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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为什么一直盯着电脑显示屏发呆?”
“……噢,歇会儿,歇会儿再开电脑……”她努力扯出一个憨直的笑。
这天,他一整日没有召见她,她也一整日都心不在焉。
到下班时,电梯依然没有修好。斗大的字条挂在墙上,纸白墨黑,阻住了众人进电梯的脚步。
楼梯间里,经过一天的踩踏,每个台阶皆是一片湿滑。
大家各个扶住了楼梯小心翼翼地走,只除了那个心没放在身上的人,鞋跟刚着地就冷不丁地打了个突,“啊呀”一声摔坐在楼梯上。后面的Vincent眼疾手快想要去扶,竟已来不及了。
鲁半半只觉得着地的那一刹那,臀后突然传来一阵急剧的钝痛,疼入骨髓。
心道一声不妙,这次,必然伤得不轻。
作者有话要说:
寻愁觅恨的男主,哎呀!我穷摇了……
那日有人在Q上跟我说,她追这文追了一路,却始终没注意作者叫什么名字。直至相遇,才惊呼,原来此文是你写的!
本人的脑门上瞬间爆出三道青筋。
我顿时心潮澎湃,此起彼伏,于是乎,我冒出个想法儿。
出个题目考考大家。
问:此文的作者不才小女子我,叫什么名字?
一秒钟之内答不出需要回头去查的人一律要打手掌心!
答对者,虎摸,熊抱,狼吻,兔攻!
22
22、庸医 。。。
身上是刺骨的疼,也没留心一片慌乱之中,是怎样被人抱起,塞进车里,送入医院。
当值的医生面皮白净,样貌年轻,详细询问一番后,就让她趴在床上做检查。
眼前的床单洁白如雪,只觉得他两手施力,顺着她背后的尾椎一节一节地压下去。
“这里疼吗?”
“不疼……”
“这里呢?”
“不疼……”
“这……”
“啊——!疼啊!”
一声呼痛,眼泪都忍不住飚出来。心里暗恨,他若想知道疼痛的位置,她是很乐意指给他的,也不用这样害人吧?!疼痛似增了一倍,即使咬牙苦忍,也禁不住眼里的晶莹泪意。
只听那医生沉声对他们说,“恐怕是尾椎骨折,带她去拍个X光片吧。”
庸医!即使原先没折,也被他刚才那一压给压折了!
疼痛竟能让人失去理智,失去平和,心里一味闷闷地骂那医生。
X光片拍完回来,医生大模大样地看了半晌,下了结论,“第五骶骨骨折。”
Julie忧心地问:“真的是骨折?那要怎么办?需要动手术把骨头接起来吗?”
医生低着头在病历上不停地写着诊断结果,脸上无波无澜,“不用。只要带着手套,把手指从肛*门伸进去,摸到断骨的位置,将折断的那节骶骨扶正就好了。”
噗——
Julie喷了一口口水,鲁半半却忍不住要吐血。两个人转头对视,面面相觑,她看见Julie眼里深沉的怜悯,Julie看见她脸上青白变幻的脸色。
“Joy,你……”
“守身如玉是我全身上下唯一的卖点了。我宁肯这截骨头断一辈子!”语气中的坚决不容怀疑。
Julie一脸的钦佩。若是放在以前,鲁半半哪敢奢望她会摆出这副表情。
每每Julie悲天悯人地感叹,“Joy啊,你好像没什么行情呀……”
她便满面郑重地说,“我起码还有一个卖点,应该会有人识货吧。”
“……”
“守身如玉啊。”
“嗤!”讥讽的嗤笑是浇灭她希望火苗的无情凉水。
希望恰似星星之火,细微而孤弱,凉水三千,但取一瓢就够用了。
写字台后的医生耸一耸肩,依然是一张无嗔无怒无悲无喜的脸。“随便你,反正裂缝不是很大,就吃药加外敷吧。第一个星期要在床上趴着休息,不能活动,不能坐……”
“你家里就你一个人,谁来照顾你啊?我晚上倒是可以住在你家,可白天我上班的时候你怎么办呢?”Julie皱起了眉。美人蹙额,也别有一番景致。
