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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
“那就行了。”
***
近午夜,文然和宋怡临终于回到了樊府,虽然宋怡临老大的不乐意,却还是随着文然回来。
玩闹了一整日,两人都累了,与陆景和李哲元互道晚安之后就各自回房洗漱休息了。
宋怡临准备吹灯,文然却说留一盏,宋怡临没多想便在床头留了一盏灯,才钻进了被窝里,将文然抱在怀里。
文然借着灯火细细看了看宋怡临,翘起了嘴角。
“怎么这么瞧我?”
“宋哥,有你,我就很满足了。”
“怎么了?”宋怡临有些紧张,皱起眉来,这样的话文然偶尔会说,总是禁不住他逗,才会多说几句,现在突然这么说让宋怡临不由忐忑不安。
文然伸手抚了抚宋怡临的眉心替他舒开纠结,道:“早上,我与大伯说清楚了,我喜欢的人是你,爱的人是你,不会有其他人,不会娶旁人,我既然已经离开了文家,那就更不会为了文家的利益娶任何人。”
“你……”
“宋哥,我只怕大伯会为难于你。”
宋怡临拥着文然,低头亲吻在文然的额间:“我们明日就走。”
“有些事我要告诉你。”文然轻声道,“今晨大伯找我过去,长谈了近一个时辰,才将话都说透了。如今文氏的情况不好,陛下圣眷不再,朝中不少人虎视眈眈,文氏已不是自保而是要自救了。”
宋怡临明白文然说的事情,两年前文远长的案子就已经昭示了今日文氏的困局,但如何自救呢?文继珉来卞城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他静静听着文然说下去。
“文氏想要自救就得寻一个靠山,陛下不喜文氏,太子和其他皇子素来都不与文氏亲近,如今太子病急,二皇子、三皇子和五皇子皆有心一争,但有心未必有力,若文氏能成一股助力,便有机会借新主重得显赫。”
文然的声音很轻很细,仅仅只容宋怡临听得清,他说到这里,宋怡临心里已能猜到六七分,文氏是想舍近求远、徐徐图之,文氏在京中的势力早已蛰伏,却不能永远任人打压,西南局势正乱,说不定能有收获。
可文家毕竟在西南毫无根基,想来分一杯羹简直异想天开,所以才有了让给文然与郭家联姻这一想,若文然能考取功名,调任西南,不用几年自然会有另一番景象。
这么好的算盘,宋怡临都觉得合适,不由气笑了:“我们不需理会那些,你若愿意,我们搬去绣山吧。”
“宋哥,我答应了大伯参加明年春试。”
“什么?!”
文然抱住宋怡临,怕他心急,赶紧解释道:“这是条件,这样我便可以不用理会联姻之事。”
“这算什么条件?!我们本就可以不理!”
文然轻吻了吻宋怡临的唇,堵住他着急胡言,轻声道:“覆巢之下岂有完卵,难道真要等到那一日,让我看着祖父和伯父都因罪入狱、祸累家族、不得善终?我若有命在,再回京城就是去替他们扶灵,若我文氏不幸,是个满门抄斩,你又能将我带去哪里?”
“我……”
“宋哥,春试与我而言并不难,入朝也不难,我不想再做个无用的人,当年父亲出事的时候,我救不了,以后,我不想再这样了。”
“……对不起。”宋怡临不知说什么好,他心疼文然,那时候他是看着崩溃、颓废,跪在文远长灵前迅速枯败,那样的痛苦,宋怡临无论如何都不想文然再经历一次。
“我不想报仇,但我需要一柄剑,有一战之力,可不再畏惧、不再恨自己的无能为力。”
“我明白,无论你的决定如何,我都在你身边。”
文然依偎在宋怡临胸口,轻轻蹭了蹭他的胸膛,听他坚定的心跳,文然就能有安稳的力量,可以坚定不移地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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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少不是被动逃避型,他是进攻型选手
第91章
翌日清晨,樊府出了大事,宋怡临是被外面的大呼小叫吵醒的。
“怎么了?”宋怡临翻了个身,拉上被子把自己蒙起来,“吵死了。”
文然轻轻推了推宋怡临:“宋哥出事了,快起来。”
“出什么事了?”
