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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
噔噔噔的往楼上奔,熬了一刻钟左右,刚穿着睡衣走出浴室,就听见门铃一阵狂响。田静一声“来了”,不多会,正要下楼的我就听见客厅里几声嘈杂。其中一苍老的声音传来:“这红儿吧,都十多年没见了,你还记得奶奶不?”
“您认错了,我不是你孙女。”田静道。
老人的声音:“红儿,虽然奶奶没把你养大,但是你也不能不认奶奶吧。说什么,奶奶也是在医院看着你出生的,难道会认错自己的孙女儿。”
我怒,一回家就遇见这破事儿,得赶快把她们轰走,要不然待会儿外婆回来,还止不住会气成什么样。心慌的才下了两步楼,就听见田静别扭的支吾:“我不是你孙女,你孙女……”
“怎么不是,这眉眼,简直和你爸一模一样。”老人道。
实在是太恶心了。人家田静身世清白,有亲爹亲妈的,什么时候变成我出轨爸的另一个孩子了。
我听不下去的急忙下楼,看着一满脸皱眉的老太太正死拽着田静,她应该是我名义上的奶奶。还有一穿着像个贵妇的中年女子,保养的不错,她应该是我出轨爸的老婆,也就是我没好感的继母。两人见着我是一脸诧异,相互对望了一眼。我则虎着脸上前,一把从老太婆的手中夺回田静,冲着二人说道:“谁让你们来的。这可是苏家,不是你们刘家。”
“你哪家的孩子,这么没礼貌。我来找我孙女关你什么事儿。”老太婆怒道,欲伸手夺回田静。
我一抹她的手,冷言轻哼:“我咋不记得自己有个奶奶,我记得我公安局的爸爸可是从小就没了妈的。”
“你,你就是红儿。”老人尴尬的举着想打我的手支吾。
我言:“什么红儿绿儿的,我叫苏诗芮,可不是你们口中的红儿。还有,别无事不登三宝殿的来打搅。现在我妈不在,我请你们走算是客气的,要是等她们回来,可就不是请你们走这么简单了。”
贵妇眉头一皱:“你爸出了事情,你做女儿的不闻不问是不是太不孝呢?”
“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他除了捐个精子把我生下来,我可不记得有什么爸爸。”
老太婆拉住想对我使怨气的小三,轻言细语道:“小芮啊,现在你爸爸出了事,要是你和你妈不管不问,这传出去,名声不好的总是你。你就帮帮你爸爸,让他渡过难关,这样对你好,对你的妹妹和弟弟也好。”
拧眉:“什么事儿。”问问没损失。再说她想求的肯定不是我和我妈,而是有点关系在手的我爸。
“这……”老太婆两眼看向木讷中的田静。
我瞪眼:“爱说不说,不说拉倒。”
贵妇人不下去,犹豫再三的说:“你爸爸被人栽赃,说收了人家的钱,现在已经被上面给抓了。”
贪污!应该是数目巨大,要不然以刘金山的本事,还会被人给抓了把柄。这真是贪污了很多,判下来,他应该会在里面呆上好几年。看着贵妇手中的LV包包,限量版的,没有个二十来万是不能买起的。至于贪污受贿一说,应该成立。
我呵呵笑道:“那小三妈,你别欺我年纪小,就那男人的工资买得起你手中的包?要是没贪污个两三百万,我想,他哪舍得给你买那高档东西。”
“我那是假的。”贵妇急忙把包斜到身后。
我轻蔑的笑:“好啦好啦,我管你是不是买的地摊货。现在我请你们出去,我家没开水让你们两尊大佛喝,就不留你们在这里玩儿了。至于那男的,别我爸我爸的提醒我,我可姓苏很多年,从不知自己还有一个贪污犯爸爸。至于上面要判他多少年,咱说的不算,人家怎么判就怎么判,要是不满意,上诉呗。还有,你们也别打我妈和我爸的主意,说不定下次你们再来,我可保不住没有恶狼伺候。”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没家教,苏郁简直没把你教好,一点都不知道孝顺长辈。”老太婆恶语大骂,青筋已起。
见状,心中一酸,这还是我的奶奶吗?
