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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时就半小时,我等还不行吗?”气结的挂了电话,心又是一阵晃悠无措。
绵绵等待,终于在夜幕拉开的时候,郦様在后座挥着手,吸引走了我所有的视线。苦笑连连的钻进车,还没来得及坐稳,他就将诧异堆到了脸上:“眼睛怎么是肿的?哭了?不要哭嘛,那么大一个美女哭了怎么行,会害得我变身为奥特曼来维护世间和平。”
强忍着最后的理智,我横眉细挑,轻哼了声:“你怎么这么鸡婆,我想哭还不成。”
“那要不要借你一包纸。”说着,他命令着司机开车,而手中却意外的变出一盒抽纸递到我跟前,“有什么委屈哭出来就没事儿了。”
闻言,最后的坚持在他的直视下轰然倾塌,泪水如决堤之江溢满双颊。抽噎许久,静静的坐在沙发上,空气也凝结成了痛苦的挣扎。静默的在泪水中宣泄着绝望,抬眼,我哽咽着说道:“坐了这么久,怎么也不给我一杯白开水。”
郦様恍然大悟的起身:“果汁?咖啡?”
“白开水。”我语气不善,将所有的不满都转嫁到了郦様的身上。
他微微一愣,转身捧了一杯温水的水递到我跟前。
一股热气悠然而来,浸润了我枯竭的双眼。此刻,我强睁着发胀的眼接过水杯,一时间,暖意在指尖慢慢扩散,一点点的驱走我内心的冰凉。低头抿上一口,温水入喉,顷刻间,让周身所有的颤抖在这一瞬消逝,化作肌肤的舒张。
静默良久,水温渐渐转凉,我在郦様探究的视线中悄声说道:“昨天,我结婚了。”
他脸上的笑容凝固,许久才缓过神来:“和他?”
轻点头,我给了他肯定的答案。不想,在他僵硬的嘴角淡去微笑之际,我将痛苦一股脑的倾倒了出来:“今天,他却和别的女人在床上翻云覆雨……郦様,我后悔了……你说我该怎么办?我真不该把感动当成爱情……真不该!”
郦様起身坐到我身侧,轻手将我手中的杯子拿走,心细的递上了一张纸。接着我在痛苦之际慢声细语地安慰:“会没事儿的……我认识的苏诗芮是个坚强的女孩,我相信她会没事的。”
坚强?
这是在讽刺我吗?要是我真的坚强,会在这里听天由命的等待着命运的判决!
我其实远没有他人想象的那般坚强,我只是一个弱小的需要呵护的女孩,我只希望有一个人能撑起我的整片天,给我安逸快乐的温馨。难耐其他,却押错了码,看过了人。我倾心相许、海誓山盟的男人,今天,却在我最期待幸福降临的时候给我了最致命的一击。
梦碎了,回归现实,才发现,自己被甜言蜜语蒙蔽太久,太久!我已逐渐迷失自己,而今,是该找回自己的时候了么?
长叹一声,眼眶中已不能再流下一滴悔恨的泪水。彷徨无措地咽咽喉咙,口干舌燥之际我央求道:“帮我个忙,让我在你这里呆两天,就两天。”
郦様蹙眉,续了半杯水,又将水杯重新递到我面前,目光凛然地说:“苏苏,逃避不能解决问题。你这样躲着,只会把问题越闹越大。有些事情,不要被情感蒙蔽了双眼,我想,你们坐下来好好谈谈才是最好……”
急切的打断,我不想听劝勉的言语:“我没有逃避,我只是想冷静冷静。郦様,就算现在和他坐下来谈谈,我指不定会发疯的。也许躲到一个见不着他的地方静下来想想,我会理清一切……再有,我不想才跟我爸妈说我结了婚,第二天就告诉他们,他们认准的女婿竟然欺骗了我。我,我不想让他们伤心……真的,我不想。”
如骾在喉,难以宣泄。左手亲情,右手爱情,可是,一者背叛,我能依靠的只剩下一臂间紧握的温暖。难道我能因自己的痛苦,而自私的让家人也跟着我陷入深渊的泥潭?
