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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艾微微一笑,行了一礼就要往外走。结果,出乎众人意料的事却发生了,那婆子不知抽了什么疯魔,居然一把拽住木艾的裙子,大声哀求着,“仙夫人息怒啊,是老婆子我老了不中用,您要打要骂我都受着着啊。只求仙夫人息怒啊。”
屋子里的人都被她喊的一愣,老奸巨猾的李大爷爷就觉出不对来了。明明就是她撒了热水,差点烫了人家,人家宽厚大度半点儿没有怪罪,只急着告辞回去换衣衫,她怎么就这般哭嚎上了,而且脸上哪有惧怕责罚的意思,反倒像是拦着不肯让人家走?
李大*奶气得恨不得吃了这没眼色的婆子,上前几步一边低声呵斥着,“你这是干什么,还不快起来,还嫌丢人丢得不够多啊。”一边就想要把她拽到一边去。
可是那婆子似乎打定了主意,两只眼珠滴溜溜乱转,哪有半滴眼泪落下,手里死死抓着就是不肯松开,嘴里哭嚎更甚,“仙夫人不肯原谅我,我就不起来,仙夫人息怒啊。”
木艾真是气得狠了,不知道这婆子到底在胡搅蛮缠些什么,难道真是怕自己晚上派人来杀她报复不成,自己看着是那么凶狠的人吗,还是这婆子又打了什么主意?她一边微微侧身,紧抓裙带,防备这婆子万一一个用力把她的裙子扯下去,那她可就真热闹了。一边冲着恨得脸色发黑的春分和郭婶沉声说道,“还不帮忙把人拉开。”
春分、郭婶得了主子吩咐,哪还会客气,扯了婆子的两只手臂就往一边拉去,郭婶因为笃定这婆子打了什么恶毒主意,下手更是不留情面,狠狠在婆子肋下软肉上掐了几把,婆子痛得直哎呀,但是就是不松手。李大爷爷看着乱成一团,气得直哆嗦,恨不得拿拐杖立刻砸晕那婆子才好。
正闹得不可开交之时,门外突然跑进来一个二十几岁,面黄肌瘦,尖嘴猴腮的萎缩男子来,似乎有些气怒的大声问道,“娘,你这是怎么了?”
婆子一见这男子,眼睛里立刻爆出莫名的惊喜,但是嘴上还是装作极委屈惶恐的招呼道,“儿啊,快过来,跟娘一起给仙夫人磕头,娘刚才犯错了。”说着她的眼睛抽搐般的使劲冲着手里的裙角斜了斜。
那男子眼睛贼溜溜的瞄了木艾好几眼,当真噗通一下跪倒地上,膝行几步凑上前,一边说着,“仙夫人息怒,仙夫人息怒。”一边好似要伸手拉回母亲一般,可是那手伸过去的方向却是木艾的裙子。
木艾又不是傻子,刚才那婆子见到儿子眼里的喜色,但凡有个脑子的人,都能看出来了,她这般哭闹恐怕就是为了拖延时间了,等得就是这儿子回来。如今,这只赃污的手又是奔着她的裙子来的。在这样保守的古代,在陌生男子面前掀开裙子露出里面的长裤都算失节。如果真被他拽下了裙子,恐怕她除了嫁这男子,就只剩下已死保名节了。这样的心机,简直恶毒到让她暴怒得想要杀人,所以,她想也没想,用尽全身力气,抬腿就给了那男子一脚。
正文 第二百零四章 李家应对
第二百零四章 李家应对
那男子心里正为马上就将达成的目的暗自激动心喜,淬不及防之下,被踢得仰面摔了出去,那婆子惊叫一声,终于放开了满是皱褶的裙角,向着儿子扑了过去,看见儿子鼻子里淌出的血,这次是真的哭嚎起来了。
木艾狠狠喘了几口气,也不管李家人的颜面了,大喊一声,“阿大给我狠狠的打。”
阿大因为身为男子,不能进夫人身前,早急得红了眼睛。此时听得夫人这般吩咐,一把抓起了门边的一只棒槌,奔着那母子俩就砸了过去,打得两人是鬼哭狼嚎,本来还犹豫着计策败露,是不是借机再讹诈上一些银两的妄想,也在棒槌下彻底被扔在了脑后。
