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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艾点点头,又和他商量了一下春播整地的事,就带着春分回府去了。
可心早把一筐荠菜摘洗干净了,眼睛一直瞄着二门口,见到夫人回来了,就一脸欢喜的跑上前去,行礼之后,问道,“夫人,荠菜已经都洗好了,一会儿您可是要做些新菜色?”
木艾微微一笑,这丫头虽然是春分的一母同胞姐妹,倒和沉稳寡言的春分性情完全相反,热情上进,极其喜欢钻研吃食,只要一听说自己要做新菜色,就会眼睛冒着光的跑过来做帮手。
“你这丫头动作倒快,将近午时了,你原本想做什么都照常做吧,我一会儿再添个汤和一道饼。”
可心听了这话立刻笑得面如春花一样灿烂,欢快的应了一声,转身跑进了小厨房。
木艾进了内室,换了衣衫,洗干净双手,也去了厨房。小安和冬至正在里面帮忙,见到她进来都站起来行礼。
木艾摆摆手,看了看木盆里翠绿喜人的荠菜,就从空间里抓了三十几只两寸长的大虾出来,吩咐春分剥出虾仁儿收拾干净了,然后挽了袖子,动手把一半荠菜扔进烧开的水锅里,简单的烫了一下,过遍凉水后用力攥干。
又找了点儿干蘑菇洗净借着刚才的热水也焯了一下沥干,整块白嫩嫩的豆腐托在手里,切成麻将大小的方块,鲜虾切丁,姜切末,然后统统放进一只大砂锅里加水放在灶上,烧小火慢慢熬煮。
再把剩下一半荠菜掐去根儿,细细切成末与鸡蛋、细面和在一起,用力搅匀成稀糊状,放到一边备用。
那边锅里的汤已经炖够了两刻钟,揭开砂锅盖儿把焯好的荠菜放进去,直到再次煮沸,最后放一点点蒜末提鲜。示意春分垫着厚厚的棉布把锅端下来放到案板上,砂锅保温效果好,里面的汤汁儿继续咕嘟了好一会儿才彻底静下来。
前些日子特意打制的平底铁锅已经刷洗干净放到最小的灶眼儿上了,烧干之后,洒进冷油至八分热时,才舀起一勺面糊倒进锅里摊平,小火煎烙,慢慢地就有香味飘散开来。可心赶忙把锅里的红烧肉盛出来,也顾不得刷锅,三两步就凑了过来,看着木艾轻轻一抖铲子就把蛋饼翻了过来,露出金黄的一面儿,眼馋的抿起了嘴角。
木艾忍不住笑道,“别着急,我烙好主桌儿的,其余的就交给你烙,面糊儿配法你姐姐也知道。”
可心微微红了脸,笑嘻嘻回身继续去分菜装盘。木艾直烙了十张才停手交给可心。想了想,又拿刀把饼切成如披萨一般的三角形,一只叠着一只,摆成一大一小两盘莲花的样子。然后又盛了一碗汤,连同小盘莲花饼一起放进托盘,示意春分可以送去耳房了。
木艾嘱咐冬至分出一些汤和点心送去西院孝敬老太太,然后回房洗了手出来,冬至、小安已经麻利的摆好了饭桌儿,几个孩子还没到门口就闻到了香味,极欢快的跑了进来,叽叽喳喳问着,“妈妈做了什么好吃的?”
