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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和外婆,这辈子还没人为我这么服务过。矛盾的说了声“我自己来”,哆嗦着手还在凌郝铎犹豫的时候就从他大腿上拿过抽纸,抽出两张就往脸上抹。
待一切完后,凌郝铎在我诧异的目光中伸手,温润的指尖碰到我的脸颊,一霎,就点燃了我矫情的细胞。待他在我不明困惑的眼神中拈出一缕纸屑道:“这个。”我愣住了,看来我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竟然认为他在吃我豆腐。呜呜呜,我欠教育,思想太复杂了。这也不能怪我,谁叫他要向我表白来着。
垂眼掰着手中,想说声谢谢,又不知该如何出口。沉默了几秒,凌郝铎暗哑的声音传来:“冷吗?”
抬眼看去,就见着他十指相绕的正在解身上的西装纽扣。
为此,我慌了手脚的大乱,小鹿乱跳的对上他关切幽深的眼眸,心跳加快的死命摇手:“不冷,不冷,真的不用……”
哪想对方根本就不听我的,话音未落之际,他已干脆的将衣服脱了下来披在我身上。顿时,衣服上他的体温立即透过我冰凉的薄衣传进了每一个舒张的血孔,熏得我的脑袋一阵昏沉。镇定后,似觉得刚才我和他之间的举动太过了,一时间,所有的尴尬堆上了心头,让我如坐针毡的尽量拉远和他的距离。
凌郝铎会意我此时的无措,仍旧面无表情的抽出两张纸替我擦着颈子,好不忘对着前方的司机说:“去祁连路。”
我慌乱打断:“不用麻烦,送我回学校就好。”
凌郝铎一蹙眉,沉语:“去我那儿只要五分钟。”
离学校也就二十分钟。
见我欲开口,凌郝铎又道:“天冷,早点把衣服换了比较好,这样我也不会担心。”
音落,心中一震,我想要说的话就被他的三言两语轻而易举的拦了回来。红脸的支吾着点头,还没闹明白自己的屈服,一停车就到了。
到了凌郝铎的家,两百来平米的房子,欧式古典风格,没有印象中的金碧辉煌,更多的是淡雅与温馨,但也不缺乏阳刚之气。当我还正欣赏着墙上挂着的一幅不知名的油画时,凌郝铎捧着他的灰色睡衣和浴巾走来,抿着唇角道:“可能大了点,你将就穿会儿。要是裤子穿不了,你……那个,我想说的是衣服够长。”
明了他的尴尬,我伸手接过他手中的衣服说:“我知道,谢谢。”
刚转身走两步,凌郝铎叫住了我。一步上前的从我身上将西装取了下来,脸色微白地说:“你先把身上的衣服换下来,待会儿我给你洗了烘干。”
妈呀,让一个大男人给我洗衣服,而且还包括我的内衣裤,这要是传出去,我还要不要做人。我连忙摇头:“不用不用,待会儿我自己来。”
“苏苏,你不用和我这么见外。”
这是理应见外的事情。犹豫着拒绝,可是转念想想他刚才对我的帮助,我拧眉一搐:“衣服我自己洗,待会儿麻烦你给我烘干就好了。”
凌郝铎点点头,这下,我终于解脱了。连滚带爬的奔进浴室,脸红,心跳,血流不畅,呼吸困难……一切的小女子情节都在我身上爆发。难道我人品有问题,竟然觉得今日的凌郝铎是天使,缺点全无,只有满身的优点闪闪发光!
恶寒了自己一把,一脱衣裤,冷丁丁的定在原地。
呃,一场雨引发的血案。悲催,今天真不是出门的日子,我大姨妈造访了。
第十六章
该怎么办,该怎么办?
