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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问题。
可是郦様惊呼地大叫:“送的你衣服也是花钱买的,不从你身上找回来,难道让我做亏本的买卖?”最后他浓眉一挑,咬着我做的丑八怪三明治绝尘而去。
人去楼空,我颓然倒地。我深知,他是怕我闲得无事胡思乱想做出傻事,才找了一大堆的家务来奴役我,不给我空闲发呆的时间。可惜,面对着如山的被套、枕巾、脏衣服,我就怕自己一个不小心让它们之间相互交流了感情而镀上了彼此的颜色,那样,我会死得很惨。
悲哀的将一大堆的衣物扔进洗衣机,望着搅动的机筒,大脑一片空白。良久,“轰”声一停,我猛地一醒,不甘的咬牙擦擦手,拎着包就往注满我美好回忆的地方走。
电梯门一开,我迟疑的站立在熟悉的门外,始终没有勇气去转动早已插在房门锁上的钥匙。
开与不开,这是个纠结的问题。就如生与死一般,让我难以抉择。
萧瑟的孤单中,一时间,让我忘了自己为何而来,忘了自己身在何处,只是呆呆地望着那串空中摇曳的钥匙,静默中,身冷心寒——
明知他此刻不在家,可是,我依旧没有勇气去面对充满着他气息的世界。想他,就像着了魔般的疯狂,如盘藤,寸寸环绕在他的世界中,不想离去,也不愿离去。
两天了,朝思暮想了两天……想恨,却始终恨不起来;想忘,却无从相忘。
他如烟,如雾,始终盘旋于我的脑海,根植于心灵的土壤。我承认,我离不开他,也不想离开他。可是,两天,即便我把他的号码拖入了黑名单,但是只要有心,他会寻不着我?
失望的心,在这一刻渐渐泛起;冰冻的快感,在这一刻让我彷徨。莫名的忧伤再一次潜入我的心海,在激起一圈涟漪后,却消失的无影无踪。
心揪疼了起来,那包裹着寂寥的令人窒息的空气让我绝望。
一扇门,隔绝的是一段情,斩断了是无尽的相思苦恨。明明钥匙在手,可是,却不能开启我归于漠然的心。
伫立良久,我哆嗦着手慢慢拧动钥匙。房门一开,熟悉的房间却镀上了陌生的味道。窗帘紧闭,漆黑一片,渗不进半点阳光。而空气中凝固的是带着浓烟的厚重的死气,难以排解的是挣扎后的痛苦与颓靡。
静静的,我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此刻,我只希望他过得好……
举步维艰的痛从脚尖蔓延开来,熟悉的气息如刀锋般刺入我的心。顷刻,所有的不甘都屈服在了泪水的磅礴中。
摸索着打开明灯,一回眸,心猛然一震,一个突兀的声音传遍了房间的每一个角落:“回来啦,外面就这么让你流连忘返。”
顺着声音望去,只见沙发上,凌郝铎慵懒而颓废的半仰着,眼神中说不出的落寞。他的前胸半敞着,微微起伏的胸膛在明光下透着哀伤的寂寥。
眼一酸,面对着他起身靠近的逼人气势,我拧头:“要你管,许你周围莺莺燕燕,就不许我左拥右抱。”
“是么?那郦様可把你伺候好呢?”森冷的声音传入我的耳朵。
浑身一颤,我倔强的忍着泪水,嘴角自私的漾出一丝讽刺:“是啊,人家就是比你会伺候人,至少不会让我看到他丑陋肮脏的一面。这一点,你永远也比不了。”
下巴猛地一疼,凌郝铎凌厉眼神向我射来。他单手捏着我的下巴,另一只手死拽着我的右肩冷哼:“肮脏!对,我就是肮脏。我他妈就是为了让你觉得我不肮脏才和白暖暖在床上肮脏了一次。苏诗芮,你到底有没有心,我为了让你活在幸福中做了这么多,你怎么可以和别的男人勾勾搭搭,你怎么可以让我心痛,让我难过……”
“够了,凌郝铎,别说的我像红杏出墙的荡·妇。至始至终,是你对不起我,是你欺骗了我,是你们凌家欺人太甚的把我当成了笑话。扪心自问,你敢说你做的一切都问心无愧吗?”我大吼,心痛的掩面。指尖,冰泪如水。