语落,郦様不语,将水杯塞到我手中。静默中,他点上一卷烟,倾吐着白圈时慢语:“住多久都行……什么时候想明白了就告诉我。”
抬眼,心晃悠的有种幸福降临。其实,有个不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朋友真好。心中一暖,我勉强扯出丝笑意:“好,有你这么个关心职工的老板就是好。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我都要赖在中环不走。我现在就申请转正,我不要做实习的小厮,我要做中环名副其实的小白领。”
郦様灭了烟,伸手蹂躏了我的头发一番,最后将叹息转为一声冷哼:“你呀,都变狗熊了还当自己是英雄。转正,还没毕业就想着这些,脑袋瓜到底装了些什么。哎,苏苏小盆友,有什么不快就哭吧,在这里,没人笑话你。”
听了这话,我的脸立马拉了下来:“你才狗熊!你家那么小,要是我一哭,万一把晚上睡觉的地儿给淹了,你变态的把我轰出去怎么办?我不傻,我家就我最聪明,我绝对不会让你的小算盘敲得如意。”
“真是的,一眼就被你看穿了,没意思。”郦様起身,笔直的站在我的视线中回头问道,“想吃什么?我给你叫。”
我摇摇头:“没胃口,就想喝粥。”
“那好,我给你熬。一次付我一百就好。”
“小气鬼,吝啬男。”
……
垂眼,心情低落的搅着碗里的粥。想着早上品着的还是凌郝铎的爱,可惜,不过几个小时,一切早已物是人非。一勺入口,苦涩的味道在嘴里扩散。不甘、落寞、欺骗,再一次席卷了我小小的心房。
门铃叮咚响,郦様捧着一大堆的衣服回来,将它们在沙发上一一摊开道:“洗了澡试试,看合不合适。”
我讪笑着捧着碗走进,见着乱七八糟的厚厚一沓衣服,有连衣裙、休闲套装、睡衣、内衣内裤,小脸猛的就变了颜色。我嗤之以鼻的磨牙:“速度蛮快的嘛。哎,难道这就是钱的魅力?要是我让他们送一件来,肯定得等到明天。不过,郦美人一声令下,那速度,就跟波音飞机差不多……真是让人艳羡啊!”
郦様脸一青,猛回头瞪眼睨了我两眼,嘴角的笑意渐渐扩大。在我自觉玩笑开过了的时候,他呼啸着说:“放心,他们要是这么对你,明天我就把他们从商业街除名。”
“切,以大欺小,做地头蛇不好。”我不屑地刨了口饭。
郦様没说话,抱起衣服往里走,将它们甩在我客房的床上。接着悠哉中,双手插在裤子里走向我,一脸轻松地说:“哪天不逞口舌之快你是不是要哑巴?”
气炸的如猫儿炸毛般的警惕,我在他咄咄逼人的气势中连连后退的投降,全没了刚才振振有词的架势。含糊着搪塞:“咱又不是外人,相互之间客气干嘛?那些都是虚的,玩多了,多没意思。”
“哼。别以为后面有老爷子给你撑腰,我就不敢拿你怎么样。要是哪天让我知道你背着我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看我不满清十大酷刑伺候。”
威胁我。我会做伤天害理的事情!
嗯——小气男,我怕你想说的是,让我别在你背后给你温柔两刀。或是在挨飞刀的时候,别硬生生的拉着你出来做挡箭牌。
想到此,我不解气的咽下最后一口粥,在放下碗后气势汹汹的叉腰抗议:“老娘就是有后台,你要是敢欺负我,我明天就让郦老爷子把你关禁闭,看你还敢不敢对我凶。哼哼,狐假虎威,我这招学得最好。”
郦様曲指大笑,勾勾手道:“小狐狸,给爷笑一个。”
“你才是狐狸精!”
“你刚才不是承认自己是狐假虎威的主儿,怎么,我说你是小狐狸还有错。小狐狸,小狐狸,小狐狸。”
郦様的癫痫病又犯了,我泪流的一甩门,一秒的功夫,世界和谐了。
可惜,刚往床上滚,敲门声骤响。我不悦的翻身起床,一脸死气的大打开门:“干嘛,找死啊!”
