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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保安也是个聪明人,看着程爱瑜今儿来回进出就觉得不对劲。更何况,程爱瑜这才刚回来,怎么扭个头,又走了呢?
不觉狐疑的保安,眯了眯眼睛,看着远离的两人的背影,就赶忙拿起了对讲机……
楼上,《Eilte》编辑部里,抓着警察了解情况的景灿,正津津有味的听着警察说关于舒晚受到惊吓的事儿。但她余光扫过,忽然见到一个熟悉的人高马大的身影,转身打着手势,招呼着身后几名尾随着他的魁梧的黑衣人,兵分两路,一路往电梯的方向走去,一路则从朝着安全通道的方向进发。
景灿情不自禁的眯了下眼睛,倏然间又猛地睁开——是保镖,是阿炎留在瑜瑜身边的保镖!
他们在干什么?
难道是瑜瑜有什么危险!
意识到有些不妙的景灿,突然变了脸色,但眼神却尤为的亮,好似闪过什么兴奋的光影。这不,她很快的调转视线,看着还在掀动嘴唇,绘声绘色的描述着自己调查那口被送到了舒晚家里的棺材时,如何英勇的警察,就噙着笑敷衍了几句,然后抬腕看了下手表,直接的转移话题:“不好意思啊,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点事儿。这样,你把故事留着,我回头去局里听你说,谢谢啦,警察叔叔!”
说完,景灿俏皮的敬了个礼,转身就溜了。
追出大办公室,景灿冲着已经踏入电梯的保镖头目叫了声:“王轲——等等我!”
王轲的手已经按下了电钮,但听到这么一声有点熟悉的声音时,他赶紧切换按钮,伸头朝外头看来。但他看清快步走进的女子时,不自觉的扬起了眉梢:“总裁夫人!”
“哎,你们跑这么急干什么,是不是瑜瑜她出了什么状况?”跨入电梯,景灿急急忙忙的脱口而出。
“来不及了,总裁夫人,我……”
“我也要求!”不等王轲说完话,景灿眼疾手快的按下按钮,转眼看向正要开口的王轲,瞪他一眼,恶狠狠的说:“必须答应我,否则——否则我就和你们Boss说,你们各个都欺负我!”
如果你还在为小说中,耳熟能详的虎躯一震,感到诧异,那不妨看看眼前一幕,就会豁然开朗。当你看见这么五六个身形魁梧的保镖,忽然瑟缩一下,那情形应该和传说中的虎躯一震差不多。
嗯……那身板也可能是熊躯?狮躯?还是豹躯?
当景灿天马星空的脑补着各种生动形象的形体时,缓缓下降的电梯中,几名保镖都冷不丁的打了个寒颤,背后全都紧张的汗涔涔的,心说:这位总裁夫人,比大小姐还难伺候!
为首的王珂,认真地看着景灿,好一会儿收回视线,点了点头说:“好吧,我答应你。但是,夫人你要保证,绝对以你的人身安全为第一准则,什么事情都交给我们做,你看着就好。这样的安排,可以吗?”
低头看着电子腕表上,GPS的定位追中点渐渐远离大楼,王轲心中还真有点儿着急了。原本他并不知道程爱瑜遇到了什么事儿,已经够忧心的了,如今要是再加上个总裁夫人,他这责任是够重大的,但脖子上的这个东西也就跟难保了。所以他必须小心再小心的将所有问题,都考虑到,这才好部署任务。
电梯门打开的刹那,景灿清脆的声音传来:“好,我答应你。但等下你必须把事情的始末告诉我,我也好对程资炎说明!不为别的,你就权当是在证明,你为这件事儿尽了全力吧!”
