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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山最杰出的弟子唐俊,是所有剑山弟子当中,唯一一个进入过两次剑冢的人,他的第二次机会就是因为前年在天香江潮时,杀凶兽最多,被剑主之一的谢须一破例(yǔn)许再次进入其中。
这两次进入剑冢,唐俊都是坚持时(rì)最长的人,第一次坚持了一旬时间,第二次坚持了整整一个月。
寻常剑山弟子在剑冢的凌冽剑意下,最多坚持超不过半旬时(rì)。
卢珍用筷子夹了一块酱牛,配着酒吃的津津有味,“这恐怕不能如你们愿了,剑山有明文规定,外来人士不可踏足剑山半步,老头子我(shēn)为剑主更是要以(shēn)作则,所以还请见谅。”
罗北对着花温香他们几人无奈一笑,好像在说他也没办法。
吴净松打圆场道:“你们不学剑,去那剑山也没什么好看的,枯燥的很,不如在我这边多喝几碗酒,吃些(ròu)。”
花温香尴尬一笑,“那就不叨扰了。”
黑球儿坐在桌上吃着(ròu),嘟囔道:“小北子,可得好好学剑,以后剑术有成了,还指望着你罩着我了。”
罗北点了下头,突然有些伤感,他们这一行人好像就要分别了。
酒桌上一时无言。
卢珍笑道:“怎么弄得跟生离死别似的,以后又不是见不着面了。你小子早(rì)学出个名堂来,为师就早(rì)放你下山。”
老人知道他们这一群人的要好关系,剑山虽几乎从不参加绛灵大斗,可自打前年,花温香这一名字便在江湖中如雷贯耳,渐渐的,他(shēn)边的罗北,如落也是小有名气,这一行人明显一路来朝夕相处惯了,此时一下子便分离,难免有些不舍。
花温香笑道:“老前辈说得对,你就安心学剑,以后总有再见面的机会。”
涂月莲说道:“我们等着你大剑仙的名声响彻江湖。”
如落拍了拍罗北肩膀,寄予希望道:“争取在那剑冢待上个一年半载。”
吴净松也总觉得要说点儿什么,就说道:“师弟,常来师兄这边喝酒。”
不料卢珍说了一句话,将正在感动的罗北打入深渊,“不到战蓝境恐怕是出不了山,这酒嘛,就在梦里尝尝得了……我卢珍的弟子,可不能被任何人比下去,哪怕是那个唐俊和谭朝。”
由于剑山一向在江湖中行事低调,所以唐俊和谭朝这两位剑山天才,花温香几人都未听说过,只当作是剑山两个很厉害的人物。
唐俊,剑主余翘的嫡传弟子。谭朝,剑主谢须一的嫡传弟子。
两人皆是战蓝境,不过前者一直都要比后者强一些。
罗北在听得卢珍的话后,虽说难过,却也并不绝望,既然想学剑,那把酒先戒了也无妨,毕竟自己又不是来这剑山享福的。
只不过今(rì)除外,今(rì)他一定要喝个痛快再去那剑山,“师兄啊,麻烦你在拎两坛酒过来。”
吴净松知道这个师弟的用意,笑道:“好勒。”
卢珍捋了捋下巴那不长不短的白胡须,“好小子,和师父一样,是个(ài)喝酒的主。”
花温香几人则是真心看得出来卢珍的心思,他对罗北这个弟子绝对是满意的不能再满意,老人眼神中从头到尾都透露着无限期望和一种……得意。
(本章完)
………………………………
第一百九十章 剑山(上)
吴净松拎来两坛酒,放到桌上。
罗北连干三碗,只喝酒,不吃菜。
就这样,不到半个时辰,罗北就将两大坛酒都下了肚,年轻剑客脸庞红彤彤,舌头打卷,“各位,以后多保重,待我学……学剑有成,就去找你们,咱们继续游历江湖……”
说着,年轻剑客便“咣当”一声,趴在了桌上。
花温香几人皆是露出笑意,这可能是(ài)喝酒的罗北最好的告别方式了。
以酒精麻痹那离别之痛。
卢珍摇头苦笑,这个徒弟心(qíng)很糟糕啊。
花温香说道:“以后就请老前辈多照顾一下罗北了。”
卢珍笑道:“那是当然。不过你们几个接下来也要努力,别现在境界差不多,可以后再见面时,境界却是差了不少。”
这句话的言外之意,就是说他会将罗北在最短的时间里,培养到令人不可想象的地步,同时也叮嘱花温香几人切莫怠慢了修行。
师父对徒弟寄予的希望,很高。
桌上又是陷入了一阵沉默。
花温香看了眼如落与涂月莲,两人微微点头。
花温香起(shēn)道:“老前辈,罗北就拜托你了,我们也该赶路了。”
老人说道:“去吧。”
人生总有分别的时候,无论再怎么犹豫不舍,终究是要分别。
花温香几人同时抱拳,黑球儿不舍的拍了拍醉死的罗北,“走了啊,小北子,你自己以后多保重。”
花温香对着牵马而来的吴净松说道:“吴掌柜,这顿饭多少钱?”
吴净松也没有不好意思,笑道:“七两二十文,大家今后都是朋友了,抹个零,给七两就行。”
花温香掏出一把碎银放在桌上,“亲兄弟明算账,吴掌柜做生意不容易,就别抹零了,这是十两银子,余下的就当以后请卢老前辈喝酒了。”
吴净松看了一眼卢珍,后者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微微笑了一下。
吴净松心领神会,笑道:“那各位,后会有期。”
说着,他便将马车交给了如落。
如落接过马车,几人都上了车,花温香与如落担任车夫。
卢珍也站起了(shēn),与吴净松一同目送几人离去,心里喃喃道:“这帮人个个都是怪胎呐。”
又看向了趴在桌上的罗北,“还被我捡到了一个,真是运气顶天好呦。”
吴净松问道:“师父,这几人是不是都很厉害。”
卢珍所答非所问,“厉不厉害的又有什么用,你专心开这个酒肆不比那些打打杀杀好?真是(shēn)在福中不知福。”
语罢,老人便将桌上的酒壶系在了腰间,随后又单手扛起了醉死的罗北,“你自己拾掇拾掇吧,我就先走了。”
他现在已经忍不住要回剑山,和那两位剑主炫耀了。在路边喝酒,捡了一个“宝”!
