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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宁闻言,伸出去的手悬在半空里,拧眉问:“立规矩?”
“嗯,老祖宗同意了的,只不过说晨昏定省都不必去老祖宗那儿,只管去母亲那里便是。”卢彤杉道。
晋宁端了茶盏吃了一口,冷哼道:“谁知道她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夫君放心,二弟妹和三妹妹那里自有我照看着。”卢彤杉道。
她现在只能够靠晋宁这个大BOSS,所以自然会将大BOSS担心不好办,而她又力所能及的事情都办好,表功勋是要不得的,但是表决心是必须要有地。
果然晋宁一听卢彤杉的那话,眉头舒展开来,柔声道:“那就劳烦夫人多费些心思了。”
“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夫君只管处理自己的事情便好,家里有我。”卢彤杉谦虚道。
晋宁也见了卢彤杉的玲珑心思,所以也不操心,把妹妹,弟妹交予她,他还是放心的。
卢彤杉想了一会儿,还是决定将今日沈氏与她说的那番话说与晋宁,本来不想管那些事情,但是晋安的一片心意却是教她很感动,算了,这一次就权当免费她赠送的了,“夫君,我还有一事。”
“嗯?”晋宁疑惑的看着她。
卢彤杉问道:“如今三弟妹也有喜了,夫君可知为何二弟妹还迟迟未有消息。”
这种事情晋宁也不好贸然开口,遂只是看着卢彤杉并不言语,卢彤杉见状便继续道:“今日二弟妹与我说了一番话,我本不该说出来,但是却感动于二叔对夫君的一片心意,夫君心中有数便好,莫要去问,否则二弟妹可难做了。”
晋宁微微点头,卢彤杉又道:“二弟妹自从与二叔成亲后,便未断过避子汤,二弟妹说,是二叔执意要如此这般,要等到夫君的第一个孩子出世才不让二弟妹继续喝那避子汤。”
晋宁闻言,端着茶盏怔怔的看着卢彤杉,眼睛里面满满都是错愕与感动,卢彤杉看晋宁这样,便起身道:“我出去看一看热水准备好了没有。”
留着晋宁一人独自坐在那儿沉思。
夜里,不知道是酒精作用还是卢彤杉说与他的那番关于晋安的话,让晋宁受了刺激,所以格外的卖力,把卢彤杉折腾了个够呛,一直到半夜,卢彤杉累得直接睡了过去,晋宁抱着已经进入半睡眠状态的卢彤杉去草草的洗了洗,让守夜的丫鬟进来换了被褥才抱着卢彤杉一起睡了。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的话都留给你们说
☆、最新更新
次日一早;卢彤杉去上房里立了规矩;伺候着姜氏吃过早饭,方才与沈氏一同将姜氏吃剩下的端出去草草吃了些,说了几句话,各自回了房。
回到房里;卢彤杉让雪鹌备了东西,才朝着三房的屋子去了,晋三爷因为近日来要考核业绩;所以与晋二爷出门打点去了,只有范蝉衣一人在屋中休息。
见了卢彤杉;范蝉衣笑着应了进去,让了座,卢彤杉推辞一番才顺势坐下;道:“本来昨日就该来看看三弟妹,只是想到三弟妹和三叔舟车劳顿,不好打扰,今日才将东西送来,三弟妹可别不高兴。”
范蝉衣让丫鬟帮忙换了个姿势,让丫鬟收了雪鹌递过来的东西,方笑道:“大嫂子考虑周到,再莫要说那些话来臊我。”
卢彤杉与范蝉衣也没有什么话可说,所以只是全了面子,挑了些无关紧要的话,闲扯了便让她好生休养,起身走了不提。
时光如梭,转眼便从酣春到了莺时,眼见这天儿慢慢的暖和了起来,每日春光明媚,鸟语花香,府中时不时还能听看见有几只小蝴蝶飞来飞去,让人看了就心旷神怡。