这事儿绝对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程爱瑜在没有提前通气儿的情况下,发起了紧急呼救,足够证明她遇见了不小的麻烦,而最大的麻烦是,他们仅仅能够跟着GPS追踪器走,却始终无法判断,程爱瑜到底遇见了件什么事儿。
追着定位器上的那个小红点,四辆车行驶在公路上。
王轲一边盯着渐渐靠近的小红点,一边对景灿说着这几天发生的事儿,不过都是言简意赅的说辞,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复杂,甚至听上去有点儿不可思议,无论是跳跃性,还是从分布上来说,都让景灿觉得难以理解。
“这些事儿,我多多少少都有听到一点儿风声。但我始终弄不明白,瑜瑜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完全可以叫人直接把那票贱人给抓楼,然后找上峰批个条儿,直接用直升机运到哪个鸟不拉屎的野人部落,再把那票贱人忍下来,就都解了,何必在去做这些麻烦的手脚?
“都是大小姐的意思。她说,以权压人的报复,对那些人来说,没有任何意义。真正的制裁,是让他们从心里恐惧、拜服,刻骨铭心——”王轲一字一顿的复述着,但却冷不丁的打了个寒颤。稍顿,他稳住心神,转眸刚好对上了景灿的那双眸子,愣了下,就赶紧收敛情绪,接着又说:“大小姐今儿被唐少带走了,不过听保安说,刚刚大小姐回来了,但不知道遇见了什么事,跟着一个看上去二十出头的男人又离开了。但大小姐应该意识到了什么,或者她跟上去就是一步棋,所以她给我们发了紧急的行动信号,让我们跟着过去。”
景灿没由来的有些揪心。
她似乎明白程爱瑜对那些人的痛恨,也知道既然这些局是程爱瑜布下的,每一步就应该都有本身的用处,只不过她看不明白而已。可转念一想,她似乎又有些明白了——如果连她这个局外人,都看不明白这个迷局,那身在局中的渣滓们,不就如同待宰的迷失的羔羊一样吗?
但是,在精妙的布局,也会有失算的地方吧!
景灿压着胸口的闷意,不自觉的皱起了眉头,低声呢喃:“那瑜瑜她会不会有危险?她怎么可以拿自己的命,当做儿戏呢!”
就在这时,前头的开车的保镖,忽然说:“王哥,大小姐在前头的那辆车上!”
闻声,王轲抬头看了眼前头的车子,眉头一皱,立刻下令:“更紧点,看看车牌号是多少,但小心点,别让人发现了。”
“好嘞!”
车子渐渐靠近,觉得这事儿无比刺激的景灿,不由得瞪大了眼睛,两手抱着驾驶座的车靠背,瞪圆了眼睛的瞅着前头车子的车牌。她敢用她那双绝对二点五的眼睛发誓,自己清楚的看见了那个车牌号码,脱口报了出来。
王轲又确定了一遍,拿起电话,拨了出去。等那边接通后,就立刻请求对方帮忙查证车牌号。等说完了电话后,他又通知了其他四辆车上的保镖,让他们先跟着看情况,不要轻举妄动。
景灿的想法,和他们不一样。
她觉得,这个时候冲上去,包抄才是王道。可邮箱了下,她觉得这个法子简直蠢到家了,蠢的可以直接抽她两巴掌也不为过。且不说现在还没有搞清楚程爱瑜是否安全,就是她现在在不在前头这辆车上,也是一个让人困惑的事儿呢!如果冒冒失失的闯过去拦截,指不定会让好事变坏事。
景灿在心里买了自己一句,但理智却让她从包里摸出手机,从联系人的名单里,找出大哥景煊的名字,按下了通话键。
几乎同一时间,正低头思索着什么的王轲,手中紧握着的手机,突然响了。王轲看了眼来电显示,立刻打起了精神,紧张的接通了电话。不知电话那头的人说了些什么,只见他的脸色突然沉了下来,低沉的有些骇人的声音也随之从他的唇齿间划出——“你说什么?车是套牌的!这么说,大小姐很可能被绑架了!”
☆、男欢女爱 029:賤人就是矫情!
你见过哪个肉票是心甘情愿跟着绑匪走的?
