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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怡临轻轻哼了一声,魏楚越会那么说,这生意他肯定是拒了的,拒了还要问,就不是问做不做的,而是为什么做不得。
白雀笑道:“这个问题,我来答吧。郭大小姐可是厌烦极了蔡家那位公子,早前蔡家使人去过两次白碧山庄,明里暗里的意思都是要娶郭大小姐的。可蔡靖山当成心肝宝贝的乖儿子是个不成器的,纨绔的很,白日城中跑马、欺行霸市,夜里醉酒勾栏、一掷千金,郭大小姐瞧不上又推拒不了,后来不知谁给出了个主意,便有了昨日的琼林宴。我本以为就是给郭大小姐选婿,正巧要回来,便去凑个热闹,现在看来,郭大小姐不光是不喜欢蔡家那位,还是恨透了,又找上了无忘斋,这琼林宴的热闹不是我想的热闹吧。”
“白雀你昨日一直在席上,依你看,郭大小姐是喜欢谁多一些?”
白雀一乐,目光瞟向了文然:“若要我说,自是文先生了。昨日文先生不适先离了席,可郭大小姐还提了好几次,那意思若文先生在,我出的题都该对答如流,不负才子之名。”
“白雀!”
“啊哟,宋哥你喊什么,话又不是我说的。咱们敲锣打鼓把你一嫁不就行了,还怕郭大小姐舔着脸来跟你抢吗?”
这时候白雀还开宋怡临玩笑,宋怡临忙去看文然的脸色,就怕他心里不舒服。今早文继珉把文然叫去,十有八、九是跟这有关,可文然自回来,与陆景、李哲元一同游玩了一下午,到现在也没跟宋怡临提起半句,时机不对,宋怡临也没追问,现在被白雀拿来玩笑,他难免有些慌,不知道文继珉到底是什么意思。
文然并没有在意白雀的玩笑话,而是一直看着魏楚越,琼林宴最终还是绕到了文然身上,之前说的那许多事,到底牵连上了文家,魏楚越说是不知道,但究竟是知道多少?又或猜到了多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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磕cp磕得我自己都要忘了主线写啥了……这其实是篇种田文【误
第86章
“白雀,你继续说。”魏楚越瞥了宋怡临一眼,让他闭嘴,安静听着。
“哦,好继续,哎,我说到哪里了?”被宋怡临一打岔,白雀都忘了自己原本要说什么,看着魏楚越眨了眨眼,才恍然想起来,“对,郭大小姐!席上郭大小姐说话并不多,多是郭老、樊老爷等长辈问话她才答一些,郭大小姐素来会说话,圆滑的很,并没有表现出对哪一位公子青眼相加,不过话里话外总似有意将蔡公子和元家二位公子做比较,言者不知有意无意,听者各自琢磨着、暗自较劲,元大公子和二公子俩兄弟差点起了争执。算是一个小插曲吧。我看着,郭大小姐是待价而沽的意思。”
“元涛和蔡靖山呢?什么反应?”
白雀摇摇头:“也没什么,表面一团和气,真跟自家兄弟似得一般亲了,可惜做戏有点过了,自己都犯恶心,席一散脸上一点笑就都没了。我无意中听见蔡靖山教训儿子,恨铁不成钢那是说轻了,烂泥扶不上墙,哈,蔡靖山自己说的。”
魏楚越看向文然:“联姻是确有其事了,不知文先生作何打算呢?”
文然道:“与我无关。”
魏楚越听言忽而笑起来,点点头:“那文伯父呢?”
“与他亦无关。”
文然说的这么决绝,宋怡临忍不住喜上眉梢,差点就要笑出声,他担心了一夜一日,现在什么惆怅纠葛都一扫而空。
不仅宋怡临偷乐,白雀和燕诩都不由得笑起来,不是因为文然说了什么,而是瞧着宋怡临那傻傻的样子特别可乐。
魏楚越会心一笑,他与文然相交不深,却从未怀疑过文然会为什么家族利益牺牲自己或者宋怡临,但问还是要问一句,就当是为了宋怡临问的。
“如此,那就撇开宗族联姻的婚事,说说西南这一团乱麻吧。”到这里,魏楚越才算进入了正题,目光落在燕诩身上,道,“你家将军有何想法?”