卢彤杉的守亲月除了每日去上房立规矩,总要被姜氏冷嘲热讽一番,倒也过得滋润,守亲月里,晋宁一次也未去几个通房丫鬟那里,苏氏那边儿也是能推编推,实在推脱不过,每每总要拖上卢彤杉去做挡箭牌。
对于卢彤杉来说,小日子过得还算是不错,偶尔有时间便让丫鬟在花园的亭子里摆些瓜果,坐着发发呆,除了绛绫院的事情需要的来,旁的也就没什么紧要的,到底现在她头上还有晋老太太与姜氏,虽然晋老太太已经不大理会那些事情,紧要的还是会过问一下,姜氏是决计不会让卢彤杉插手晋府大事的。
这日一大早地,卢彤杉顶着一双熊猫眼,没精打采的起床由丫鬟伺候着梳洗打扮,只让丫鬟给她弄个简单的凌云髻,插了一支蝶形衔珠步摇,略施粉黛,略微收拾了下,让人看起来没有那么。晋宁早早的起床,收拾好就去上早朝了,卢彤杉也没来及见上他一面,这几日里,晋宁每日都在可劲的折腾她,原来也不觉得有什么,偏生这几日,闹得晚了,早晨就觉得无精打采,恹恹的,也没有什么食欲,卢彤杉以为是换季所致,身子有些不爽利,也没太过在意。
倒是赵妈妈一大早进来看见卢彤杉就担心道:“大奶奶这几日看起来精神不是太好,可要请大夫来看一看。”
“妈妈多虑了。”卢彤杉笑着安慰道,“我自个儿的身子自己最清楚,若是真有什么再请大夫不迟,现在先去上房吧。”末了,又在心里补了一句,免得那去迟了,那位又开始借题发挥,她倒是没什么,就是怕姜氏又拿着汐姐儿出气。
来到上房,姜氏又拉着范蝉衣在软榻上坐着说话,姜氏现在是春风得意,眼角眉梢都掩饰不住的喜庆,沈氏在旁边立着伺候,汐姐儿和霜姐儿几个小辈还没有来,卢彤杉踏入屋子见状就微不可闻的皱了皱眉头。
心道,当初范氏好歹是把面子功夫做足了的,这个姜氏倒好,连装都懒得,虽然老三家媳妇诊出喜脉,却也不过两个多月的光景,害喜还很严重,姜氏免了她的晨昏定省,范蝉衣却还每日都来,美名道虽然她现在有了身子,礼数还是不可废了的,把姜氏哄得不停夸她懂事。
木姨娘是得到晋老爷子特许可以在屋里照顾四公子不必到上房来请安,姜氏也没有什么意见,她本就见不得木姨娘,让她少出来魅惑老爷子,姜氏自然是一百个乐意。
卢彤杉整理了下情绪,最不耐烦看她们老在她面前上演婆媳情深的戏码,所以她就想早早请个安,寻个借口带着汐姐儿开溜。
她笑容满面的迈进屋里,道:“给母亲请安了。”
姜氏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便又将头转过去继续和范蝉衣说话,倒是范蝉衣还和和气气地与卢彤杉打招呼道:“大嫂子来了。”
卢彤杉笑道:“是啊,不知道三弟妹如今身子可好些了。”
范蝉衣一脸幸福地伸出手轻抚着那个几乎看不出来的肚子道:“倒是吐的不怎么厉害了,就是还闻不得腥味儿。”
“呵呵,那就好。”卢彤杉也只是随便问一句罢了,她倒不会真的傻到去关心范蝉衣有没有什么想吃的。
就算她是好心,恐怕别人也不会这么觉得,到时候若是出了什么事情,她可担不起那个罪名,且不说别人怎么看她,恐怕姜氏就第一个先把她拆骨入腹了。
说话间,汐姐儿和霜姐儿也一前一后的进来给姜氏请安,见人都到的差不多了,姜氏便道:“让人摆饭吧,记得要弄些清淡的小菜和燕窝粥,给三奶奶多补一补身子。”
听见这话,范蝉衣冲着姜氏嗔道:“母亲这般小心,倒教我每日过来请安成了罪过了。”
姜氏拉着范蝉衣的手,欢喜道:“正是该好好补一补,你最是个争气的,只盼着你早点生个哥儿,也让老祖宗和老爷子高兴高兴,比那些人不知道强多少,哪里来得罪过了。”