田静哆嗦着手挽著我血液不顺的手臂,我给了她一个镇定的安慰,瞬间扭头不客气地回击:“我可是周围三公里最孝顺长辈的孩子,要是不信,周围问问去,哪个不夸我懂事儿。还有你又不是我谁,我孝顺你干嘛?”见着求人二人组还要说些什么,我不悦的挥手:“好啦好啦,求人也不是这么求的,真不知道你儿子是怎么教你的。还不走,要是一会儿被我气得住了院,我可舍不得拿私房钱养你。”
贵妇挽着老人的手灰溜溜的走了,待关门想起,我双脚如灌铅的沉重。身子被田静掺着坐到沙发上,眼泪却止不住的流了下来。我说:“室长,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坏。”
“没。”田静端了杯水给我,顺带着抽出张纸给我擦擦脸。
我举眉轻叹,握住她的手慢慢说:“那男人在我几个月的时候就出去找了刚才那女的,还怀了孕的把她接回来要和我妈离婚。室长,你说他现在收监了是不是报应?”
田静不语。
我抹泪,心中一阵绞疼。要是他没出事儿,恐怕我那奶奶一辈子也不会上门来见见我这孙女儿。摇头叹息:“五岁的时候,有天妈妈来幼儿园接我回家,半路上下起了雨。可是他们一家人开着车的从我们面前过,停了半分钟,冷嘲热讽的连把伞也舍不得给我们。后来……我们一身雨水的回家,我妈是眼神呆滞的连给我换衣服都忘了……我只知道她呜呜哭着一头倒在床上,连我叫她都不知道……其实我也难受,那天,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我奶奶和爸爸,没想到同是他女儿,待遇怎么就这么差。别人的爸爸哪个不对孩子好,为啥那男人就这么的狠心……当晚,我冷得浑身发抖,没想到第二天就发起了高烧,被外婆送到医院的时候差一点就死了。我妈也重病住院,昏迷了好几天……”
我哽咽难以控制,哆嗦着冰凉的手饮下一口热水:“等我们出院的时候,外婆因操劳过度住了两月的院。从那以后,我发誓,我是苏家的孩子,我的血液里没有一点是刘金山给我的。而我妈,自那以后,每天起早贪黑的扩大生意,由一个小小的零售书店发展到现在的连锁店,其中的艰辛谁又有我清楚……田静,我恨,连自己孙女都要认错的人,她配做我奶奶吗?她有什么资格来求我们。呜呜……”
一头扑进田静的怀中,我痉挛的难以自语。贪婪的享受着友情的温暖,她轻言的安慰,双手轻拍着我的后背:“苏苏,别哭,她们不值得你哭。”
闻言,我耸着鼻子坐起身,抹抹眼泪,不客气的回道:“谁哭了,我是眼睛进沙子了,少自作多情。”
田静脸一转,叹息着对我无语:“好好好,进沙子了。小花猫,还不擦擦脸。”
正想说什么,门铃又响了。
我擦着脸颊跑过去,从门镜中就见着门外站着外婆、老妈、周哥还有不讨喜的两个外人。哆嗦着开门,一阵冷风扑打在我的脸上。刚想叫声“外婆”,不想,一时眼黑,只闻几声“小芮”,我是彻底的在她们的摇晃中没了知觉。
第十二章
一觉醒来,已是天明。
鼻翼间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很是难受,想咳却又咳不出来。睁眼,雪白的墙面,死寂的滋味,那种心慌害怕的心跳似乎又让我回到了小学时隔三差五就往医院投钱住院的噩梦。
昏沉的想要起身,却只能无力的睁眼看着天花板。伴着一声长叹,想用手挡住倾泻进来的强光,可一抬手,却觉得右手似被什么握住,暖暖的,包裹严守。
扭头,只见一个身着西装的男子正匍在床边沉睡。头发浓密而清逸,陌生的味道四下散开,让我诧异的不知此人是否是我所认识的人。纠结,哎,手要不要从他的控制中抽离?想了小会儿,还是屈从于别人对我的照顾,傻傻的闭着眼享受着清晨的空气。
不觉中,身侧之人动了动,我微微抬起身看去,怎么也没料到竟然是凌郝铎。他见我醒来急忙起身将我扶起,将枕头垫在我腰后,瞬时让我靠了上去。
为什么是他?难道我还在梦中,好恐怖。
云里雾里的弄不清情况,就在我天马行空的胡思乱想时,凌郝铎问道:“苏苏,身子还有什么不舒服的吗?”
