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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
任超凡看着蒋春面色通红,完全不敢拿眼睛正视自己。她拿着小叉在蔬菜沙拉中插来插去,这小丫头今天情绪也不对啊。但是即使她情绪不对自己今天也要开口啊,明天就是农历十五了,自己没什么时间了。
任超凡咳嗽了一声给自己壮壮胆子,他小声地叫道:“小春。”
蒋春虽然没拿眼睛看着任超凡,但是她眼睛的余光却在偷偷观察着任超凡的一举一动。她见任超凡忽然开口叫自己的名字,心脏就不争气地突突乱跳起来,那素雅的衬衫下面,她胸膛在急剧起伏。她红着脸,小声地“嗯”了一声。
任超凡看蒋春情绪还算平静,自己的胆子又大了一分:“小春,我想向你说一件事情。”
蒋春芳心大乱,这个呆子,他怎么一点情趣都不懂啊,为什么非要现在说呢?再给自己一点时间不行吗?
她镇定一下心神,慌乱说道:“你能不能以后再说呢?”
任超凡自己也慌乱的很,自是没注意道蒋春语音中流露出来的那一丝慌乱。怎么能够以后说呢?过了农历十五,就要等下个月了,那张英淑又要孤单的在亚宝大厦多呆一个月了。想到这里,他固执的说:“不,我必须现在说。”
蒋春脸上的红色已经延伸到脖子下面了,这个呆子看来今天是下定决心要说了,自己该怎么办,到底是答应他还是拒绝他呢?
蒋春脑子一转,终于找到一个蹩脚的借口:“阿凡,我今天身体不大舒服,我想先回去休息。你有什么事以后再告诉我行吗?”
任超凡横下心了,既然自己开口了就要说下去,否则不知道自己下次有没有开口说的勇气了。他语气坚定地说道:“小春,给我几分钟时间好吗?你知道吗,我所说的事非常重要,这关系着一个女孩子的终身幸福!”
蒋春窘地几乎想找个地方钻下去了。她又羞又喜。羞的是这个阿凡竟然充满自信,认为他能关系到自己的终身幸福。难道是自己的心思被这小子看穿了?他知道自己也喜欢他?喜的是这小子态度这么坚决,看来他爱自己爱的太深了,所以才有这样的勇气来向自己表白。算了,蒋春心一软,他要真说出来就答应他吧。
蒋春也心一横,抬起头来,忽闪的大眼睛紧紧盯着任超凡的双眼,看看他向自己表白心迹的时候是什么眼神,是不是真的真的真的真的真的……喜欢上了自己!
“好吧,我给你几分钟时间,你快说吧。”蒋春摆出一副格外开恩的架势。男人嘛,就不能对他们太好。
话到嘴边,任超凡反而吭哧吭哧的说不出来。把蒋春给急得,这傻小子,不让他说吧,他非要说;现在让他说了,他反而说不出来了。
蒋春急得一跺脚:“你倒是快说啊!”
任超凡牙一咬:“那我可真说了啊?”
“说吧!你怎么这么啰嗦?”
任超凡眼一闭,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可以借你的血给我用吗?”
“什么?你说什么?”蒋春显然没听清楚这几个含含混混的词语。
任超凡仍是闭上眼睛,嘴巴却张得比方才大了一些:“可以借你的血给我用吗??”
