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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彤杉附和道:“是啊是啊。”
心中却不以为然,面上却一副十足的小女人模样。
两人说了好一会体己话,方才唤了小丫头进来伺候沐浴,夜里晋宁是因为兴之所至,卢彤杉则是想要快点生个孩子巩固地位,所以妖精打架两人都格外的卖力。
时间一晃而过,七日回门的时间很快就到了,纵使卢彤杉对继母范氏有万般不待见,却也不得不打起精神,笑盈盈的携着晋宁,带着丫鬟婆子和回门的物品风风光光的回娘家去。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妻妾问题的设定,文章设定有写,有筒子有疑惑我再搬一次
妻妾设定:
正室、贵妾(良妾)、姨娘、通房。
有特殊情况,在官府备案可以设两房,大房和二房。
贵妾可以扶正
PS:吐槽下哈哈和熊童鞋,你们两神同步了么……
再P个S:留言我都有看,不过校园网太渣,小菊花不停的旋转所以不能一一回复,抱歉,谢谢留言支持的孩子
☆、回门
卢彤杉直到临行前,才问:“回门的东西可都备妥当了?”
白鹭笑着打趣道:“大奶奶这时才想起来,黄花菜可都凉了。”
卢彤杉讪笑两声,轻点了下白鹭的额头道:“你这个小蹄子,胆子越发大了,现在连我都敢取笑了,看我不打你。”
白鹭笑意不减道:“小姐饶命。”
“就你贫!”卢彤杉笑骂着让白鹭搀着上了早就停在垂花门前的马车。
卢彤杉的确对回娘家这种事情没有什么太大的热情,和那个后妈还有同父异母的妹妹虚与委蛇都是小事,让她比较肉疼的是还要拿着钱东西去倒贴,郁闷啊郁闷。
白鹭在外面打点好,听着赵妈妈叮嘱了一番,方才与雪鹌携着手一起上了马车,马车虽然算不得宽敞,坐了卢彤杉加两个丫鬟,倒也不拥挤,车壁上漆着鎏金的图案,里面还铺了厚厚的褥子,卢彤杉懒洋洋的斜在褥子上。
白鹭和雪鹌一上马车就瞅见卢彤杉一会皱眉一会又气愤的,白鹭忍不住笑着道“大奶奶这是怎么了?”
卢彤杉也不搭理她,继续自个儿在那里纠结,刚才听了白鹭说的那些要带回门的物件儿,心里就有些舍不得,特别是还要把东西给那个两面三刀的后娘,卢彤杉就觉得怒火中烧,奈何一点办法都想不出来。
这个时代的女人真憋屈!被后娘算计了还要笑眯眯的去给后娘送金银珠宝。
一路上,白鹭和雪鹌都大气不敢出,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卢彤杉的脸色,到了卢府门口,卢彤杉方才回过神来问:“大爷呢?”
白鹭和雪鹌抿着嘴笑,指了指外面道:“大爷在外面骑马。”
卢彤杉也闹了个大红脸,她光想着要大出血的事情,直接把自己家大老板抛诸脑后,确实不应该。
晋府的马车赶到卢府侧门,早有几个婆子在门口候着了,卢彤杉被搀着下了马车,换了软轿,晋宁也从马上下来,由小厮领着去了正厅,卢彤杉乘着软轿,一直到到垂花门前才停住,由雪鹌和白鹭一左一右的搀着朝花厅走。
花厅外站了一个小丫鬟,正是范氏身边得力的,见了卢彤杉忙到:“晋大奶奶,我们夫人知道今天是您回门的日子,早早就里面等着了。”
“母亲有心了。”卢彤杉也装出一幅感慨万千的姿态来。心里却冷道,她是等着我来送钱,自然高兴。
进屋里,就见范氏正拉着卢彤语在软榻上说话,王姨娘立在一旁伺候。
卢彤杉掀起帘子,解了披风随手递给身旁的白鹭,带着两个丫鬟走进去,笑盈盈道:“母亲和妹妹都在呢。”
范氏见卢彤杉今日上着五彩缂丝衫,下穿金丝白纹昙花雨丝锦裙,挽着妇人髻,眼角眉梢都含着春意,显然是婚后的日子过得不错,不免就有些嫉恨起来,特别是只要一想到只要没有卢彤杉,那个位子就该她们语儿的,对卢彤杉就越发的看不顺眼。
卢彤杉规规矩矩的给范氏行了个礼,范氏一边笑着说不用了,一边却冷眼看着卢彤杉把礼全了,方才虚虚地扶了一把,道:“自家的女儿,哪里来那么多规矩,这些日子过得怎么样?姑爷对你如何?”
