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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话哈珀不是没有想过，只是想过又能如何，他只是一个将领，他根本没有能力改变什么。
“你们甘心为了这样的尼罗卖命吗？”方程质问道。
“……”
哈珀嗓子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想开口又说不出什么，身后就是那些跟着他出生入死的兄弟，他的一言一行都关乎重大。
甲板上海风吹拂，除了海浪拍打的声音，再没有其他声响，这个时候方程突然说道：“说句实话，我很敬重你们的阿尔法老将军，也很佩服你们这些一往无前的将士，如果可以，为什么不加入我们呢？”
“不可能！”哈珀发出了一声雷霆怒吼，双目圆瞪地盯着方程，“士可杀不可辱，就算是死，我也不可能投降。”
“宁死不降，宁死不降！”
甲板上那些尼罗士兵也都发出了愤怒的高喊。
面对山呼海啸的呼喊声，方程并没有特别的反应，只是淡淡地笑道：“如果觉得投降难以接受，不如我换一个提法，我们合作怎么样？”
哈珀怒气腾腾地说道：“别着法想要招降我们？我实话告诉你，没门！大不了我们和你拼了，大家拼个鱼死网破！”
第1025章 达成初步合作意向
甲板上双方剑拔弩张，哈珀带着手下的士兵纷纷摆出了一副要拼命的架势。对于这些士兵来说，哪怕杀了他们也比劝降简单得多，因为让他们投降这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如果你只是想要劝降我们，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哈珀高傲地抬起头，死对于他并没有什么好怕的，刚才要不是莉安娜反应够快，他都已经死过一次了。
方程耸了耸肩，说道：“就这样死了，你们又要怎么给阿尔法将军报仇呢？”
哈珀说道：“反正报不了仇，是生是死又有什么区别，就算是死我也要站着死，绝对不会苟且偷生。”
“为什么动不动就是寻死觅活的呢。”方程无奈摊手，“真正害死阿尔法将军的人是赛义德，这样一个昏庸无能，胆小怕死的皇子，难道你们真的心甘情愿为他效命吗？所有的一切就为了一个所谓的忠字吗，你们有没有想过为什么阿尔法将军会落得这样的下场？那就是因为他的愚忠害了他！”
“我不准你这样说阿尔法将军！”哈珀咆哮道。
“难道我说得不对吗？如果我没有说中要害，你又为什么要这么激动来维护他呢？”方程高声说道，“害了阿尔法将军的正是他的这份愚忠，难道他看不出来赛义德这个皇子并非明主吗？可他一心为了自己内心的那份忠诚，哪怕为此献出生命，然而这样有意义吗？你知道现在的赛义德可有过半分的感激？”
方程一言一句全都是剖开心脏直击内心的话，每一句都像是一把利剑戳在了哈珀的心头。
哈珀毕竟也是人，也有自己的内心防线，而在方程的不断地撕扯之下，终于将他那些所谓的理性一一放下。
“是，你说的都没错，我现在恨不得能手刃那个草包皇子！”
哈珀大声地咆哮，这咆哮声中透着深深地无奈，他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将领，更深知尼罗的军事实力有多么强大，这一次出海西征的黄金舰队根本不是尼罗海军的全部力量，凭现在他手里仅剩下的一艘战舰又能怎么样呢。
“那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我该怎么办！”
哈珀激动之下，揪住了方程的衣领。
看到这人对方程动手，莉安娜第一个要冲过来，却被方程制止了。
方程任由哈珀揪着自己晃动不停，一直到这个男人停下来，这才说道：“冷静下来了吗？”
哈珀没有说话，但眼神已经和刚才那愤怒时候的模样截然不同，看起来现在他已经冷静多了。
方程拿开了哈珀的手，掸了掸被抓皱的衣服，说道：“那支残破的黄金舰队已经被我击败，现在那个废物皇子被吓得屁滚尿流，带着余下的舰船返回了尼罗。按照那个废物皇子的性格，这一次他兵败回国，到时候他会怎么在国王面前说起这次的失败呢？你觉得他会坦白说是因为自己的无能葬送了这支舰队，还是将责任全都推到你们这些将领身上呢？你们现在就算能够回到尼罗，恐怕也难以交代吧？”
哈珀冷冷地盯着方程，这一点方程说得一点都没有错，他知道这个皇子是个什么样的人，如果赛义德回到尼罗，肯定会如同方程所说的一样，将这次远征失败的责任全都推掉，到时候剩下的这些将领肯定难逃兵败之罪。
“我能怎么办？”
冷静下来的哈珀看着方程，从一开始那种绝对不可能的态度变成了稍有妥协。
方程继续说道：“很简单，我们联手。”
“联……手……”
“没错，我们何不联起手来，一起除了那个废物皇子。”
哈珀显然很担心方程的一方的实力，他清楚尼罗的海军实力，却不了解方程的实力，不知道方程到底有没有和尼罗叫板的底气。
方程也明白哈珀在担心什么，大大方方地说道：“实不相瞒，现阶段我们万国的实力肯定不如尼罗，但用不了多久，我们的战舰就能够攻到尼罗的外海。”
“凭什么？”哈珀很好奇，这个年轻人到底哪里来的自信。