“住院吧。”V
22、庸医 。。。
incent在身后突然出声接道。
“……那现在就去住院部办理住院手续,每天吃的药会有护士拿给你。”面无表情的医生依然在各种单据上写个不停。鲁半半扫了一眼他胸前的名牌,那上面印着他的名字——“主治医师苏楚”。
这一住就是两个星期,必需的生活用品哪能少得了。Julie拿着她的钥匙回了一趟家,帮她收拾了一包衣物和洗漱用品。惦记着她在病房的岁月太难熬,还特别贴心地帮她把笔记本电脑也一并带来。趴得无聊时可以看看小说上上网,打打游戏。
鲁半半百无聊赖地看着Julie把杂七杂八零零碎碎的东西一样一样地从包里掏,牙刷牙膏,面霜毛巾,内衣内裤……掏到最后,眼前突然出现一包玻璃纸包裹的物事,目光就禁不住发了直,怔怔地再也挪不开眼。
Julie没看见她的表情,兀自絮絮地念,“刚进你的卧室就看见梳妆台上乱七八糟摆满了一桌子巧克力,跟八卦阵似的,竟然还都是手工巧克力!我尝了一颗,味道挺不错。估计等你出院的时候,这些巧克力都变质了,扔了也是可惜。所以就一起给你拿来了,想吃的时候就吃一颗吧。”
她抓过那包巧克力,细细地看,银灿灿的包装纸,香醇的气味,似乎不用费力就能制造出一种幻觉——甜蜜。巧克力是多么不可理喻的东西啊,明明它就是苦的,却偏能让人感觉甜蜜,真滑稽!
隔日是Vincent来探她,还特意安排了自家一个保姆在她住院期间为她送三餐,早中晚定时定量,搭配合理,营养丰富,还有特别熬制的骨头汤给她补身。考虑如此周到,盛情一时难却,她也就暂时不去想客气二字如何写法了。
更何况,商人从来不做无利可图之事,看他一脸欲语还休的模样,她料他如此殷勤,必有所图。
未几,他双手环胸,昂然站定在床尾之后,垂眼看着双手交叠垫着脑袋趴在病床上的鲁半半,星眸深沉。“Joy,我们做个约定吧。”
“……”不说交易,不说协议,而是约定。想必是他能想到的最真诚最具人文关怀的词了。她努力地抬头看他,身子动不了,脖子总是觉得仰得有些艰难。
“你这次算工伤,所有的医疗费用都不需要你来承担。”他灼灼的目光盯住她,一字一字说得清晰而郑重。
“哦?那我需要怎么做?”她挑了眉看他。
“再在公司多呆三个月。”他话音不停,继续解释道,“第一个月养伤休息,不用来上班;第二个月每天上半天班;第三个月正常上班。这三个月里,薪酬足额支付,不计缺勤,不做任何克扣。”
“……”
22、庸医 。。。
她开始托腮思索。
他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张纸,展开,徐徐地念,“工伤之后一个月之内可以去社保局做劳动能力鉴定,根据我的了解和人事部的经验,你这种情况至少可以评定为十级伤残,这个级别可以即时获得6个月工资的一次性伤残补助金,而当你跟公司解除合同的时候,又可以一次性获得五个月的就业和医疗补助。也就是说,三个月后当你离开公司,除了应得的薪水之外,又可以获得11个月社保缴费工资的额外补偿。”
免费的治疗,上半天班拿全天的工资,11个月工资的额外补偿……只再呆三个月而已……好吧,她承认她的确动心了。她需要免费治疗,更需要离职后吃喝玩乐所需的费用。
短暂的沉吟过后,抬头看他势在必得的脸,“哈,似乎我没吃什么亏,你也没占什么便宜。”
对他来说,这看起来简直更像一个赔本的买卖。
他却仿佛长嘘了口气,轻松地往后退了一步,靠着墙淡淡地笑。
“Vincent啊,即使经过了这三个月,我仍旧会走的。不管这三个月里发生什么,都改变不了我的决心,你明白么?”