卢彤杉低头含羞道:“母亲放心,还不错。”
范氏拉着卢彤杉的手,也在软榻的另一边坐了,道:“那是极好的,这样将来你妹妹嫁过去我也就少操些心罢。”
卢彤杉笑道:“母亲放心,日后我自然会好好照顾妹妹。”
卢彤语闻言,在一旁娇嗔道:“娘……”
“你看,这还害羞上了。”范氏和卢彤杉笑道。
卢彤杉也跟着笑了一回,忽然,前厅派人来传话,让卢彤杉和范氏一同过去。
卢彤语听见父亲没有叫自己,当下就有些不高兴,想要跟着一起过去,被范氏拦了,卢彤杉也有些奇怪,按理说,这时候她那个便宜爹不是应该和晋宁在前厅里高谈阔论么,怎么突然把范氏和她叫过去。
忽然想起来卢彤语的事情,心中便有了计较,看了一眼身边的范氏,她面色如常,眼睛里却藏着一丝慌乱。
二人一前一后的来到前厅,就见下人都站到屋子外面来,管家守着门,见了范氏和卢彤杉忙请了进去。
绕过屏风,就可以看见晋宁手中端着茶盏沉默不语,卢天仲脸色铁青的垂首站在一旁,见范氏和卢彤杉进来,才怒道:“你们当我死了不成!”
范氏被唬了一跳,卢天仲从她进门以来,还从未用这样的口吻与她说过话,忙走过去替卢天仲顺了顺背脊,满面委屈道:“老爷这是怎么了,可别气坏了身子。”
谁料,卢天仲一甩袖子,从鼻孔里哼出一声来,也不理范氏。
卢彤杉见状,只能硬着头皮插嘴道:“父亲何事这般大的火气。”
“你妹妹的事情,你可知道?”卢天仲自觉有些亏欠了卢彤杉,再加之今次的事情,不免也有些内疚,所以语气才缓和了些许。
卢彤杉听着这话,也不知该如何接口,只好低头不言语。
范氏见这情形,就明白是与卢彤语有关,却不知那晋宁与老爷子说了什么话,老爷子气成那般模样,还对卢彤杉也软言软语的,独独朝着她横鼻子竖眼睛这般不待见。
“我做错了何事,让老爷如此待我……”范氏用帕子轻拭着眼角的泪水。
晋宁也缓缓的抬头看着范氏,卢彤杉暗自咂舌,看人家范氏这才叫演技派啊!那眼泪和自来水似的,想流就流,收放自如,神技!和她一比较,卢彤杉也只能屈居偶像派了,前些日子对着卢天仲演戏还是对自己下了很手,死命掐大腿才哭出来的。
卢天仲见范氏哭,心烦气躁起来,看着她没好气的斥道:“哭哭,没有管教好女儿!纵容她做出那等没脸没皮的事情来,你还有面目哭!”
作者有话要说:粽子节快乐
☆、风波
晋宁放下茶盏,漫不经心地抖了抖袖子,卢彤杉站在一旁,偷偷的打量着几人的神态,范氏被卢天仲呵斥住,也不敢大哭,只是用袖口掩着抽噎,晋宁则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不知道在盘算什么,看在卢彤杉眼里,活脱脱像一只准备偷腥的狐狸。
气氛一度僵硬起来,谁也没有开口,最后还是卢天仲寒着脸道:“这件事情除了你们,还有人知道吗?”
