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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怕薄荷会掉下来,将衣服一扎,薄荷都被包在了里面,只不过里面的肚子却露了出来。
他大夏天的时候赤膊都是常有的事情,自然不会介意这些。
倒是沈东篱看到这一幕,第一个动作就是想要去遮阿秀的眼睛,但是又想到“男女授受不亲”这点,只是一个闪身挡住了阿秀的视线。
“阿秀……”等黑子人走远了,沈东篱才往一边站了站,只是他看着阿秀欲言又止,他总觉得自己应该说些什么,但是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因为纠结,一张俊脸都皱在了一起。
“没事了,我去把饭菜端出来吧,对了,我刚刚出来,忘记把菜盛出来了。”阿秀一脸淡然地看着沈东篱,完全没有我又做坏了一盘菜的感觉。
不过沈东篱已经习惯了,相比较最早的那次,阿秀的厨艺还是有些进步的。
虽然颜色照样黑漆漆的,但是至少味道比以前好多了。
当然也有可能是他的味觉习惯了阿秀的手艺……
“正好今天有客人,可以用来招待他。”
沈东篱现在算是明白了,阿秀怎么会留黑子下来吃饭。
不是阿秀好客,也不是她又同情心,分明就是为了不浪费粮食。
而且连阿秀自己都嫌弃的菜,沈东篱觉得有些难以想象。
再说黑子,刚到驴棚就看到一头灰色的母驴,他在看到它那健美的大腿的时候,口水都差点流下了。
都说天上龙肉,底下驴肉,这驴肉的滋味……啧啧!
好吧,虽然他没有吃过,但是不妨碍他想象。
要是有机会的话,他肯定要这么吃上一回。
灰灰抬眼间就看到一个浑身带着湿意,面上又带着猥琐笑容的男人,心中便有些嫌恶,特别是他身上还有一股子怪味。
这动物的嗅觉本来就比人要敏感上不少,它能闻到的臭味也比阿秀要多的多。
即使黑子已经洗过澡,冲过凉了。
“来来,小驴子,我给你喂草啦。”黑子在一边抓了一大把草,故意和灰灰套近乎。
可惜灰灰要是吃这套的话,那它就不是阿秀心目中的傲娇驴子了。
作为一个外貌协会,灰灰根本就不搭理黑子,转过身去,用屁股对着它。
“诶,你这是在干什么?”黑子见灰灰转过身去,还将脸凑了过去,打算瞅瞅它是在做什么。
“嗷。”灰灰有些不爽快地往一边又走了两步。这个男人真是太烦太讨厌了。
“你不要跑啊。”黑子在灰灰屁股上拍了两下,这驴子怎么这么喜欢走动啊。
相比较黑子,灰灰就没有那么好的脾气了。它感受到屁股上面传来的触觉,顿时就恼了。直接抬起后腿就往黑子身上踹去。
反正看他的样子,就不像是个好人。
而且它只是一头驴子,真将人踹伤了,这不还有阿秀挡着嘛!
“哎哟!”黑子冷不防被这么一踹,直接就摔在了地上,屁股上还沾了一大片的驴便便。
“你这只……”黑子麻溜儿地爬起来打算也踹回去,但是眼睛触及到灰灰蠢蠢欲动的两条大后腿。黑子一下子就没有了勇气。
这腿要踹起人来,肯定比他要疼,那他岂不是更加亏了?!
想着好汉不吃眼前亏,君子报仇。十年不晚。黑子捂着疼的要命的屁股就回去了。
还好那薄荷他扎的比较结实,没有洒出来。
阿秀和沈东篱抬头就看到了一身便便臭的黑子,两个人都是有些洁癖的人,看到这个,都下意识地皱起了眉头。
“小姑娘大夫。你家那只母驴太凶了。”黑子哭丧着一张脸说道。
“它平日里乖的很。”阿秀昧着良心说道,然后眼睛扫过黑子的裤子:“除非是有人要故意去招惹它。”
“真是冤枉啊,我就拍了一下它,我根本没有做什么啊!”黑子顿时喊了起来,自己顶多心里想象了一下它的肉质。但是实质上根本就没有做什么。
难道现在驴子已经聪明到连他想什么都能看透的地步了?!