“不知道,但外面乱得很。”
“文然,别管他们,再睡一会儿。”
文然轻笑了一声,道:“那你再睡一会儿,我出去瞧一瞧。”
“嗯嗯……”宋怡临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下一刻就又陷入了睡梦中。
几声急促的敲门声,李哲元的声音传进来:“文清逸!文清逸!出事了!”
文然疾跑了几步,开了门:“上陵、仲颐,怎么了?何事如此着急?”
“文清逸出大事了!蔡公子出事了!”
“上陵你慢慢说。”
李哲元顿了顿,强压下了紧张,压低了声音:“清逸,蔡公子死了!一大早,小厮伺候蔡公子起床洗漱时才发现,蔡公子居然早已断了气,身体都凉了,现在整个樊府上下都炸了锅了!”
“你,你说什么?死了?怎么会?怎么可能?”
李哲元顿足:“我原本也是这么说,方才我与仲颐去了看了,是真的,好多人此刻都围在白鹭园里,里头哭喊连天,蔡大人对小厮家仆用了刑,挨个逼问呢。昨夜里,蔡公子不是与元大少爷打了一架,说不准是被打死的。”
文然错愕:“可昨日他们回来时不都是好好的?”
昨日放完灯,文然宋怡临一行就先离开了娄华阁,并没有与蔡公子同路。理由也很简单,他们不喜蔡、元这几位少爷,同样的,他们也不希望文然、陆景和李哲元来插足联姻,凭白多三个敌人。双方心照不宣,愉快地散去。
那时候蔡公子虽然输了“武斗”,脸上挨了一拳头,红肿了些,其他半分无恙,怎么睡一晚上反倒死在了梦里?
陆景道:“不知发生了什么,已经请了大夫和仵作来查验。听说蔡公子身上并没有明显外伤,一切都还说不准。”
李哲元哼哼了两声:“元胜志那花拳绣腿能打伤人就已是运气,这么容易能要了人性命,我从小到大不知要失手打死多少人了。”
陆景一笑:“你知道就好。”
“哎?!陆仲颐,你什么意思?是要讨打吗?!走走,我们院子里去!”
陆景将李哲元的拳头一按:“好了,不闹了行不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就消停一下吧。”
李哲元瞪了陆景一眼,老大不愉快地甩开了他的手。
“你们稍等我一下,我去喊宋哥。”文然说罢转身回了里屋。
李哲元伸了伸脖子,往里一望,悄默默地凑近了陆景问说:“宋哥一直睡在清逸房里?”
陆景点了点头。
“你知道?”
“你不知道?”
“陆仲颐,这样没意思啊。”李哲元一撇嘴,嘀咕了一声,“我真不晓得原来还能这样的。”
“怎样?”
“额……”李哲元张了张口,做贼一般细声道,“就……他们这样,两个大男人……这样。”
陆景看着李哲元一脸做贼心虚的模样,微微皱了皱眉,在李哲元抬眼的一瞬间恢复如常,面容平淡。
“你都不惊讶的吗?”
“嗯。”陆景这一声不知是指他不惊讶,还是他惊讶,李哲元闹不明白,白了陆景一眼,不与他说了,说多了又显得他笨。
屋里文然再一次将宋怡临推醒,其实不用文然喊他,宋怡临听见了门口的动静,想再睡也难,而且他知道是怎么回事,只不过他不知道白雀用的是何种毒。魏楚越给的毒药,几乎都很难查得出来,甚至有几种非得开膛破肚地挖出了内脏来才能发觉是中毒。
“宋哥……”
“我听见了,我这就起来。”
“怎么会突然出这样的事情?”
