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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有一颗仙海石顶人族一个郡的昂贵说法。
那么三颗仙海石估计就可顶一个洲了。
这件事轰动了整个森林,甚至传到了人族天下,在这滔天富贵的引诱下,死了很多人与厉兽,大大小小战乱持续了半月之多,才被诚天益府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压了下去。
那头厉兽发现这处遗址时,因起了一时贪念而没有上报,酿成大祸,本应罪不容诛,可诚天益府有铁律,在这方面,最严重的惩罚也只是将其终身逐出兽林。
那头厉兽地位很高,做出此事也是出乎整个林中厉兽的预料,不过没有厉兽指责它,只是很失望。
最后诚天益府只得了一颗仙海石,剩下的两颗与那丹青尸骸都流落于了人族天下,至于剩余的贵重物品,人族与兽族各有所得。
北林万年前是一片福地,它的东边是浩瀚东海,北边是仙地东洛,后者是神明车白子的居住之地,灵气之充足比半个广袤天下加起来还要多。
许多人族大宗,兽族神灵都在此开宗立派,那时的北林可谓寸土寸金,强者如云,仙气丝毫不逊色东洛。
但在那个凶兽横行的年代,再多的强者都顶不住那源源不断的兽潮,何为兽潮?就是有如过江之鲫般的兽群疯魔般的到处破坏打杀,甚至有杀红眼的凶兽索性直接燃烧血魂气选择自爆,威力无穷,不但是北林,连圣地东洛都沦陷了大半,好在当时有神明车白子,他救赎了十之六七的凶兽,从善之后的凶兽慢慢演化成如今的厉兽,不过在人族眼中,厉兽与凶兽仍是并无区别。
之后北林的灵气几乎荡然无存,与一般地界相差无几,成为了一片普通森林,不过那些兽族神祇与人族宗派遗址,仍是亘古不变的隐秘于林中的每个角落。
至于南林,与其说繁华圣地,不如说是灵宝圣地,那里名花遍野,药草无数,若非那里有着林中半数的凶地,南林足可以名副其实的称之为世外仙地了。自古凶地多灵宝,这句话就是说的南林这种地方。
若说北林是曾经的福地,那么中部林与东林就是今日的洞天,这两林所含灵气虽没万年前北林那般夸张,可安稳环境却远胜于当时尔虞我诈的北林,这里睦邻友好,十里长街,又离诚天益府最近,没有厉兽凶兽敢在这里兴风作浪,因此最适合安居乐业。
中部林有横竖各数里的十字街,街道两旁的大小杂货店铺,酒馆,茶楼等建筑,数以千计,每日这里都是川流不息,摩肩接踵的热闹场面。
东林横有数千年岁月的茶马古道,名为沧桑道,从有林子的时候就有这古道了,古道直通东海,两旁皆是枯藤老树,道尽了枯荣岁月,这条古道作为林子去东海捕鱼的必经之路,深受尊敬,光翻修就已不下百次,而且林子还有一个“观海节”,节日那天几乎林中所有厉兽都会踏过沧桑道,去看东海的大潮与大浪,那时的沧桑道上可谓兽满为患,故此沧桑道足可以说是林子的几大代表之一。
根果森林每个林中也有相应的执法府邸,是当年在石岩的引导下建成的,为的就是维护各个林子的秩序,平时也会为林中百姓树立一些正确的种族观念。
这不今天在北林的一座挂有“正大光明”匾额的府邸前,站满了北林大小官员,府邸老爷更是顾不得身份,早早就站在大门口等候,总之每个厉兽皆是战战兢兢守候在门前。
