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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要去。”清宁第一个举手。
陆笙道:“那我也去。”
白竹抱着剑道:“陛下去了,我自然要跟着。”
欧阳明静道:“我……”
傅凡朗跳脚:“你不许去!还有那么多伤员要处理。另外,你们谁又知道这是不是沈琪的诡计,总要留些人在这里。”
霁林道:“好,白竹,你留下来。”
阮星舒则道:“清宁,你也留下。”
清宁不服气了:“那为什么二师兄可以去。”
阮星舒看了陆笙一眼,说道:“我们总要带个医者,你知道,沈琪虽不能使用力量,可她善使毒。”
清宁一想,阮星舒说的确实有道理,这个关头,大家都很辛苦,她也不想添乱,乖巧道:“好,大师兄你们去吧,这里就交给我们。”
阮星舒点点头,也不耽搁,和霁林,陆笙纵马往葵阳山的方向去了。
越接近葵阳山,阴冷不祥的感觉越重。等阮星舒他们来到山脚下,就觉那些阴冷的风直往骨头缝里钻。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气,陆笙望着山道入口,皱眉道:“我感觉不太好。”
阮星舒下马道:“进去看看。”
三人徒步进山,越往里走,血腥味越重。陆笙捏着鼻子道:“受不了了,我快要被醺吐了。”他从怀中拿出一瓶淡绿色的药汁抹在鼻子下方,这才觉得舒服些。
陆笙将瓶子递给阮星舒,阮星舒摆摆手,陆笙就将瓶子收了起来。
周围实在□□静了,阮星舒道:“邀我来此见面,也不派人来迎接一下,真是太没礼貌了。”
陆笙道:“不知躲在哪里躲着,准备暗杀我们呢。”
霁林忽道:“等等。”
阮星舒脚步猛地一停,就见他们面前的山路上有一道蜿蜒的血水流淌下来。
逃入葵阳山的都是魔族,且这么深的地方,仙门并未有人进来,为什么会有这么多血?
阮星舒他们谨慎而快速的向前走去,很快,就见山路两旁零零散散的横着一些魔族的尸体,越往深处走,尸体越多。
阮星舒,霁林,陆笙三人心底同时涌上一个念头,内斗。
这些魔族分成两拨,彼此厮杀,彼此争斗,最后两败俱伤。
其实魔族的这种行为很好理解,曾经的他们骄傲不可一世,见神杀神,遇佛杀佛,在各处都是横着走。
他们谁都没有想到,在短短数年时间里,沧澜会忽然崛起,忽然敢反抗,他们更没想到,他们会失败。
这些魔族必然恼恨他们的王将自己带入死亡的境地,他们想要活着,所以发生了冲突,以至于最后,部分魔族反叛。
陆笙踢开脚边的一具魔族尸体,说道:“我说这里怎么这么安静,原来他们都死光了。那沈琪呢?不会也死了吧?”