宋怡临看着文然,忽然不知道是不是该告诉他。宋怡临起身穿戴好,犹豫够了,还是决定暂时先不说,且看看蔡公子究竟是怎么死的,无谓惹文然担心这些。
宋怡临刚洗漱好,樊府小厮就来了,说请他们去往中堂。
李哲元看看陆景又看看文然,向着小厮道:“请小哥领路吧。”不用猜都知道请他们的必然是蔡靖山和樊府家主樊荣,请他们的目的只能是蔡公子的突然暴毙。
四人不多会儿就到了中堂,除了蔡靖山、樊荣,元涛、郭博彦和安迅也在,不光他们在,连知府高晋都被请来了。
堂中还坐着留宿在樊府里的其他几位客人,郭大小姐郭梦颖,元家二位公子,还有白雀。文然他们四人来的最迟。
草草见了礼,四人入座,堂上冷肃压抑,仿佛是要他们当犯人来审,李哲元不禁皱了眉头。
蔡靖山先开了口:“请诸位来只为小儿无妄之死,昨夜诸位都与小儿一道去了集市灯会,还望诸位能详细说明情况,可为小儿寻个因由清白!做父亲的悲痛之心还请诸位谅解。”
蔡靖山话虽客气,可他后牙槽咬的紧,一看就是怒意盈满,随时可提刀杀人的模样。
宋怡临的目光从白雀脸上一扫而过,白雀神容平静从容,轻轻与宋怡临对了一眼,便再无其他。
郭梦颖安慰了蔡靖山几句,又将昨夜娄华阁发生的事情详细说明了一遍:“昨夜娄华阁中赏灯的客人无数,若有什么小女记得不大清楚的地方或疏漏之处,诸位公子一定会即刻告知蔡伯伯,蔡伯伯亦可请娄华阁掌柜的来细问。”
郭梦颖说完,扫了所有人一眼,等有人说话。
“郭大小姐巨细皆明,并无疏漏。”元胜志借口说道,“昨夜小侄确实与蔡兄比试了拳脚功夫,不过点到为止,小侄的确有一拳落在了蔡兄下颚,但蔡兄也还了我一掌,正中心口,蔡伯父大可亲自验伤。我们回来樊府时,蔡兄还是活蹦乱跳的,丝毫无恙,这一点樊府门房、管家、院中小厮家仆皆可作证。”
元二少附和道:“小侄夜里还听见东厢有动静,一问才知是蔡公子要吃宵夜,吩咐了小厨房温酒下菜,半点不像有事的样子。”
蔡靖山冷眼看着元家两兄弟,冷声问管事的:“宵夜是怎么回事?”
管事的应道:“后半夜,快子时末吧,蔡少爷说要吃宵夜,院中家仆立刻吩咐小厨房给蔡少爷做了宵夜,确实也温了酒。”
“那些酒菜呢?”
管事的一愣,旋即说道:“蔡少爷未吃完的应该还在小厨房尚未来得及倒掉。”
蔡靖山看了高晋一眼,高晋立刻心领神会,高声道:“来人,去请仵作往小厨房验毒!”
验毒两字宛若晴天霹雳,劈的在场所有人都是一愣,樊府的管事、家仆不由自主地开始瑟瑟发抖,倘若蔡公子是被元大少爷失手打死的,那就是蔡元两家的仇恨,怪不到他们头上,但若是有人投毒毒死了蔡公子,那昨日在白鹭园中不光伺候过的从小厮到厨子都是一个死,但凡是进过那园子的一个都跑不了。
昨夜里伺候蔡公子的小厮立刻就跪到在地上,匍匐道蔡靖山面前,一个劲地磕头哭喊:“蔡大人、高大人明察!小的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昨夜蔡公子真的是好好的!小的伺候蔡公子洗漱入睡的时候都还是好好的!小的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啊!”
这一个没喊完,白鹭园小厨房的下人也跟着跪,跟着哭,恨不得一头撞死以证清白,无论如何也好过被抓进衙门里大刑伺候。
高晋被吵得头疼:“来人