答案当然是——没见过。
所以,程爱瑜给这件事了一个定义,叫诱骗。
那么,既然是诱骗,这件事儿背后操控的人,就有了很多个可能。但,能够出动眼前这个警卫员的人,就少之又少了,至少向罗皑皑这种家伙是没可能的。而她平日里又没得罪过什么人,那么答案也就显而易见了……
舒晚、柳眉。
当这两个名字,从脑中划过时,背靠在车座上的程爱瑜,不得不重新审视正开着车的警卫员,心道:看来阿煊身边,也不比我的安全多少啊!
无声的感叹着,程爱瑜缓缓睁开眼睛,余光朝前头的后视镜瞥了眼,熟悉的车子或远或近的跟着,她原本还有点儿悬着的心,总算是安稳了下来。看样子,今儿有热闹看喽!
凝视着驾驶座上的人,程爱瑜静默的笑着,好半天开口叫了他一声:“同志……”
“呃,嫂子,你还是叫小周吧!”驾驶座上的小周,其实一直在暗中观察着程爱瑜。透过后视镜,他的眼睛一直在程爱瑜的面上来回荡漾着,暗暗腹诽:这么漂亮的女人,若是送去遭那份罪,也太可惜了。但谁让她是首长的女人呢?对方又给了他那么丰厚的报酬,就算这事儿是在缺德,但也比不过他缺钱来的更现实了。
就在他有点儿恍惚的时候,他使劲的咬咬牙根,暗中命令自己:“不准心软!你丫老婆孩子都快保不住了,还有心思同情别人?还是想想自己该怎么利用那份回报吧!”
但就在他努力的想着那份回报时,后视镜中的程爱瑜忽然睁开了眼睛,就那么直勾勾地看着他,不得不说,她的眼睛很漂亮,但那眼神却让他打心眼里的打冷颤。尤其是她嘴角勾着的似笑非笑的一弯浅淡笑容,直叫他心中燃起一种如坠冰窟的恐慌产生,由不得的上下牙齿都打了下颤,开口阻拦程爱瑜的话茬时,险些把自己的舌头尖儿给咬下来。
“呵呵,那好。小周,看你的年纪,应该也结了婚吧!”
似笑非笑的看着那个年纪明明比景煊小,但面上却似乎染上了一层风霜的沧桑感,看上去比景煊还要大上好几岁的男人,程爱瑜缓缓地眯起了眼睛,朦胧的眼神中藏着一丝让人不自觉的就像放下戒备的友好。
她语调悠闲的说着,就好像在和他聊天一样,还是没话找话的那种。
不过奇怪的是,这一路上,他们从除了上车前还有几局交集外,程爱瑜就没再说过话,怎么如今好像是她自己来找他搭话的呢?
可是,这人人都说,大院里长大的小姐特别骄纵又极为骄傲。像是他们军里家属区里的女孩子,就都对他爱理不理的。唯一一个搭理他的,最后与家中人极力抗争,才让他进了她家门,成了上门女婿的女孩子,长的平淡,工作平淡,家境也平平,趣味更是平常——整个就一无是处!
而这一无是处的人当了他的老婆,配他,人家都觉得是他高攀了。
但在比较眼前的程爱瑜,他忽然觉得,他百般奉承的,就差没捧在头顶上的那位,简直就是流星——是流星滑落下后,砸在地球表面上的陨石坑里的……一粒灰。
复杂的眼神中闪过一抹好似受宠若惊的惊愕,他抬眼看向程爱瑜,赶紧开口,语气中带着几分恭敬的回答道:“嫂子,我结婚快三年了,孩子正是要上幼儿园的时候。”
“哦……都要上幼儿园了啊,那可够你夫妻俩忙的。”程爱瑜不动声色的又朝前头看了眼,眼瞧着熟悉的那辆车,抄到了前头,在宽敞的大道上缓缓的行驶着,却始终和这车保持着适度的距离,程爱瑜嘴角的笑意里,就浮上了一抹意味深长的弧,但随着她的视线巡回,很快泯灭嘴角。再看向那名警卫员时,她似乎抓到了什么,语气依旧淡然的说:“听小孙说过,你自景煊调来,就一直跟着,关系还算不错。”
小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