“我家灰灰可是母驴,你的手是不是拍了不该拍的地方。”阿秀其实之前就已经可以预见现在这样的情况了。
自家那只傲娇驴子,脾气可比她大多了,所以她才故意让他去喂驴子。
不然他真当以为自己这边占便宜好占呢,以后就使劲儿扒拉上她了。
她最瞧不上的就是这样的男人了,所以虽然他看起来比较凄凉的样子,但是她一点儿都不同情。
黑子第一次听说,原来母驴的屁股是拍不得的。
“你现在身上沾了这么多,咳咳,你先回去换衣服吧,饭菜顺便带走。”阿秀在说到某种比较污秽的东西的时候,轻轻咳嗽了一下。
至于那碗失败到家的菜,她自然也是不能浪费的。
黑子原本就是来博取同情心的,看到阿秀这么上道,顿时一阵窃喜。
果然小姑娘神马的,就是最好骗。
“这两包就是了,你赶紧回去吧。”阿秀看着黑子,实在是没有吃饭的胃口了,连忙将人打发走了。
黑子自然没有看懂其中的涵义,心中还难得有了一丝愧疚,自己做的好像太不要脸了,不过这也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
“那明儿再过来,小姑娘大夫。”黑子抱着两包还温热的饭菜就回去了,脚下有些轻快的步伐显示着他的心情不错。
沾着那驴便便的屁股更是一摆一摆的,让阿秀和沈东篱彻底没有了食欲。
不过想着他在吃过那个饭菜以后,应该就不会再出现以后,阿秀又松了一口气。
有时候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脸皮厚啊!
阿秀觉得黑子的存在,又刷新了她对奇葩的定义。
果然是没有最奇葩,只有更奇葩!
“沈先生在家吗?”正好打发走了黑子,沈东篱今天要招呼的客人就到了。
☆、第五十五章 事不关己
“陈老爷子,您来了啊。”沈东篱一听到这个声音,连忙站了起来。
“是的啊,沈先生正在吃饭呢,我可是来的不巧。”来人看到桌子上面还摆着碗筷,有些菜甚至还冒着热气,就知道自己来的时间有些不大对。
这要是有些人家想的多些,还以为自己是专门来蹭饭的呢,他还真没有料到,他家吃饭吃这么迟。
其实以往的话还要早上不少,今天主要是黑子那么一闹,中央耽搁了不少的时间。
“没事没事,我们到一边谈就好。”沈东篱朝阿秀瞧了一眼,见她面上神色如常,才放下心来。
他就怕因为陈老爷子的到来,影响了阿秀吃饭。
阿秀因为黑子那么一弄,根本没有了食欲,正好这个时候看到有客人来,便顺势说道:“那我把东西收拾下。”
以往的话,这个碗筷有一半时间是沈东篱洗的。
他虽然最早的时候还坚持着“君子远庖厨”的想法,但是到了后来,他一没钱,二不干活,让他实在不大有意思面对阿秀。
所以就开始尝试着做些自己力所能及的,虽然一开始摔破了好几个碗。
不过即使到现在,沈东篱都没有学会洗衣服,每次阿秀给他洗衣服,他都要脸红一下。
阿秀不是他的丫鬟,所以他每次看到阿秀洗衣服的样子,都会想到当年他才四五岁,他那个比他大八岁的姐姐要嫁人之前和他说的那些话。
她只想嫁给一个普通人,给他洗洗衣服,生个大胖儿子,这样就足够了。
当年她姐姐要嫁的是一个刚刚死了原配,已经五十多岁的男人,一年后他姐姐就自杀了。
因为那个男人在背后虐待她。她受不了了。
但是对外是说因病。
而现在,他看到阿秀给他洗衣服,他就会想象。自己以后娶的妻子,是不是也会这样对他……
“这是沈夫人?”陈老爷子看到这个身影觉得有些熟悉。但是因为阿秀一直低着头,他看不到面容,只觉得沈东篱的妻子看起来年纪好像还很小,那身子看着不过十一二岁。
不过沈东篱本身也不过十五岁。
“不,不是的。”沈东篱闻言,脸一下子就红了。
他自己平日里稍微往这方面想一下就觉得臊的慌,更不用说现在被他这么直白的说出来。他的脸一下子红的都能烧起来了。
“陈老?”阿秀听到这个声音,觉得很是耳熟,开始还没有觉得什么,但是抬头间。就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孔。
这不就是一个时辰前刚刚见过的陈老吗?