沉重的喘息间,他搭在我肩上的手放了下来。身子轻曳了两下,我僵硬的后背纳入他柔情的抚慰中。在我推攘着他双臂包裹的时候,他透着疲倦的低沉而暗哑的声音飞入我耳:“苏苏,我不想让你伤心,真的,不想让你伤心。我知道你是爱我的,我们谁也离不开谁。这一次,就原谅我好吗?就这一次。”
现在,还纠缠于原谅这个毫无意义的问题又有何意义呢?伤害已成定局,没有再回头的理由。
刚才是谁的冷漠伤了我的心,刚才是谁的强势让我无处可逃。为何,直到现在,害到受伤的人还要装出一副自己受尽伤害的样子。是想让我心软,还是想让我自责?我不能假装失忆的把一切都当作未发生,我不能,不能。
退出他的怀抱,无法正视他的双眼。倔强的低头抽噎,我的心早已支离破碎:“有的事情不是原谅两个字就可以带过的。”我不是圣母,没有广阔容忍的胸怀。我只是我,一个甘于一隅享受呵护幸福的我,一个目光短浅宁愿做只沉浸在幸福中的井底之蛙的我。
泣不成声,嘘喘着躲闪开他眼眸中哀切的央求,我强硬着心底最后的提防:“你可记得,你曾经说要给我幸福。可是现在,我不幸福……凌郝铎,放手吧,不要再做无谓的努力……我不想我们彼此最终成为怨偶。”
雾蒙中,他僵硬着表情慢慢起身,用难以相信的眼神看着我。而我的心,被他的质疑狠狠灼伤,血和泪揉成了痛苦的伤痕。心一横,强迫自己别过脸,我言:“分手吧,算是你给我最后的幸福。”
“分手?凌太太,我们四天前才结婚,现在你要和我说分手,是不是太把婚姻当儿戏呢?”他一反常态,居高临下的看着我,眼睛里平静无波的散发出冷漠之态。额角,冰凉如雪,渗不出一丝温度:“对了,忘了告诉你,凌家家规有一条就是夫妻不得离婚。你说——我能放你走吗?”
语未落,我震惊的瞪大了眼,错愕有余地惊吼:“你什么意思。”不能离婚,为何不能离婚!
他不紧不慢的走向窗口拉开窗帘,刹那,强烈的阳光射入了我的眼。瞬间,房间明亮了起来,那躲藏在角落中的阴霾随着舞动的风帘一点点驱散在没有暖意的暗流中。
感觉到他站立窗前的修长散发出阵阵寒意,朦胧的视觉刺激中,我不禁连连后退的为自己鲁莽的到来而后悔。
“哼”,他浑身巨冷的坐到沙发上,双腿交叉的看着我,两眼中倒映出的是我所有的轮廓。四目交叠中,疏离之感一点点的逼近我挣扎的痛苦。一时间,忧伤四起。他的冷漠我还是第一次品尝,可是,这已让我难以自持的颤抖。
双腿惧怕着他不复柔情的强势,踉跄中后退,一个不稳,却让我重心不稳的跌撞到了茶几的一脚。顿时,被疼撞的神经以最快的速度传遍了周身的敏感,我的泪,悄然而至。
蹙眉忍痛时,凌郝铎清明冷漠的声音从云的另一端传来,瞬间将我打入地狱:“我想说的是,离婚,不可能。所以,提醒你一句,别打离婚的主意,要不然……”
猛抬头,眼前的男人何时变得如此陌生。我做着最后的挣扎:“要不然怎么样?难道我想离婚,法院还要驳回我的起诉书不成。”
“呵呵,你尽管去,不过,听说妈妈怀孕了,不知道你这孝女会怎么做。要是做错事,我这做女婿的可不一定希望多一个小舅子。”
浑身一战,疲惫的心猛地激跃。我震惊的跳脚指责:“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人,以前我怎么没看出来。”
凌郝铎站起身走近我,双眼红丝遍布,面容憔悴:“我一直都是这样的人,只是为了你隐藏的太久。凌太太,你不会天真的认为我温文尔雅到了极致吧。而今,我的耐性已在这两天被你给磨平了。所以,你应该理智的看待我们的婚姻。”他的手一摊,在我悲愤的视线中冷漠着表情:“钥匙给我。”
“干什么?”我冷不丁的蹙眉。
他傲然于世的轻蔑一笑:“在你承认错误之前,我会让你踏出这道门?”