她这话说的时候,有意无意的朝着沈氏那边瞟去,沈氏觉察到姜氏的目光,知道姜氏这话是在讽刺她这么多年还无所出,不禁脸色一白,忙低了头。
卢彤杉原本面对姜氏贯常的冷嘲热讽也只是淡淡的笑着,不甚在意,懒得去和她一般见识,今日,却见那姜氏的行事作风却是越来越过分,而范蝉衣又是个喜欢装十三的,面上是一副软和样,眼神里却藏也藏不住的傲慢,也有意无意的朝着沈氏看过去。
要放在从前,卢彤杉也不会去趟这浑水,今日却不知道怎么地,看见沈氏苍白的脸颊,那火气就压也压不住的朝着外面冒,俗话说忍无可忍无需再忍!她接口巧笑嫣然道:“是啊,母亲说的极是,三弟妹可真真是个有福的,我们哪里比得了,光说三叔是如何疼三弟妹,就教人眼红了,怕三弟妹寂寞,见天的就给三弟妹添几个姐妹,特别是如今三弟妹有了身子,多了那许多个姐妹帮衬着,也操些闲心。”
众人闻言,都把目光集中道了卢彤杉的身上去,姜氏一直见卢彤杉不管她怎么说都不会发火,又素问卢府中的二小姐是个软懦好欺的,当时晋宁提出来的时候,她才二话没说就允了这门亲事,还大大方方的给了那许多的聘礼,今个儿这番话倒是让姜氏对卢彤杉刮目相看起来。
范蝉衣原本还在春风得意,却被卢彤杉说得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半天憋不出一个字来。
赵妈妈在卢彤杉身后不远处站着,也很是诧异的看着自己家二小姐,不知道卢彤杉今日怎么会突然和夫人正面起了冲突。
沈氏倒是未曾想过卢彤杉会为自己出头,却也不想见她因为自己的缘故与夫人对上,教她家爷知道了定然是要怪罪她的,一时间各种复杂的心思都涌上心头。
汐姐儿和霜姐儿则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见母亲和几个嫂嫂都不敢言语,也都是瞪大了眼睛瞅着众人,大气不敢出。
姜氏哪里会容忍卢彤杉骑到她都上去,当下就冷着脸一拍桌子道:“大房的,你是怎么说话的!”
卢彤杉乐了,一脸无辜地委屈道:“母亲这是什么话,我只不过是羡慕三叔与三弟妹伉俪情深。”
姜氏一时间也找不到话说,卢彤杉看着姜氏的样子,在心里偷着乐,要说耍嘴皮子,她可从来不会输人!前世还在警校里上学的时候,有次被一个总是有事没事来找茬的女人逗得火起,她火力全开,整整不带脏字不重复字眼地将那个女人骂了半个小时没停,自此之后,再也没有敢来挑战她的权威。
这些内宅妇人,和她这样的完全不是一个段数的,卢彤杉没有丝毫压力。
范蝉衣见状,也没有想到在一旁暗自着急,忽然灵机一动,捂着肚子道:“哎哟,我的肚子……”
姜氏见状,心疼的转头嘘寒问暖,又叫人去请大夫来,有倒热水的,卢彤杉也不往前凑,只是站在原地,冷眼看着范蝉衣装病,心道这屋子里面可真是热闹啊,难怪古人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这可是一屋子的女人呐。
姜氏被卢彤杉那番话说的吃了暗亏,现在看着自己的儿媳妇又肚子疼,脑子一热转头厉声冲着卢彤杉道:“你不就是嫉妒她肚子里有了孩子,怕将来老爷子把爵位给了三爷吗!真真是为了那些见不得人的心思,做出这些腌臜事情来!”
卢彤杉一脸委屈道:“母亲这话可是冤枉我了,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事情让您这样往我身上泼脏水。”
范蝉衣唯恐天下不乱,又小声呻吟着加了一把火,轻轻拉着姜氏地衣服袖子道:“娘,您就莫要怪大嫂子了,她也是有口无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