“啊?”蒋春这次是听清楚了,她一下子就惊呆了……
我是不是听错了?这莱茵阁怎么这么热?是不是空调坏了?蒋春只觉得热血上涌,全身都要爆炸了一般。
对了,一定是空调坏了,我才热得心烦意乱,以至于听错了。蒋春安慰自己。可是对面任超凡的神情却告诉蒋春她没听错,要不任超凡也不会显得如此畏缩。
蒋春看了看自己手中锋利的餐刀,又看了看任超凡英俊的面孔,唉!虽然这小子这么可恶,但是真的让她用刀去砍他,她又不怎么舍得。怎么办?不能就这样便宜了这小子,蒋春气得浑身直抖,手在桌子上乱摸。她手碰到了杯子,有了!蒋春端起杯子,将半杯苏打水泼在任超凡脸上,然后怒冲冲地扬长而去。留下任超凡落汤鸡似的坐在那里,惹得周围客人哄堂大笑。
以上过程叙述起来很长,也不过就是念头在脑海里转了一转,发生起来就在电光火石之间。当苏打水泼到任超凡脸上的时候他心中反而有种解脱的感觉。
他正在后悔自己怎么会用如此愚蠢的一个问题开头。他本来是想向蒋春详细讲述一下张英淑的惨痛经历,然后再问一下蒋春的鲜血可不可以挤出来一点。可是自己心慌意乱之下竟然将本来打算放在最后的一个问题脱口问出。话一出口任超凡就恨不得一头撞死在身旁的柱子上,蒋春的惩罚,无论是什么他都接受。
本来也就是啊,在一个高雅的西餐厅,钢琴师弹奏着浪漫的音乐,一对对情侣或者不是情侣的男女都在温馨地窃窃私语。自己忽然冒出一句:“可以借你的血给我用吗?”干嘛啊?你是吸血鬼啊!所以蒋春无论怎么对他,任超凡都认为是应该的。
不过蒋春只泼了他一杯苏打水,这大大出乎的意料,本来他打算让自己的脑袋好好享受一下滚烫的罗宋汤的。
蒋春虽然就这么放过了自己,但是却怒冲冲地跑了出去。不行啊,她跑了张英淑怎么办?任超凡慌忙追了出去,他湿淋淋的头发上水珠四溅,落入旁边客人的餐具中,好一副大珠小珠落玉盘的情形啊。刚才正在看热闹的客人纷纷躲避,哀叹不已,真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所谓人在桌旁坐,水从天上来。
任超凡根本没注意到别的客人的咒骂声,他冲出莱茵阁,看见蒋春打开一辆的士的车门,正要上车。他什么都顾不得了,飞身扑了上去,由于他过于急促,一个没注意被台阶绊了一下,一下子摔到地上,巧合的是他的手刚好够到蒋春的脚髁。他一把就抓住蒋春的脚脖子,苦苦哀求道:“小春,你别走,听我解释好不好?”
蒋春看任超凡为了挽留自己,竟然飞身扑倒在地,鼻子都磕出血了还不管不顾,苦苦地哀求自己,大受感动。即使最煽情的电视剧中也没出现过这样的场面啊!为什么这个傻瓜求爱非要弄得这么惊天动地呢?蒋春心一软,就停了下来。她蹲下身子,拿出一包纸巾,抽出一张,替任超凡擦去鼻子中的鲜血。
任超凡连忙爬了起来,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不不不……没问题,一会儿就好。”他将眼神硬生生的从蒋春脖子下那一小块白皙的皮肤处移开,鼻血果然就不流了。
两人又回到莱茵阁,任超凡先去洗手间洗了一下,然后走了出来。旁边的客人看散花童子又回来了,纷纷采取措施,拿餐牌挡在自己的桌前,省得水花又从天而降。
此时蒋春心情已经平静下来,她内心已经原谅了任超凡。
任超凡一落座,蒋春的脸红了起来,道:“我可以借血给你用,你可以告诉我为什么吗?”
这次任超凡聪明了,他没有贸然开口。他在想如何将词汇组合一下,比较恰当的将事情告诉尚蒋春。
任超凡整理了一下情绪,深情地望着蒋春:“小春,能听我讲个故事吗?”
