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没有了,都被他砸了。”林菀无奈的解释,她那天被吓懵了也没注意到底砸了几瓶,反正过后一看全没了,肯定是都砸了。
“什么?”方正眼睛瞪得能飞进麻雀去,“不是吧,把我的那瓶也砸了?”
“你的?”另外俩人同时看向他,表情疑惑。
“是啊,我有个远亲托阿劲办事儿,送了他一瓶好酒,拍卖会上得来的,几十上百万呢……”
“那怎么成你的了?”谭希哲鄙夷的问。
“怎么不是我的,经我手送的,当时就想着哄他乐呵乐呵,改天再偷回来,早知道这样还不如给他兑瓶水呢,看来做人果然不能太厚道。”
林菀听得好笑又无语,这都什么人才啊,硬拿不是当理说,还个儿个儿理直气壮的。
方正叨咕完还不死心的问:“你们干嘛了?摔了听响了?”
“嗯。”林菀点头,勉为其难的算是听响了吧,虽然一点都不悦耳。
“真的假的?”方正瞪了林菀好一会儿,才说出话来:“我知道了,我知道了,这家伙肯定是学上周幽王了,人家撕缎子,你们倒好,摔红酒玩。”
林菀觉得这个黑锅背的实在是太冤枉了,还有这人的常识也太弱了点吧,于是好心的给他普及:“那个撕绸子的不是褒姒,是妹喜。”
方正摸不着头脑的问:“什么没戏?我看我今天才是没戏呢,白跑一趟。”
林菀好笑的解释:“妹喜是夏桀的宠妃,夏桀你知道吧?她喜欢听裂帛的声音,所以夏桀就命人天天给她撕绸子听,所以,这事儿跟周幽王没关系,你别给人家添加罪行,一个烽火戏诸侯就够呛了。”
“哦。”方正听得云里雾里,很快就拨得云开见月明:“不过,这摔红酒可是跟你俩的事儿没错吧?”
林菀无语,又绕回来了,难道要说是因为自己偷了他几口酒,结果那个家伙一生气把一柜子酒都砸了?这可真是典型的宁可毁了也不让别人得到,简直是坏到家了。
“可惜了我那瓶好酒了,一口都没捞着喝,早知道就……”方正还不愿接受现实,像祥林嫂一样唠叨不停。
“要不,你看这屋子里啥顺眼就拿点啥吧?”林菀看他那样儿有点不落忍。
“真的?你做得了主?”方正一听眼睛一亮。
林菀摇头,“做得了主的话就直接送你了。”
“得,林菀,你学坏了。”
谭希显然不信这一套说辞,但也调侃道:“还真是一掷千金,没想到陈劲居然还有当昏君的天赋。”
“对,”方正拍大腿强烈赞同,“昏庸,绝对昏庸。”
谭希哲笑:“那你还对他死心塌地的,连亲哥哥都不认了?”
“嘿,这不是一码是一码嘛,再说了你也不是我亲哥啊,你看阿劲那亲哥哥当的,整个一二十四孝,只要是阿醉的事,小到捅了耗子洞大到闹出人命,人家亲哥都是第一时间二话不说的去善后,你行吗你?到时候都不知去哪找你,不知睡死在哪个小明星的床上呢。”
谭希哲不理会方正的挤兑,而是担忧的看向林菀,只见她脸色早就沉了下来,垂着眼睛盯着地毯。他咳嗽了一下,拍拍方正的肩膀说:“行,我不是你亲哥,我跟你是陌路成了吧?你赶紧滚蛋吧。”
“你不就是想跟人家美女单独聊吗?好吧我不在这碍眼。”走了两步又回头喊:“林菀,我说你们俩下回再摔红酒玩时可得提前通知我一声,来闻闻味儿也成啊。”
喋喋不休的家伙终于走了,耳根清净了,谭希哲看着一脸不豫的林菀问:“你还好吧?”