阮星舒:“那可真是再好不过了,不过可惜,你的愿望落空了。”
陆笙顺着阮星舒的目光看过去,就见不远处的石壁上出现一名魔族,那名魔族浑身浴血,显然是从这场反叛中活下来的。
那名魔族冲阮星舒他们行了一礼,做了一个“请随我来”的手势,就转身带路了。
陆笙边走边道:“可惜,我还以为能省咱们一番功夫呢。”
说话间,阮星舒就见他们面前出现一个山洞,那名领路的魔族就站在洞口看着他们。看来,沈琪就在山洞里面了。
陆笙盯着那个山洞,说道:“我就知道魔族有诈,原来在这里等着我们呢。”山洞空间狭小,想要设伏简直再简单不过了,更不要说沈琪手里还有赤晶虫。
可都到这里了,断没有扭头回去的道理,陆笙道:“我打头阵。”
阮星舒笑道:“医修要有医修的自觉,若是让你们冲在最前面,还要我们这些人做什么,到后面去。”
说完看了一眼霁林,“你是皇帝,也不行,后面去。”
霁林:“……”真是许久没有人敢这么跟他说话了。
陆笙站在中间,笑眯眯道:“真是许久没见大师兄拿出师兄的架子训人了,竟然有些怀念。”
三人来到洞口前,那名给他们引路的魔族身体忽地一软,瘫倒在地上。紧接着,阮星舒他们就看见密密麻麻的虫子从那人身/下钻出来。
原来这人早就死了,是沈琪用虫子操控了这个人的行动,难怪刚刚看这人的动作有些僵硬和迟缓。
看着密密麻麻往洞内爬的虫子,陆笙皱了皱眉,他悄悄拿了一包药粉在手中,跟在阮星舒身后进了山洞。
阮星舒的脚步迈的从容,不像是踏入魔窟,倒像是在外面散步一样。
他缓步走入山洞,就见这山洞实在小的可怜,洞内除了乱石还是乱石,透露出一股阴冷潮湿的味道。
山洞内燃着火把,沈琪就坐在山洞最内侧的一块大石上,石头上还躺着一个人,从服饰判断,这人应该是沈琪的哥哥,沈复。
听到脚步声,沈琪头也没抬,她的声音轻轻地,十分悦耳却也透着一股悲伤:“我的两个哥哥,都被你们害死了。”
沈琪一身白衣,袖袍上却染满了血污,配上她难过的声音,颇有些楚楚可怜。
阮星舒没有受到任何影响,他淡淡道:“你的亲人离开了,你觉得难过,这些年你们魔族所造的杀孽,害的多少□□离子散,家破人亡,你有想过吗。”
“那群蝼蚁的生死关我何事。”沈琪转过脸来,陆笙猝不及防,被吓了一跳,猛地后退了一步。
只见沈琪一边面孔血肉模糊,狰狞可怖,仿佛来自地狱的恶鬼,另一半面孔却是完美无瑕,似是仙女临世。
她的脸是在玄月湖被炸伤的。
注意道陆笙的反应,沈琪猛地抬手捂住受伤的半边脸颊,有点小姑娘家的不知所措。可在场的人都知道,这个女子不能小看,她是蛇蝎,是恶魔,一不小心,就会被她蛊惑。
沈琪捂着脸,很快又笑起来,她的笑声如黄鹂鸟一般悦耳动听,只是在这样昏暗逼仄的山洞里,显得有些阴森恐怖了。
阮星舒耐心的等她笑完,才道:“你让人送信,说想见我。”
沈琪点头,“是,我有话想跟你说。”
阮星舒道:“我认为我们之间好像没什么好说的,刀兵相向才更适合我们。”
沈琪咯咯笑起来,她道:“你进来的时候看见了吧,那些人背叛了我,我把他们都杀了。我输了。”
阮星舒道:“我可不这样认为,你若能脱身,回到魔族之后,仍能东山再起。”
沈琪摇摇头,她张开手臂,阮星舒这才发现她的腹部插着一把剑,鲜血染红了她的衣衫。
难怪洞内血腥气那么重。
沈琪有些虚弱的靠在石壁上,目光落在阮星舒身上,她道:“我活不了了,只是有些问题实在想不明白,不想就这么稀里糊涂的死掉,想问个清楚。”
阮星舒道:“你问。”
沈琪道:“三年前兄长准备攻打沧澜,一名自称苍游岛阮氏族人的少年闯入军中,苍游岛阮氏一族一直是兄长的心病,因为那名少年的出现,兄长不得不暂缓原本定下的计划。也正因为那名少年的出现,才给了沧澜喘息之机。当年的那名少年,是你吧?”
阮星舒点头:“是我。”
“后来你又不顾危险再入我族营中,不顾一切地杀了我兄长,并斩去我兄长的头颅,将他的首级作为贺礼,送给霁林作为登基贺礼。”
沈琪盯着阮星舒,“我想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这江山并不是你的,为何要为别人拼上自己的性命,值得吗?难道仅仅是因为你爱他?”