木艾抱了最小的幸儿坐上椅子,然后笑道,“妈妈刚才用在山脚挖的野菜做了荠菜鲜虾汤和荠菜鸡蛋饼,你们尝尝味道如何?这可是春天的味道啊。”
几个孩子一起看想桌上的翠白相间的汤水和金黄中透着丝丝绿意的薄饼,忍不住欢喜的拍起手来。
木艾拒绝了春分夏至的服侍,赶了她们去厨房里也尝尝荠菜饼的味道,然后亲手给孩子们盛了汤、夹了饼,看着他们吃的开心,也跟着多吃了两块。
辛巴和诚儿挺着圆滚滚的小肚皮,嚷着明天还要去挖菜。被木艾一人赏了一个爆栗敲在脑门上,“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的小心思,去挖菜就不用上课了,是不是?两个小懒蛋,今日已经落下了功课,明日还有新的要学,所以,要更加勤奋才行,怎么反倒要偷懒呢。要知道,今日事,今日毕,明日复明日…”
“明日何其多”两个淘小子有些泄气的异口同声接了下句,微微失望的嘟起了小嘴儿。
大禹和涛儿连忙上前,拉着他们一起回房间去午睡,木艾赞许的冲着他们点点头。抱了小女儿说了会儿话,引着她脆生生的又把今日学的童谣唱了一边,这才宠溺的抱着送她回房去午睡了。
吃过饭,终于打发了几个整个下午都在哼歌儿的孩子们去睡了觉,大小丫头们也都回了房。木艾照旧换了套利落的黑衣去练了两个时辰的飞针,然后半依在欧阳硬得有些过分的肩头,一起吃葡萄,聊天。自从那次醉酒之后,欧阳似乎突然变了一个人一样,虽然白日里除了偶尔和她眼神交流之外,还是那副冷漠模样,但是夜里两个人单独相处之时,却要好上许多。
以前他只会听她喋喋不休的说话,不被追问极了,从来不会给句回应。可是现在他居然也会偶尔给她讲上几句江湖见闻,虽然语言依旧简练,但是听在她耳里却是极精彩。
以前如果不是她面临危险或者昏睡过去,他是不会碰触她一下,可是前晚回院子时,他却极坚决霸道的牵了她的手,害得她心跳如鼓,直到进了屋子都还没合上嘴巴。
不过,她真的很喜欢这样的他,喜欢他极严厉的教授她飞针,喜欢他喝酒时望着天边的深沉,喜欢自己偶尔闹他,他眼里的宠溺,喜欢他低沉的嗓音…
不过,她又有一颗极敏感细致的女儿心,她也没有错过,他眼里偶尔流露出的挣扎和担忧。
记得十岁左右的时候,她看过一部武侠电视剧,很老的片子。里面有一个美丽女子爱上了刀客,放弃家人,跟在刀客身边,为他洗衣做饭,就如同一个妻子一样,可是刀客从来未曾理会过她。后来有一日刀客要与一位武功高强的敌人进行生死一战,女子送刀客出门,眼泪涟涟,刀客本已迈步,却突然回身狠狠吻住了女子,然后头也不回走掉了,那一战之后,刀客再也没有回来。她那时还小,不懂情爱,但是却跟着那女子哭得很伤心。
过了这么多年想起来还记忆尤深,她于是就在想,欧阳可能就是刀客那一类的人吧,不是不爱,应该是不能爱或者不相信爱。
她也曾猜想过,让他这般挣扎的原因,可是又全无头绪,偶尔脑子里设计个家有妻小、国仇家恨的角色,又觉自己太过多疑了,这想象力不去拍个三流狗血电影,真是有些浪费。
如果现在能打个电话给叶子说说就好了,不过,恐怕那花痴丫头见到欧阳这般冷酷型美男,一定会两眼冒星星,流着口水先冒出一句,帅哥,给姐笑一个呗。
就是不知欧阳会是如何反应了,一掌劈晕她还是闪身飞走?这般胡乱想着,她就忍不住笑出声来,于是身后的男子果然问道,“在笑什么?”
她耳下的胸腔因为发声而微微颤动,惹得她越发笑起来,“没笑什么,就是觉得这夜色真好。连风吹在脸上都感觉很温暖啊。”
男子摇摇头,把最后一粒葡萄扔进嘴里,连同肚子里的一句反驳一起咽下。这女人撑起的古怪东西,连飞针都射不进来,怎么会有风吹到脸上?