韩牧川皱了皱眉,为何他会从魏楚越的问话中听出些醋意来?
燕诩嘿嘿一笑:“魏少这话怎么说的,我回来是单纯想念大家想念无忘斋想念魏少您啊。”
“三年不回,今次挑了这么个好时候,真当我第一日认识你和你家将军?他若不是有重要的事情,会让你回来?穆璇那人啊,就是个无赖,说从我无忘斋借个人,一借借三年……燕子,你说,是不是,无赖?”
魏楚越的话分明是怪责燕诩的,燕诩不敢答,缩了脑袋。
这段旧事文然一无所知,宋怡临挨到他耳畔,压着声音简单一说:“三年前朝廷命赤峰营进芦芽山剿匪,芦芽山险峰绝壁,他们上不去,只能来无忘斋寻能上的去的人。燕诩自此入了赤峰营。惹魏少好大怨恨。”
赤峰营是六年前新建的,最初就是打着芦芽山剿匪的由头,所谓山匪其实都是几大宗族养着的,自然不容易剿,换了三任主将,到了穆璇才终于一举拿下芦芽山,赤峰营也才算站稳脚跟。
文然听后微微一笑,魏楚越心里何曾有过什么怨恨,燕诩回来整个晁云楼都欢闹许多,魏楚越酸话说两句逗一逗燕诩罢了。而且,听魏楚越话里的意思,他与那位赤峰营主将穆璇也是相熟,才能随意开玩笑。陆景和李哲元都要入赤峰营,文然顿时生出些感慨,同在太学数年,现在他们二人都找到了该走的路,他却瑟缩不前。
“燕诩,我问你话呢,回来做什么。”魏楚越手指轻轻敲了敲茶盏,弄出些清脆的响来。
燕诩乖巧一笑:“两件事,第一是接人,第二是给魏少带句话。”
“接人?安迅和秦棠吧。秦棠到了徐州会联络穆璇的。他要你带话?又是哪一句?”
“徐州的事情,将军已经得了密令。”说完这一句,燕诩站起来,避开其他人,凑到魏楚越耳边,细不可闻地补了一句,“将军的意思,差不多是时候了,西南要洗牌,以谋他日。”
秦棠来的时候魏楚越就隐约有一种感觉,西南如今的局面要破,朝廷是下了决心要整顿西南,甚至有可能要动兵到,燕诩这次回来正是印证了魏楚越的想法。去年徐州节度使曹升在穆璇眼皮子底下被人杀了,穆璇难辞其咎,本该是要撤职查办的,可朝廷下了训诫书却没有真的拿穆璇怎么样,意思是让穆璇将功折罪。
杀一个节度使,撤一员主将。蔡靖山这笔生意稳准不赔。兵部不傻,极力保住了穆璇,才有如今,按兵不动,伺机而为。
秦棠和安迅先后到了西南,时机就到了。
燕诩特意跑来当然不止是为了给魏楚越提个醒,而是要请无忘斋做事,杀人的事。
魏楚越眼中透出精光,笑问:“穆璇可说了几时?”
