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了府衙门口再锁?我这以后还得给人跑货呢。林大哥,行个方便吧?”
林崖犹豫片刻,点头应了,不再磨叽带上宋怡临就走。
文然紧紧跟在他们后面一路跟到了街口,转头就往无忘斋奔。
魏楚越不在无忘斋,大清早的魏林也不在,文然只能将事情告诉了多福,让多福快去单家请魏林,自己在无忘斋等。
文然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高晋怎么突然找上了宋怡临,蔡大公子的死根本没有任何实证,不管是不是无忘斋做的,都不是宋怡临做的!况且高晋此人,一年到头上不了一次堂,这样麻烦的事情他最会的就是眼不见心不烦,怎会突然插手?
文然着急心慌,可现在他一点办法都没有,高晋不是什么清官,万一他就死心眼地咬住了宋怡临,准备拿宋怡临做替罪羔羊,他该怎么办?
文然抬头看着头上一片天,心里一阵荒凉,好像是回到了两年前,他爹文远长入狱时的情境里,掉进了那个无望的深渊里。
两年前,文然无能为力,是宋怡临潜入大理寺大狱之中,替他带回来了父亲的书信,而这一次,文然再也经受不住这样的无能为力。
文然的双手死死绞住衣摆,却无法平息心中的慌乱。
文然大约等了小半个时辰,多福回来了,传回魏林的话来:“文先生,林叔请您放心,宋哥是无忘斋的人,自然有无忘斋看顾,林叔已经派人去府衙打探了,文先生回去等消息即可。”
“回去?不,我就在晁云楼里等。”
“这……”
“魏少不在,我在偏厅候着,总可以吧?”
“这个……文先生,实在抱歉,魏少离开时锁了晁云楼,此时,谁都不能进,谁都进不去。”
“那我就在无忘斋等。”
多福不好再多说,索性领着文然去了宋怡临过去住的院子。
去时夏原正在院中练剑,见文然来了便收了剑,看了文然一眼,微微点了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转身回了自己房间。
多福指向夏原对面的屋子:“那便是宋哥的房间了。”
“多谢,我就在此等候林叔的消息了。”
从大清早宋怡临被带走,文然等过了正午,等过掌灯,一直等到夜深,却什么都没等到。
文然枯坐在院中,心心念念都是宋怡临,他该怎么做?除了等消息,他能做什么?
夏原从屋内看出来,文然还呆坐着,原本不想多管闲事的夏原终于忍不住走出来,向文然问道:“文先生还不回去吗?宋子绪呢?”
“他,被林崖带走了。林叔让我等消息。”
“林崖?府衙的林捕头?宋子绪犯什么事了?”
“说他杀了蔡家大公子。”文然看向夏原,他心里想开口请夏原帮忙,但话却没说出口,夏原是无忘斋的人,没有魏少和林叔的命令,夏原如何会帮他?
夏原听后,轻轻点头:“文先生不必焦急担心,林叔既然已经派人去打探了,相信不久宋子绪就能回来的。”
话说到这里已是再无可说,夏原转身回了房。
文然心悬了一整日,宋怡临那处却是清闲到他坐立不安。
他大早被带进府衙,锁进了大狱,之后便没有了之后,高晋没有提审他,甚至连问都没有问过一句。林崖负责抓了人,后来也再没有出现,宋怡临连问都不知向谁问一句。
到了深夜里,宋怡临更是坐立不安了,无忘斋一整日毫无讯息传来,实在太奇怪了。府衙大牢不是大理寺,守卫并不算太严,宋怡临从贴身的衣袖袖口轻轻抽出一根一指长的细铁丝,将细丝绕好准备开牢房的锁,却发觉牢房的锁是特制的,根本没有锁孔。
宋怡临不禁僵愣了片刻,这是……故意困他?高晋怎么会有这种心思?!
莫不是出什么事了?!