范氏摇摇头说:“该是没有了。”
卢天仲的脸色这才好了许多,缓和了语气道:“这件事情就这么处理吧,我已经替她寻了一门好亲事,扬州同知家的嫡长子,扬州富庶,是个好地方,我也派人探听过,那扬州同知家的公子为人正直,一表人才,嫁过去也不算辱没她!”
范氏一听,也顾不得哭了,一脸错愕的哀求道:“老爷,那扬州离着长安如此远,三丫头嫁过去可怎么了得。”
卢天仲晋宁在场,生生把许多话都压下去,只道:“哼,此事就这么定了!这段时间若是没有旁的事情就叫她安心待在屋子里绣嫁妆罢,晨昏定省也都免了!”
范氏张口还想说,最终却还是唯唯诺诺的应了一声。
晋宁等到卢天仲处理好了之后,才起身做了个揖,道:“岳父大人,令爱的事情小婿也有不妥之处,还望岳父岳母大人海涵。”
卢天仲哪里敢受晋宁这一下,忙不迭的将人扶起来,道:“这事到底是怪老夫家教不言,让爱婿看笑话了。”
“哪里哪里。”晋宁夸赞道,“内子就是极好的,可见岳父大人的门风。”
卢天仲见他夸卢彤杉,心中很是受用,笑道:“你们好好过日子,就比什么都好。”
晋宁自是应了不提。
范氏打从屋子里面出来就沉着脸,下人看见各个都是大气不敢出,怕一个不小心就触了主母的霉头,卢彤杉心知范氏现在很不爽,其实她很不明白,范氏到底是如何想的,非要让自己的女儿嫁给别人做小。
范氏让人进屋子里面去伺候老爷,她与卢彤杉没有一同,没带下人朝着大厨房去,行至抄手游廊,四下无人,范氏才停住脚步道:“这会你可满意了?”
卢彤杉无语,却还只能装可怜道:“母亲这话从何说起。”
“从何说起?!”范氏压着声音道,“那你已经答应过要让你妹妹嫁入晋府!如今又和姑爷说了些什么话!”
“母亲这可真真是冤枉我了。”卢彤杉无辜道,“我从未与夫君说过妹妹的半个不字。”
“那为何姑爷今日会去找老爷说那些话!”范氏一口咬定。
卢彤杉现下可算是见识了什么叫做人至贱则无敌,也懒得与范氏一般见识,浪费口水,依旧微笑道:“母亲若不信我,自可去问夫君,时候不早了,还是早些去厨房里传人去上房摆饭吧,免得教父亲久等。”
话毕,也不理还在原地的范氏,款款朝着厨房而去,范氏哪里甘心就此算了,折身去了卢彤语的屋子,让卢彤语身边的大丫鬟守在门口不许人靠近,才在房间里把方才前厅发生的事情与卢彤语说了。
卢彤语一听,当即就落了眼泪,她早已对晋宁芳心暗许,哪里还看的上旁的人,更别说是一个小小的扬州同知。
范氏搂着卢彤语,一脸笃定道:“语儿放心,娘一定帮你达成心事。”
卢彤语抬头,泫然欲泣地看着范氏道:“真的吗?但是爹爹已经将我许了人家。”
“我自然有办法。”范氏道。
卢彤语见范氏信心十足的模样,也就稍稍放了心。
一家人各怀心思的吃了饭,晋宁便推脱还有事情要处理,带着卢彤杉离开了卢府。白鹭和雪鹌被留在上房里,一直到吃饭时候才见着卢彤杉,不免有些担心,苦于一直没有机会,上了马上二人忙关切道:“大奶奶,您没事吧。”
卢彤杉笑道:“你们看我像是有事的人吗?”
“没事就好。”白鹭道。
卢彤杉决口不提卢彤语之事,只笑问:“今日在府中可有何好玩之事?”
白鹭道:“听说大公子今年要参加秋闱呢。”
卢彤杉点点头,她自从穿越过来,还几乎没怎么见过那个名义上的弟弟,今日回门也没有见着,原身子对于那个弟弟的印象也并不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