阿大、阿二当初在王老大那里冒犯了夫人,着实忐忑过一阵子,后来发现,夫人当真没有惩罚他们的意思,而且还很信任他们,那心里感激的简直恨不得把心掏出来给夫人才好,两人早发了誓,这辈子就跟着夫人了,夫人说往东,他们决不往西,夫人说打猫,他们绝对不杀狗。
阿大虽然脑子不太机敏,但他也看出来了,这母子就是奔着自家夫人来的,先是要烫夫人,后来还想拿脏爪子碰夫人。他们吃了豹子胆了,当我们府上好欺负啊。他越想越气,手里的棒槌像雨点一样,噼里啪啦砸得又快又重。那男子开始还想反抗,可是奈何身子瘦弱,阿大又有武器在手,他也就只有躲闪挨揍的份儿了,足足挺乐三四十棒,这母子俩才不知是真被打晕了,还是突然想起装死这一招了,总之两人彻底倒在地上不起来了。
木艾这才觉得稍稍出了口气,看看李家几口复杂的脸色,出声喝止了阿大,沉声说道,“李老爷子,我不知道这对儿居心叵测的母子是你们府上的什么人,不过,今日这事着实太过下作,还望老爷子日后给我个说法。告辞了。”说完简单行了一礼,就带头出了门。
阿大重重扔了手里的棒槌,冲着地上装死的母子俩狠狠“呸”了一声,骂道,“你们真是瞎了狗眼,也敢打我们夫人的主意,真是不想见到明天的太阳了。”说完冲着李家人拱拱手,转身跟了上去。
荷花婶子正从厢房走出来,看见几人面色不好,连忙躲在柱后,看着她们出了大门,才小跑着进了堂屋,更加惊奇的问道,“爹娘,这是怎么了?仙夫人好像很生气的样子?”
李大爷爷脑子里回响着木艾那句冰冷冷的“李老爷子”,知道这是人家气极了,明显是已经不拿他当长辈待了。这,这可如何是好?
人家一个寡居女子,为了避嫌从不轻易出门,今日好心好意上门送珍宝一样的种子来,却被逼得差点受伤失节,如果这事是放在自己身上,恐怕杀人的心都有了,可不会只打一顿棒槌这么简单。人家留下话说,日后给个说法,是为自家留足了面子了。那自家到底要怎么才能把这件事挽回来呢?
亲自上门道歉?哎,自己这张老脸啊。让罪魁祸首一步一磕头去请罪?不行,这事绝对不能张扬出去。送礼赔罪?人家那府上什么好东西没有啊,自家哪有能拿得出手的东西…
李大爷爷左想也不行,右想也不中,抬头看看连富也紧皱眉头,半点儿主意没有,他忍不住长长叹了口气,说道,“连富马上进城把这事说给三儿听听,让他赶紧给想个主意,要不然,咱家的好日怕是要到头了。”
连富应了一声,立刻开始张罗套车进城。
荷花听了公爹的话更蒙了,怎么就好日子到头了呢,于是凑到李大*奶身边,轻声问道,“娘,到底怎么了?”
李大*奶这心里一直在憋着火呢,要知道,上次从桂婶子家回来,她就已经警告过这母子俩了,这婆子答应的好好的,今日居然突然瞒着大伙演了这么一出,万一人家怀疑是他们一家子串通好了,想要坏人家名节,霸占人家家产可怎么了得。她们一家何止是好日子过到头了,简直是不要命了,人家那义兄现在是响当当的世子爷,给衙门递张帖子,一家老少都得跟着下大狱。
老太太越想越气恨,看着地上呻吟的母子俩,眼睛都要喷出火来了,荷花婶子这时算看出来了,一定是这娘俩又惹下祸事了,她心里真是又害怕又高兴。害怕,公爹婆婆都一脸怒气,恐怕真有什么祸事。高兴是因为这母子肯定会被撵出去了,以后再也不用躲着这合哥儿时不时黏糊在自己胸口的目光了。
不提李家人的气恨与担忧,单说木艾出了李家,静静走在青石路上,吹吹暮色将临的暖风,心里慢慢就平复下来了。她之所以如此气恨发火,不全是因为那男子想要拉她的裙子,毕竟她在现代活了二十几年,长相身材也都过得去,在公交车上就曾碰到过不下五个咸猪手,无非也是骂上两句就算了。
可是,今日让她气恨或者说警觉的是隐藏在这件事背后的意义。如此一对儿没钱没势,贫困猥琐的母子,居然都敢如此明目张当的打她的主意,那是不是表示说,她以前太过软弱了,让人以为她是可以随便欺辱,随便摆布的?
