说笑了,我怎么会和罗皑皑抢那种男人呢!呵呵……”陪着笑,舒晚咬了咬牙根儿,盯着程爱瑜的眼神掩不住的泛起一抹夹杂着恨意的血丝,但她还是很好的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故作懵懂的斜挑眉梢与眼尾儿,朝程爱瑜斜了眼,故作惊讶的说:“不知道程小姐说的是什么,我不知道什么?”
“你不知道——”程爱瑜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陡然收住了声音,随即笑了声拿起了包说:“算了,不知道总比知道的好。天色也晚了,我就不打扰了,王轲,收拾好杯子,送我回去。不然阿煊该在家里等急了!”
提及景煊的一瞬,程爱瑜的眼中闪过一抹温柔,一闪即使。
但这难以捕捉的,几乎是秒秒钟的情绪,落在了舒晚的眼中,就成了另一幅光景,令她眼底跳脱出一抹说不清的怒色,怒不可歇。不过,舒晚似乎是自控学毕业的,即便心里嫉妒的发狂,恨不得还像八年前那样,有恃无恐的将程爱瑜绑走,敲断她的手指头,打碎她的光环,但她还是表现出一副很和善的样子,笑着看着保镖收拾好东西,将程爱瑜一行送出门去。
而在关门的刹那,她清楚的听程爱瑜说:“对了,提醒你的助理,如果下周一再不回来上班,依旧就别再来了。而且在这个行业里,没有人会在聘用她!”
话音落,电梯门合上,程爱瑜的身影完全消失在她的视线里,而她今夜却因此彻底难免了。
就这样走了?
她想不通,程爱瑜的来意不明确,离开时说的也是和她无关紧要的话,是不是这话里有什么弯弯绕儿呢?她仔细回想这程爱瑜的话,就差没把这些话全都写在一张纸上,再来个排列组合,重新排排看,这里头有没有暗藏着什么机关密钥之类的东西。
但很快她就觉得,这一切都是今天的突允所致。再加上,程爱瑜没有一样事儿是说的明确的,所以她笃定的认为,程爱瑜的来意,只是为了晃她,是一出迷乱心思的计谋。而在这一计谋中的李暐一,也不用做考虑,她武断的认为,李暐一对程爱瑜的那份嫉妒与气氛摆在那儿,他是绝对会配合自己,而不敢咬出什么的!
对一定是这样!
舒晚自我催眠者,却不知,这样的自我催眠,已经与她的想法背道而驰了。更不知道,此刻电梯中,戴着手套的王轲,正将舒晚用过的纸巾,和那个精致的茶盏一起放入了一个透明的塑封袋里,封装好。
“小姐,这些明天送给沐院长吗?”
“嗯,这件事交给你去办,明天早上你不用跟着我,一早就给送过去。但记着,别告诉沐华这东西是谁的,只让他和昨儿我给你的另一份东西,进行DNA亲子鉴定的比对。等结果出来,就立刻送给我!”走出电梯,程爱瑜踩着轻快而又平稳的脚步,从大厅空无一人的前台走过,转眸又看了眼跟在身后的另一个保镖,使了个眼色。
那保镖立刻会意,朝她点了点头,就赶紧推开,绕过了前台,往配电室走去。
走出大厅时,程爱瑜想起了件事儿,转脸问王轲:“差点忘了,我下午让你办的事,你办得怎么样了,那边有什么消息吗!”
闻声,王轲的眼神略略暗了些,眼底多了抹谨慎。他看了眼身后稍稍远离些的保镖,随着程爱瑜快步走下阶梯,在程爱瑜停下脚步时,他弯身靠近程爱瑜的耳边,低语了几句。
听完那话,程爱瑜的面上到没有什么特别的变化,只是嘴角多了一抹说不出深意的弧度。接着就听她低笑了声,用略带几分质疑的口吻说:“这个消息准确吗?”
“是那边人送来的消息,准确度,无法考证。”王轲有点儿尴尬的回答着,说真的这种模棱两可的答案,若是告诉程资炎这位大Boss,他指不定就要被炒鱿鱼了。
程爱瑜的眉头微微紧了下,她站在阶梯下,看着那辆在身前停下的车,转眸看了给她拉开车门的王轲,随即开口,用哪种不紧不慢的语调,漫不经心的吐出一句仿佛啐了毒的话语:“告诉他,这消息若是准确,欠我的帐,就从此一笔勾销。若是不准确,哼哼……我送他一套半山别墅,环境优雅,景色宜人,还很是安静。就是房间小了点,在八宝山!”
王轲听得心里咯噔一下。
原本听着前半句的时候,他还琢磨着,这笔买卖明摆着不对账啊,会不会是大小姐被气糊涂了,怎么消息不准反倒比准了得到的报酬还要好?可的呢过他听完整句话,这心就更被挖了两大窟窿似的,凉飕飕的直刮寒风。
乖乖,八宝山的半山别墅,这玩意儿,她就算是送给最顶级的,也没人敢要啊!
这不摆明了再说,消息不准,玩死他吗!
魔女!
这下,王轲才骤然明白了,程爱瑜打小那外号,到底是怎么来的……
车子是到家门口的时候,程爱瑜眼见的看见楼道下头,一个身形笔挺的男人,穿着一声休闲装,站在门口抽烟。
仔细一看,是景煊。
他,好像在和谁打电话。
下车,程爱瑜迎面走过去,就听他对这电话说了句,“轩寅,这事儿你甭管,还有让底下人管好嘴,我不想让这事儿传到别人耳朵里,免得让我家人知道了,担心不说,还会引出不必要的麻烦,弄得一大家子都不愉快。”
程爱瑜微扬眉梢,心中反倒划过一丝疑惑,心道:阿煊是不是遇见了什么事儿?
一抬头,景煊刚好看见了程爱瑜,他漆黑的眼中泛起一层光亮,宛如夜色般的星眸中染上了一抹温柔。他笑着,朝程爱瑜颔首,比了个手势,和电话那头的傅轩寅又说了几句话,就挂断了电话。
随即,他抬眼看向程爱瑜,对送她回来的保镖王轲递去一瞥浅浅的感激,同时伸手揽过程爱瑜道:“小淘气,今儿又跑哪去玩了?弄得这么晚,吃晚饭了吗?”
“吃了。就算我不想吃啊,你家那位,也不会放我的胃!”程爱瑜瘪了瘪嘴,娇嗔的说着。
她倚在景煊怀里,跟着他上楼,似乎在这一刻,她才真正的放松自己,卸下所有的包袱,想做个小女人,窝在他的怀里,软弱一会儿。
布局,撒网,戒备,猜忌……
这些实在太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