“接到人之后。”
魏楚越轻轻点头:“我知道了。”
杀蔡靖山,甚至灭了蔡氏一族,都是须臾之间,重要的是,如何稳住西南的局面,朝廷要的是杀鸡儆猴的效果,而不是令其他四家自危而联合起来造反。
琼林宴是为联姻,其实是合纵连横之策。这样的算盘不是安迅一个人打得响的,背后隐约透出来的是京城局势有变,为他日而谋。
无忘斋背靠着单家,是一开始就向朝廷投了诚的,且素来与蔡家毫无瓜葛,蔡家一出事,单家自然可以借势而起。
魏楚越看向文然,文继珉此来,为的也是这个“他日”吧,该说什么都会说给文然知道,就不必他操心了。
燕诩回到位置上,顺手捡了个八福团子,红枣的馅儿,又甜又糯。
魏楚越单手撑着脑袋,另一手也取了个八福团子,斜眼看着燕诩,说:“燕子,你也替我给穆璇带一句话,无忘斋不做亏本的生意,借了要还的。”
穆璇特意让燕诩回来跑一趟,将话带给魏楚越,并不是为了给魏楚越提个醒,而是让无忘斋做事的,魏楚越会意。
“呵呵呵呵……明白明白!”燕诩满脸堆笑掩饰着心虚。
“事情说完了,开席吧。”魏楚越给燕诩使了个眼色,“燕子,上酒。”
这一顿炙肉配酒不可谓不畅快,只是开席之前的话令宋怡临和文然各怀心事,总不能完全抛却了烦恼。
圆月高悬,燕诩提议出去玩,他就在军营,错过了多少热闹节庆、良辰美景,好不容易回来一趟,自不能再错失良机。
白雀笑着第一个赞成,宋怡临也说好,众人看向魏楚越,他想了想,懒得出门,可若不去留在院中与韩牧川相对,他更是难受,便也说好,只有夏原不肯去凑热闹,他最烦人多吵杂,众人说笑挤兑了夏原几句,放过了他。
中秋夜,卞城城中比白日更热闹。
文然和宋怡临带着陆景、李哲元离开无忘斋,出来集市看灯,没有与魏楚越他们一道。
走路市集不多会儿,燕诩拉着白雀就跑没影了,魏楚越慢悠悠地走着,身旁只剩韩牧川陪着,他懒得去怪责燕诩和白雀是故意还是无心,现在折返无忘斋反而像是掩耳盗铃了。
“公子公子,过来瞧一瞧……”
魏楚越四处走走停停,灯谜猜了两个,月饼买了一盒,外面吵吵嚷嚷的,人头攒动,他不知不觉竟要忘了韩牧川还跟在身边,那人不说话,魏楚越也不理他,像足了带着个护院出门的公子哥。
魏楚越样貌俊俏,走到哪里都能引来好些姑娘小姐多看两眼、小声议论。
这会儿逛到了河道旁,莲花灯一簇一簇地顺流而下,如繁星坠于夜幕,影影绰绰的煞是好看。
“公子,花灯来一支吧?”
魏楚越本想婉拒了摊主,韩牧川却给了铜板买下两支,给魏楚越递了一支:“拿着吧,一路被问了许多次了,拿着一支便不会再有人招你去买。”
魏楚越抬手接了过来,微微点了点头,韩牧川说的也是,确实省去许多麻烦。
魏楚越漫无目地任由人流带着他向前,被一路带到了西市祭月台,四周已围满了人,台上祭月舞者若仙,仿佛下一刻就会踏云而上九霄,摘星而拢月。
大家看着热闹,连声呼好,喜乐万分。魏楚越心情似乎好了许多,终于露出些笑来。
魏楚越从前就这样喜欢热闹。那年从九阙堂出来,路过肃州恰逢中秋,魏楚越就玩得很高兴,那之前他们在雪原待了大半年,韩牧川还以为魏楚越与他一样喜静,下了山才发觉原来自己大错特错,魏楚越跟他在山上终日面对白雪皑皑不是不喜欢与人嬉耍,而是九阙堂的人对他毫不友善。
无忘斋的家宴就很热闹,魏楚越很高兴。
韩牧川轻轻松了口气,心想着宋怡临说的不错,若是魏楚越当真恨恼,就不会任他留在无忘斋,夜宴让他坐在身侧,出来游玩也没赶他,还愿意收下了他给的花灯,这就是给了他机会了。只要这一次,他不再辜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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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本质上就是个憨憨……我又头秃
第87章
人海如潮,把文然和宋怡临推到了娄华阁门口。
祭月礼毕,紧接便是万灯会。卞城中各大乐坊酒肆都会在院中架起一株灯树,树上挂灯百只,各自定下夺灯的规矩,得灯者可于灯上写下祝福,待亥时一同放灯,到那时,城中千盏万盏灯弃放,能将整座城都点亮,是一年一次的喜庆盛况。
娄华阁的灯每年都是最大最美最华丽的,到了这个时候已是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