这对儿母子俩地位低下,所以采取了这样近乎与无赖的手段逼她就范。那么将来如果是有权势有地位的人,又会用何种手段呢?也许甚至都不屑于用什么手段,直接强抢?
看来她还是没有足够认识到这个世界的残酷,弱肉强食,适者生存。如果你是狮子,你就要怒吼,威慑群兽,否则,安静睡在草丛里的狮子,恐怕连只土狗都不如,老鼠都会打着上前咬你一口的主意。
轻轻叹了口气,医馆开业快二十日了,只药材就进了三次,每日里慕名来看病的穷苦百姓都堵得开不了门。木六巧妙的放了几次消息出去,人们自动自发的开启想象力,于是她就被神化成了一个海外仙岛入世历练的仙子,身具起死回生之术,因为怜悯世人深受病痛所苦,所以,才开创了百姓医馆,造福百姓。一时间,很多人受了恩惠,开始告诉更多亲朋好友,木仙府的仙夫人有多么仁慈善良。
但是,这还远远不够,她还需要时间,需要积累,需要赚进更多银两,开更多医馆,需要建立更大的势力,需要别人不敢小看她,需要别人不能像今日这样轻易敢打她的主意
她相信这些慢慢都终将会实现,她一定会让所有贪婪的人都只能看着她这块大肥肉,而忍道发疯却半点儿不敢有下口的念头。
春分和郭婶静静跟在后面,互相对视了一眼,都有些担忧。不管哪个女子碰到刚才的事情,恐怕都会惊惧哭泣,可是,偷眼悄悄看了看夫人虽然有些走神儿,但是脸色却极为平静。俩人不但没放心,反倒把心提得更高,因为她们摸不清也猜不到夫人会怎么做。
“记得回去后,先不要对欧阳说起这事儿。”木艾淡淡吩咐。
春分和阿大立刻应下,郭婶却是迟钝了半会儿才回答。她有些想不明白,为什么不能告诉欧阳师傅,他是府里的护卫总管,难道不能知道这事儿吗?夫人是另有打算还是怕欧阳师傅去杀了那母子俩…
郭婶心里一凛,隐隐约约间脑海里好像有个什么年头闪过,可是,却又没有抓住,于是懊恼的低了头。
阿大却是极憨直的脾气,虽然他也很想回府叫上一群人去把那母子俩个乱棒打死。但是,夫人吩咐了不许说,那就坚决不说。
几人沉默走到半路,正遇刘二嫂送了巧娘出门来,因为木艾平日里不常出门,今日能遇见,都觉很高兴,就拉着她闲话了几句。
木艾也不好把刚才的怒气带出来,索性借着闲聊缓缓心情。
半月前,族老们主持开了学堂,王书生也进城为村里聘了位才学出众的同窗回来,一番对答加上斯文模样,让族老们很是满意。特意安排了学堂旁的两间大屋给他住,平日里也常派人送些吃食过去。
巧娘家的润儿和刘二嫂家的大全,都送去学堂跟着先生读书了。才几日下来就觉得长进不少,去年又分了银子,她们手头都有些活钱,就打算给孩子做套新衣,这才凑在一起商量绣花样子。
木艾接过她们手里拿的商定好的双鱼戏莲图,十分喜爱那上面莲花雅致,双鱼鲜活,就笑着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