第128章
宋怡临掰了半天牢房的锁头,一管铜轴满布图纹,一格一格的,横过来数七圈,一圈七小格,仿佛是某种巧板的设计,可每一格的图纹具是复杂且相似,宋怡临看了又看、摸了又摸,好半天没能看出什么门道来。照理说,无论巧板、九连环、还是八卦锁都有各自的规律可循,只要一窍通,百窍皆通,宋怡临玩那些奇巧的玩意是一把好手,他还就不信了,一个破锁就能让他束手无措。
宋怡临拧转铜轴,咔哒咔哒的声音响个不同,每一声都似乎有细微的差别,又似乎都一个样。
机括之物再精妙也不是天衣无缝的存在,细细寻觅总会有蛛丝马迹。七圈七小格,是有什么特殊的意思?
宋怡临从牢内拽着挂在外面的锁头,胳膊都快扭断了,牢房昏暗,宋怡临盯着铜轴看了半天都没看出来上面的图纹是什么意思,有点有横、有圈有方、有长有短,却又不符八卦之数,要弄明白这些图纹真怕要花宋怡临下半辈子的时间了。
宋怡临沉了口气,索性闭目,静心凝气地专注于铜轴转动时的声响,磕磕哒哒的声音脆脆的,宋怡临来来回回转了半天,突然听到一声闷闷的声响,宋怡临一下子来了精神,就是它!行得通!
宋怡临找到了窍门,手里的动作更快了起来,不多会儿就排完了七圈,便听见了咔一声机括暗合的响声。宋怡临心头一喜,刚想开锁,突然听见外面传来了脚步声。
不多会儿就有人来了,林崖又送进来一个人,就锁进了林崖隔壁的牢房里。
“哎哎,林大哥,你要关我到几时啊?我没杀人!”宋怡临吵吵嚷嚷了几声,林崖离开的脚步却越来越急促,显然是不想与宋怡临多说什么。
人终于走了,宋怡临将铜轴打开,一大步跨出牢房这就准备走。宋怡临倒不是真的要越狱而逃,只是想回去给文然和无忘斋送个口信,之后就会自己回来。要真跑了,他怕连累文然。
可刚走出了牢房没几步路,一转头路过隔壁的牢房,就看见魏林站在里面,也正看着他。
“林叔?”宋怡临彻底愣住了,“你怎么在这里?方才林崖送进来的人是你?发什么事了?无忘斋出事了?”
魏林看着宋怡临,叹了口气,说道:“我听说宋哥将我卖了?不用上刑就一五一十全交代了。”
“我?出卖了林叔?不是,林叔,我进来之后就没见过一个人。这牢里连个看守的差役都没有,我交代给谁听啊?再说了,我交代什么呀交代,这都是什么呀!我什么都不知道就被林崖抓来了啊。”
“今日文先生来无忘斋报信,我派人打听了,可府衙里所有人都三缄其口,我只得自己来一趟,在府衙内堂等了一个时辰,等到高晋,高晋一来就命人将我拿下,说宋哥都招供了,是你刺杀了蔡家大公子,而我就是那幕后主使之人。”
“什么?!高晋是不是疯了?我杀了蔡大公子,还是受你主使?凭什么呀?我们跟蔡家无冤无仇的,杀他儿子做什么?”
魏林这个时候了脸上居然还能有笑,道:“为什么?自然是为了挑拨元家与蔡家的关系,好从中获利啊。”
“高晋是看戏看傻了吧?杀个人、挑拨离间?元家和蔡家还用得着人挑拨?他们两家互斗都超过三十年了,像谁不知道似得!”宋怡临一下火气就上来了,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气归气,宋怡临动手就想拆了魏林牢房门口的锁,居然与锁他的那个是同一个制式,解起来颇为麻烦,他需要平心静气才行,“又是这鬼东西?高晋哪儿弄来的?”
“不用费事了,安心在这里牢里待着吧。”
“林叔?”宋怡临手里捏着铜轴,这锁是撬还是不撬?