听说今日府上要来一个诚天益府的大官,具体多大不知道,只知道连平时地位无比尊崇的老爷都亲自出门迎接来了,而且已经站在这里足足等了两个多时辰,好像生怕怠慢了诚天益府那边来的大官。
这座竖有“正大光明”匾额的府邸名为清正府,是北林三大官府之一,主要负责林中厉兽户籍登记,监管北林的一举一动,规模虽远小于诚天益府,不过地位却低不了多少。
片刻后,就有一个脸上有刀疤,腰间悬酒壶的小个子厉兽出现在众厉兽视野前,它旁边还跟着个黑褂少年厉兽。
见了那脸上有刀疤的厉兽,身穿华服的那位官老爷赶紧上前两步,噗通跪下,后边众厉兽看的目瞪口呆,不过依旧陆续跪了下去,那华服老爷恭敬道:“下官周粥,拜见猎大人”。
身后众厉兽附和道:“拜见猎大人。”
这小个子厉兽正是如今诚天益府第六大院武神院的院主猎寒,它身旁的黑褂厉兽便是石牙。
猎寒摆了摆手,说道:“无需多礼,今日找周大人,是想拜托你一件事,我身边这个厉兽,是石岩先生的儿子,名叫石牙,本应该在武神院习武,可最近有一些心事,需要换个地方释怀一下,想来想去就你这最合适了,等它恢复往常心境时,让它自己回诚天益府就行了。”
猎寒虽排于“十杰”第六,可一直对排行第九的石岩敬重有加,总以先生二字称呼。
当听到石岩二字时,姓周的官老爷身躯一颤,身后的大大小小官员们更是大气不敢喘,周粥不敢走神,赶紧整理了下情绪,说道:“石牙公子入住清正府,令此府蓬荜生辉。”
一旁的石牙从头到尾都是面无光彩,但闻此言还是恭敬作了一下揖。
猎寒也不理这寒暄话语,如往常般灌了口酒,打趣问道:“也不请我进去坐坐?听说你们府中后院酿了很多酒呢。”
周粥惶恐万状,颤声道:“下官该死,一时间激动的忘了请猎大人近府中入座,请大人进府,下官这就让厉兽去拿酒水。”
猎寒笑道:“下次吧,今日还有要事在身,不敢多留。”
语罢,猎寒就要转身离去。
周粥一揖到底,“恭送猎大人。”
猎寒微微一笑,转身离去时拍了拍石牙肩膀,低声道:“别让你父亲失望。”
石牙没有做任何答复,依旧傻愣愣站在原地。
猎寒摇了摇头,刹那间消失。
周粥携手的众官员这才长呼一口气。
三日前,猎寒与石牙说了它父亲的一切,当时的石牙只是眼泪不停滑落,不知该做什么该说什么,十几年与父亲相处的时光,走马观花呈现在脑海,无法抹去。
这几日它总是在角落里偷偷哭泣,也不参加武神院布置的任务,也不吃饭,也不喝水,就那样不管武神院严规,私自外出,整天魂不守舍的在皙山周围逛游。
小时侯石岩最喜欢带它和花温香来这里转悠,偶尔也会去几趟东海,不过随着年龄越来越大,它与父亲似乎变得越来越生疏,它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它知道父亲官职很大,很有知识,也知道父亲曾是一名境界很高的修士,它从小就不断努力,希望以后能超过父亲,让它正眼相看自己,告诉它自己没给它丢脸。
可少年才刚刚踏上正轨,父亲却不在了。
石牙被周粥亲自安排了一所比较清净的屋子。
周粥看的出石牙心情不佳,便识趣没有叨扰。
石牙独自坐在屋中的木椅上,它从褂子兜中拿出一封信,是石岩留给它的,算是遗嘱,石岩出林前留有三封,这是其中一封,另外两封分别留给了花温香与黑球儿。
一直没有破开信封的石牙缓缓打开书信,是父亲的亲笔。