林菀抬头,笑笑说:“没事。”
“他什么都不知道,你别往心里去。”
“我现在相信你们是表兄弟了。”
谭希哲失笑,抬起手指揉了揉鼻子,有些赧然的说:“这次的事儿,是我考虑不周,连累你了。”
“这种事本来就是可能成功可能失败,我有这个心理准备。”
“其实,是我们中了陈劲的圈套。”
“什么意思?”林菀惊讶的问。
“根本没什么举报信,只有一封勒索信。”谭希哲顿了顿,继续道:“那个带头的混混跟至诚的一个高管有点儿私人恩怨,刚好赌输了钱,就打起了歪主意,打人拍照作伪证,以此来勒索钱财,因为那片老楼区的拆迁工作是那个高管负责的。他以为把那一家三口藏起来就死无对证了,而他要的也不多好像就几万,以为对方会息事宁人花钱消灾,没想到那个高管没吃那套直接把这件事报告给陈劲了,而陈劲那时还在国外,不得不佩服他的办事效率,人来没回来就遥控着把这事儿给捋清了。他一边让人给那一家三口治病,一边给我设了个局,放出口风说有什么举报信,偏偏我好胜心切,一头就扎了进去。”
林菀听得心凉,有点难以置信,可是这样之前的疑点才能解释的通,而且也符合陈劲的行事作风。她怎么能忘呢,他当初对付他们就是用这样的手法,快的让人来不及反应,狠得让人无力回天。她现在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他迟迟不肯抖出真相,因为他在等那家三口身体好转,然后给自己博得一个好名声,或者是等声势造的足够大再把朝晖推到风口浪尖,又或者是,为了折磨她的神经。
她越想越难受,沮丧,失望,绝望,说不清楚的情绪一波一波的袭击着她本就伤痕累累的心脏,那种深深的无力感像是涨潮时的海浪,越涨越高,直到将她整个人蔓延。
想到还有人在看着自己,林菀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问:“那一家人的伤势到底多严重?”
“他们只是为了制造伪证,图个视觉效果,不会真往死里打,据说有些血迹还是趁着昏迷时抹上去的,为了防止事情败露就把人先关了起来,要真是不管他们还不早就饿死了。”
“你们公司没事吧?”
“我还没那么孱弱,至诚有的朝晖也有,唯一差的就是我没有他沉得住气。” 然后他忽然认真的说,“林菀,你离开他吧,你也看到了,这种人你跟他较量是没有胜算的,你要是怕他纠缠你,我可以帮忙。”
林菀无力的问:“怎么帮?”
“嗯,”他抬起食指按了按下巴,思索着说:“把你送国外去,让他找不着。”
林菀失笑。
“我跟你说真的,你要是不放心你未婚夫爹妈,我可以帮你照看着,不管是经济还是其他方面,咱再不济照顾两个老人的能力还是有的。”
林菀笑着打断他,“谢谢你的提议,在你看来我可能是不堪一击,可是不管我多弱,我自己的责任都不能推给别人,而且逃避始不是个好办法,丢下一个烂摊子在这儿,我无论去哪里都不会安心。”
谭希哲愣了下,由衷的说:“林菀,你让我肃然起敬。”他沉默了一下说:“可是,严格说他们并不是你的责任。”
“也许,是出于爱吧。”林菀出神的说。
“就因为你对你未婚夫的感情?你们好像才认识三年吧。”
“不光是因为他,你大概也知道我的家庭情况了,当初伯父伯母并不太同意我们俩在一起,很多父母都对这个比较敏感,后来接触多了他们不但接受了我,而且对我很好,让我又找回了曾缺失的那种感觉,所以,感情就是感情,是不能用时间或别的东西来衡量的。”
谭希哲看着面前这个有些憔悴却又异常坚定的姑娘,像是重新认识了她一遍,想了想她的话,说:“虽然我不能完全理解,但我很感动。”
“谢谢你的感动。”
作者有话要说:先两更吧,下一章是新加的内容,还得润润色,能不能今天发上来不敢保证。
给大家像个笑话,有个渔夫,有一天钓上一条鱼,鱼说:“我是有法术的鱼,可以帮你实现一个愿望。”
渔夫问:“嘴够大吗?”