魏林笑着摆摆手:“不必费力了。高晋那人无利不起早,更不会无缘无故为难于我,更莫说栽赃陷害了。再者,无忘斋是我名下产业不假,可你宋怡临有谁知晓你是无忘斋的人?能将此局摆成这副模样,就是要我们老实待着。这锁便是最好的证据。”
“林叔,你这意思,你知道是谁害我们?”
魏林摇头:“猜了猜。”
“郭梦颖?”
魏林还是摇头:“高晋有把柄落在郭梦颖手里?”
宋怡临张了张口:“林叔,你问我啊?我还想问你呐。”
魏林一笑:“既来之则安之吧。高晋对你没有严刑逼供,对我也没有,而是直接关了进来,便是另有所图。”
宋怡临想了想,无忘斋,能图什么?
“魏少?他们是为了魏少来的?”宋怡临着急起来,“那我们不是更该早些离开?”
“我已经飞鹰传信给魏少了。眼下先不要横生枝节。且看看高晋要玩什么花样吧。”
宋怡临跺了两步:“林叔,那文然呢?他可还好?”
“文先生应该还在无忘斋,放心吧,多福会照顾他的。”
宋怡临大叹一声:“不行,我还是不放心,我去看他一眼,立刻就回。”
魏林将宋怡临喊住:“回来!”
“林叔,我不跑,去去就来。”
“你出不去。这牢里是没有守卫,外面却是十步一岗,你还想跑?”
宋怡临一皱眉:“府衙里的差役功夫稀松平常,莫说要拦住我,他们甚至都察觉不到我。放心。”
“回来。那些不是府衙差役。你出去,要么被乱刀砍死,要么被乱箭射死。”
宋怡临回过头来,盯着魏林看了半天,突然伸手将铜轴牢锁拧了一通,将牢门打开,走了进去,问道:“林叔,你方才骗我?”
魏林皱了皱眉头,没有作答。
“你知道是谁做的局。也知道是为了什么。不是郭梦颖,对不对?”
魏林还是不答。
宋怡临抓耳挠腮一通想,忽然福至心灵地盲目一猜:“是那日来寻魏少的人?马车里的人?福元客栈?是什么人?”
魏林脸上的笑突然消失了:“不该你问的事情,不要问。”
宋怡临一瞬间感觉到魏林身上露出了杀气。魏林脸上总是有笑意,虽说多时都假而不真,但对无忘斋自己人一直很好。魏楚越身上偶尔会有怒意和杀气,而魏林身上,宋怡临这是头一次察觉到。
“林叔?我跟着魏少、跟着你十多年了……”
魏林脸色一松,轻轻一笑:“安心待着吧。等魏少回来,我们自然可以出去。”
“那魏少何时回来?”
魏林摇头:“不知。”
宋怡临憋了半天,最后还是一屁股坐了下来:“文然定是要担心死了。”
“文先生在无忘斋,不会有事的。”魏林坐到了宋怡临身边,拍了拍他的肩头,“我们都被困于府衙,无忘斋自然会戒备。文先生聪明过人,知道没消息就是好消息。你啊,?该多信任他一些。”
宋怡临垂头,连连叹气,手里把玩着铜轴锁,指甲抠这锁格,像是要将七圈七格都抠下来。
***
夜里,鹰隼又飞了回来,竟比韩牧川回来的都早,信上的字迹是夏原的,说魏林也被扣在了府衙。
魏楚越几乎是立刻就断定扣押宋怡临和魏林的人不是郭梦颖。
既然不是郭梦颖,能差使高晋,令他唯命是从的,现在卞城只有一个人。
韩牧川回来的时候就看见魏楚越一人站在院中,望着天,仿佛能看穿重云看见月看见星。
“回来了。”魏楚越突然回眸向韩牧川一笑。
“回来了。”韩牧川忍不住上前一把揽住魏楚越,将人抱了个满怀。
魏楚越展臂抱住韩牧川,魏楚越想告诉他,这一日,他过得很不愉快,莫名的孤单,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