可惜这话他却知道不能说的,如果说了她一定又会怪自己不懂浪漫,他是不知道,这女人说的浪漫为何物,不过,昨日她喊着累,他背了她回去,她趴在他身上就嚷着这两个字来着,想来应该是一切她觉得欢喜的事情就是浪漫吧。
低头看看散落在自己胸前的几缕青丝,伸手轻轻掬起嗅了嗅,淡淡的***香萦绕在鼻端,让他忍不住微微屏住了呼吸,好似想要多留这馨香片刻一般。
正文 第二百零二章窜门儿
第二百零二章窜门儿
木艾动了动身子,又往欧阳温暖厚实的怀里挪了挪,想起白日里的事情,微微叹了口气,说道,“欧阳,大禹这孩子心事太重了,将来,如果真把这么多的家业交到他手里,会不会把这孩子累到啊?”
“他小时遭难,性情难免有些变化,不过,他是个勤奋懂事的孩子。习武时,对待几个小的都很不错。”欧阳把女子单薄的身子往怀里揽了揽,伸手拉回那双揪着新草的芊芊玉手,一边拍打上面的草屑,一边淡淡回答道。
“你说的也对,这孩子做事沉稳,又聪明好学,除了他也没有好人选继承家业了,辛巴那小子太贪玩,不是能静下来的性子,幸儿将来又是要嫁人的。等过些日子,找个机会先让大禹锻炼一下,看看他时不时做买卖的料子。如果将来这孩子真成了府里的顶梁柱,幸儿和辛巴也都长大了,我就可以解放了,那时咱俩就一起去闯荡江湖啊。大口吃肉,大口喝酒,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呵呵,你说咱俩要起个什么名字好,要威风一点儿的,雌雄双煞?鸳鸯大盗?yu女才狼?哎呀,真是太好玩了。”
木艾自己说着,也觉得这些名字太搞笑,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欧阳宠溺的看着她笑得肩头抖动,嘴角忍不住也跟着翘了起来。
“对了,欧阳,你还要教我骑马,到时候,我骑一匹毛色纯白的,你骑一匹毛色纯黑的,多拉风啊。名字我都想好了,你的叫奔驰,我的叫法拉利,怎么样,世界名牌”
欧阳嘴角抽搐了一下,极力忽略了心里对这两个怪名字的质疑,开始安慰自己,起码没像那两只老虎和黑熊一样,被起个大白、大黑的名字,就已经不错了,他要求真的不高。
木艾没有听到他的回应,微带不满的用手肘碰了碰他的胳膊,嗔怪道,“怎么不说话,这名字不好吗?多酷啊,你不知道这两个名字的车在我们家乡很贵的,相当于咱们这里的…嗯,一千两银子那么多。所以,不是好马都配不上这名字。”
欧阳看着她微皱的眉头,怎么还会有意见,轻轻吐了一个字,“好”。
木艾立刻重新欢喜起来,坐直了身体,笑道,“我还特意找了一首歌,等我们在江湖上遇到不平之事,拔刀相助之后,绝对要不留姓名,然后就唱这首歌,相伴纵马驰骋远去,天啊,多有大侠风范啊。”不得不说,她受了很多电视剧的影响,笑傲江湖里的令狐冲那般边喝酒边欢歌而去的豪迈,着实给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如今身在古代,也小有自保功夫,如果真去闯荡江湖,她也一定要那般潇洒才行。
可惜,她沉浸在那般美好的想象里,却忘记了身后的男子是个务实派,果然,他一句话打碎了她的幻想,“纵马张口容易呛风。”
被破坏了美好想象的女子当然不依,少见的如孩童一般皱眉撒娇耍赖,非要男子承认他错了不可。于是,这样一个普通的春夜里,因为女子的娇语和男子低沉无奈的声音,更加温暖上了三分…
就这样又过了半月,木艾上午带着孩子们学习,下午处理家事,日子过得宁静而忙碌。
几个孩子的功课都学习的不错,每日练武也不间断,虽然都比之前黑瘦了一些,但是却能看得出身体更结实了,连原本身体最弱的涛儿,现在傍晚习武回来,也不会再喘息疲累。面色变得十分红润健康,再不是以前那种接近苍白的虚弱之色,每顿饭也吃得多了,这让木艾很是欣慰。毕竟人家把孩子交到她手里了,她就有责任照料好他们。
卫府和肖府每月初都会派人送来两车衣食日用之物,不华贵不张扬,都是些实用之物,她也不矫情推让,一律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