我今天真的是出师不利,真后悔出门的时候没有看黄历。现在好了吧,进了贼窝就不说了,最关键还是当我亲戚来的时候,这屋里竟然没有一个人可以帮我。呜呜呜,难道要我对着一个大男人说:“麻烦去超市给我买袋七度空间!要日用的。”
嗷嗷嗷,苍天不公,苍天不公。我边淋浴边搓着衣服,可怜巴巴的将衣服清洗了一次又一次。待一切完后,穿着睡衣,可惜,裤子的腰围过大,一走步它就很自觉的想和地面亲密。我纠结万分的提着裤子往外走,见着客厅的凌郝铎正对着电脑视频,于是战胜内心的胆怯哆嗦着上前嘀咕:“那个,能不能帮我个小忙。”
他合上电脑,抬头:“什么事儿。”
脸一红,心一横,咱这脸就不要了:“能不能先把我的衣服拿去烘干,然后再找个吹风给我,然后……然后……”我支吾着,怎么也丢不起这人。嗷嗷嗷,可怜死了,早知道就不该出门。
凌郝铎疑惑的拧着眉头,嘴角微动道:“到底还有什么事儿。”
“我想问的是,你那些个女朋友有没有留点女性贴身用品在这里。”
“她们没来过这里,所以,你需要什么,直接给我说,我给你买。”凌郝铎倒是不见外,可惜,让我怎么说得出口。
犹豫来犹豫去,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的时候我豁出去的委婉道:“你也知道,女人总有那么几天吧。”心跳加快,悔恨,苏家十八代的脸都让我给丢尽了。
凌郝铎送了我一记蹙眉不安,随即起身道:“你等着,我马上去买。”
他刚走几步,我发觉,还有重要的事情没做。于是两步跑上去一把扯住他的袖子道:“你先把衣服拿去给我烘……”
看着他脸微红着,在我不解诧异的困惑中凌郝铎双眼迷离的向我两腿瞟去,嗯,怎么冷飕飕的。我低头,“啊——”声四起,裤子什么时候这么不留恋我的落在了地上,让我两根玉腿彻底的暴露在空气中。磨牙红脸的提起裤子,我怒目:“看什么看,没见过美腿啊。再看,剜了你的双眼。”丢人丢大方了,早知道,我叫他就是了,干嘛自作多情的去扯他袖子。呜呜呜,我这神经越来越大条啦。
就在我懊恼不已恨不得扒个洞钻进去的时候,凌郝铎终于识趣儿的出了门。可惜,关门声一起,想着一个大男人在超市替我选巾巾,我这时连想死的勇气都有了。啊,能不能哪天让我活的自在点!
无语的撑着脑袋听着烘干机嗡嗡作响,顺带着吹着自己湿漉漉的头发,思想混沌的越来越觉得凌郝铎刚才看我的眼神就像在看女人一般毫不掩饰,赤·裸·裸的,就差没实际行动。深恶痛绝中,难道今天我要成开胃菜?我可不干,要是他敢非礼我,我就让他做太监。
熬了十几分钟,开门声响了。凌郝铎提着一大袋的东西回来,在我面前一一展示:“忘了问你需要哪款,我就买了五六袋。”
见着花花绿绿的卫生巾,我飞跃着蹿红的耳根子想跳楼。大叔,你随便买一袋就可以了,至于买这么多让我一次性消费完!真不知道超市的营业员是怎么看你这个变态的!