这沈东篱的客人竟然是他?
阿秀实在没有办法将两个人联系在一个,一个是美少年,一个是糟老头,一个是书呆子,一个是杏林高手。
“你是之前那个小丫头啊。”陈老看到阿秀。也是楞了一下,然后才一阵大笑:“这真是有缘啊!”
“陈老,那您先坐,我给您上壶茶,你们聊。”阿秀将碗筷快速收了起来。
这屋子酒老爹原本买的时候就是考虑到只有两个人。所以买的只有三个房间,一个厨房,一个厅。
原本沈东篱的那个屋子是专门用来堆放杂物的,后来就让他住了。
只不过相比较别的两个屋子,不管是大小,还是朝向,都是不大好。
不过也从来不见他抱怨什么。
阿秀原本并不喜欢家中多一个陌生人,但是时间久了,再加上酒老爹老是不在家,即使这沈东篱的武力值几乎为零,但至少让她也安心不少。
他虽然笨手笨脚的,但是还常常帮她打个下手,还有给她烧过火,让阿秀意外之余,也有些欣慰。
要是他不知道付出的话,阿秀老早就把他赶出去了。
反正酒老爹踹的那一脚,也已经好了。
“麻烦你了啊。”沈东篱轻声对阿秀说道,他觉得阿秀允许自己带客人进来已经很宽容了,没有想到她还会帮他招待,这让他的心里一下子涨的满满的。
“没事,你和陈老先聊吧。”
说实话,阿秀这么热情还真不是为了沈东篱,她只是单纯的对陈老这个人比较有好感,特别是人家刚刚才帮助了自己。
沈东篱想的那些,完全是自作多情。
等两人坐下,陈老将沈东篱细细打量了两遍,一直点着头,见沈东篱表情越来越怪异,这才说道:“你是林婉清林小姐的儿子吧。”
沈东篱心中一惊,眼中已经有了防备,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就消失殆尽。
陈老心中微微摇头,果然年纪还小啊,而且从小被保护的太好了,有些表面上的伪装都不会。
只是这样的真性情才像足了林家那个小姐。
“不要太紧张,我只是当年教过林小姐两年而已。”陈老的声音很是平缓,有意地在抚平沈东篱紧绷的情绪。
“你教过我娘?”沈东篱并没有完全放下戒心,只是听到陈老这么说以后,神色间多了一丝好奇。
“当年你娘对医术感兴趣,正好我……便去你娘家中做了西席,只不过那时候你娘不过五岁,后来因男女有别,我便离了林家。”陈老话语间有些含糊。
那些年是他最落魄的时候,手艺不精却抱着可笑的自尊心,被自己周围的人嫌恶,却走不出那个死局。
当他以为自己这辈子就会这么过的时候,他遇到了当年才五岁的林家大小姐林婉清。
他在林府做了两年的老师,后来虽然离开了,但是大家念着他是林家出来的人,也算是对他客气不少。
他之后有那样的成就,这段经历的功劳不少。
只是他后来想通了,厌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