“不要怪罪为父不辞而别,多年之后你定会了解的,我一生无愧于任何厉兽,独愧于你与你娘,在你的床下有一片扶桑叶,是你娘去世那天我在东海求的,就是为保你平安,切忌莫要弄丢,我本不想让你习武,武者到死很少有好下场的,可既然你愿意,我也不好阻拦,不过在习武的途中,偶尔也要看看圣贤书,书中道理不比那舞刀弄枪弱了几分,实话实说,我是一个失败的父亲,不但没有加你娘那份一起照顾好你,甚至还冷落了你,我没有什么关心之语可说,委实没脸,不过最后原谅为父的自私,在多年以后,花温香会有一场大难,到时候你定要出手相救,他的存在对林子至关重要,万不可有任何闪失。”
“再容为父唠叨几句,人族地界能不去就不去,太乱,以后有什么难事尽管找黑擎,知山,猎寒它们,不必客气,它们都是欠我兽情的,在武神院待着,切莫心高气傲,天外有天,林外有林,只做好自己即可,多年之后,必然可以登高整个森林,本来这些不该说的,因为这全因我而起,读完这封信,千万不要乱了心境,那样会坏了大道根本,倘若猎寒带你去北林的清正府,你就在那好好修养个把月,那是个好地方,我就说这么多了,总之以后照顾好自己。读完此信切记当场销毁,切记。”
字字浓墨,方正有力,第二张信纸是石岩犹豫不决,后来添的,可能是觉得多说一句是一句吧。
石牙痛苦流泪,将信封带纸一并烧毁在庭院内。
纸张化为灰烬,散落空中。
一封信,两张纸,纸短情长。
(本章完)
………………………………
南洲篇 第十四章 随心所欲
天气晦暗,细雨蒙蒙,有少年撑伞立于东海岸边的一座坟冢旁,他将一旁竹篮中的鲜果糕点摆于盘中,工整的放在墓碑前,随后又在中央处点燃三根高香,用手中那把油纸伞遮挡,没了油纸伞的少年,只好任那滴滴雨丝朦了双眼,任那薄凉春雨打湿衣衫。
少年对着孤坟行三叩九拜礼,在最后一拜时他迟迟不愿抬头,实在不愿意接受眼前发生的一切。
片刻后,他不顾地面泥泞,盘膝坐于坟旁,望着雨下的东海,怔怔出神。
“想不到最后是以这种方式陪雪姨看东海。”
“东海很美,石叔以前经常带我来看,可它也……”
“对不起。”
被雨水浸湿衣衫的少年,半仰着头,缓闭双眼,脸上的水珠不知是雨还是泪。
少年后来又来到了皙山脚下的听雨亭,那里还摆放着一副茶具,他坐下煮了一壶茶,却不是曾经的味道。
雨后初霁,少年登上皙山,来到那曾有一袭青衫站过的崖畔,驻足远望,没有尽头。
死于异乡,有没有葬身之地?临死前又说了什么?那问剑之人真就如此无敌?自己倾尽一生,刻苦修炼能否与之一战?
少年不再多想,因为无论如何,日后都是要见上一见的。
清风凉飕,少年离开皙山,穿过了最为繁华的十字街,走过了历史悠久的沧桑道,来到那座富丽堂皇的诚天益府。
花温香不住在这里很久了,他与黑擎一同住在一间竹楼内,不过那总是四处逛荡的黑擎一个月也回不了几次竹楼,倒是黑球儿时不时去那里住几日,算是陪陪花温香。
府口有两头身穿光鲜甲胄,手持沉重长戟的强壮厉兽,一牛一熊,是诚天益府的正门守卫。
那俩守卫见到花温香微微一笑,心有灵犀的一同打开大门,各伸一手,示意花温香可以进去了。
这等可随意进出诚天益府的殊荣,除了那些本就是任职诚天益府的大官之外,唯有他花温香一人享有。
众所周知,林子有一个姓花名温香的人族少年,他背景可怖,地位尊崇,不说那游手好闲的黑擎,就说少年的二叔黑四爷,三娘虎娘子,随便拎出一个,那就是可在这林中翻云覆雨的存在,不过这少年极其接地气,如那总是和颜悦色的老爹一样,从不摆弄身份压人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