“没。”声音细不可闻。自觉态度有点太冷漠,我补充着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他垂着眼睑说:“昨晚给你打电话,你也不接。后来你同学接了电话,说你在医院,我就过来看看。”
我狐疑,五个小时的车程,就是过来看看。我又不是他的谁,至于这么连夜赶来!
凌郝铎见我一脸的茫然,面无表情的解释:“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来看看你怎样。”
没别的意思。大叔,莫不是我发昏,你也跟着发晕。对着以前我老爱冷嘲热讽的绯闻大叔,被他这么一嘘寒问暖,这撵人的举动我实在是做不出来。尴尬的犹豫着应该说些什么,对方却道:“外婆给你煲粥去了,估计一会儿就到。伯母说中午的时候再来接你出院,让你现在多休息。至于你同学,好像和她男朋友去玩了。”
闹腾。
没良心的田静你也用不着这么大张旗鼓的不管我的死活吧,我人都在医院,竟然还有心思出去玩。哼哼,肯定是周毅在她面前说我的坏话,才让一直心善的室长撂下我一个人对着大叔。
我点头:“哦,知道了。”该说些什么,似乎有点没头绪。
纠结。
凌郝铎看出我的不自在,伸手给我拢拢掀开的被角,两眼直直的看着我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你是怎么晕倒住院的,难道身体不舒服也没察觉到。”
“被人刺激的。”想着昨晚就是气。见着凌郝铎抿着嘴角想说些什么,我会意的补充:“我从小身子不是很好,过度受惊就会来医院照顾一下。凌先生,你也用不着这幅欠了我钱的表情吧,又不是你把我弄进医院的。”
“真的对不起,我没想到对你刺激这么大。”凌郝铎没头没脑的来一句。
我扭头,不解。
他慢慢道:“你爸爸的事情是我推波助澜……”
“那又怎样。难道你还指望着我能替你暖床?”我轻哼,男人,果然是贱。好在这受我连累的是那男人,要是是我爸,我非得抄起枕头闷死这姓凌的。
凌郝铎见我气炸的也不语,尴尬许久道:“我会尽快处理这件事情,绝对不会让……”
“凌先生,别老插手人家纪检部门的事情。再说,那男人贪污已经不对了,你再把他弄出来是不是更不对。你又不是他谁,少操心他们刘家的事。”我睨眼,打断道,真是恨不得踹他几脚。让他自作动情!
场面又是一冷。悲哉!他真是我克星。想我能说会道的,什么时候冷过场。无奈的指指床边几凳上的水杯,叹息着说:“能麻烦倒杯水吗,我口渴。”
不久后,热水送上。我咕咕几声下肚,将杯子放在几上,好言道:“凌先生,谢谢你能来医院看我。你看,这天也不早了,你是不是该回公司上班去了。”
“苏苏,能别这么生疏可以吗?我不喜欢,我还是喜欢你伶牙俐齿对我不客气的样子。”
这是三十岁的男人应该说出的话吗?落寞。我叹息:“是人都希望别人对自己好一点,你怎么就是个意外。”
“他们又不是真的对我好。”对方嘟囔。
我诧异,难道这就是豪门恩怨。哎,我纠结干嘛,凌郝铎又不是我谁,我管他谁对他好。反正只要没人来招惹我,我就放宽心了。翻了个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