郦様别眼,将闪着亮光的手机递到我跟前:“电话,似乎是你家里的。”
脸一白,我僵硬着手指接过电话,只闻那方传来外婆急切的声音:“丫头,姓凌的小子找了你半天,你倒是说说,你到哪里去了?”
一时委屈难忍,我倔强的转过身靠着墙:“外婆,我就是不想回家。”
“那又是为什么?”
为什么?难道四下里找我的他没有给你说明缘由吗?心乱如麻的抽噎了两声,我强作镇定地说:“没什么,就是觉得天还没黑,不想回去被他管着。”
“真是的,都怪我把你惯坏了,哪还有成了亲只顾着自己快乐的孙女。我说你,早点回去,别让我孙女婿找不着人啊。”外婆气呼呼地说。
心一凉,我囔道:“知道啦,没其他事儿挂了。”
外婆大吼:“别慌,还有个事。”接着故作悬疑地说:“猜猜,今天我们家有什么喜事!”
这么大年纪了还玩这招。我别眼,瞅着很不绅士的听着我电话的郦様,眼一白,对着那头的外婆说:“难道又抓了两个通缉犯,老爸在一片欢呼声中骑着毛驴回家啦?”
“怎么和那姓孙的老太婆一个德性。再猜猜,关于你妈的。”外婆咯咯大笑。
我汗颜,打趣地说:“难道是又要开分店呢?”
“你……算了算了,就你那智商要是猜得着我跟你姓。丫头,我跟你说,你要做姐姐了。我未来的外孙都两个多月大了。”
手一抖,泪如泉涌。我不信的追问:“外婆,你刚才说什么?”
“说什么!我说你快要做姐姐了!开心不?”
含泪的颤抖着双肩,这可真是个——喜讯啊!才想着什么时候将我和凌郝铎的矛盾对着外婆他们和盘托出,可是现在,老妈有孕在身不能受刺激,那我,还有什么助力向他们倾吐不悦。呜咽着,我嘿嘿两声的颤抖着声音起劲儿道:“开心,开心死了,开心的都快哭了。外婆,让妈接电话。”
“别,现在你妈正在气头上。你爸觉得她是高龄产妇,让流产。可你妈盼了这孩子十几年,就是死活不同意。我觉得他们两个都占理,两个都不占理,哎,糊涂了。丫头,你倒是说说,这孩子生还是不生。”外婆将问题抛给我。
我震惊,家里竟然还有这纷争。对于爸妈间不可调和的孩子问题,我含糊了起来:“问问医生吧,毕竟现在人家五十多岁都还有剖腹产的。我妈既然想给我添个弟弟,我自然是举一百只手同意。至于老爸,给他普及普及医学知识吧。实在说不通,就让老妈全天候的在家待产。”
“说的也是,还是丫头疼人。哎,我挂了,得向你爸宣传宣传你的思想,别让一家人因这孩子伤了和气。”说着,嘟嘟一声,那方一片忙音。
怔忡中,我回过神,对着神情复杂的郦様摊手:“咋办,这下,我连娘家也不能回了。”
第四十三章
稀里糊涂的蹉跎了两天,郦様是变着法儿的折磨我。对于资本家变态的行为,我是见怪不怪的绕道而行。可是郦美人见不得我吃了就睡睡了就吃的享受人生极限的快乐,竟然使坏的说我拿着工资不上班,还道天底下哪有这样的美事儿。
当时我气晕的仰天大骂,还没开口,他就将卧房里的一大推东西塞到我怀中,奸诈无比中振振有词地说:“吃我的,喝我的,不劳动,小心我轰你出去。”
我暗暗抹了一把泪:“郦美人,再怎么剥削我,也不用拿我当大妈使吧。”
每天早晚两顿饭要做,还要负责家里面的卫生。我哪是来逃难的,就一自投罗网被人奴役的。有哪个有志青年能容忍被人这般欺辱?我是有文化的人,不想和流氓纠缠这样的问题。
可是郦様惊呼地大叫:“送的你衣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