“卑鄙。”
“给我。”
“我就不。”
心慌的趁他没留意,我提着步子就打算往门外跑。可惜刚跑了小半步,就被他反应快速的拽住了胳膊。凌郝铎语气不耐地说:“给我。”
转身,我手一扬,猛推了把他的身子。在他站立不稳之际,我瞅准了时机的就夺门而出。哪想,手刚一触到门扶,身子就不争气的被他扛在了肩上。他用力的按住我踢打的双腿:“我不能再纵容你了。你看看你,现在就像只野猫,竟然敢对我亮爪子。不给你点惩罚,你永远不会意识到自己错了。”
身子从他的肩上跌倒床上,还没反应过来,凌郝铎健硕的身子压向我。他双手粗鲁的在我腰间摩挲,带出一片疼:“说,钥匙在哪里?”
我一跃而起的张口死咬住他的右肩,顿时,腰上的动作停了。一发狠,我再一用力。本以为可以逃离困境,可惜还没来得及得意,牙间的肩就猛地用力向上顶,我的上颚立马就配合着酸疼了起来。气极的收嘴,闷闷的吃了大亏。我不服输的双腿一蹬,脸上立马撂出恶相:“滚,别烦我。”
“再说一遍,钥匙给我。”凌郝铎起身俯视着我。
理直气壮的站起身和他平视,四目一对,我立马败下阵来。就在哆嗦的惧怕中,我灵机一动着说:“给还不行吗……在沙发上的包包里。”
只见他眉头蹙起,表情复杂而怪异。可能是没有料到我意外的屈服,一时间,凌郝铎两眼不善的给了我一记警告。
会意了他的不善,就在他冷漠着表情向外走的当,我凌空一脚向他的小腿劈去,趁着他吃痛的功夫立马开溜。可惜事与愿违,凌郝铎这不惜花的人一把拽住我的头发,向后一旋,我忍痛的护头嗷嗷直叫。
哪想我们用力过猛,我的头不争气的想和门来个亲密接触。只闻“咚”的一声,眼一黑,脑一白,还没来得及咒骂,身子就轻飘飘的和大地来了个全方位的亲密接触。
哇塞,那个疼。
早知道今天不宜出门,我就应该看看黄历再说。
呜呜,凌郝铎,我和你没完。
第四十四章
再次醒来,鼻尖仍旧是我厌恶的消毒水的气味!虽然淡不可闻,可敏感的仍令我反感至极。头晕沉烦躁,本想偷偷睁眼,怎奈眼角处的伤惹得我大气也不敢喘一口。
迷糊着神智思索着怎么才能逃离凌郝铎的控制,哪想就在我冥思苦想之际,耳边意外的传来一陌生男子的声音。他放低声音说:“七哥,你都四天没去公司了。又不是没有过女人,至于为了个小妞儿把自己搞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我看她长得也一般,你怎么就失了魂的非她不可。”
暗流翻涌中,凌郝铎不悦的声音传来:“你小声点,吵醒她,我让你守一辈子的大门。还有,警告你,她不是那些个女人,她是你嫂子,我新婚的妻子。”
“啊?这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一点风声都没听到。”此刻,陌生的声音透着一阵怪异,“难道是借子上位?”
我呸!敢说我是那些个没品的人。老娘我行的端坐的正,要不是昏了头的着了姓凌的当,我会可怜巴巴的在打上了凌郝铎的商标后往医院滚。现在我被他折磨的浑身都疼,尤其是脑袋,指不定里面藏了块什么血凝。要是以后我脑瘫了,做鬼也不放过姓凌的。再有,我人都还没彻底清醒就有人诋毁我,要是我清醒过来了,是不是还要进行肉搏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