任超凡抹去额头的汗珠,我的妈呀,想给蒋春讲一个故事还真难,总算得到批准了。
他小心翼翼地开口道:“有一个漂亮的女孩子……”
噢,这就开始讲了?这个漂亮的女孩子不会是在说自己吧?蒋春想。
“她家庭条件很差,大学毕业后为了供养年迈的父母和刚上大学的弟弟,决定来GD打工。”
蒋春一阵失望,噢,任超凡口中这个漂亮的女孩子原来不是自己啊。那么她是谁?莫非是这坏小子的初恋情人。蒋春心底开始泛出一丝酸味,女人吃起醋来是没有什么道理的,任超凡在她心目中立刻由傻小子变成了坏小子。
任超凡哪里会知道自己短短两句话就让蒋春女儿家的心思转了千百个弯弯儿了。他已经忘掉眼前这个美丽的女子,全身心地投入到另外一个美丽女子的悲惨经历中去了。
“她在招聘会上遇到一个老乡,就随着老乡来到FS,进入川化株式会社担任总经理秘书……”
任超凡语言似乎带有某种魔力,让蒋春逐渐沉浸入他故事的氛围中了。
“有一天,她的老乡,也是川化株式会社总经理的翻译通知她晚上留下来加班……”
任超凡心中一痛,几乎讲不下去了。他知道悲惨遭遇马上就要在张英淑这个女孩子身上发生了。他不忍心讲下去,仿佛自己晚一些讲张英淑就晚一点遭受惨痛的折磨一般。
在蒋春追问的目光中,任超凡继续将故事讲了下去。在他缓慢忧伤的叙述中,在那个可怜的女孩子张英淑身上发生的事情完全展现在蒋春面前。蒋春屏住呼吸,紧张的听着任超凡叙述。
……
“明天就是农历十五,假如能用你的血,将玉匣制好,到下个月十五张英淑就可以离开亚宝大厦自由活动了。假如找不到,她就又要在亚宝大厦多呆上一个月。”
“所以,所以……”任超凡口吃了一下,“所以我才会问你那个问题,看看你能不能帮上张英淑一把。”
蒋春早已经泪流满面,她紧紧攥着拳头嚷道:“难道真的就没有王法了吗?”
任超凡立刻做了个手势,提醒蒋春小声点,这里是西餐厅。蒋春仍大声嚷嚷:“别人听到怕什么,我这就去找律师,帮张英淑。我就不信在Z国的土地上能让R国人横行!”
周围那些食客纷纷向任超凡看过来,这是怎么回事啊?这小两口怎么又闹起来了呢?看着蒋春这么可爱的女孩子泪流满面地大声嚷嚷,好多男人如果不是碍着自己的女伴在场,早就冲出去揍任超凡了。哼,这小子,长得帅就了不起啊?就可以把这么漂亮的女孩子弄哭啊?早就看你这小子不顺眼了。个别心机多的男人还向自己女伴撇了撇嘴,用手暗暗指指任超凡那个方向。那意思是说:“看到了吧?长得帅气的男人有什么用?就知道欺负女孩子。哪能比得上我啊。我很丑可是我很温柔……”他的女伴一也撇嘴,那意思是,如果老天能给我一个选择,我宁愿去选则被那个帅气的男生欺负,也不愿意享受你丑陋的温柔。
旁边食客的心态先不管,任超凡此刻尴尬万分。看制止不了激动的蒋春,他就掏出两张百元钞票塞在服务员的手中,说了声麻烦你埋单,然后硬拉这蒋春逃出了莱茵阁。
出了莱茵阁,任超凡拉着蒋春一阵狂奔,跑到距离莱茵阁不远的铁军公园。一个正准备进莱茵阁的大腹便便的男人忽然看到两个俊男靓女从门中奔出,那个靓女脸上还挂着泪珠,禁不住摇头说道:“这莱茵阁西餐厅也是你们这些刚刚毕业的大学生来的地方吗?也不掂量一下自己的经济实力。怎么样,没钱埋单被赶出来了吧?连女朋友都被气哭了。多丢面子啊,受了这个教训,希望年轻人能够记得啊,莱茵阁这么高档的地方只有成功的男士才能进来的。”
那胖子走进莱茵阁,选了一个位置坐下,将自己的钱包掏出,一把拍在桌子上,大声喝道:“小姐,请给我来三块钱花生米……”
在铁军公园,任超凡找了个僻静的地方,拉蒋春坐在草地上。蒋春经过一阵狂奔心中的郁闷发蕊得差不多了,也平静了下来。
任超凡盯着蒋春说道:“小春,你现在感觉好点了吗?”
蒋春不好意思地抹去自己脸上的泪珠,小声说道:“好多了。刚才对不起啊。”
任超凡说道:“没什么啊。小春,你知道吗?我最喜欢的就是你身上爱憎分明的性格。”
蒋春的脸红了起来,也许是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