“还记得我单舰闯入你们黄金舰队的情形吗？当时我只是一轮齐射就击沉了你们一艘黄金战舰。”方程得意地笑道，“因为我的船上有一种你们尼罗没有的武器，只要我愿意，多少黄金战舰都只是炮灰。”
哈珀心里暗暗合计，这年轻人说的话并不是假话，他亲眼见过那些火炮的威力，如果那确实是万国的常规武器的话，要攻打到尼罗的外海并不是一件难以办到的事情。
“好，我答应你！”
“爽快。”
哈珀说道：“丑话说在前头，我们和你只是合作，并不是投降。”
方程笑道：“好，只是合作，不是投降。”
哈珀又说道：“既然不是投降，你就不可以用降将的待遇来对待我们，必须要以同盟的身份来对待我们。”
方程豪爽道：“没问题，我们就是同盟。”
“现在，请你的人退回你的船上，我自然会命令我的船跟着你走。”
“那好，我就先回自己的船了。”
方程冲着大家比了个手势，那些万国的士兵纷纷从甲板撤退，回到了万国号上。
回去的时候，莉安娜在方程身边小声说道：“他要是反悔了怎么办，不如趁现在我们将他们全都解决。”
一旁的海瑟薇轻轻笑道：“莉安娜，不用担心他们会反水，其实这个名叫哈珀的将领内心已经松动了，他现在也在为自己想着后路。”
方程笑看着莉安娜，说道：“把他们全部干掉是最简单的办法，但很多时候稍微麻烦一些，得到的回报也会更多。这些尼罗将士都是上等的兵源，如果能够将他们劝降，对于万国来说不光会得到一艘黄金战船，还能得到数百人的将士。”
“可他刚才也说过了，只是和我们联盟，绝对不会投降的。”莉安娜说道。
“现在不投降，不代表以后不投降。”方程笑道，“慢慢来，良禽择木而栖，我就不信他们不会弃暗投明。”
第1026章 话疗
碧蓝的大海上，两艘大型的风帆战舰正朝着西方海面驶去。
夕阳之下，海天交接的地方被染得绚丽斑斓，这样的美景就像是美酒一样让人沉醉。
“喝一杯吗？”
哈珀正靠在船头，望着西方的天空出神。
这个时候他身后传来了一个让他讨厌的声音，确切的说他不喜欢身后的那个男人，因为实事求是地讲，他现在已经成了那个男人的败军之将，成为了他的俘虏。
尽管口头上不愿意承认，因为这事关一个男人的颜面，但他心里清楚目前的处境与被俘虏了并没有太大的差别。
方程笑嘻嘻地来到船头，一点不分生地在哈珀身边靠了下来，并向他递来了一个酒袋。
哈珀皱着眉头看着那个羊皮酒袋，这袋子他不陌生，在尼罗的集市上很容易就看到这样的酒袋，只是对这里面装的东西他感到有些担心，害怕方程会在这里面下毒。
“怎么，还怕我下毒？”方程要抢过那酒袋，“你要怕，我先喝。”
“不了！”
哈珀没有让方程将酒袋夺走，而是自己仰头饮了一口。
从酒袋里倒出酒水的时候，哈珀注意到是紫色的汁液，这种颜色的酒他见过，在尼罗要见到葡萄酒并不陌生，他也曾有幸尝过几回，记得第一次喝这种酒的时候还是阿尔法将军送了他一罐。
“不错，好酒。”
哈珀仰头痛饮了一口，随即将酒袋还给方程。
方程豪爽地接过酒袋，自己也仰头喝了一口，这样就算是两人干了杯。
“你哪儿来的葡萄酒，从尼罗弄来的吗？”哈珀随口一问。
“那倒不是，从一个英吉利朋友那里弄来的。”方程淡然一笑，“有时候你不觉得尼罗这个地方很幸运吗？它地处最贫瘠的沙漠，却拥有着让全世界都羡慕的财富，所以全世界的那些奇珍异宝都会流入尼罗。”
说起尼罗的繁华，哈珀有些怀恋，同时也很自豪，骄傲地说道：“那是因为阿蒙神庇护着我们，被伟大的阿蒙神的光辉照耀着，所以才有了尼罗这座黄金之城的繁盛。”
方程不想和哈珀争论阿蒙神存在与否的这个问题，因为方程是个聪明人，和这种有着自己信仰的人多说不过是浪费口舌，“或许吧……”
哈珀有些意外地看着方程，问道：“难道你们不信仰阿蒙神吗？”
“我们从来不信仰任何神明，我们从来只信仰我们自己。”
“所以你们是异端！”哈珀毫不客气地说道。
“你有没有想过，那些被你们称之为异端的人们在万里之外的家园上好好地生活着，他们之中很多人这一辈子也不会和你们有任何交集，这样的人就算是异端，真的会对你们产生任何影响吗？”
“不信仰阿蒙神，就是对阿蒙神的大不敬，所以他们都应该受到神罚。”
“或许阿蒙神宽宏大量，根本会下达这样的旨意呢，又或者是另有其人假借阿蒙神之名，让你们做出这种残暴不仁的举动。”
“你是说大法师吗？”
不知为何，听到方程说的这些，让哈珀第一时间想到了尼罗的大法师哈尔得。
曾几何时，他也曾觉得这个大法师十分地诡异，总是感觉这人心术不正，在朝野中兴风作浪，然而这些事情他也只敢在自己心里想想，从来不敢对任何人说起，毕竟他只是一个人微言轻的小将领。
“我不知道什么大法师，但我觉得你们也许被人利用了呢？”
“别想让我动摇，你们始终只是一群异教徒。”哈珀不敢和方程继续讨论这个话题，因为他总觉得如果继续再讨论下去，说不定自己会被方程说动。
“好吧。”方程颇有些无奈，一些观念是深入人心的，一时半会儿根本不可能改变，他也不奢求立马就能改变哈珀的想法，只是想要暂时缓和一下和哈珀的之间的仇恨。
哈珀问道：“我们现在去哪儿？”
方程咧嘴一笑，说道：“去那个被你称作异端之地的地方，看看那些岛上的异教徒是不是人人都长着角，一副狰狞恐怖的面容，和那些地狱的魔鬼一模一样。”
和哈珀一直喝光了酒袋里面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