年轻掌柜答应一声,又目送卢珍离去。
老人走后,年轻掌柜便自己吃着那些桌上的(ròu)食,这些要是不吃可就浪费了,平(rì)里虽是开酒肆,可他却是舍不得吃一片(ròu)。
……
……
马车疾驰在路上。
花温香叹息一声,“罗北已经走了,接下来月莲也要走,咱这一行人真是越来越少了。”
车厢里的涂月莲说道:“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消极,以后又不是说不见面了。”
花温香又是叹息一声,“我自然知道这个道理,可天天在一块总比偶尔在一块要好上很多。”
涂月莲懒得跟花温香说这些没用的话。
正在赶马的如落说道:“钟禾离咱还很远,咱和月莲还能待一段时间。”
黑球儿越来越伤感,“月莲,你以后到了沉香宫可不能把我忘了啊。”
涂月莲揉了揉它的小肚子,笑道:“放心吧,忘了谁,也忘不了你。”
花温香问道:“剑山的那座剑冢是不是存在半仙兵或者仙兵?”
如落说道:“半仙兵肯定是有,但是仙兵的话,说不好,就算有,应该也不及地擎十二器。”
花温香拍了拍大腿,伸了个懒腰,“有就行啊,希望罗北能搞到一把。”
片刻后,花温香又说道:“如落,你觉得以咱现在这个速度,到达清宗得需要多长时间?”
如落想了想,“怎么也得半年吧。”
花温香惊道:“清社有这么远?那之前黯白和曹从斩前辈去玄云寺,岂不得用一年时间?”
如落笑道:“人家有缩地符,大神通,估计眨眼间就已走出万里。等到了比较繁华的地方,你也可以买一张缩地符,不过买完之后,咱的家底就要光了。”
花温香嘿嘿笑道:“不买,不买,半年就半年,反正也不着急求那天香草,若是用了缩地符,这中间的大好河山,岂不是错过了。”
如落点了点头,“是这么个理。”
……
……
卢珍扛着罗北走了一里路后,便用神通瞬间来到了剑山当中。
巨大剑山高耸入云,仙气缈缈。
它的后山便是那座剑意森森的剑冢,只不过剑冢被施展了(jìn)制,以(ròu)眼根本看不出其中玄机。
从山脚到山顶,这一路上,但凡剑山弟子见了卢珍,都会驻足施礼,然后目送这位老剑仙(shēn)影消失后,才会离去。
所有人都在疑惑卢剑主扛着的那位人是谁,由于看不清罗北的脸,众人只知道是个男子。
莫不是卢剑主新收的弟子?
架子这么大,竟然让卢剑主亲自扛着……莫不是嫡传?!
剑主卢珍从未收取过嫡传弟子,整个剑山的弟子都梦想着做这位老剑仙的嫡传弟子,原因没有别的,就是卢剑主不但剑术高,脾气还顶天的好。
剑山各处,逐渐有剑山弟子聚在一起议论纷纷。
……
到了山顶,周围都是祥云瑞霭,这边有一座面积不大的府邸,是剑山的祖师堂。
传闻剑山的开山祖师已(shēn)死道消数千年,如今的三位剑主便都是那位老祖师爷的得意弟子。
卢珍一手推开大门,走了几步便来到一间屋子前,老人也没敲门,直接将房门打开,“老余啊,最近(shēn)体可还好?”
一位(shēn)材高大的老人,眉发皆白,穿着一袭朴素黑衫,他正在翻阅着一份剑山弟子的名单。
此人正是三位剑主之一的余翘,“血魂花”的拥有者。
余翘对卢珍的到来视若无睹,这个老东西一年也来不了几次,来了就没好事儿。
卢珍将醉死的罗北搁在了一张椅子上,炫耀道:“瞧瞧我这新收的弟子怎么样?嫡传,独一无二,这辈子估计就收这一个嫡传了。”
余翘抬起头,打量了一下罗北,随后对着卢珍皱眉不已,“你从哪里偷来的?别回头人家找上门来,我们还得给你擦(pì)股。”
他的意思便以为卢珍是从某个大势力里将罗北拐来的。
卢珍笑骂道:“我看你就是嫉妒,才会在这里说这些(pì)话。老谢呢,我让他也瞧瞧。”
余翘看着卢珍,“远古剑意?天生武胚?你去外边喝顿酒的功夫就收了这么个徒弟?”
卢珍笑着点头,“我师徒俩有缘。”
语罢,他便以神通在整座剑山窥探,很快就找到了那位剑主谢须一,“老谢,你赶紧来祖师堂一趟,看看我新收的弟子。”
余翘笑道:“你卢老头居然也有个像样的弟子了,看来老天爷对你并没有那么坏。”
卢珍笑道:“羡慕吧?我这徒儿可比唐俊和谭朝天资还好,这(rì)后成就,啧啧啧,大家都懂。”
不时,一位同样白发苍苍的老人来到了祖师堂,老人虽是满头白发,但年纪却要比另外两人看上去年轻一些,只是个头也稍微矮了些。
一袭宽松棕袍的谢须一刚进入祖师堂大门,便听到了另外两位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