脸上的淡笑有一刻微僵。
他怎么会一直认为她是个顺从的下属?她恭顺,她不争竞,她低调,她不张扬,那是因为她对人对事都不在乎,无所谓。若是遇上一件她真正在乎的事啊,她比谁都固执,都倔强。
这个人,表面上有多淡定,骨子里就有多执著。
住院的日子单调而乏味,时间缓缓流过,一点一滴都要掰着手指头用秒来数。
主治的苏医生每天一早一晚来查房,永远是一张无嗔无怒无欲无求的脸,看不出情绪。
他进门的时候,正好看见鲁半半趴在床上看电脑,手里捧着一碗墨黑的中药汁,小口小口地品。若不是闻到一屋子的药味,还以为品的是哪方胜地新制的春茶。
“中药苦吗?”
她闻言又低头就着碗边啜了一口,含在舌尖上品味了一番,咂巴咂巴嘴,“嗯,还好,喝习惯了也就没觉得什么了。”
“外敷的药用过了吗?”
“嗯,用了。”
“今天感觉怎么样?患处还疼得厉害吗?”
“嗯,不如昨天那么厉害。习惯了,忍一忍也就过去了。倒是两个肩膀很酸,估计趴太久了。”
医生伸出两手在她肩胛骨,脊背,腋下几个部位一阵推拿,“怎么样?好点了吗?”
“嗯,真舒服。”她闭上眼睛,一脸享受的表情。
越过鲁半半的肩膀,一眼就能看见电脑上的桌布,蓝天白云,风和日丽,一片红艳艳的草莓田,煞是喜人。
“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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伙儿长得挺帅。”他不由得赞道。
“可爱吧?他叫Eric,今天才八岁,刚从美国回来不久,我觉得他是我见过的最帅的小男生了……”
“我是说旁边那个。” 医生打断她的滔滔不绝。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默默地向屏幕的左上角看去。一人插兜而立,脸微沉,目微敛,眼帘微垂,似在看垄上红艳似火的草莓果儿,又似什么都看不进眼里。一身冷冽的气质,如天边偶然驻足又无心留恋凡尘的云,淡漠地俯瞰众生。
那时他们初相见,初相识,她只当他是黑社会的绑匪,他也从未对她展露过一丝笑颜。彼此桥归桥,路归路,泾渭分明,大家就像水之于油,永远也不会交融。
此时亦不会。
她抽了抽嘴角,找回自己的声音。“……噢,那是Eric的……叔叔。”
几次攀谈下来,她便知晓,年轻的医生果真年轻,医学院读完硕士出来刚刚两年,正当妙龄。更妙的是,单身未婚,无女友。
上天也算对她不薄,医院里还能觅着桃花的踪影。
作者有话要说:
上章的调查结果表明:
第一, 大部分人看文都不理会作者是谁。说明大家喜欢的是文,不是作者。桑心!
第二, 很多人都是从杨不凡追过来的老朋友。开心!
收藏量真的过百了呢,怎么庆祝呢?
要不开个群吧,跟大家勾搭一下,兴冲冲地跑去建群,竟发现自己没有太阳……
写文时,总是觉得百般的不好,待写完了一章回头看,却又觉得这一章写得再恰如其分不过了。真是纠结又矛盾的作者!
就如同乔的性格,写着写着总觉得别扭啊别扭啊真是太别扭!可是回头又想想,若不这么别扭……还真的无法描写出他那种孤傲的闷骚的任性的孤独的落寞的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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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半山月半 。。。
今夜无风,有月。
月是半月,懒懒地挂在树梢头映着远处依稀的山影,就像心里那个缺口,怎么补都补不全;山是半山,环拥着这座白色建筑的大宅,疏林月影,处处沉寂,却显得楼下传来的喧嚣声分外明白。
顶层宽敞的露台上,一老一少,一坐一立,一威严一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