听懂的不是好孩子 = =
46、激烈 。。。
一时间两人都陷入沉默,视线落在一窗之隔的外面,不远的地方,方正站在游泳池边正和周嫂比划着什么,过了会儿谭希哲出声:“你知道陈劲最怕什么吗?”
林菀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听到这个一愣,嗤笑道:“他这样的人能有什么好怕的,大概只怕不够长命吧?”
谭希哲也笑,说:“其实他怕的那个东西很简单。”然后朝外面一指,林菀看过去,难道是方正?
“是水。他小时候曾掉进水库里差点被淹死,后来他就一直怕水。”
这个?林菀很难想象无所不能的陈劲会怕水,很多人都有溺水的经历,也有一些人从此不敢试水,可是他那样的人,怎么看都不像是会有心理障碍的那一种。
这时候方正已经晃过来,隔着玻璃伸出两根指头做了个走路的手势,谭希哲无奈的笑笑,然后他回头对林菀郑重其事的说:“有需要的话可以找我,不用客气,好歹我们也有过站在一条船上的交情。”
林菀看着谭希哲和方正两人一路打闹着走远,压抑了许久的情绪顿时喷薄而出,像翻开的热水一样烫着她的胸腔,没有人生来就坚强,没有人不怕受伤,有时所谓的坚强,只是一种伪装。
当晚陈劲并没回别墅,再次出现是三天后,这天林菀睡了一个长长的午觉,醒来一看都三点多了,大概是睡得太多感觉脑袋发胀打算出去转转。下楼时看到周嫂端着一大盘葡萄走过来,即眉开眼笑的说:“正要去给你送水果呢,那就在客厅吃吧,刚好陈先生也回来了。”
林菀纳闷周嫂为何那么开心,回来就回来呗,后来一想对给自己开工资的人大概都是这反映。她一转身就看到窗外的陈劲,正一身湿漉漉的从游泳池上来,小麦色的肌肤在阳光下散发着健康的光泽,只见他面无表情的拿起一条毛巾胡乱的擦头发,然后披上浴袍坐在躺椅上。她忽然想起那天谭希哲站在这个地方说的话,怕水?真是笑话。难怪那个他会输得那么惨,不知道有句话叫做“知己知彼方才百战不殆”吗?
从她这个角度只看到那人伸出的一条长腿,肌肉匀称,线条流畅,有一种飞扬跋扈的力量感。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是有本钱的,抛开他的身份地位,就这一身皮相和气势也能让他成为人堆里最出众的那一个。可是上天赋予了他这么看似完美的一切,却给了他一颗冷漠无情的心,这算不算是一种残缺呢?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公平?
陈劲在外面坐了一会儿就进来了,也不知道是谁又惹着他了一脸的不爽,他径直走到沙发处重重的坐下,从茶几上的果盘里揪了两粒葡萄丢进嘴巴里,像没看见坐在对面的大活人似的。
林菀倒没什么感觉,她早就对他反复无常的性情习以为常了,他对她笑脸相迎她不会觉得荣幸,他对她视而不见她也不会伤自尊。若是搁在平时她早就躲一边儿去眼不见为净了,可是今天她有话要说。
“陈劲,我有事要问你。”
陈劲撩了下眼皮,哼了一声,傲慢至极。林菀在心底叹息一声,有些事其实没有必要再问,可她还是忍不住,“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跟谭希哲见过面?”
陈劲嗯了一声,头也不抬的继续吃葡萄,吃得专心致志,林菀心里凉了几分,又问:“那你设这个局是针对我还是他?”
“你不知道有个词叫一石两鸟吗?”这回他终于正经说了句话,可是语气却坏得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