怨恨的挑出一包,再从烘干机里取出暖烘烘的小内裤,我是目不斜视的提着裤腰就往厕所奔。要丢脸,一次性丢到底,反正以后坚决不再出现在凌郝铎的视线中,免得一见到他就想到这么喷血的事情。
无聊透顶的可怜兮兮的熬了半小时,衣服全烘干了。我是迫不及待的一手拎着它们,一手提着身上的裤子就往客房奔,心慌意乱的矛盾中终于让自己完整了。我傻乎乎的一个劲儿的道谢,望着雨渐渐小的天空道:“今天真是麻烦了,耽搁你这么多时间真的很抱歉。现在时间也不早了,我得回去了。”
凌郝铎蹙眉挽留道:“陪我吃晚饭吧,待会儿我送你。”
警惕的挥手:“不了,不了,同学还等着我回去。”要是陪你出去,我不得成炮灰!我可是聪明的姑娘,绝对不上当。
“在家里吃。”对方叹息一声说道。
这个,我承认,刚才是我想复杂了。
无奈的对上他期待的眼神,心一软,点点头,抱着抱枕看电视,而凌郝铎可怜兮兮的在厨房为我服务。哎,听着厨房里菜刀和菜板亲密接触的声音,我一阵发憷,心中七上八下的很不是滋味。一个大男人,至于为我进厨房!有的事情挑明了比较好,再这么不清不楚的拖拉着发展下去,我以后肯定会沦陷的。也不知道在他眼中,我是不是也属于那种想钓金龟婿却手段高超的采用以退为进、欲语还休的女子。要是真这样,我也有点看不起自己。挣扎良久,横下心,断了彼此不应有的念想才好。
恍惚了半小时,当我坐在餐桌上,眼睛忍不住的大失所望。为啥土豆丝儿切得参差不齐,大小不一,而且炒出来的颜色黄、棕、黑兼有。那个红椒肉丝儿,肉丝儿根本就没有切散。红椒呢,和土豆丝儿差不多,大大小小的布满了碟子。不过,稍微像样的就是番茄蛋汤,色香都具备了,就是不知道这味是不是也齐全。
我拿着筷子举棋不定的思量着应该先对哪份菜下手,犹豫中,凌郝铎低沉着声音说:“我不大会做饭,苏苏,你今晚就将就吃,下一次我给弄好点。”
咳咳,将就吃,我怕吃了进医院。可惜这话我也不忍心说出口。见着他诚恳相邀的样子,再想想一会儿自己要说扫兴的话,为了平衡对他的绝情,我咬着牙夹了块红椒放嘴里。呃,本想强忍着咽下肚,但是味蕾一受刺激,我是条件反射的就把嘴里的东西吐了出来。
见状,凌郝铎急忙问:“怎么呢?味道不对。”
“咸。”
“不会啊,我就放了一勺盐。”
一勺!妈呀,放这么多,不咸才怪。我白眼一翻:“真的很咸。”说着舀了一勺番茄汤在碗里,喝上一口,没味。再夹上一筷子的土豆丝儿,不得不承认,有的熟了,有的没熟。几口下来,我彻底绝望了。凌董啊凌董,你果然不适合厨房,折腾了半小时就折腾出一桌不能入口的饭菜!
把失望写在脸上的起身,我言:“凌郝铎,不是我不给你面子,这饭我真的是吃不下去。我先走了,你慢慢收拾,不送!”
他也起身,一把拉住我的手:“我送你。”
我挣开:“真的不用麻烦。还有,我很感谢你的帮助,不过我希望我们以后见面就是陌生人,不用这么为我耽搁时间。”
凌郝铎脸色一白,情绪波动的喉头微动。看着他鼻翼微张的似乎在努力压制奔腾的狂躁,可惜我还是硬下心来镇定的重复:“真的,以后我们就是陌生人,你没有必要浪费这么多时间在我身上,我受不起。”
“苏诗芮,你不觉得你太残忍了吗?”
面对他的质问,我无言。什么是残忍?就因为他说喜欢我,我就非要去接受?如果我违心的选择,那是不是又是对我自己的残忍?要摇头叹息:“我们不适合。”
“没试过怎么知道不适合。你实话告诉我,我为你做这么多,难道你就一点都不感动?”他放在桌上,努力的压制住颤抖。
感动是一码,可是,总不能事事都要求我做出回应吧。叹息一声:“你为我做这么多,说实话,我很感动。但是,感动了,并不代表我就非要爱你……再说,我才不过二十,我很介意自己有一个大我十一岁的男朋友。凌郝铎,我希望你能理解我。我们本是路人,一不小心认识,现在得重新回归自己的生活……你不必因为这点小插曲而……”
无话可说的转身离去,走了几步,就听见他悠悠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难道在你眼中,我们相遇就那么微不足道。”
为什么非要打破沙锅问到底?有的事情,是没有缘由就会做出选择。即便是情有独钟,那也不见得非得让别人作出回应。
咬咬牙,恨自己的软弱。最后,还是强忍着袭上心坎的汹涌,掰动门扶,伴着“咣当”声,只余下我轻不可闻的一声“是”。
雨已停,车行处水花四溅。
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