阮星舒倒是没想到沈琪会提起霁林,他道:“我们都成亲了,我当然爱他。我这么做,跟霁林确实是有一部分关系,他接手沧澜这么个烂摊子,我当然要替他扫除一些障碍,希望他当一个无忧无虑的小皇帝。”
霁林神色微动,陆笙受不了的啧了一声,没想到在这样的情况下他还要吃狗粮。
沈琪道:“还有一部分原因呢?是什么?”
“我为家,为国,为我的亲人、朋友而战。沧澜从来都不是哪一个人的。”阮星舒收了嬉笑的脸色,说道:“还有就是,我姓阮。”
沈琪先是一愣,她自然知道阮星舒姓什么,但很快,她就反应过来:“原来是这样。你是苍游岛阮氏后人,那我们之间可是有些累世血仇啊。”
阮星舒深表赞同:“还有什么问题吗?”
沈琪点点头,声音微弱道:“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想要问你。”她看着阮星舒,“你靠过来些。”
霁林眉头一皱,陆笙则是叫道:“大师兄你别信她。”
沈琪笑起来,笑着笑着,咳出一口血来,她道:“我马上就要死了,你们还担心我会对他做什么?”
她望着阮星舒,一半美艳一半可怖的面庞上露出一抹笑容,那笑容里有些挑衅,“大名鼎鼎的阮仙师,竟怕我一个快死了的弱女子?”
阮星舒轻笑一声,权当看不出她在使用激将法,他向沈琪走去,待到走近了,说道:“你说吧。”
沈琪目光灼灼的看着阮星舒,低声问:“你愿意,陪我一起死吗?”说着她抬起手臂,拔出插/在腹部的剑朝阮星舒颈项砍去。
阮星舒往后一让,轻轻巧巧地躲开了沈琪的攻击。阮星舒道:“承蒙沈姑娘厚爱,我自然是不愿意的。我还要和我家林林双宿双栖,白头到老呢。”
沈琪一击失手,面上也不见惊慌,她冷笑道:“这可由不得你。”
沈琪话音落下,就见一个精致的香炉从她怀中滚落,香炉盖子打开,从里面飞出一只赤晶虫来。
阮星舒本已做好面对数以千计的赤晶虫的准备,现在见只飞出来一只,不由一怔。
陆笙快步上前,将攥在掌中的药粉洒出。这是他不眠不休和欧阳明静一起研究出来的,对付赤晶虫有奇效。可这次他将药粉撒出去,那只赤晶虫却不受丝毫影响,直往阮星舒身上扑去。
陆笙想到什么,忽地叫道:“不好,这只是虫王。这女人放弃虫海战术,集所有力量培养出一只虫王。大师兄快走,千万不要被它碰到。”
陆笙的声音里带着微微的颤抖,他道:“若是被碰到了,可是连大罗神仙也救不了。”
霁林脸色一沉,那只赤晶虫已直逼阮星舒面门而来,速度快到肉眼不能捕捉的地步。
沈琪哈哈大笑,腹部伤口血流如注,她似是感觉不到疼一般,目光一眨不眨地看着阮星舒的方向,形似癫狂:“跟我一起下地狱吧!”
就在那只赤晶虫将要触碰到阮星舒的时候,霁林的身影化为一道迅影,卷着阮星舒往旁边躲去。
赤晶虫王一击落空,愤怒地闪动着翅膀再次朝阮星舒飞去。
阮星舒眼底闪过一抹寒光,他手腕一动,敛尘剑出鞘。就在他欲动手之时,发上的玉簪忽地发出一线莹光,接着那玉簪像是有生命一般,带着一股精纯的力量将飞扑过来的赤晶虫王捅了个对穿。
阮星舒咦了一声,他那发簪极为普通,没想到还是一件会护主的宝贝。
当感受到那玉簪上散发出的属于霁林的气息时,阮星舒眼底浮现出一抹笑意,他很快想明白是怎么回事,忍不住凑过去在霁林唇上亲了一口。
霁林没料到在这种情况下,阮星舒还有心情做这些,他低声道:“别闹。”
“没闹。”阮星舒凑到霁林耳边低声道:“娘子,我真是爱死你了。”
那玉簪穿透赤晶虫王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